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向窗外夜景,從車潮尋思些什麼。
而我的愛貓捲心餅,自從上次遇到一隻自稱魔王的倉鼠以後,突然開始嗜吃瓜子,還堅持要吃國產瓜子。
我微笑提問:「幹嘛要吃那麼高級的瓜子,錢多喔?」
捲心餅貓舉起瓜子袋:「看好!國產的!」
「倉鼠要你買的?」
「對!牠說這是超級健康的瓜子,要我多買多吃,有一天還能拿到瓜子獎章,名列瓜子殿堂。」
「啊?那是什麼東西?」
「不要管那是什麼,你絕對想像不到那有多光榮。」
「瓜子殿堂?送我也不要……」
「不要?你同意讓我們共列瓜子殿堂,忘了嗎?」
我努力回想,看著瓜子袋一角的倉鼠批發商標籤,終於想起來了。
大概上個星期,倉鼠來訪的時候,有問我要不要買瓜子,我想說又沒給錢,隨口說出一句:『好啊!』
哇哩咧!沒想到變成今天這樣了。
而我想辯駁,腦中浮現的一個詞句卻隨口而出:「謹慎發言。」
捲心餅貓笑著回應:「對啊,謹慎發言啊!你以前總是提倡隨興,現在怎麼了?“謹慎”?」
我抱胸尋思:「是沒錯,以前總覺得隨興很自由,隨興很好,但現在覺得太過隨興也不行,很多行動還得專心致一的。」
「哈哈!從隨興再到謹慎的過程。就如同一隻什麼瓜子都吃的倉鼠,開始堅持吃國產瓜子那樣。」
我頭上三條黑線,只好拆下來當成縫衣線,開始縫補上次倉鼠咬破的衣服,這才發現我的錢包不見了。
「喔!我拿的。」捲心餅貓微笑,「我全部拿去買瓜子了。」
氣死我了!
那隻倉鼠絕對從哪裡批來那麼多瓜子,才藉口要賣你吧?
但我說不出口,因為我決定“謹慎”。
於是另外回應這一句:「唉!好像那隻魔王口味變高了的意思?」
貓咪點了點頭:「可是不是倉鼠,是你!口味高了吼?最近都不隨便發文了吼?」
我接著反駁:「不不不!很像,但不是那樣的。而是……對自己的東西有額外要求了……像這樣吧?」
捲心餅貓:「喔?想把自己的高度提升,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提高自己的水準吧?是這個意思?」
啊?怎麼話題好像拐彎了啊?
但我開始深省了,於是隨口唸著:「嗯……不一定喔!我是覺得……堅持著什麼的話,就要以堅持的方向前進,不要再隨便轉換跑道了。如此才能維持長久。」
捲心餅貓嘆氣:「唉!都你的話啊!」
我也嘆了氣,隨手打開衣櫥。
「哇啊啊啊!」隨著我的吶喊,我瞬間被一整個櫥櫃的國產葵瓜子埋住身影。
而我的愛貓隨手拎起一包,繼續吃著,也許正在想像自己名列瓜子殿堂的模樣,牠嘴角掛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