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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胡語‧雜篇記事(六)

青鷹71 | 2017-07-16 17:26:12 | 巴幣 4 | 人氣 176


※夢裡的胡言記事,且當笑話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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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待】
我正在打菜,有個叫做脆豬還是旁豬之類的東東。
一看,我不禁感到訝異。
按照一般料理方法,會切成條狀拿去烤或炒,吃起來脆脆略有嚼勁的樣子,老實說,平常好像很稀少,就連宴客也是奢侈。
但不知道為啥居然變成學校還是會議打飯的便當菜,該不會是要做招待吧?
不過,又是要招待誰呢?

【潛入】
那是個不合法的孤兒院。
所有兒童被監禁在裡頭,完全沒辦法對外聯繫,簡直可以說是插翅難飛。
總之,最後我還是努力混進去,但,靠北的是,我出不去了。
即便我著急,卻還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用著微薄的知識,我想辦法蒐集能引起爆炸火光的粉末,決定把放在頂樓把洗衣機炸了,好引起周遭的注意。
只不過,我在樓梯口前的平臺被攔下。
孤兒院裡頭最大的小孩,平靜地注視著我,我還沒說話,他已經把刀子插進我的胸前,「這是偷渡來的,就藏在你這吧。」
劇痛襲擊而來,我沒有反應過來,身體往前逕自倒下,然而,刀子末入我的身體後,瞬間消失無影無蹤,那個孩子走過我的身旁,壓低聲嗓,「你能做到哪?就讓我好好看看吧。」

【偷鑰匙】
我老早就知道有人打算偷鑰匙。
從那兩男一女鬼鬼祟祟地朝我走來,而那小女生一臉緊張,我就覺得不對勁了。
他們入座,想跟我協商,兩個男人一本正經地訴說,而那個小女生則是慌忙站在旁邊,時不時地朝我走來,然後模樣畏縮。
那種偷偷摸摸的神情,不認為奇怪才有鬼。
他們三個恰如其分地試圖引開我的注意力,我索性將計就計,讓他們請我入甕,我倒想看看是怎麼樣的偷法。
刻意將鑰匙留在桌邊,那小女生大概是覺得機不可失,連忙伸手摸走,然後找了個藉口,離席到旁邊的桌子入座。
她摸了好一會,才把想要的鑰匙解下鐵圈,放在抽屜,我走過去,把她打算偷的鑰匙跟一大串鑰匙拿出來說,「哇,鐵圈怎麼會掉下來呢,好奇怪喔,肯定是鐵圈不乖,對吧?」
然後,再看那小女生一眼。
遇到這情形,她嚇得簡直都要哭出來了。
其實我也知道不是她的錯,甚至也知道只不過是被兩個男人脅迫,因為有不雅照,迫於無奈,導致這整起事件。
然而,這不是做壞事的藉口。
身後那兩個男人眼看這麼輕易被揭穿,頓時惱羞成怒,打打殺殺地朝著我衝來,還揚言要拍下我的照片,依法炮製威脅那小女生的方法。
我的內心充滿愉悅,對著那小女生再度展開笑容。
哎呀哎呀,教訓人的時刻到了呢,呵呵呵──
我轉身,開始揮拳。

【移車】
有點算是落荒而逃般溜走了。
老實說,從跟X見面開始,就覺得不太妙。
X對我可說是舊情綿綿,無論我說什麼要求,他基本上都是應好,完全不留點思考空間。
X的媽媽就不太一樣了。
由於對X寄予厚望,因此即便表面上看到我會維持禮貌性的交際笑容,但私底下則是頗有微詞。
X熱情地邀我到他家,然而,他媽媽卻在稍後回來了。
我立刻躲到廁所裡頭,縱使知道這是個鴕鳥行為,我還是決定趨吉避凶。
總沒那麼衰,直接跟他媽媽當場撞見吧?
他媽媽沒有察覺我的氣息,可以聽見她在客廳大剌剌地數落我這個人,把我說得一無是處,X尷尬地想幫忙說話,但卻屢屢被他媽媽打斷。
在廁所全盤接收的我,可說是既懊惱又彆扭。
於是,當他媽媽走到迴廊間,X亦步亦趨地跟著,小心翼翼地不讓他媽媽跟我硬碰硬,我則是受不了地拉開門把,索性從廁所走出來。
他媽媽一看到我,我倆面面相覷,無言以對。
我低下頭,聲音像是在含滷蛋,語氣沉悶,「抱歉喔,我這麼難搞,居然帶壞你兒子。」
他媽媽還想說些好聽話挽回情面,我則是選擇頭也不回地離去,完全不管X的呼喊。
一走到屋外,我的情緒有如亂糟糟的毛線團,由於想做些勞動活,我乾脆用手移汽車,將原先橫向停放的車子直接移動四十五度角,讓它轉成直向。
在車裡留守的y可說是嚇壞了。
不過,一見到我的臉色,y什麼話也沒說。
他將我趕上車,然後到附近的餐飲店隨便喊了些小菜,要我多吃一點,別想那麼多。
幾杯黃湯下肚,心情的確是稍稍平復,y看我表情變得和緩之後,便嚷著要帶我閒晃。
熟門熟路的y,自然就是開車的人,我待在副駕駛座,身體靠著,眼睛則是瞄著窗外的風景。
好奇怪的麻將紙牌。
一般而言,麻將牌方方正正,然而,這裡的麻將牌卻是有大有小,材質甚至是用棉布縫製,擺放在一塊完全不整齊,不禁讓人啞然失笑。
而且,玩法居然是用紙張書寫,然後再讓大家傳遞?
真有趣,也許下次考慮加入戰局好了。

【頂樓有鬼】
他們束手無策。
頂樓裡的鬼堂而皇之地進駐在那,不論是什麼道士還是和尚,趕也趕不走,簡直把這當成是自己家了。
聽著他們吱吱喳喳,壓根沒有重點的討論,我托腮,在旁邊打了個大大的呵欠。
唔?
這有什麼難的,大不了就通通全炸了。
一想到這,我不禁格格地笑出聲。
不過,附帶作用就是,我沒辦法控制力道,有可從拆除房屋的威力變成核爆的狀況。
管他的,反正只要驅鬼目的達成,應該沒差吧?

【大型團康】
完全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就被抓進來參加這場超大型的團康活動。
大概有一兩百人吧?
老實說,像這種活動,理論上應該變得亂糟糟一片,但主辦單位卻是相當有規畫,不僅將餐點逐一發好,就連關卡指示也按照每個人的進度分別擺放。
而且彼此之間還顯得溫和有禮,沒有一絲半點急躁的樣子。
真是太不科學了。
我拄著臉頰,然後甩甩頭。
好歹也是天然小木屋,而且有吃有住,就稍稍從工作解放,玩一下好了。
放鬆乃是前進的動力,這樣的選擇應該不會太過份啦。
我是這麼想的。

【鑑定考試】
好像是為了什麼事情,需要參加體能以及紙筆考試。
體能是拿著契丹還是蒙古風格的短刀以及疑似火槍的武器,要跟一頭約莫兩公尺高的巨熊搏鬥。
宛若切菜般地揮舞短刀,我試圖逼退巨熊,同時扣下扳機射擊。
巨熊應聲倒地,然而,更令我驚訝的事情還在後頭。
明明應該留下彈孔,但巨熊身上的傷痕卻如同利刃切割過,流出鮮紅液體,這真的是一點也不科學。
不過,現在沒那麼多時間思考了。
我急急忙忙地走到筆試地點,然而,現場卻要求需要自己挑選桌椅,然後再搬到實際會場。
所有人整齊劃一地行動,我手忙腳亂地尋找合適的桌椅,同樣都是學校木桌椅,可是,這個椅子壞了,那張椅子木板掉了,好不容易找到一張勉強可以接受的,再趕緊找桌子,一回頭,椅子又不見了。
來不及了,我真的要來不及了!
我開始在內心鬼吼鬼叫,焦慮的情緒持續攀升,簡直就要把我沸騰。
當我總算把桌椅找齊,後頭有人在發圍兜,每個班級不同,我們好像是麻將圖案吧。
有人嘖有煩言地抱怨數字不吉利,我倒是沒管那麼多,畢竟我連桌椅都還沒歸位啊!
隨便讓分發的人套上圍兜,我搬著桌椅,朝著樓梯跑去。
衝啊!

【合唱】
一大群山怪妖精在奔跑。
愛聽秋墳唱鬼歌大概就像這個樣子吧,滿山谷的妖怪又叫又跳,看起來相當歡樂,又帶有幾分滑稽。
為了避免驚嚇到他們,我特意從旁邊小路繞過,穿越樹林,直達一座岩壁前。
在那裡,已經有名作畫人恣意揮灑,我帶來的隨從,眼底發出閃耀的光芒,興奮地詢問他是否可以加入。
作畫人大方地讓出一塊壁面,溫情地望向背後的鬧騰,繼續塗抹。
山精妖怪齊聲歡唱,一片和樂融融。

【半推半就】
半推半就,呃……真的是半推半就。
事情是這樣的,本來我只是想找房東理論,明明還在租約期間,但她卻擅自把我的房間讓給另一個人用。
就算準備到期,我還沒搬家欸,這樣未免太過份了吧。
可是,一想到房東的歪纏,我不禁退縮,趁著房東不在,我溜進屋內,開始毫無頭緒地亂搬東西,在這時候,房東兒子回來了。
他是個彬彬有禮的年輕人,對於我的遭遇,他感到訝異,而且相當遺憾,甚至想主動幫忙。
不知為何,明明只是社交上的一般互動,最後卻滾到床上。
更糟糕的是,還因為聲音,還是什麼表情之類的,導致宛如野火燎原,一發不可收拾。
聽到房東的大嗓門,我顧不得餘韻尚存,嚇得腳底抹油,連忙從窗戶快閃。
房東兒子大概很錯愕吧,不過,管他的,只是場意外,有啥好說嘴的呢?

【郵輪】
友人的邀約下,登上一座郵輪。
不得不說,外觀氣派輝煌,而且內部裝潢細緻,一看就知道所費不貲。
而且也會讓我所費不貲。
友人卻不甚在意,反而嚷嚷地要找座位用餐,吃了再說。
抱持著惴惴不安的情緒,我跟友人開始在郵輪裡晃盪,唔,這桌還沒收拾,那桌還沒擺上餐具……
好不容易,眼尖的友人尋到座位,才剛坐下,體貼的侍者已經前來詢問餐點。
友人大剌剌地點餐,全走華貴奢華一派,甚至還點了高額價格的酒。
希望錢包能負荷這慘烈的一擊。
我只能在心底默默祈禱。

【跨國旅行】
即便睡了七到八小時,但夢可能咬得很淺,記得的部分模模糊糊。
縱使如此,還是有那麼一丁點印象,呃......有群人號稱要用魔毯穿越國境。
當我睡眼惺忪地走下樓梯時,餐桌已經擺放好好幾份餐點,一大群人吱吱喳喳地討論要怎麼樣才可以用會飛的魔毯旅行,如果可以跨越國境那就更好了。
雖然理論上可行,但邊際管制局的那些人基本上都是些囉哩八嗦的古板傢伙,要是事前不通報,肯定又會丟些文謅謅的公文過來吵架。
吵架是沒什麼,然而,要用什麼冠冕堂皇的理由搪塞,這點著實麻煩。
我是有考慮阻止他們的瘋狂行徑,只可惜,他們完全討論到瘋了,甚至連行程都安排妥當。
唉,管他的,到時再說 好了。
我聳聳肩膀,打了個呵欠後,涼涼地想著。

【知名學者】
不得不承認,那傢伙真的是很厲害的學者,而且還是赫赫有名的那種。
然而,他的時空軸卻意外出現差錯,某天他若有所思地要我們幫忙後,人就不見了。
呃,對,就是從世界上完全蒸發那種,無論用盡一切手段,都沒辦法找到他。
最後經由監控發現,他五歲那年似乎出現了某種奇怪的變化。
事不宜遲,我們團隊組織幾個人後,由我打頭陣,前往當初他幼時的年代。
時空之旅沒什麼問題,他所在的村莊也很好辨明,比較傷腦筋的事在後頭。
按照他個人傳記,七歲的時候便展現出極高的天賦,在特殊領域嶄露頭角,甚至被各國招聘。
然而,出現在我面前的,卻是一個頑劣的男童,手裡揮舞棍棒,不顧姐姐勸阻,執意要溜出門玩。
怎麼會這樣呢?我壓抑錯愕的情緒連忙上前攀談,結果他忿忿不平地瞪我一眼,嘴裡高聲呼喊,「臭老太婆,滾啦!」
啪嘰,腦袋的理智線崩斷,我皮肉不笑地看著他,很好,是你要我們幫忙的,那就別怪我蕊下一層皮!
決鬥啦!

【咳血】
喉嚨像是卡了一口痰,氣息調和不順,那種不上不下的感覺著實有夠難受。
趴在洗手台前,我決定要把那口痰吐出來,稍稍用力,與想像截然不同,我嘔了三大口血。
濃稠偏暗的液體染紅了潔白的檯子,若無其事地打開水龍頭淹滅證據,不過一分鐘的時間,清潔溜溜,像是剛剛什麼也沒發生。
怎麼會這樣呢,我開始思索。
記得前一天, 好像參加一個大禮堂的講座活動,前面主持人有著類似吳宗憲的調調,被點名問到對戀愛跟工作的想法是什麼,我的答案好像是年輕時當然要認真工作,戀愛終究只會一場空這種憤世嫉俗的話語,主持人聽完則是一臉錯愕。
至於剛剛好像搭著捷運,然後跑到荒山野嶺間找鬼,之後又繞到飯店跟朋友會合,到外頭吃飯,還去了一間廟裡在神明面前閱讀祂的傳記,似乎還參加家庭聚會,到田裡摘菜,還是看別人煮飯之類……
到底是哪件事引發我吐血,還真沒頭緒。
頹下肩膀,我決定先到常去的中藥草店,之後怎樣就再說了。

【喪屍】
在一座庭園裡,我們一行人在做困獸之鬥。
我完全不曉得事情是怎麼開始的,依稀記得好像只是尋常的聚會,結果外頭突然鬧騰起來。
除了宅院裡的人,外面喪屍橫行,儼然已成人間煉獄。
隨手拿起棍棒,對於想跨越雷池一步的喪屍,毫不猶豫就往他頭上敲下去。
然而,數量之多,著實讓人招架不住,我被一旁虎視眈眈的喪屍壓倒在地,我按住他的肩膀,竭力阻止他白森森的牙齒湊到我身上。
還好同伴即時發現我的異狀,趕緊把喪屍從我身上用走,我坐起身,大口大口喘氣。
繞是驚魂未定,但還是撿起武器護在胸前,繼續跟喪屍奮力頑抗。
好不容易,天亮了,喪屍的攻擊稍稍停歇,我們這才分批休息,並且打算討論之後的策略。
食物不多,人力有限,望著院子亂七八糟的屍體,這也得好好整理才行,不然我們會先被燻死。
管他的,事情總會有方法解決,還是先去泡澡放鬆身心好了。
筆直往澡堂的方向前進,這是我的堅持。

【宇宙力】
宇宙力石從頭頂上方約莫兩公尺處飛越而過。
我是沒任何影響,只是當個風景欣賞,但我隔壁的人就慘了。
隔天,他的房子著火,車子故障,還跟妻子吵架,孩子賭氣不理他。
第一次看見比我還衰的人,不禁讓我嘖嘖稱奇。
雖然他還在笑,但卻是貨真價實的苦笑。
唔,我只好出言安慰他,沒關係啦,只是磁場問題,頂多再過兩天就好了。
即便我這樣說,他先是一愣,然後嚎啕大哭起來。
呃,沒那麼慘啦,我平常就這樣。
對於我這說法,他收斂眼淚,這下總算明白,什麼叫做有人笑就是有人受傷害。

【開會】
即便沒意願,不過,我還是得去開會,這就是工作無奈的地方。
在心裡兀自嘟噥,我漫步在走廊上,神情相當心不在焉,畢竟等等繞過轉角,就要進去Meeting  Room,誰曉得會不會又開到天昏地暗。
嗯,201室門是關的,202室,咦?
抬起頭,202室房門半開半掩,裡頭傳來嬉鬧的聲響,宛如潘朵拉的盒子,正等待他人揭密。
吞吞口水,也不管會不會殺死一隻貓,我好奇地把臉湊上去,一看,真是讓我驚嘆。
欸欸,好歹等等是要開軍方會議,你們在這裡玩三王一后,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門旁一堵厚實的牆,房間最裡側是大片落地窗,裡頭的擺設相當簡單,只有一張King size的床,還有一張孤零零,沒有椅子搭配的長桌。
眼看這些男女似乎樂在其中,我也不好上去喊個play one,便默默地轉身,朝著Meeting Room前進。
只不過,當我關上門,正準備要入座時,軍官皺著眉,語氣不快地抱怨,為什麼資料還沒被送來,其他人面面相覷,我看著待機畫面的投影布幕,腦袋立刻聯想到202室的春光旖旎。
呃,嗯,也許等等就到了吧。
我只能打哈哈地笑著,不然還能說什麼呢?

【抱怨】
即便要關廳門,但我還有事要辦。
走到神明殿前,惦記著時間,老實說,根本沒辦法好好靜下心,當我轉頭一瞥,看到供桌上的食物時,我不禁愣住了。
呃,是葷食,而且還三種,這就算了,居然還有人一邊拜一邊吃,這樣沒問題嗎?我暗自思忖。
走回家,三樓毫不意外地傳來兵兵乓乓的吵鬧聲,我嘆口氣,慢騰騰地走上樓梯,兩個小男生又是鬧成一團,小女生則是緊盯著電腦,大概是在看什麼英文學習影片吧,傻呼呼地跟著喊Beautiful,聲音甜甜脆脆的。
不顧三樓的混亂情形,逕自下樓,來到餐桌前,明明有一桌子豐盛的菜,但燈光卻是相當昏暗,坐在椅上的老爹神情落寞,顯得相當失意,我還沒開口,他張嘴又是一連串的抱怨,無非就是覺得被拋下。
這麼鑽牛角尖的大個兒,還真是少見。
默默地回客廳,我拿出手機,看到友人炫耀超難得的極品咖哩,讚嘆聲不由地脫口而出,「哇,好好喔。」
「你想吃?」一抬眼,只見母親拿著鑰匙推門而入,表情淡然。
「呃,不、不用了。」不知為何,直覺告訴我絕對不能答應,我的頭甩得跟波浪鼓一樣,甚至更加猛烈。
「你回來了!」餐桌前的傻爸爸,一見到母親,立刻就墜入兩人世界,為了避免我先被噁心死,我索性趕緊回房,當做什麼都沒看見。
房間裡亂糟糟,我心不在焉地看著深綠色的書包,胡亂往裡頭塞東西,一個學生,書包裡應該要有什麼呢?
神智隨心所欲地漫遊,將拼貼的圖畫紙,習作本,逐一放進書包,嗯,這次的目標應該是扮演高中生吧?
桌上的一疊紙吸引了我的注意,理論上應該只是普通,類似隨堂測驗紙的東西,但上頭卻有好幾顆圓圓的按鈕,手輕輕一碰,隨即運轉,紙張飛動,造成類似電風扇的效果,但高噪的聲音搞得我的耳朵發疼,就連理智也逐漸失去。
不要、不要!快走開──
沒有特殊原因,我對著這疊紙張的奇怪機關動怒,甚至甩飛了幾個東西,大把大把的淚滴毫不吝嗇地流下,用手亂抹,恢復冷靜後,我將地板上的碎玻璃撿起,丟入垃圾桶內,書桌上另外一個奇怪的燈泡,明明沒插電,卻無緣無故開始發亮,我覺得我快要受不了了。
這些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今天的情緒格外的不穩定,我深呼吸,拉開抽屜,翻找出夾鏈袋,裡頭有好幾顆土黃色帶著紅斑點的藥丸,即便不樂意,但依照現在的狀況,好像也只能喀了吧,旁邊則還有一大捆分門別類的藥袋。
希望這不會影響我待會去學校的狀況。
我只能暗自祈禱。

【寺姊】
老實講,我完全不知道事情是怎麼發生的。
沒有結婚,沒有伴侶,結果就在某天進出醫院時,憑空蹦出一個奶娃娃,這簡直比魔術還要神奇。
更可怕的是,我同時要兼顧工作、課業,對這小娃娃根本就是力不從心,到底何時要餵奶,要不要拍打噶,完全沒有任何概念。
就這樣悉哩呼嚕照顧幾天,當我開始煩惱該怎麼跟家裡的人交代時,奶娃娃居然一瞑大一吋,甚至有邏輯跟思考能力可以跟我對談。
呃,他甚至跟我說,其實我是一天之內無緣無故就懷孕了,媽的,有妖怪啊。
然而,我的腦袋仍舊飛快運轉,原先想問他是不是青明,但觀察他的言行舉止,另外的問題直接從我嘴邊脫口而出,「你是寺姊那邊派來的人,還是六姊那裡?」
出乎我的意料,他用憐憫的神情看著我,「就是因為這樣,你們家老爹才會認為你無法完成大業。」
「什、什麼啦!」可惡,我都還不知道你是誰,不要用那種自以為很了解我的話語,然後,看著他的小手小腳,我說出了我的看法,「對了,你要出入的話,我這邊是有腳踏車。」
「之前來這裡是十年的事了,我的SIM卡跟摩托車應該都沒有用了。」他有些惋惜。
「........要是還有用也太可怕了。」我忍不住開口反駁,他聳聳肩膀,看向時鐘,「我想我們可能得出門一趟。」
沒有多餘的解釋,我順從地跟在他後面,不過,當我來到目的地時,我不禁大吃一驚,這、這裡是寺姊在此界布下的根據地吧,就這麼大搖大擺的過來,真的沒關係嗎?
「唉唷,討厭,沒有九層甜糕,我可沒辦法動腦呢。」寺姊底下的代理人魅離懨懨地軟躺在椅子上,一整個就是無力。
廚房亂成一團,幾個人七嘴八舌該怎麼做,才能讓魅離恢復精神,他看了我一眼,言語帶笑,「要幫忙嗎?」
都親自過來,到這份上了,我還能說不嗎?
認命地捲起袖子,咳嗯,開工啦!

【聯誼】
大概是什麼交誼性質的跑步比賽,各個有頭有臉的人物紛紛出席,稍稍舒活筋骨後,就和主人家有說有笑,醉翁之意不在酒,意圖相當明顯。
百般無聊地亂跑一陣後,我就窩在角落發呆,沒想到主人家的侍從卻邀我過去說話,眼看退卻不得,我只好硬著頭皮前往。
主人家是個秩齡的小男孩,雖然看似端莊優雅,但眼珠子卻是靈活地轉動,像是受不了眼前叨叨的繁文縟節,只是礙於顏面,不得放肆。
惡作劇的想法從心底尤然而生,我不經意地跟小男孩握手,同時召喚出一隻蜈蚣,順勢遊走到小男孩身上,然後裝做詫異地喊聲,「啊,那個有毒喔。」
果不其然,旁邊的僕從立即上演驚聲尖叫,不知道都超過多少分貝了,場面亂成一團,我只能忙著表達歉意,其他人不知所措地遊走,但蜈蚣還是在小男孩的手上,小男孩仍是鎮定,只是眼中的笑意變深了。
我們相視一眼,即便沒有任何言語,但我們依舊默默達成協議。
那就來大鬧一場吧──

【考試】
時間很公平,不論你是王公貴族,還是市井小民,一天就是擁有二十四小時,而參加考試的倒數計時,也不會因為你的身分,而多停留幾秒。
我正在參加國文考試,試卷滿滿的七大頁,而且還是雙面,題目多到靠北,更淒涼的是,這場國文考試居然還包括了烹飪比賽,而且是一個人要上十道菜餚。
這樣的壓迫著實讓我吃不銷,先是拉拉雜雜地寫考卷,然後我趕緊一頭鑽進廚房內,忙著備料,忙著開伙,忙著擺盤。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眼看十道菜差不多準備收尾,但我的考卷卻還剩下一張多。
此時,我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其他同場考試的人基本上是放棄烹飪,僅僅填寫試卷,只有我不明所以然地亂盲一陣,搞得自己雞飛狗跳。
我立馬不幹了,情緒現在來到最高峰,我直接對著監考老師怒吼,「媽的,這到底是什麼亂七八糟的考試啦?」
要不及格了啊!

【監察員】
那所學校夜晚特別設置了監察員的工作,許多學生趨之若鶩,還曾經搶破名額。
原因無他,這裡鬧鬼,而且還是晚上開趴的程度,設置監察員只是為了最小限度的管理,畢竟人家是原來住民,我們不過是借住在這塊土地上,實在不好意思大聲什麼。
我其實不是監察員,只是來湊個熱鬧,而那些維護人員繪聲繪影地描述,但實際上可能什麼也沒看到,對於他們這樣吹噓,我不禁暗自覺得好笑。
拐過轉角,一個雙腳離地的女孩子默默地漂浮而過,對於那些監察員視而不見,我對她微微一笑,她頷首,我們就這樣結束這短暫的交流。

創作回應

兔子糖
有些夢看起來超累的啊
醒來感覺根本沒睡吧XD"
2017-07-17 14:14:31
青鷹71
放心放心,還可以活蹦亂跳去上班(咦
2017-07-22 17:5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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