礦坑裡面,武器碰撞聲叮叮噹噹的響著。
每個人多多少少都學到一些新技能,在初次進入礦洞的戰鬥並沒有遇到太多阻礙,除了藍德。
戰鬥結束後,哈爾到梅莉身旁,看著地精的屍體。梅莉說:「那是地精的護身符。」
哈爾沒有說話,似乎專心聽著梅莉說著,「無論如何,地精身上都會有一個護身符。」
「可是……這個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價值。」哈爾說。
梅莉回:「住在礦山第一層的地精,算是地精裡面的流浪漢,裝束既破爛,體格也小,所以義勇兵都稱他們是『下級地精』、『小地精』。」
「所以說,高級地精的護身符會比較值錢?」
「是的。」藍德這時走過來,直接扯走地精鼻子上的護身符。
哈爾對這樣的行為有點感冒,略為不滿的看著他。藍德不以為意,問:「怎樣?」
「沒事。」此刻他並不想多生事節,但還是耐不住想,就算是回收戰利品也還有更好的方式,卻又轉念想,侵略者就是侵略者,溫柔的取下還是隨意攫取結果都是一樣的。
「藍德會毫不猶豫地拿,而我卻會找藉口,這大概是偽善吧,不過即便如此我也不想改變自己的作法,」哈爾如此想「,就算是敵人、獵物,還是要心懷最低程度的敬意。」
梅莉邊走邊說:「賽林礦山至少約有十層。地精有小、普通、老地精之分,而其中只有老地精能夠使用吊籃。」
「吊籃?」哈爾不解問道。
「自第三層向下開始都設置著有吊籃的縱坑。老地精是支配者、普通地精是勞動者、小地精則是被認為連活都不能幹的。」
二層,遠方時不時傳來的吼叫折磨著眾人的耳根。「這裡相對於上一層,好像還要吵一點呢。」夢兒有意無意說,面露難色。
「基本都是這樣的,就算是睡著的地精也不會被吵醒。」梅莉望向遠方深處。
隊伍經過一個小洞窟時,恰巧看到一窩普通地精,藍德本想一鍋端,但哈爾並不同意,又說了句:「你還是不是人?」接著又是一頓拌嘴,隨後哈爾自顧自地走遠,徒留藍德一人。
下方這時傳來陣陣的低吼,還有響亮的金屬碰擊聲,恍若有什麼龐大生物在移動。
又經過一場簡單的戰鬥,哈爾決定回地表稍作休養,並在回程途中再次探索一、二層,而此舉卻成為隊伍之後死裡逃生的救命稻草。
夜裡,哈爾思來想去,努力揣摩馬納多生前的想法,若他在此,又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什麼樣的改變。躺在床上,睡不著的他望著天花板道:「藍德,睡了嗎?我點話想對你說,只是在這裡不太方便。」
「嗯,可以啊。」
「你對隊伍有什麼看法?」雖說提議出來的是哈爾,不過他心裡卻也沒底,甚至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隊伍就是隊伍,沒有什麼好說的。」藍德好沒氣說,他沒有想到是這種無聊的問題。
「什麼嘛……那算什麼看法。」
「我覺得自己有做好自己的職責。」
「是嗎?」這話不偏不倚,恰好戳到哈爾心中那塊「不悅」的地方。
「我今天證明了自己一個人還是能幹掉一隻的。」
「大家一擁而上,戰鬥一下子就結束了,能獨立解決一隻又不算什麼。」
「你能保證永遠都這樣嗎?」哈爾安靜下來了,深知這是未知數,馬納多的死仍讓他感到自責。
明白了隊伍裡除去藍德,沒有誰能頂替第二前衛的位置,他也是知道的,只是不說。「那種事情你不說我怎麼會知道呢?等出事該怎麼辦?」
「所以你要我一個個跟你請示?」這話反倒激怒了藍德。
「話不是這麼說的吧?」
「你想說都是我的錯不是嗎?」
「不然是我的?還是其他人的?我們是集體行動……該怎麼說,協調性?是需要的吧?」一再退讓的哈爾,此刻反而更加惱火。
「所以你覺得我沒有嗎?」
「沒有。」
「每個人都有擅長跟不擅長的吧。那你呢?」
「我?……。」
「有嘴講別人,沒嘴講自己。跟你說,要過家家酒你們自己去,我沒興趣。」說完就起身離開,僅剩哈爾一人在原地無語。
隔天清早,夢兒頂著晨光習飛刀。哈爾從睡夢中清醒,揉著眼睛朦朦朧朧、迷迷糊糊地對夢兒說:「喔──!」聞聲的夢兒轉身過來,「哈爾也是用刀的吧?」
「只是沒像你這麼好。」兩人笑著。
三層下,不再像是前幾層懸崖峭壁、崎嶇小徑,而是一大片的平原,和一對對成群的壯碩地精、老地精組成的隊伍。
此時,藍德不慎觸碰到警戒繩,鈴鐺作響,引得一片地精嚎叫,眾人在驚恐中聽見沉沉的鐵鍊聲以及傳遞而來的陣陣晃動。
是他——「死亡斑點」。
「梅莉、梅莉!」哈爾連連叫著,卻始終未能喚回梅莉。
《上篇》 《下篇》
後記:大家晚上好。
我知道,也許會有些人訝異我怎麼還記得更新《灰與幻想的格林姆迦爾》,但我想說的是:「我一直沒忘,只是一直在猶豫,猶豫是否該繼續更新。」
起初,介紹文包含的是我熱愛這部動畫的心情,而背後隱藏的是我對小說技巧的練習。可練著、練著,赫然發現這樣的作品根本算不上是「介紹文」,僅僅是將這本小說重新翻寫罷了,而且更加粗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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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不忍就這麼停下,即便撰寫文章已占據下班後全部的休息時間,依然咬牙寫著,我只是想對讀過此文的人負責,不願就此放棄。
可是......在該系列結束後,我會認真思考是否該停止這樣的「介紹文」。
以上,感謝大家的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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