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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プロセカ】 かなまふ『雪』

Siro | 2022-03-24 22:39:18 | 巴幣 0 | 人氣 289




まふゆ仰望天空,一片深藍。現在的氣溫即使下雪也不奇怪,他下意識地伸出手,指尖自掌心無力地攤開。若是能捉住什麼就好了,まふゆ心想。

「啊,まふゆ。」白髮少女呼聲道,將まふゆ從游移的思緒中拉回。

「奏?瑞希他們呢?」僅僅是冷冷地答道。

「他們兩人去買起司蛋糕了,抱歉放你一個人在這裡等。」

剛從家庭餐廳辦完慶功宴的ニーゴ成員們在瑞希的提議下決定四處晃晃。繪名卻在中途被起司蛋糕吸引,拉著無奈的瑞希去排隊,不知所措的奏索性跟了上去,徒留まふゆ在原地等待。

「沒什麼。倒是奏不和他們一起嗎?」

「我不喜歡人多的地方。況且....像這樣待著也不錯。」宵崎奏瘦弱的身體穿過購物中心的自動門,時間已是超過傍晚,淡淡的夜色迎面而來。

ニーゴ的聚會從中午持續到傍晚甚至夜晚已快成為日常,閃爍的街燈在街道撒下柔和的光亮,忽明忽滅。雖然對夜景不怎麼感興趣,但或許能找到有關作曲的一絲靈感,奏在注目的同時用他異於常人敏銳的耳朵感知世界的聲音與氛圍。

室外的冷風拂過奏的雙頰,本就白皙的面頰不自覺間泛上一絲紅暈。奏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瘦弱的身軀下意識地往身旁的熱源靠近。

「會冷嗎?」まふゆ面無表情地說道,同時解下身上的大衣輕輕地覆在奏身上。

「まふゆ.....」

「......我不會冷。」まふゆ近乎要覆住雙眼的瀏海隨著冷風擺動,隱隱能察覺他的神情中透露一絲認真。

看著一年到頭總是身穿運動外套的奏,即便如今又加上了一件深色外套,まふゆ仍對奏的保暖感到憂心。好在他出門前有乖乖穿上家人給的貼身發熱衣,且身體傳來的感覺並不是這麼強烈。況且,他不清楚這種感覺是否被稱為寒冷。

「謝謝你,まふゆ。」奏輕輕地朝まふゆ笑道。まふゆ還是一樣,無論何時都很會察言觀色,奏心想。

無論是戴著“優等生”面具的“朝比奈まふゆ”還是身為ニーゴ成員的“雪”,まふゆ的本質都不會變,正因為是個好孩子,為了滿足他人的期待,不想讓他人失望的まふゆ只好強迫自己戴上面具。但他明白,名為“優等生”的殭屍其實比任何人都來得沒有個性。原以為由謊言製作的面具堅不可摧;原以為自己不會失去自我;原以為自己能被拯救,想不到反而讓自己陷入深不見底的泥沼。就在此時,打破一切黑暗的一束光—從絕望而生的一道光讓他的面具出現裂縫。

一切的開端都從兩年前開始。互為詛咒的兩人成了彼此唯一的祝福,まふゆ也在不自覺間改變,即便本人沒有察覺,但奏和其他成員明顯感受的到,那個一向只會說“我不清楚”、“沒有感覺”的まふゆ已經逐漸消失,如果是現在的まふゆ,一定能向ニーゴ的大家傳達自己的想法。

「這麼說來,已經兩年了啊.....」奏在嘴邊碎念,即使兩人的距離很近,細微的聲音仍傳不進まふゆ耳中。

「嗯?」

「和まふゆ.....相遇已經兩年了呢。」奏突然回憶起往事說道。「まふゆ開始作曲也是從兩年前開始的吧。」

「嗯,是這樣沒錯。」まふゆ輕輕垂下眼簾,試著憶起那些不願想起的記憶。好奇怪,明明一直以來不願意面對越來越像個空殼的自己,但在身旁這名少女的陪伴下,自己似乎多了些勇氣。這樣多少也算是向前邁進一步了吧,まふゆ心想。

和音樂相遇的那天,從家中找出合成器的那天,向『K』傳送自己做的曲子的那天—他奮力掙脫腳鐐和腐臭的束縛,為了與僅一次偶然出現的光芒相遇。

「還有『OWN』時期也是,まふゆ改變了很多呢。」

「改變.....嗎?我不清楚。但....奏你聽著『OWN』的歌時是什麼感覺?」

就如同まふゆ能感覺出奏的歌曲中有著絕望中的一絲光明,或許奏也能聽出蘊藏在『OWN』的曲子中,其他人感覺不出的情緒。

「『OWN』嗎?」奏試著回想起『OWN』的音樂,傾注了まふゆ心聲的樂音。「很疼。.....因為まふゆ當時的曲子聽起來就像是撕心裂肺地在哭泣。」

「哭泣....嗎。」這正是當時的まふゆ想傳達的強烈情緒。如同他在ニーゴ所做的詞,表達了強烈的心願,想被拯救的期待、無法被拯救的失落全部蘊藏在其中,即便把自己的心意埋藏的再深;只敢在セカイ裡哭泣,無論如何,まふゆ還是被奏找到了,並誓言拯救他。「我不清楚.....但或許真是如此。」

一直以來想消失的まふゆ因為遇見了有相同心願的大家,迷途中的他們在不同的歌聲裡指向同一個終點,那正是ニーゴ的大家帶給まふゆ的安心感,讓他願意卸下面具的契機。

まふゆ一臉若有所思,兩人的對話便這麼中斷,街道上行人的喧囂穿插在兩人的沉默之間,等待繪名和瑞希的兩人陷入無可避免的沉默。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一如初次在Nightcord上聯絡的他們,奏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任何話題,還是沉默最適合他們倆。

一靜下來,腦中又開始浮現作曲的靈感。想到這的奏不禁輕輕一笑,過去那個總是急於作曲卻總是苦於沒有靈感的自己僅僅是將纏繞在身的詛咒永遠的束縛己身,宛如非常瘋狂般、十分愚蠢般不停作曲,如今看來甚是可笑。

「啊,雪。」

冷風再次將月色拂拭得有些朦朧,銀白的雪花緩緩飄落,妝點不見繁星的城市風光。看著這樣的景色不禁使人心情愉悅。

「.....下雪了啊。」慢了一點才反應過來まふゆ伸出插在薄外套口袋中的手,這一次,他確實感受到雪花飄落在掌心。冰涼的感覺一瞬間因為掌心的溫度融化,隨即消失無蹤。

雪的落下分明是無聲的,但神奇的是,僅僅因為這些潔白花絮的飄落,世界的聲音開始改變,如同一首樂曲進入最精彩的樂章。奏看著まふゆ,まふゆ周遭的氣息完美地融入了這般夜景營造出的祥和,眼下的氣氛簡直是為他存在。

「雪。......很適合你。」一不小心將內心的想法脫口而出,奏還真是始料未及。

「........?」まふゆ愣了一下,隨後才意識到奏是在稱呼他的網名—那個已經許久沒使用的名字。まふゆ一愣一愣地側著身,滿是疑惑地看著奏。

在兩人無語對視的瞬間,まふゆ的表情看似毫無變化,然而奏還是能從まふゆ的眼神中知曉他一切的波動。畢竟兩人相處久了,奏越來越能感知まふゆ行動中帶有的情緒。

「很適合我是什麼意思?」

「我很喜歡まふゆ做的詞,無論是在ニーゴ還是身為『OWN』,全都傾注了まふゆ的心意。那種冰冷中帶著沁入心底的暖意,能更清楚感受自己與他人的溫度。.....就跟現在的天氣給我的感覺如出一轍。」

「喜歡.......嗎?」

まふゆ平靜的思緒起了一絲波瀾,奏可不是在開玩笑,まふゆ很清楚。因為真誠,奏的話語是まふゆ所認識的人中,最為真摯的聲音,就像奏本人一樣,溫柔地包容一切。和由謊言堆砌的自己完全相反,正因為如此,他才會被奏的曲子所吸引吧。

「嗯,而且『雪』也是你。」

「咦?」

「無論是『朝比奈まふゆ』還是『雪』,甚至是『OWN』,這些都是まふゆ,都是不變的『你』。所以我不會停下腳步,我會繼續為了拯救你而作曲。因為這是まふゆ的心願,所以我會接受,以後也不會改變。」無論什麼苦痛,這些都不會改變他們的本質,已經沒有必要連痛苦時也要笑著偽裝自己,まふゆ的本質就是まふゆ。

說話的同時奏伸手撥開まふゆ的瀏海,寂沉而陰暗的雙眸對上的是真誠而深邃的幽藍,不染一絲塵埃。まふゆ眼中細微的光點如初落的雪花飄忽不定,好似下一秒就會消散。奏凝視著まふゆ,將他的身影投射在眼底的粼粼波光之中,指尖順著臉部的曲線下滑,好似細心勾勒迷失自我的まふゆ,讓他的輪廓得以顯現。

「奏........。」

視線無法移開,兩人再一次沉默相視。

—如果是這個人的話,說不定就能做出拯救我的曲子。

まふゆ上前,將雙方的距離拉近,奏的目光緩緩地像上移,藍寶石般閃爍的疑惑視線落在まふゆ的臉上。

「.......怎麼了?」

縮短距離的同時,まふゆ伸手覆在奏那隻始終沒有從自己臉上移開的手上,まふゆ便感覺一種舒心感油然而生,自胸口湧出的暖意直達言語無法說明的深處。

當兩人的距離已經歸零,直到近乎為負數之時,まふゆ將自己的頭埋在奏的肩上,此刻便能感覺兩人的血液在體內竄流,血液產生前所未有的共鳴。

真神奇。纖細的肩膀明明看起來不怎麼可靠,卻願意一肩扛起まふゆ的詛咒,誓言要拯救他。或許,兩人的詛咒早已成為自己人生的一部分了。

「謝謝你,奏。」まふゆ在奏的耳邊輕輕說道,猶如海潮聲輕柔的陣陣吟詠。

まふゆ伸出另一隻手,更為貪婪地想從對方身上攫取一切,使感覺更加深刻。明明想消失,卻又任性地不想消失;明明深陷絕望,卻又執意拾起希望,まふゆ明白,只有和奏的相遇才能讓他拼湊出“自我”。兩人相會之時互放的光亮,正是彼此的祝福。

「謝謝你找到我。」—在那絕望的深處。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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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是寫做奏的生日賀文
懶惰的我也把它當作まふゆ的生日賀文啦(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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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感來源:
25時新歌トリコロージュ和日版第四十七期活動 いつか、絶望の底から
裡面有用到一些歌詞
應該不難發現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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