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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劇之魔女》A.D. 2004 #037-039

日笠陽子 | 2020-06-15 17:55:44 | 巴幣 0 | 人氣 94


  「此話當真?」
  「嗯,甚至可能就在這間幼稚園內。」
  「證據呢?」這不是開玩笑,土田晃司倏地緊張起來,倉科明日奈搖首,肖恩從來沒有親口坦白過在家庭餐廳見過誰、目睹何事,一切都是自己憑表面線索臆測,真的能夠當作事實嗎?默然半晌後,始朗聲道:「沒有,但是我確信。」
  若非如此,則無法解釋肖恩各種舉動及想法。某方面而言,她最終所相信的,居然只是自己對肖恩的了解程度,未免有點荒謬可笑。
  「還記得星期二,山本小姐請我們去附近的家庭餐廳聚會一事嗎?」
  「當然記得。」
  「家庭餐廳是山本小姐親自指定的,對吧?」
  「嗯,當時山本老師還興高采烈的告訴我,她的妹妹已經挑好地點了。」
  倉科明日奈眉毛一挑:「那是山本小姐臨時圈選的地點,當時路上無人跟蹤,但犯人還是能夠躲在該處,極有可能監視我們。不需要尾隨,也能巧合處身同一地方,撇除巧合,就是故意。有人有辦法預早知悉聚會的事,更掌握地點,提早過去。如果土田老師、山本老師及山本小姐都沒有故意洩露消息,那麼就是有某人用某些方法竊取情報。」
  這一切都是倉科明日奈個人推測,但土田晃司神色越加凝重,看似認真思考。
  「山本小姐在東京無認識的人,而且要找我們的碴,理應無意向第三者透露,找人來妨礙自己;相反土田老師和山本老師,估計有很多機會洩露出去,也許在園內工作時曾經向他人透露過。」
  「沒有啊!山本老師向我傳話時,附近根本無人,不會有其他人聽到。」
  「肯定嗎?真的沒有人嗎?」
  「當時教員室內就只有我和山本老師,別無他人。」
  「門外呢?」
  「我們的座位距離門口有一段距離,而且當時山本老師聲音不大,外面的人沒可能偷聽到。」
  「是嗎?」
  「說到底,園內有犯人,會不會想像得太誇張?我在這兒工作數年,每一位老師都是與人和善的好人,不可能會做出那樣的事。」
  如果認同倉科明日奈的推理,無疑代表幼稚園內有老師是犯人。土田晃司感性下拒絕接受,自然諸多反駁。倉科明日奈無興趣聽下去,為顧全對方顏面,細思一會接續道:「綜合目前現況,關於犯人的身分,我有幾點眉目,才會如此肯定。犯人是女性、妒嫉山本老師、是身邊的人。土田老師都說自己在這兒工作數年了,再認真想想,哪位老師最有可能接觸到這些扁石與箋紙?誰的筆跡與這張紙上的字相近?」
  土田晃司搖頭,確實自己是工作數年,但很少與女教師深入接觸,幾無詳細瞭解。倉科明日奈甚為失望,她好歹只是三歲孩童,能夠接觸的範圍有限。憑目前的線索,只差一丁點就能揭開犯人的真身,自然心有不甘。
  「那麼今天山本老師缺席,誰的反應比較奇怪?」
  「沒有留意耶……好了,為何老是執着園內的教師呢?就不會是外面的人嗎?」
  因為只有「犯人是園內的教師」,才最為意外驚喜,吸引肖恩觀賞的意欲。換成外面不知名不認識的陌生人,她才沒有興致與動力「倒戈相向」。倉科明日奈之所以如此自信盈然,皆因她深切了解,這樣才最合乎肖恩的個性及思路。二人意見無法重合,只好中止會議。土田晃司正要離開時,倉科明日奈卻扯住他的衣角。
  「如果我有辦法有證據,那麼老師願意相信我,協助揪出犯人嗎?」
  如果證據確鑿,花田幼稚園自然不能掩藏醜態:「姑且說來聽聽。」
  倉科明日奈將心中大計說出來後,令土田晃司大為驚訝,半信半疑地離開男洗手間,先返回教員室去。不久碰見園長,向她提議自己作為園方代表,下課後到醫院探望山本紗耶。
  「咦?土田老師知道山本老師在哪間醫院嗎?」
  「不知道,所以勞煩園長代為詢問。」
  「我也想過去醫院探望,不過山本老師不同意,沒有告訴我位置。」
  一如之前所述,園長只知道山本紗耶昨晚發生意外而入院,對於事件的詳情以至進入哪間醫院,一概不知道。
  「這樣吧,拜託園長再問問看,說我想去探望她,或許會點頭。」
  土田晃司並沒有多少信心,只是依倉科明日奈提議而行。園長聯絡山本紗耶,通話沒多久就臉露微笑,向全體老師表示指派土田晃司擔任代表,本日下午去醫院探望病人。
  「奇怪,山本老師都沒有告訴過我詳情。土田老師知道甚麼嗎?」
  「其實我也不清楚……」
  「情況嚴重嗎?」
  「……應該很嚴重吧。」
  「居然只准土田老師去探病?你們二人甚麼時候變成那樣的關係。」
  「不要亂說,我們還只是普通同事。」
  「可是之前我見你接載她上車耶。」
  「真的?哪天的事?」
  「你們都誤會了!」
  雖然土田晃司極力分辯,可是其他老師一同起哄,一人加一句,不用多時就謠傳二人已經是情侶關係。大家在開玩笑,半真半假的往歪處想,誤會他與山本老師瞞住大家交往。當事人臉上一紅,煞是介意。內心隱隱然有點高興,希望趁這次機會拉近雙方距離,令誤會成真。
  「那個……我希望全園所有老師及學生,合力繪製些心意卡,一併帶過去,可以嗎?」
  「嗯,不錯的主意。讓小孩子在硬咭紙上寫些字畫些圖,順便拜托問候她。」
  土田晃司得園長首行,總算長吁一口氣。
  「山本小姐是瞞住父母來東京打掉孩子,所以她入院的事不便隨便說出去。估量山本老師考慮此點,所以語焉不詳,園長就誤會是山本老師入院。土田老師趁勢利用一下,想辦法提出探訪山本老師,然後要求園內師生手繪心意卡。」方才於男洗手間內,倉科明日奈在耳邊如此向他建議道:「因為所有人都會在心意卡上留字,一旦比對筆跡,就可以判斷誰是犯人。」
  「這麼簡單?」
  「更重要的是造成既定事實。人人都不知道山本老師發生甚麼事時,只有土田老師知道,還主動去醫院探望,大家自然誤會,你們二人可能有某些關係。」
  「某些關係」是甚麼關係,倉科明日奈不說,土田晃司心領神會。
  「這樣真的好嗎?」
  「真正入院的是山本小姐而不是山本老師,不宜讓我們以外的人知道內情。反正總得有人去慰問,當然由知悉內情的土田老師過去最是穩妥。那怕大家誤會,只要事後找個理由解釋明白,便沒有任何問題。」
  「這個……」
  「土田老師不是想山本老師做女朋友嗎?連慰問女朋友都辦不到嗎?」倉科明日奈道:「更重要的是,除我們二人以外,犯人也知道入院的不是山本老師,肯定會有某些奇特的行動。你回去後好好觀察,注意其他老師的反應,有沒有誰比較古怪。」
  雖然土田晃司努力觀察,不過甚麼都沒有發現,各位老師依然如常上課照顧孩童。當天在園長的吩吋下,全園所有孩子齊齊抽空,親自剪顏色咭紙,在上面塗畫抹字。收集好後,轉交予土田晃司。自然老師也另外寫一份,分別疊好。
  放學時,倉科明日奈如約偷偷跑至男洗手間,與土田晃司拆開老師那疊心意卡,快速掃過一眼。
  「如何?有發現嗎?」
  倉科明日奈逐張檢查,老實說她所掌握的筆跡鑑定其實只是業餘級別,而且限定漢字。一旦有老師寫一堆假名,就難以分析。即使如此假名的筆畫還是有一定規律,與漢字的筆畫相近,細心一點還是可以分辨出來。
  「不對耶……」
  「甚麼不對?」
  倉科明日奈抽出其中一張心意卡:「這個算是甚麼意思?」
  「這張是……羽仁老師的?」
  全部心意卡都是手寫,惟有羽仁老師那張是用電腦列印文字後貼上去。為避色突兀感,故意弄得色彩繽紛,充滿各種特效,看似很花心思的樣子。
  「竟然不留字,羽仁老師難道心中有虧,怕有人看穿她的字跡嗎?」
  「不可能吧?也許她只是想將心意卡造得漂亮點。不能因為她不留字,就當成犯人,理由太牽強了。」
  避得過初一,逃不過十五。倉科明日奈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下一步行動。
  「算了,接下來就交給我。」
  「倉科同學?」
  「土田老師快快趕去醫院吧,莫得誤了歸期。」
  「等一會,倉科同學打算做甚麼?」
  「當然是揭穿羽仁老師的真面目。」倉科明日奈揚手,浩氣凜然道:「如果只是丟丟石頭的惡作劇就算了,竟然敢踢傷山本小姐腹中塊肉,攸關人命,我無法袖手旁觀。不狠狠懲處她,實難消心頭之恨。」
  「妳根本沒有充足證據,怎麼能夠如此胡為?再者就算羽仁老師真是犯人,也應交由警察調查,依法逮捕……」
  土田晃司及羽仁老師均是同期加入花田幼稚園,一起工作數年,覺得對方個性內向,卻非常盡責,而且對他人溫文有禮的好人。要說她會殘忍地襲擊山本紗耶,甚至踢傷山本紗季,可是十萬個不相信。
  「我們妖怪何需依人類的規矩辦事?總之現在我超級不爽,直接將羽仁老師揍至死,迫問她是不是犯人就行了。」土田晃司感受到倉科明日奈內心的憤怒,強行拉住她道:「那樣子豈不是屈打成招嗎?有理也變成了無理!」
  「如果妳再不放手,我就要大叫有痴漢了。」
  「大不了警察過來,大家一起上警局,同樣可以阻止倉科同學亂來。」
  「老師瘋了嗎?」
  「人類社會有人類的規矩,豈容妖怪亂來?身為老師,我一定要阻止妳。」
  「放開我……媽媽快來了,我要出去!」
  「死也不放!除非倉科同學答應我,不會濫用私刑。」
  懷中的女孩掙掙一番後,早早放棄道:「可惡……好啦,我不對付羽仁老師就是。」
  「……真的?」
  倉科明日奈洩氣道:「我至少比老師更有信用。」
  土田晃司鬆開手,雖然半信半疑,可是也沒有辦法證明,又或約束對方。倉科明日奈作一個鬼臉,拉開門逃出去。
  「混帳!沒用!忘恩負義!竟然反過來維護犯人,有何面目見山本老師?」
  「倉科同學,山本老師還沒有死啊……」
  倉科明日奈硬要回嘴,光速逃走到旁邊的女洗手間。縱然是土田晃司,也不可能強闖進去拘押一位三歲女童。等土田晃司離開後,倉科明日奈小聲叫道:「福太在嗎?」
  「等了許久了。」
  洗手間頂上的橫窗中,鑽入一頭黑貓。剛才午飯時間,倉科明日奈就注意到牠在園外的欄柵信步晃來。
  「找我有何事?」
  「大小姐有事想見閣下。」福太背上揹着一個稻草人,還特地用紅線綑好:「這是大小姐製造的人偶,只要將閣下的頭髮插上去,就可以幻化出分身,暫時代替本尊行動。」
  「想得太周到吧。」
  「畢竟閣下情況特殊,也不想讓父母知道吧。」
  「沒錯。」
  倉科明日奈對於福太口中的「大小姐」越來越有興趣,居然準備到這一步,這樣自己也找不到藉口拒絕會面。依照福太的指示,從耳邊拔下一條頭髮,插在稻草人後腦處,一瞬間就像那些特技電影的特效般,「噗」的一聲輕霧揮發,一位與倉科明日奈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子就站在本人面前。
  不是面對鏡子,而是實際中與自己面對面,感覺非常新奇。然而下一秒就滿臉害羞,困窘地問:「為何……為何『我』會沒有穿衣服啊!」
  從稻草人幻化出來的「倉科明日奈」可是赤子之身,一絲不掛。
  「因為大小姐靈力不是甚麼高明,光是製造分身本體已經是極限,還沒法再造出衣服。」
  「這不是半桶水嗎?」
  還以為是多麼厲害的人,豈料一出手就露底,福太還坦率承認那位大小姐靈力不高明,令人無言。
  「反正將閣下的衣服脫下來換對方穿上不就行了?」
  「那麼只是換成我沒衣服穿啊!問題根本沒有解決好不好?」
  「放心,大小姐準備好替換的衣服。閣下先讓分身穿妥制服,我隨後拿過來。」
  料想母親快將到園門,倉科明日奈不得不急急脫個精光。分身似乎有一定智慧,無需他人指點,自己就會穿好制服。換成自己光脫脫,感覺有點不自在。幸好洗手間無人進來,否則自己就名聲盡毀。閒着無聊下,從不同角度旁觀分身,不禁點頭微笑:「嘿……這麼一看,自己確實是長着美人胚子呢……原來我的後頸是這麼誘人嗎?還有那個鎖骨,不錯不錯……」
  難得可以用第三身視點觀看自己,連平時照鏡子都看不到的角度也能夠飽覽無遺,自然不捨得錯過如此大好機會。
  「久候了……閣下在做甚麼?」
  福太拖住一個小布袋,再度跳至窗戶鑽身進來時,發現倉科明日奈正蹲在地上,仰觀分身的裙下春光。
  倉科明日奈沒為意福太無聲現身,嚇了一跳,彈起身道:「不!沒甚麼!對了!我幫分身整理裙子!」
  「我的裙子穿得很好,不需要妳來幫忙。」
  分身突然一板一眼說話,出乎本尊意料之外:「說話啦!這傢伙會說話的嗎?」
  「當然,因為明日奈是明日奈的分身。」
  福太跳至地板上解說道:「因為要代替閣下,自然會賦予與本尊相近的思維及智能。」
  分身露出嘲諷十足的笑容,與剛才那張呆板的表情截然有別。這麼一說她打從一開始就在欺騙本尊,故意一聲不響的看笑話。當本尊在觀賞分身時,分身也在觀賞本尊……
  何等的惡趣味!
  「自己看自己的小內內不算犯罪……」「自己看自己的裸體不算犯罪……」
  「嗯,沒問題。」「嗯,沒問題。」
  「真不愧是我呢。」「真不愧是我呢。」
  本尊和分身萌生起異樣的情感,突然握手激勵對方。
  「肖恩就拜託妳了。」「媽媽就拜託妳了。」
  福太瞠目結舌,然後嘆一口氣:「拜託先穿上衣服再聊吧。」
  「不行,媽媽應該快來接明日奈了,這邊就交給我應付吧。」
  「哦!一路順風啦,明日奈。」
  全裸的倉科明日奈一邊解下福太背上的小布袋,匆匆穿上衣服,同時與分身相聲道別。福太帶來的是一襲白色立領連身裙,輕薄柔軟的布質,貼身順滑。下擺帶摺,衣料雖多,卻不厚腫。與平時穿的二手舊衣物感受完全不同,肯定是高檔貨。
  「大小姐到底是甚麼人?」
  「現在會帶閣下去見她。」
  倉科明日奈穿好內褲與鞋子,偷偷望向門外,老師、家長及孩童堆在園門,其中還有自己的分身及倉科曜子。
  「這麼多人如何出去?」
  福太跳到倉科明日奈頭上捲起身子:「沒事的,我已經施術,只要閣下別做出太大的動靜,就不會惹人注目。」
  倉科明日奈試着走出去,水島杏及柊万里花正好在眼前晃過,望都不望她半眼。
  「厲害,這是隱身術嗎?」
  「不是隱身術,而是扭曲認知,降低氣息,不容易令他人辨識出閣下。」
  依從福太指示,跟隨人群走出園門,立在門口的土田晃司都沒有注意她。一人一貓轉向街角,一輛黑色房車停泊在路邊。打開後座車門,倉科明日奈倏地一呆。
  「許久沒見了,倉科明日奈。」
  「……別來無恙,藤原小姐。」
  車廂後座上,坐着一位穿着藍色和服的女子。長髮在腦後鬆散地用藍色絲巾束起,繫成蝴蝶結,再搭到左肩前。眉前斜邊留海下,仍然是那副奪人心魄的雙眸。其容貌及氣場,於今亦未變易。那怕只是在一歲多時見過一面,至今猶不時念想起的人物。
  「大小姐,人帶過來了。」
  福太從倉科明日奈的頭頂跳至車廂座墊上,再躍上藤原雅的大腿。對方左手纖長而白滑的五指輕撫貓背上的毛髮,向小女孩微笑道:「別呆在路上,先上車再說。」
  上車就上車,怕妳乎?倉科明日奈坐下來關上車門,見車身也是特製,車窗灰暗不易看見外面景物,與前座中間也有隔音板,保證後座的談話不會外洩。
  「裙子稱身嗎?」
  「很好,謝謝。」
  連身裙的尺碼既不大也不小,顯然對方連自己的身材都掌握,這一手不經意顯露出威嚴,有夠高明。更別說幫忙製造分身,支開母親讓自己自由活動,這人情不可謂不大。
  「藤原小姐到底是甚麼人?」
  「藤原國務大臣長女。」
  「日本的國務大臣會操縱妖怪辦事嗎?」
  「藤原家本來就是陰陽師出身,只是現代社會出於各種需要而隱瞞起來。」
  「福太與小音都是藤原小姐的妖怪?」
  「沒錯,他們同是受我命令,監視明日奈。」
  「甚麼時候開始?」
  「當年我與令尊令堂飯聚之後。」
  倉科明日奈倒抽一口氣,自己及肖恩竟然至今一無所知,萬一藤原雅動念想殺死她,自己早就身首異處。果然當時她是看見肖恩,不然不會有所疑心,更派妖怪來監視。
  「不用那麼害怕,明日奈是雄司的女兒,我不會傷害妳的。」
  「不會傷害我,但卻不包括肖恩。」
  藤原雅瞇起眼睛,倉科明日奈可不笨。若然藤原雅真心對自己手下留情,就不會在昨夜派福太及小音上門興師問罪。照她的設想,一旦認定肖恩有罪就會出手懲處,毫不留情面可言。
  「肖恩……是那個靈體的名字嗎?」
  「嗯,她是一直陪在我身邊……的麻煩鬼。」
  不是朋友,不是家人,卻又不是陌生人。倉科明日奈思前想後,依然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
  「所以藤原小姐的結論是?」
  「我相信明日奈的說話,所以不會追究責任。」
  「那麼肖恩呢?」
  藤原雅此時才道:「案件已經轉交予第零課調查,相信日內會有行動。」
  「第零課?」
  「警視廳公安部公安第零課,專責處理一切異常事件的部門。」
  倉科明日奈記得之前在電視機曾經聽聞過,沒想到真的存在。
  由於國際聯盟派駐於各國的捍衛者,受嚴格的條約規範,不能輕易干涉各國內政,自然也包括治安範疇。面對國內的超能力犯罪、靈異事件等等,便交由同樣由異能者及靈能者組成的公安第零課處理。據都市八卦傳言,他們的權力非常大,而且戰力拔群,專門處理日本各地的靈異事件。
  「山本紗季已經平安渡過危險期,腹中塊肉安全,至少只能控以傷人罪。即使如此也不能置之不管,公安第零課會在今夜祕密行動,屆時會將犯人伏法。」
  「藤原小姐還未回答我,肖恩會怎樣呢?」
  「表面上她確實沒有參與案件中,只要她不在現場插手,也就不會出手解決。」
  「公安第零課的人都可以看見肖恩嗎?」
  藤原雅倒是不答話,由福太代言:「肖恩不是普通的靈體,就算是我們也只能看見一團模糊的人形。公安第零課的人除非事前準備特殊的裝置,否則多半看不見她。」
  也就是說,沒有百分百的安全。說穿了肖恩也就只是比較特別的靈體,有一就有二,藤原雅可以發現她,難保沒有第二人第三人。
  倉科明日奈突然在座位上朝藤原雅土下座,伏首道:「勞煩藤原小姐幫我一個忙。」
  福太問:「有必要這麼莊重嗎?」
  「在公安第零課行動前,可否冒昧讓我先去與犯人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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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如今修改的方向:
部分時序及事件打掉重組,次序會再行編排
倉科明日奈的能力再削弱一點(???)
新事件添筆
藤原雅手製的稻草人完美解決倉科明日奈無法自由行動的困境,真的是偉大發明www
公安第零課就與《溯迴之魔女 II 一個都不留》中的第卅六組,同樣屬於對超能力及靈異事件等的犯罪組織。
打個比方,國際聯盟的捍衛者是針對跨國恐怖分子,那麼公安第零課及第卅六組就是國內街頭犯罪事件,層次及對象不同。
不過自己設計的大綱中並沒有安排明日奈她們加入公安第零課就是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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