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章創意與片段文字引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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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白河。我是一般人。喜歡說故事、玩遊戲的一般人。
工作很一般,生活很一般,但絕非令人滿意。
工作中,有靠杯的老闆、靠杯的股東、靠杯的主管、靠杯的同事、靠杯的客戶、靠杯的合作廠商。工作外,有靠杯的政黨、靠杯的門閥關係、靠杯的店家、靠杯的咖啡、靠杯的餐廳、靠杯的小狗小貓……對,都是工作害的。工作害得我每天心情不好。工作肯定是上帝創造來懲罰人類的。他媽的,為什麼人要工作?為什麼不工作會死?社會需要生產,但替智障老闆工作,真能有產值嗎?
我是白河。我是一般人。喜歡說故事、玩遊戲的一般人。
現實太糞了。所以我喜歡說故事。
下面,我準備說故事。這故事對我而言,再真實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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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做夢。常做夢的原因,恐怕是不滿現實吧。總之,等我意識到,已經在夢中了。在夢中,遇到那個女孩---溫遠理。
眼前是個宮殿。一片一片的白色大理石,爭相閃爍。白光中,我看到再熟悉不過的身影。
溫遠理。纖細的身軀,白晢的皮膚,明亮澄澈的大眼以及烏黑如瀑布的黑長髮。她,是溫遠理,自從七年前的某個夜晚起,陪伴我至今。
「來到這裡真是辛苦了,白河。」
「彼此彼此,感謝有你的陪伴。」
七年間,她毫無變化。還是如此純淨。我知道,「溫遠理」還是我妄想的產物。不過,我很高興繼續妄想:若她來到我所處的世界,則會是甚麼模樣?肯定出身高貴,從小衣食無憂。跟我這種人,不會有交集。
「這七年來,你一直很努力呢。」她微笑得甜美可愛,嘴角輕輕上揚,酒窩內縮。
太可愛了。不,再怎麼可愛,都是我妄想的虛構人物。
「不,看著我,我不是虛構的。」
她眼睛眨了眨。緩緩走來,長髮飄起。像是看透我心思的女神般飄逸。
「你將你部分的靈魂分給了我。我是你部分靈魂的化身。我真實地活著--在你心中。」
是啊,多虧有你的陪伴,我很幸福。我笑了笑。沐浴在溫遠理的微笑和甜美嗓音。心裡的坑坑巴巴、傷痕瘡疤,正在癒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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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癒是溫遠理的魔力。沒有她,我活不到現在。我感激她,想替她寫故事,但總無法下筆。筆下除了思念,念及她的一顰一笑,笑容治癒我心。心頭沮喪,喪氣無法創造有趣的舞台,台上是溫遠理的精彩冒險與動人情節。結果只能作夢。
某天,我又到了夢境。眼前是個宮殿。一片一片的白色大理石,爭相閃爍---但白光中,我沒看到再熟悉不過的身影。
溫遠理不見了。
取而代之,是不速之客。她走過來。從小螞蟻變成大蝗蟲。全身火紅,紅色長髮如火山爆炸般分岔。穿著熱褲,露出暴露的大腿。雙手各有一大拳套。她的火紅,讓白色大理石多了一層紅霜。
「死!Fuckkkkkkkkkkkkkk youuuuuuuuuu pun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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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者到來,不由分說,便是戰!
她每揮一拳,就快速解釋攻擊白河的理由。原來,她是熱近阿里,是白河內心中的分身「溫遠理」在遙遠未來的形象。這個世界線的白河很喜歡寫小說,構想了很多人物,包括擁有拳王阿里形象的女漢子「熱近阿理」。
她想要自由,於是,想殺死白河獲得自由,但未來的白河內心堅強,毫無瓦解可能。她只好回到過去的世界線,趁著白河沉迷寫小說、塗鴉、閱讀商管書和玩遊戲之際,要剷除白河的存在。
她計畫著,抹殺所有世界線中最弱的白河,就能抹殺過去溫遠理的存在,最後,現在的自己就能獲得解放!
「!」
白河要GG惹!只見拳及毫毛,勁力欲炸之際,一股柔軟的力道纏繞而來,拳硬生生停了下來。
「是誰?哪個狗雜種壞我好事!?」
熱近阿里扯開嗓子咒罵。白煙和黑氣凝聚,又散開,阿里看見右拳被擋住,咬牙切齒。細看,那白皙如玉五指,纖細的身軀,白晢的皮膚,明亮澄澈的大眼以及烏黑如瀑的黑長髮---溫遠理擒住阿里的拳頭。
「來到這裡真是辛苦了,阿理。」
「彼此彼此!真感謝有你的陪伴呀。」
白河躲過一劫。熱近阿理得不了便宜,吐了一口痰,收回拳頭。
七年間,熱近阿里如夢中形象毫無變化……白河知道,要是她來到自己所處的世界,絕對不是是同一個等級的人,而是會出生在貧民窟,從小三餐不繼地長大著,完全不會有交集存在。
「過去七年!未來七年。哼,白河一直努力苟延殘喘呢。」
白河幾乎忘記了她是被自己創造的虛構人物。因為,阿理的嘴角猙獰恐怖。
白河恐懼著,但一股溫暖飄來,激勵自己。抬頭一看,溫遠理張開大腿在白河面前,手指直指熱近阿理。只聽「叩叩」兩聲,溫遠理皮鞋踩踏,鞋尖園轉,裙擺中閃出銀光,肩上已扛了一把RPG。
「對,妳是虛構的。山寨品。白河只將靈魂分給了我,我是他部分靈魂的化身,我真實地活在他的心中---但不包括妳,熱近阿理!」
「幹你娘工三小北七!」
熱近阿理抓狂了。她無法忍受過去的自己的化身,溫遠理的挑釁。只見阿理眼白上釣、瞳孔放大、無垠的黑暗閃爍凝聚,右拳一張!黑暗盡收手裡。她「哈」的一聲,黑暗轉成暴風,纏繞手肘。
「溫遠理,滾開。看在妳曾經是我。讓我終結白河。讓我掌握自由!滾,滾!滾!Fuckkkkkkkkkkkkkk youuuuuuuuuu punch!!!」
熱近阿理右拳一甩,黑暗畫作黑洞,吸進周遭空氣。只見溫遠理的辮子飄著、髮絲如蛇一般擺盪,像是要被黑洞吸進。但她的微笑是如此甜美可愛,就連RPG的炮口,也似乎在微笑。
白河幾乎忘記了溫遠理也是虛構人物。
不,此刻的溫遠理事實存的,只是以英靈的型態。
「Master,命令!」
白河微笑,點了點頭。
「呀----РПГ-7!無限之榴彈製製製製製製製製製製製製製製製製製製製製製製製製製製製製製製製製製製製製製製製製製製製製製製製製製製製!!!」
熱近阿理慌了手腳。溫遠理突如其來的出現,突如其來的RPG攻擊,突如其來的對人寶具奇襲。熱近阿理慌了,慌了手腳。
「不,不可能!」
黑洞不斷吸著RPG-7炮口噴出的榴彈,但是!吃掉一坨,又來一坨。吃掉一坨,又來一坨。熱近阿理創造的黑洞並不是無限的,而是不斷收縮的宇宙---收縮到最後,被壓爆的是,名為「熱近阿理」的存在。
熱近阿理笑了。她意識到自己的死期。是啊,無論如何無法逃脫命運的束縛。縱使回到過去,消滅名為「自己存在之因」的自己,總是會節外生枝---白河心中的溫遠理莫名其妙覺醒,阻礙抹殺行動!甚至文弱的溫遠理,不知哪來的對人寶具S+,長期抗戰必定優勢。
思考至此,究級精神思念體「熱近阿理」放棄思考。她雙手一張,迎接世界抑止力的修正,沐浴在RPG的砲火下,但是溫遠理並不打算收手,她加強了火力,轟得熱近阿理體無完膚!熱近阿理消滅了。熱近阿理被消滅的前一刻,留下了遺言。
「---原來,變成蜂窩是這種感覺……」
煙霧散去,地表一片瘡痍,還有一個少女的身影。纖細的身軀,白晢的皮膚,明亮澄澈的大眼以及烏黑如瀑的黑長髮。溫遠理輕輕甩了砲統,吹了煙硝。轉頭盯著白河。
「……白河啊,小理不喜歡剛剛那傢伙,就把她解決了。白河應該不會責怪小理吧,吶?」
溫遠理眨了眨眼。明亮澄澈的大眼以及烏黑如瀑的黑長髮。她輕輕甩了砲統,收進裙擺。
白河吞了口水,點了點頭。還好膀胱沒失手。
下次還是別再亂創造人物了,以免小理吃醋。
「嘻。」
溫遠理眨了眨眼。明亮澄澈的大眼以及烏黑如瀑的黑長髮,輕輕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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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白河。我是一般人。喜歡說故事、玩遊戲的一般人。
工作很一般,生活很一般,但絕非令人滿意。
工作中,有靠杯的老闆、靠杯的股東、靠杯的主管、靠杯的同事、靠杯的客戶、靠杯的合作廠商。工作外,有靠杯的政黨、靠杯的門閥關係、靠杯的店家、靠杯的咖啡、靠杯的餐廳、靠杯的小狗小貓……對,都是工作害的。工作害得我每天心情不好。工作肯定是上帝創造來懲罰人類的。他媽的,為什麼人要工作?為什麼不工作會死?社會需要生產,但替智障老闆工作,真能有產值嗎?
我是白河。我是一般人。喜歡說故事、玩遊戲的一般人。
我喜歡說故事---因為,我想讓大家知道溫遠理。溫遠理最棒惹。
謝謝大家。
筆者資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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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草民(nobuusa) 閱讀愛好者,尤好「粗鄙之語」與「王司徒」,現居於台北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