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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與妳相遇 本文 第七十一章 海音

zerox | 2024-04-07 19:35:22 | 巴幣 26 | 人氣 57


東都 安平 本館店 開店前

母子倆坐在大圓桌旁,桌上有一堆跟山一樣的多的筷子與餐巾,她們一起將本日使用的筷子放入封袋中,之後再一起折餐巾。
這份工作在東都員工眼裡是宇宙爆炸級的無聊,但是對於毓倫跟毓鈦這對母子此刻來說,絕對勝過這世上任何遊樂園的遊戲項目。

緊接著毓倫親自對本館所有桌子的桌巾調整一番,待拉齊拉整後毓鈦再一一的擺上筷子、條羹、杯子跟剛剛摺好的餐巾,最後她再細心的挑整一下menu與裝飾性花瓶的角度。

這時楊姐坐在一旁不斷的故意拉長嘆氣的聲音,母子則視而不見直接無視,眼看如此楊姐更加大聲量....

毓鈦拉拉母親的衣袖說:「姨婆好像有話要說?」
毓倫回:「我知道啊!我就是要看她要裝多久?」

看這對母子的態度,楊姐感到惱羞終於不忍了雙手大拍桌子說道:「難得休假不會全家出去玩,還來這裡幫忙妳們是太閒了嗎?妳好歹也為了妳兒子想一想吧?」

毓鈦在母親身後靦腆的搖搖頭,輕聲說:「我喜歡這樣就好!」
毓倫鼓起嘴說:「很久沒回來這裡只是待一下重溫感覺而已,又不是整天在這裡工作,早就已經跟班長約好下午要回海港城去玩,只是他早上先下去巡視罷了。」

楊姐:「又不是不回來還重溫什麼舊夢哩,真是的!」
正當要把她們母子趕出去時,好像想起什麼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問:「晚上要回來安平嗎?」

這時換毓倫眼神顧左右不定,靦腆的點點頭:「當然要回來啊!我們要拜託妳照顧....」
楊姐白眼說道:「知道了!毓鈦今晚跟姨婆睡,不要打擾你爸媽上床...」


「楊姐~」毓倫大吼!
「上床...睡覺!」楊姐補充說道。




夢中








我雖然行過死蔭的幽谷,也不怕遭害,因為您與我同在。



東都 海港城
海音在休息室的躺椅中突然睜開眼醒來,望著天花板後巡視四周是自己熟悉的一切,如果是以前嚇都嚇死了,現在本能上反而很能接受,面對這樣改變的自己才是打從內心感到害怕,就像是連精神...連靈魂都被同化了一般!

雖說如此看看窗外,才幾天前發生如此重大災難,所有人都立刻恢復上班上課,不管是不是發至內心自願,至少力圖恢復正常的生活為主再說,事實上這樣在過往的天災中已不知發生過多少次了。

就這個樣子來說自己前不久前還是吃人怪物,而現在卻力求當個正常普通人,隱藏自己與同伴生活這個的事實,到底哪一邊才是異類讓海音有些自嘲....


因為不管是誰在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是渺小且脆弱的存在,明明一瞬間自己的一切就這麼被摧毀殆盡,但再怎麼垂頭喪氣只要還活著最終還是須面對,低下頭撿拾破瓦頹垣並將其修復,然後等待那遙不可及的希望。



金:「回去把這個孩子養大看著他成家立命是你一生的使命!」

還有近藤送離別時說過的話:「我見過很多人外在確確實實是個人類,但是內在連恐怖電影中的怪物與惡魔都自嘆弗如!」
「這一路來你的人生,就如狄更斯說過的:『世界上能為別人減輕負擔的人,都絕對不會只是個庸庸碌碌之輩。』你已經不愧對這一點,你是一個人一個真真正正的人類!」

兩位隊長的話言猶在耳。

他起身脫下上衣一人獨自在休息室內,藉由背對鏡子巡視自己的肩胛骨處,那裏早已沒有讓何相異之處,於是穿上廚師服就在整理完畢服儀要走出之時...背上再度傳來刺痛感。
海音在一次摸摸背部確認沒有異樣時,注意到阿吉的櫃子旁有一國際包裹,他想都沒有想馬上打開外包裝從中拿出一瓶陶罐,這個是阿吉老家送來的成年辣油與辣醬,他想要用在新菜單上做出一些家鄉味料理。

打開後一股香辣刺激的味道撲鼻而來,毫不猶豫的給自己到上一杯然後一飲而盡,不同於酸、甜、鹹、苦味覺,辣是來至於痛覺,但是舌頭除了發麻疼痛外,沒有微微苦味的後韻,更沒有沒有香醇的油脂感受....

捷運大港埔站一役後,自己已經是徹底失去味覺了....視覺也只剩下黑白兩色基調。

此刻的自己這樣算什麼呢?想起當時在捷運局時的逃避,海音的內心充滿複雜的思緒。昔日的同伴們還有嵐祈現在到底面對什麼!如果跟著去了那自己還能有回來的這一天嗎?但是自己現在也只是苟活著每一天....

「我這樣還有資格做妳丈夫嗎?」

他試著振作自己裝作沒有事情一般的回到內場工作,牆上電視這時又傳來國際新聞。

CNN新聞主播:「稍早前一小時以色列境內再度傳來大型恐怖攻擊事件,至今人沒有停歇,維和部隊已前往....」伴隨著新聞海音背上再度傳來刺痛感。


中午海音準備離開:「抱歉挑最忙的時刻去玩。」

阿福:「海哥沒關係的,毓鈦的心情最重要趕緊去吧!」
篠萍:「你想太多了平常我們不都是這樣嗎?」
阿吉:「你們夫妻不要省錢省得太過火吃家裡,多帶他去外面吃看看不同的東西增加經驗,店裡的料理我早晚會訓練他學會!」

海音笑了一會對大夥點頭後就告辭了,望著他離去時阿吉將眼神轉向休息室方向....


一家三人難得再次相聚再一起
海音:「那...吃完飯要幹嘛呢?」
毓鈦:「去哈瑪星鐵道區放風箏!」
海音:「....這樣的話我沒有作用可言耶。」

「有我在!」毓倫笑著拍拍他的肩膀安慰後,拉著這兩個愛他的男人出發。




夜晚 回到安平後

浴室裡毓倫沐浴在蓮蓬頭的熱水裡,清潔全身的過程中她觸摸到手腕上的瘀青痕跡,面容有些黯然...這時緊覺起一件事來,關上水龍頭走到鏡子前,擦拭玻璃上的水氣看著自己。
她用手指撫摸自己的肌膚再一次巡視,最終在鎖骨處發現一個小小的紅斑(吻痕)....
神情很不安的持續摸著這一處,內心多麼希望它能就此立刻消失不見。

「他應該沒有發現,待會要小心一點才行....不過也許他早就知道了....因為他是比女人還細心的男人.....」


前一天她原本就想要直接走人,但是不知為什麼內心有些不安,藉由拿著企畫書想要再次確認他的狀況後再告別。
一上樓敲門多次沒有回應原打算要放棄離去,怎知道一開門後看到量生...他所背負的孫家真實一面...


「放開我!」
剛開始看到雙眼布滿血絲的量生,還不小心弄傷自己的身體導致全身上有幾處傷口,毓倫看到這樣的他本想去攙扶,結果他突然像野獸一樣的不受控制,先是強吻了毓倫再將她強拉入房中,不管她如何掙扎如何呼,就是無法喚回他的理性。


「好痛我的手!」
過程中他幾乎抓痛了她,正當毓倫在抵抗中用眼角餘光看到床頭櫃上的相框,拿起準備要砸向量生時,看到相框中的女子時反倒讓她猶豫下來...最後甚至還放棄抵抗....
就在量生狂暴的扯開毓倫洋裝釦子時,她不再抗拒而是露出溫柔的笑容,伸出雙手抱住他的頭將他擁入胸口。


那白皙的肌膚與她的體香,還有如絹絲般的黑髮滑動在量生的臉上,加上淡淡的髮香讓他的意識回到那一日的清晨....那個他第一次...也是曾經擁有她的早晨....
這時恢復冷靜的量生才注意到毓倫手上的相框,幾乎貼近他的臉。平時照片中的女子面容是非常溫柔,但是這時對他而言卻像是在怒斥他的行為!

「妳就這樣放棄了不怕我真的侵犯妳嗎?」

叩的一聲!毓倫拿起相框往他頭上輕輕地敲一下,你敢的話下一次我就真的要敲大力一點了喔!

「好痛!不要再拿我媽來打我。」
「知道就好!」

「暫時...就這樣可以嗎?抱住我就好了...我不會再做什麼...」
原本想要推開量生,但是聽到他這樣說猶豫了一下後,還是再度將他抱緊....就像是代替他的母親吳怡慧一樣。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的身體?」
事已至此孫量生也無法再隱瞞毓倫,於是只好全盤托出。



秘書長 辦公室
明玉接聽著電話:「已經都準備好了嗎?那就按照計畫進行吧,不用擔心這都是在預料之中的事了,就等著那個白....」

碰的一聲!啟諒撞開大門氣喘吁吁看著明玉。
明玉大怒:「我在跟客戶講電話你再打擾什麼東西啊!」

啟諒一言難盡一手比上一手比二,明玉看到之後搖搖頭嘆了一口氣。


量生脫下有血跡的西裝先換上浴袍,毓倫則是替他包紮好傷口後調整自己的服儀。
門鈴聲響起啟諒匆忙的開啟門後看著尷尬的兩人,一臉不知所措不知該說什麼。

量生:「現場除了商業記者還有一些社會記者,不要小看他們,他們跟噬血的禿鷹沒兩樣!因為那個恐攻案件中還有很多疑點,我被他們跟蹤好幾天了。」
毓倫:「什麼疑點?」

量生:「...沒什麼就八卦小報的陰謀論,反正我讓啟諒護送妳離去,不要讓人知道妳是單獨離開我房間的就好。」
啟諒:「是啊!毓倫姊趕快跟我走吧,妳的車明玉姊她說她會請人處理不用擔心的。」


毓倫再看他一眼後說:「那我走了。」


當門關上時有一個聲音出現在他耳邊
「你剛剛真的該動手才對真是太可惜了....難得可以再度擁有她的說....嘻嘻!」
量生握緊自己的拳頭回應。


啟諒車上
毓倫盯著那些大包小包的土產時,啟諒回答說:「我去秘書室收刮而來,讓妳帶回去作掩護用的...我沒有其他的意思...我只是...」
毓倫淡淡的笑說:「我又沒說什麼,謝謝你。」


啟諒吞嚥了口中唾液後說了:「他的身體妳現在知道了吧?這也一直在折磨他的精神,但是自從妳的出現他的神情變得很好了,因為二哥一直還愛著妳。所以我一直很擔心他有一天會忍不住,像今天一樣破壞妳的家庭...」


毓倫:「我們沒有發生什麼他剛剛確實是失控了,但他還是力圖讓自己恢復。」
啟諒:「但是還是不敢難保....如果妳要離開桁大集團的話,不用擔心我會用自己的權力幫妳保住...至少東都的部分....」

毓倫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說:「我不會離開的,我要用自己的力量拿回東都的股份,這裡就是我一生的戰場。」
啟諒:「毓倫姊....」

對毓倫而言早在她答應明玉那時,已經跟他們三姊弟完全站在同一條船上了。



一路到達安平啟諒故意停赤崁城附近不直接到達東都,等到毓倫要下車前再度鼓起勇氣說了內心話。
「我也一直很喜歡妳,我小時候一直以為妳有一天真的會成為我的嫂子,像是我的姊姊一樣...因為我的家人除了媽媽以外幾乎都沒有正常人,但就算沒有機會成為一家人,我也希望至少妳能獲得真正的幸福!」

啟諒越說越掩飾不了自己的心境,就像是個要哭出來的小弟弟一樣,讓毓倫苦笑不已。
毓倫溫柔的摸他的頭髮說道:「你說這些被明玉聽到的話會被打喔!」
聽她說的話後啟諒真的哭了:「我就算都不說話,她喝醉了還是會找機會整我啊!我才不要這種大哥大姊。」


遙想當年母親何美玉也被家族催促過要生第二胎,生一個男孩來繼承東都事業,但是因為父親的不負責任兩人聚少離多,如果當時有一個弟弟會不會就像這樣....不過這跟我自己生的兒子有什麼不同呢?

最後要離去時,毓倫在這小弟弟額頭上給予安慰的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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