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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專欄] 第六節、秘密酒吧、傳送門、失控 (結束)

作者:羽尚愛│2017-06-26 13:05:05│巴幣:2│人氣:393


  奪旗比賽之後,有許多謠言便傳了開來,有的是關於雷德在最後一場比賽中企圖攻擊對手,有些則是關於賽特經常會用有關地球的海報張貼在各個學院裡。
  儘管如此對於牽扯於其中的賽特或是雷德並沒有多大的影響,真要說不同之處,大概是賽特與海莎兩人經常再一起引人側目,兩人的關係到底是怎樣反到還成為他人口中的話題。

  潘甩動著手中的鋼筆,他顯得心不在焉,選修太多的課程,卻沒有什麼實體的感覺,或許是他自身並沒有認真看待什麼事物的關係,即便是努力的想要改變自己,但屬於自己的本性,依然像被海水侵蝕的左眼一樣,不曾改變。

  在宿舍地下二樓有一個寬廣的泳池,潘會在人最少的早晨到這裡來,讓自己漂浮於水面上,泳池中的水跟飲用的水差不多,顏色上看起來相近,也沒有像海水般那麼後重的金屬感,卻又跟賽特所形容地球上的水有著極大的不同。

  唯有在水裡的時候,能讓潘感到安心,他很難想像自己有一段時間是畏懼水的,由其是從自己的左眼開始異變起,這對住在海邊的人都是相當常見的,但對於旅行者來說,這就好比長期在充滿星塵星球上居住,最終也會染上某些病徵一樣。

  賽特似乎也是如此,他表面皮膚的金屬比他人來的厚實,且在露出的手臂有些地方有著明顯的凍疤,那都是受到星塵影響最有力的證明。

  或許對潘來說想要與賽特認識也是看到他不同於常人的外表,卻又像是那個被經常欺負的自己,才會想要認識對方,但經過這麼幾週的相處後,使潘不了解的事情太多,他與他之間也沒有實際上相似的地方。

  潘打斷自己的亂想,他指著筆記本上的文字說道:「我討厭動物語。」

  艾伯翻了一個白眼回道:「這已經是最簡單的,只要把這些基本的公式記下,實際上跟我們說話的程式語言差不多少,比較難的還是波長的部分。」

  「對,就是這個波長,賽特就能夠很精準的說出多種動物的語言,普通的說話卻斷斷續續的」潘有點後悔修動物語言這門學科,不但不有趣也太艱深。

  艾伯輕咳了兩聲:「我覺得希爾頓的動物語言課已經算很基本,你應該要來我們學院體驗古典動物學,像是火龍語、巨蜥語都比這難得多。」

  「我才不想要去學一個已經不存在生物的語言。」潘顯得相當無力,他將話題移轉到其他地方:「你知道班傑在這學校裡有留下什麼嗎?我好像都找不到相關的東西,不論是電子螢幕,或是隨機穿梭的投影裡都沒有任何關於他的。」

  艾伯推了推眼鏡:「只有絲派斯芮副院長才知道原因,不過他之所以不被學院承認的原因,主要是他並不願意配合學院的要求。」
  潘皺著眉頭:「就算我去拜託副院長,她也不會願意告訴我的。」

  艾伯指著動物語上的長音:「或著你可以去問肯內托老師,但我可是來這裡幫你練習,可不是來跟你聊天的,現在試著再練習這個嘶的音。」
  「嘶──」潘覺得自己相當的蠢。

  在學院的足球場上,麥克與雷德兩人激烈的交鋒著,足球在他們的腳下快速的移動,時而被一方多去球權,另一方又很快的跟上,這一場練習賽彷彿只有他們兩人,完全沒有其他人差手的餘地。

  「你變弱了。」雷德毫不客氣的說到。
  「哼,怎麼可能。」
  「只會擺弄小花招是沒用的。」雷德一腳將球勾回,轉身朝向對方球門跑去。
  「花招?你在說什麼呢,我還有沒有拿出來的絕招。」麥克緊追在雷德身後。
  「你在對別人下手之前最好思考清楚。」雷德躲過從旁來的一技滑鏟,又迅速繞過兩個阻擋在他前方的人。

  「我才不想要聽你這種人說教,我的鼻子可是最清楚你那天用臉撞的瞬間。」麥克再次遶到雷德身前,兩人又展開一次激烈的腳下攻防。
  「那只是意外。」
  「意外?其實你是看到我欺負賽特所以顯得不滿吧,你就這麼重意那個人嗎?真是噁心。」麥克找到機會將球切出,並傳給隊友。但兩人的注意早已經不在球上,他們怒視著對方,瞬間兩人的拳都重擊在對方臉上,彼此的嘴角都滲出血,但誰也沒有因此而退縮。

  四周開始有人上前想要將他們拉開,但即便是數個人也難以將其中一個拉開分毫,可以見得兩人力量之大,難以想像在正式比賽面對相同對手時,兩人還能發揮絕佳的默契。
  「放開我。」雷德一吼,身邊的人便都退開。他並非一個經常生氣的人,唯獨麥克算是個例外。
  「隨你愛怎麼想。」麥克一甩手,便從球場上離開。
  黛西見狀快步的跑到雷德身邊,並替他擦去嘴角的血,雷德哼了一口氣轉身向眾人說道:「繼續練習。」

  「你有在聽我說話嗎?」潘對著快要睡著的賽特說道,他因為好幾天都在忙著準備期中考,與處理肯內托大量的報告與資料而腦子一片混亂,他現在只想要好好的休息而非在學院裡遊蕩。

  潘不知道為什麼很希望可以找出藏在校園中,與班傑有關的物品,賽特認為不論他是否真的留下什麼,或是為什麼被學院所討厭,那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在怎麼樣都不會比通過期中考還來的重要。

  「就算我們真的找到,也不能做些什麼。」
  「難道你不感興趣嗎?我是說你原本就是因為班傑才回到這裡來,不就是為了能見上他一面,或是知道更多關於他旅行的經歷嗎?」
  「就算我答應你,那麼你想要怎麼做。」賽特希望可以趕快結束。
  「從我打聽到最可靠的消息之一,藏有班傑物品房間的鑰匙,被肯內托所保管著,我們只要把鑰匙偷出來就可以了。」潘好像一點都不知道自己在做的事情會導致什麼後果。
賽特說:「那麼只要拜託佐拉瑞,他應該會幫我們的。」
  「沒錯,我也是這麼想的。」

  佐拉瑞再見到兩人出現時顯得特別的開心,他滔滔不決的說著有關最近認識的朋友,還有自己的事情,賽特也經常看他出現在校園裡。佐拉瑞喝了一口熱茶,愉快的靠在椅背上,緩慢的說道:「那麼你們找我有什麼事情呢?」
  告知前來的目的後,佐拉瑞愉快的笑了,他起身從一旁的抽屜裡取出一本厚重的相簿,裡面有許多他與不同旅行者的合照,當中也包括班傑的。被拍攝的照片投影著當時他們之間細微的互動,班傑當時就像賽特他們一樣青澀,而佐拉瑞也沒有現在看起來的那麼年邁,可以見得今日已經離那時有很長一段的日子。

  如果說照片中最沒有差異的,那恐怕便是肯內托,他不管在哪裡都是那一個僵硬的表情,彷彿一點都不會笑似的。佐拉瑞從相片中拿出一張在酒吧的多人合影,那是一張畢業照。
佐拉瑞凝視著那張照片,試圖從每日都會忘掉些的記憶體中,尋找關於那時的記憶,資訊零散的在他的大腦中逐漸構成有聲的影像:「就是這裡,班傑把自己大部分的東西收藏在此。」
  賽特看著這張照片問道:「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班傑希望自己或許有天結束旅行時可以回到這裡,並從新在與其它人見面,但這對旅行者來說是遠比期望自己到哪個星球上還要奢侈夢想。」佐拉瑞說的並沒有錯,要放棄旅行是遠比決定什麼時候開始旅行還要困難的,尤其是當有自己想要追求的東西時。
  「可是我們該如何到這裡去呢?」潘問到。

  「在希邱頓的地下室有一個特別的傳送門可以到那裡去,不過你們必須要取得絲派斯芮副院長的同意,並跟史坦利借傳送門的維修裝置,這樣就可以到那個酒吧去。」
  「沒想到居然要用到傳送裝置。」潘顯得有些訝異。

  佐拉瑞將照片交給賽特:「這個酒吧是那時只有學生才知道的地方,班傑不希望其他老師知道這件事情,倒也不是有什麼特別的理由,他只是希望有個可以讓人述說關於未來旅行的夢想,能被多數人認同的場所,那時的老師比較嚴格,並不喜歡學生做些規矩之外的事情。」

  「班傑離開這裡後一直都在旅行嗎?」賽特難以想像那是怎樣的生活。

  佐拉瑞緩慢地喝下一口熱茶,將目光轉移到附近的掛畫上:「是啊,他一直都在旅行,就好比我們一樣,尼杜雷校長也是相當熱愛旅行的人,據說旅行者學院在最早成立的時候,僅只是在一個非常小的房間裡討論該怎麼旅行的同好會。」

  而今這個同好會變成好幾個學院與星球,擁有一個星系的規模,吸引著許多從未離開自己居住地方的人前來這裡,佐拉瑞認為這是過去的時代很難想像的,為何要旅行與冒險,不同星球的居民開始互相交流、認識、學習。

  佐拉瑞熱情的說著關於旅行者學院的歷史,以及在學院中發生的不少趣事,其中也包括班傑經常捉弄老師的事情,讓兩人忍不住大笑著。

  結束與佐拉瑞的見面後,潘與賽特兩人思考的該如何說服絲派斯芮與史坦利,最後決定由賽特負責得到絲派斯芮的同意,而潘則要跟史坦利拿到傳送門的維修裝置。

  賽特前往絲派斯芮的辦公室時,波塔太太正在走廊四處找著東西,她肩上的鸚鵡再看見賽特後,便吵個不停:「嘎!我是一個老船長,我要去宇宙的盡頭,那裡有美女與財寶。」鸚鵡哼唱的是古老的尋寶曲。

  「喔,是賽特啊。」波塔太太推了推她的金框眼鏡,今天她也將頭髮整裡的像高塔般,儘管她穿著衣服能藏住她豐腴的身材,卻藏不住莫名的不協調感。

  「你好,波塔太太。」賽特向她行禮。
  「我真的很失望呢,你居然沒修我的課程,研究人類的歷史是相當重要的,如果你了解人演化的過程是多麼的高貴,就不會用血與肉的說法來玷汙這高貴的金屬身體。」波塔太太嚴肅的看著賽特,頭上鸚鵡也跟著嘎嘎叫的沒停。

  「妳在找東西嗎?」賽特想要轉移這個話題。
  「喔,是的,一個我非常喜歡的蝴蝶鈕扣,它掉了,就像那些迷失在旅途中的人們。」波塔太太長嘆著,並接著說道:「我討厭旅行,或與旅行有關的。」她轉身繼續延著走廊一邊找著鈕扣,一邊抱怨著。

  在絲派斯芮的辦公室內,瑪莎剛結束與絲派斯芮的見面,她慌慌張張的向賽特行禮,離開的時候還不忘確認波塔太太是否在長廊上,賽特向絲派斯芮告知有關班傑酒館的事情。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煩惱不是嗎?」絲派斯芮望著瑪莎離開的方向說到,並邀請他坐下:  「我知道遲早都會發現那個地方的,你可以去,但要記得準時回來。」
  「謝謝妳。」賽特沒想到有這麼容易。

  「你還習慣這裡的生活嗎?」絲派斯芮問。
  「還是不太習慣。」賽特很難想像幾個月的自己還正在狩獵。
  「當學生的生活總是如此,不過也有不少煩惱不是嗎?」
  「的確是。」賽特不能否認這點。

  「有什麼事情隨時都可以找我商量,不然來幫我消耗這些點心也不錯。」絲派斯芮指著擺的跟小山一樣高的禮盒說道,這些都是旅行者來訪時送的禮物。

  賽特想了一下向絲派斯芮問道:「為什麼學院中都看不見與班傑相關的東西呢?」
  「班傑不認為旅行者是多麼偉大的人物,旅行本身也並不是因為別人說能見到什麼,才決心前往。不過我並不這麼認為,我覺得讓更多人了解旅行的目的,離開自己居住的星球,勇於面對任何挑戰與困境是必須的,這也是我在這裡的主要理由。」絲派斯芮指著牆壁上多張的畢業照說道。

  「我大概明白了。」
  「那麼對你來說,旅行者又代表什麼呢?」
  「我不清楚。」賽特不覺得這是一句話就能言語的,就算能用一句話來代表,那也沒有多大的意義。

  「沒關係的賽特,每個人都會成為不同的旅行者。」
  賽特又向絲派斯芮詢問波塔太太的蝴蝶鈕扣,也確實就掉在這裡,這也難怪她怎麼找都沒找到。波塔太太在收到鈕扣時顯得相當開心,但她並沒有直接說出來,她又向賽特牢騷兩句後便離開。

  當賽特前往希邱頓地下室時,麥克居然跟著潘一同出現,這讓他充滿警覺,麥克很快就朝他揮了揮手:「別擺出那麼可怕的表情,我不是來鬧事的,當然我也不會抱歉,因為我並沒有做那些違背良心的事情,我會負責幫你們修好傳送門,不然雷德恐怕好一陣子都不會氣消。」麥克顯得很無奈。

  賽特也沒有想要將這件事情記在心上:「瓊斯阿姨她過得還好嗎?」
  麥克似乎並不願意聽見這個問題,他顯得有些痛苦:「她因為左腳開始朽壞,醫生斷定她已經被星塵感染,便把她的左腳鋸掉了,就跟其他人一樣。」
  「抱歉」賽特說,雖然他也不明白為什麼要抱歉。

  「我是不會接受你抱歉的,並不光是瓊斯阿姨的事情。」麥克就像是在壓抑著自己內心的憤怒般,催促著他們趕快行動。
  傳送門的位子在地下室倉庫的深處,那看起來就像是顆不起眼的小球,麥克在見到那個傳送門時顯得有些困擾。

  「你們確定要使用這個傳送門嗎?我覺得這很有可能會失敗。」麥克說。
  「失敗?」賽特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潘聳了聳肩:「傳送的地點錯誤,或是沒有將身體傳送,把自己的意識傳入別人的大腦裡都是有可能的。」

  麥克嚴肅的說:「嚴重將會導致死亡,儘管如此你們還是要使用嗎?」
  「不需要擔心,那只是非常小的機率才會發生的。」潘笑道。
  「沒關係,還是修理吧。」賽特覺得既然都來,也就沒有什麼好擔心。
  麥克將傳送門拆卸後把壞掉的零件取出,並放入新的能量源,傳送門在發出一陣怪聲後,便隨之啟動了。

  「這只是臨時的修理,不能維持太久,你們不論如何都要去,那就把握時間吧。」麥克顯得並不推薦兩人進入傳送門。

  「準備好就走吧。」潘說道,他先行走入傳送門中。
  「……」賽特本來想要再跟麥克詢問更多有關瓊斯阿姨的事情,但麥克似乎知道他想要問什麼,他嘆了一口氣:「堤賽亞……算了,你還是趕快去吧。」

  賽特一瞬間還想不起麥克口中的堤賽亞是誰,但這個名子他相當的熟悉。他剛走入傳送門的光中,眨眼就到了一個普通的酒吧內,不過潘他就沒有那麼幸運,他幾乎是從高處摔到桌子上:「我討厭傳送門。」

  不過除了兩人,海莎的出現也讓他們感到意外,並同聲問道:「妳怎麼會在這裡。」
  海莎拍去身上的星塵:「是絲派斯芮讓我來的。」

  這裡雖說是酒吧,卻什麼也沒有擺放,空蕩蕩的室內就像是重來都沒有人使用過,很難想像這裡曾經聚集不少的旅行者。三人在酒吧中四處尋找,最後什麼都沒有找到,正當為此感到失望之餘,海莎注意到藏在吧檯下方的按鈕,還有一張多人的畢業照。

  當按下按鈕時,酒吧內瞬間充滿燈光,原先的擺設也都換了個樣,潘驚呼到:「這並不是一個酒吧,而是一艘飛船。」

  但就在此時,傳送器發出奇怪的聲響,並冒出黑煙。

  「糟糕,這樣就回不去了。」潘顯得有些慌張。
  「我們還有學院的手環。」海莎提議,但潘搖了搖頭:「手環已經壞了,估計是受到傳送器的影響,這下沒有人知道我們在哪裡。」

  「那麼現在該怎麼做。」海莎說。
  「我們只能在這裡等,或是開著這個飛船尋求幫助,但不能保證要等多久,而我並不會駕駛飛船。」潘在飛船內來回走動,他顯得有些奇怪。

  賽特看向操作面板說道:「我大概會駕駛。」。
  「你是認真的嗎?這可沒有那麼容易,我建議我們還是等吧。」潘找了一張椅子坐下,並不打算冒險。

  海莎提議:「我再找一找別的方法吧。」。
  賽特從酒吧的窗戶往外眺望,此時他們正在某個星球中,但四處都沒有離他們相近的星球,他也不明白為什麼班傑要把飛船改成於酒吧的模樣,或許是希望有機會與自己認識的人在一起旅行。

  「不要再研究那些裝置了。」潘試圖想要阻止賽特。
  他們已經在這裡等上好一段時間,可都沒有什麼進展,飛船內僅只有多出幾個空著的房間,有些是臥室,有些則看起來是廚房,還有屯放貨物的地方,但缺少許多東西,就像還未改建完成般。

  「放心吧,我不會啟動的,我只是想要找發送訊號的地方,這樣一來就會有人找到我們。」
  賽特也不覺得這飛船有足夠的燃料來進行長程的旅行,不過有人可以知道他們的位子那就方便的多。

  「為什麼你會知道這些。」潘有些懷疑。
  「東吉爾鎮不是我唯一的故鄉,在那之前我還去有在其他星球上生活。」賽特已經忘記不少過去的事情。

  「總之先不要動那些東西,我可不想一口氣就到數個星系之外,傳送門不會把我們帶到太遠的地方,他們會尋找到我們的。」
  「潘,你應該保持冷靜。」海莎查覺到他的異樣。

  「我很冷靜,非常,冷靜,是……」突然間潘像一塊巨石般倒下,發出巨大的聲響。賽特曾見過這一幕,那是人在進入過度緊張時,為了防止失控大腦會強制切斷全身的訊號所導致的昏迷。

  「糟糕,我們現在應該要……」賽特都還沒有說完,海莎站在他的身邊:「快來幫忙,你該不會認為我可以扛的起他吧。」他們將潘安置在房間內的小床上,並找了些能保持體溫的東西。

  失溫雖然不會導致更大的危險,但會使大腦裡的運算模式進入一種非常緩慢的狀態,以維持最低能源的來運轉。

  「我沒想到這裡會讓潘進入這樣的狀態。」
  賽特以為要使一個人過度緊張為有在特定的環境的威脅下才有辦法,沒想到在這種地方也能讓潘感到恐懼。

  「說不定他對飛船有著某種程度的不安。」海莎也不確定自己的判斷是否正確。
  「妳經常處理這種事情嗎?」
  「比起發生意外的人,我反倒更常接觸過死去的人。」海莎對於死亡輕描淡寫的說法,讓賽特不經好奇她的過去,海莎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你打算怎麼做呢?」

  「我想最好是啟動發訊裝置,這樣我們很快就可以跟其他星球上的人對話。」
  「就先這麼做吧,要是有人能修好傳送器那就簡單的多。」
  「可我不確定這是否真的有用。」賽特注意到不光是飛船中的房間還未設計完全,就連操作的裝置也缺少許多東西,而且有許多地方跟他記憶中的略有不同。

  「不過你說原先這旅館是班傑與他朋友的吧?那為什麼要刻意把酒館改成飛船,那還真讓人難以猜測。」
  「妳也對班傑的事情感到好奇嗎?」
  「也不能這麼說。」海莎搖了搖頭:「在旅行者學院裡出名的旅行者相當的多,我們所能了解的不過也只是非常少的一部分。」

  「嗯,的確如此,我以為到旅行者學院會有些不同的想法,現在的我反而更不明白許多事情。」賽特重新的調整操作裝置,並將自己的手掌平放在感應器上,希望能與飛船做連接。
  「成功了嗎?」海莎問。

  「還是不行。」賽特放棄嘗試,他甚至懷疑自己是否有用對方法,但他依然覺得缺少什麼能讓飛船啟動的東西。
  「我想我們應該先休息,等之後再討論要怎麼辦,要是連我們都失去理智那可不妙。」
  「嗯,那就這樣吧。」

  「賽特,快起來。」麥克用力搖晃著賽特:「你該不會忘記今天是什麼日子了,今天可是替堤賽亞慶生之日,我們說好要去地面上的。」

  賽特眨了眨眼,他環顧著四周,他正在達芬奇星球的地底,這裡是他的房間,雖說是如此但也只是簡單的做個隔間,在這裡的居民們都是居住在一起的,因為礦石與星塵容易使他們受到感染,甚至失去行動或生命,賽特的父母就是這樣逝世的,那是在他出生之前。

  開採的礦物無法直接食用,卻能加工後成為不少東西的材料,也是作為建材的必需用品,有很多給一個家庭居住或一個城市的星球就是這樣製造出來的,製造出來的人工星球,比起原始的星球來的安全,沒有環境的影響,或是擔心被星塵汙染的可能。

  地底工作的人壽命雖然沒有比他人還要長,卻比他人還要來得重視自己的工作,並且相當懂得如何分配時間與享受生活。

  「嗯……」賽特答不上話,他在自己的大腦中拼湊著程式編碼,好讓自己能說出自己想說的,這年他還相當年幼,外表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八歲的少年。

  「現在可不是讓你想什麼的時候,快走吧。」麥克再次說道。
  對賽特來說,麥克不光只是朋友,還像他的哥哥一樣,他熟悉的底的環境,每一個人的個性,甚至能輕易與他人相處。賽特很難想像在外表看上去差不到三年,會有這麼大的變化,自少他不認為自己可以成為像麥克這麼厲害的人。

  穿過賽特房前的門,來到的是一個相當廣大的客廳,堤賽亞已經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等待了,她外表的年紀與賽特差不多,有著圓潤的臉蛋與水亮的雙眼。但她剛出生的時候就已經受到感染,家人也因此離她而去,現在的她除了大腦以外,幾乎都必須依靠機械做成的四肢與內臟來維持生命。

  「抱歉,堤賽亞。」賽特吃力的說著。
  「反正你總是睡過頭。」堤賽亞笑道。
  「有什麼話等路上再說吧。」麥克背起架子,好讓堤賽亞可以坐在上面。
  一段時間總會有旅行者到星球上方的小鎮來,他們會聚集在酒吧,或小鎮中人潮較多的地方,一方面是換取物資,另一方面則是述說著許多故事與情報,那是對三人來說都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今日不但要去小鎮上去,更重要的是要幫堤賽亞買一套洋裝來作為她的生日禮物。以多數人而言,慶生並非慶祝生日那天,因為以實際時間來計算時在太過於麻煩也沒有必要,主要是為不忘記過去重要的一天,所以利用慶生讓自己能記住。

  對於堤賽亞而言,這一日其實是為兩人感謝的日子,不過她並沒有讓他們知道。
  「賽特,你昨天又沒來工作吧。」麥克抱怨著,他還因此被抱怨了一番。
  「我不喜歡工作。」賽特並不喜歡挖礦的工作,機械在挖礦時揚起的星塵總讓他相當難受。

  「總之不要再遲到了,每次都要連你的份一起做。」麥克快速穿過眼前的隧道,很快他們就來到連接地的電梯前,賽特向上仰望,圍繞電梯周圍的礦就像星空般一樣璀璨。

  電梯向上直達的出口不會是在離小鎮很近的地方,通常還有一段距離,麥克因為有經常幫忙載貨,所以是可以被允許駕駛飛船的。達芬奇星球因為富含大量的礦物,所以植物也相當茂盛,不論是果樹、茶、花等都有人栽種,植物能將有害的物質轉化,並將鬆散的星塵聚集成土壤,所以達芬奇星球的風景總會讓旅行者著迷,在地表上這麼清淨的星球,是非常罕見的。

  堤賽亞輕踏著茂密的草地,這些草地發出淡淡的藍色光芒,看起來令人著迷。在出發往小鎮之前,她總喜歡這樣玩耍著,儘管身體沒有像正常人那麼敏捷,那並不阻礙她對於這片土地的熱愛。

  看著堤賽亞的背影,賽特清楚自己總有一天要離開這個地方,他知道自己不會成為像麥克能放下自我的去面對礦場的工作,也不像是堤賽亞一樣儘管在身體上有所缺陷,卻不影響她喜愛著這片土地。
  那一日兩人替堤賽亞買件純白的碎花洋裝,裙襬的花朵都是由銀色的金屬細線縫製而成,使她看起來更加的活潑可愛,賽特希望自己可以永遠記住這一天。

  「把弓拿穩了,手抖成這樣是要怎麼射的中獵物。」凱恩毫不客氣的咆哮著,他時而用樹枝拍打賽特的腿,好矯正他的站姿,時而又拍打賽特的手臂,好讓她正確的拿弓。

  賽特剛到東吉爾鎮時適應的過程讓他感到痛苦,凱恩是相當嚴厲的人,個性又難以捉摸。瓊斯她只准賽特自己獨自到這裡來,因為這是他自己拜託的,賽特也不認為麥克會讓堤賽亞在這種環境下生活,更不用說是凱恩叔叔難以接受外人。

  離開達芬奇的時候,賽特並沒有後悔,儘管在這裡的環境再怎麼艱難,他都希望自己可以堅持下去。

  「去除掉心中的雜念,擴大腦中的影像,這樣你才能看得更遠,要記住我們並不是用眼睛去看,我們之所以看得清楚,是因為全身傳出的電磁波反射而在腦中產生的影像,只要集中注意力,才能看清楚在星塵中動物的動向。」

  凱恩叔叔再次叮嚀到,狩獵在這環境中最基本的技巧,對賽特來說卻不是那麼容易學習。使用弓箭經常會磨破他的皮膚,寒冷也會對他的身體造成巨大的影響。
  凱恩的訓練並不光是弓箭,他還會將賽特埋在星塵中,讓他習慣面對寒冷與恐懼,這對身處在隨時都會刮起的巨大風暴裡是相當有效的,但此時的賽特還無法體會這一點,他每天會凱恩看不見的地方哭泣,用帶有強烈刺痛的藥膏來擦拭他的凍傷。

  必須要學著忘記掉過去才能有所改變,他選擇將注意力轉移到每天要做的事情上,那不光只有學習狩獵,還有諸如伐木的技巧,如何有效的劈開樹木後重的金屬,可不是有把鋒利的斧頭就夠用的,角度也很重要。

  還有他也必須隨時與東吉爾鎮上的人保持連繫,交換物資,還要幫忙尋找迷失在森林中的人,這些過程讓他想起麥克以前在礦場工作的情況,偶爾他還是會想起堤賽亞,還有她白色的碎花洋裝。
  東吉爾鎮的酒館總能讓賽特感到愉快,與旅行者們聊起他們旅行的事情,或是講述到關於地球的,薩亞姆也曾是其中的一名旅人,他在那之後繼承了這間酒吧,成為酒吧的老闆,還開發了有名的冰麥烈酒。

  在這裡有不少人也是因為旅行受困獲救後,開始定居在此,再逐漸有了之後眾人所熟知東吉爾鎮的規模。
  凱恩並不喜歡賽特到東吉爾鎮上去,他總是會責罵賽特,也不允許他偷偷飼養著走失的動物。不過當他注意到萊西已經被賽特逐漸養大後,他想要阻止也已經晚了。

  賽特是在外表約十歲的時候就已經能成為獨當一面的獵人,在那之後約也過百年之久,不過要記得住或是學習總是困難的,大部分的事情在睡眠後都會逐漸遺忘,只有少部分會被記下。
  像凱恩這樣外表已經有六十多歲的人,早已經歷過數千年的時光,大腦的運算系統會開始退化,記憶體會衰弱,記得東西就更少,身體也會更加笨重、遲緩,最終會變得跟一塊金屬一樣。

  賽特從夢中想起他遺忘的過往,他對於自己會忘記堤賽亞的事情感到訝異,這也難怪麥克無法諒解他。
海莎似乎並沒有睡,她依靠在長椅上,聽見賽特的聲音後便說道:「你知道在星球上的流浪者們嗎?」
  「那是什麼?」
  「旅行者通常會有目的的前進,流浪者則沒有,他們多數來至迷途的旅行者,有時會定居,有時也會移動,幾乎居無定所,那就是我熟悉的故鄉中生活的人們。」

  在流浪者中,有時會有人離開也會有新的人加入,海莎沒有去過很多的星球,在她記憶裡最深刻的星球上,星塵覆蓋大地四周都是一望無際的荒野,不少旅行者會在當中迷失方向,甚至受困於某個地穴。
  不過海莎總喜歡享受星球上的寂靜,那是在她離開後才明白的。
  海莎伸出了手:「你想要看一看嗎?」

  賽特接受海莎的握手禮,其實他在來到學院後也幾乎沒有與他人進行握手禮,當兩隻手連接的同時,他總覺得連自己的內心都會被他人窺探似的。但學院中的人似乎很習慣這樣的方式,他們除了透過握手來認識彼此外,還可以進行些祕密的討論。
  在握手禮構成的世界中,海莎指著在前方一塊壟起的沙丘,那在一望無際的曠野中相當顯眼。
  「那裡就是等死人之丘,我們總是會這樣稱呼著它。」
  「那還真是奇怪的稱呼。」
  「有不少迷失方向或失去資源的旅行者們最後都會到那裡去,他們會在飢餓與寂寞中仰望星空,有幸獲救的時候總是會大聲怪叫著,並不希望自己繼續活著,如果這些人失去目標,他就會跟著我們走。」
  「我通常習慣把他們打暈。」

  賽特的說法讓海莎忍不住笑了起來:「那確實也是一種方法。」
  在等死人之丘不遠處有一做發著淺紅色光芒的湖泊,裡面的水並不能引用,有著大量對人體有害的物質,不小心喝下,身體便會開始潰爛,精神也會變得不正常。儘管四周有非常多的警告標誌,但還是會有誤飲的旅行者,尤其是面對那些已經缺乏物資與迷失方向的人。
  「我曾因為好奇而誤飲,導致我的腳不便於行。」

  海莎後悔自己小的時候做出的事情。隨後她又介紹不少的地名,那都與死亡或是危險有關,主要都是為嚇阻那些想嘗試在這塊土地上旅行的人所取的名子。

  「可妳最後為什麼離開那裡了?」賽特不覺得海莎有離開那個星球的理由。
  「我之後又去不少地方,純粹只是想要見些不同的事物,當我再想要回到那個星球上時,那些流浪者們多數也不在那裡,已經不是我所習慣的生活。」

  海莎最後便選擇待在旅行者學院中,在這裡她能學習到比許多旅行還要有趣的事物。賽特也向海莎介紹起東吉爾鎮,還有他回想起的過去。

  「我覺得你應該跟麥克說清楚。」海莎提議。
  「在那之前我們必須有所行動。」
  賽特再次嘗試著調整操作面板與發訊裝置,也在酒吧內尋找著其它可能藏起來的東西,但仍然向先前一樣沒有進展。

  「對了!」他想起自己忽略一件重要的事情,或許是他沒辦法準確的對飛船下達指令的原故,他讓海莎來操作面板,讓她像握手禮一樣對飛船進行交流。剛開始依然沒有反應,不過在多次的測試後,飛船成功啟動。

  線路在連接後發出微弱的光,也投影出現在所在的位子。
  「沒想到真的有用,而且這飛船比想像中的還要好,裡面還有不少能源。」賽特興奮的又叫又跳。
  「但在這地圖中似乎沒有旅行者的星系。」海莎凝視著那地圖上的標記說到。

  「飛船使用的星系名稱通常是非常原始的編碼,而非會隨著時間改變的說法,我們首先要到最近的星球上去,而且潘也需要幫助。」
  賽特慶幸之前麥克教他的操作方法他還沒有忘記,能在這麼重要的時候想起來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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