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鬼,那在我身後追逐我的人,是鬼。
更正確的說法是,所謂『徒具人形之物』,因為人類是不會長成那個樣子的。被手術鉗撐開的,是沒有眼皮的雙眼與乾瘦臘黃的臉孔,僅僅如此就判斷為鬼的話只是單純的歧視吧?重點不在那張奇怪的臉,是身體。
沒有肌肉的胸腹部以清楚的看見臟器蠕動的樣子,黑霧向外袍一樣包裹他的手與腳,然而我還是能看見霧氣中黏掛著暗紅肉絲的黑色手骨,空蕩的下身懸掛著拖地的粉色腸子。
當我意識到的時候這場追逐已經開始了。我對四周深邃的黑暗感到不解,沒有光、沒有上下、看不見路面,而我卻能夠看見我自己和"鬼"。直覺告訴我這是夢,也同樣告訴我不能停下腳步。
「該死!」我踏空了。我向後倒,沒有撞上地面的痛感,取而代之的是下墜。我可以看見他直視我的樣子,他扭曲的臉糾結的笑出一陣陣乾渴的聲音。
更正確的說法是,所謂『徒具人形之物』,因為人類是不會長成那個樣子的。被手術鉗撐開的,是沒有眼皮的雙眼與乾瘦臘黃的臉孔,僅僅如此就判斷為鬼的話只是單純的歧視吧?重點不在那張奇怪的臉,是身體。
沒有肌肉的胸腹部以清楚的看見臟器蠕動的樣子,黑霧向外袍一樣包裹他的手與腳,然而我還是能看見霧氣中黏掛著暗紅肉絲的黑色手骨,空蕩的下身懸掛著拖地的粉色腸子。
當我意識到的時候這場追逐已經開始了。我對四周深邃的黑暗感到不解,沒有光、沒有上下、看不見路面,而我卻能夠看見我自己和"鬼"。直覺告訴我這是夢,也同樣告訴我不能停下腳步。
「該死!」我踏空了。我向後倒,沒有撞上地面的痛感,取而代之的是下墜。我可以看見他直視我的樣子,他扭曲的臉糾結的笑出一陣陣乾渴的聲音。
至少他沒有追上來…
身體忽然一陣短促抽續,我在床上,我醒了「果然是夢…」
身體忽然一陣短促抽續,我在床上,我醒了「果然是夢…」
起身,穿著校服,整理書包,下床,刷牙洗臉,出門,跨上單車,前往學校。
日常,踏實…?在單車上,那夢境依然讓人過意不去,到學校就和鄰桌討論一下,降低我的異樣感吧?
教室,無人…?鄰桌早已在桌上吃起早餐了。正常,她總是比我早到。
「我說啊…」我將書包隨性得丟在腳邊,一如往常。
「我在聽。」她說。
「我昨天夢到一個超恐怖的鬼喔!」上揚的音調,上揚的胃液。光是回想我就有點反胃。
「長怎樣?」
「嗯?這個嗎?」我看這她專心吃蛋餅的側臉,想著適當的措詞。
「我說啊…」我將書包隨性得丟在腳邊,一如往常。
「我在聽。」她說。
「我昨天夢到一個超恐怖的鬼喔!」上揚的音調,上揚的胃液。光是回想我就有點反胃。
「長怎樣?」
「嗯?這個嗎?」我看這她專心吃蛋餅的側臉,想著適當的措詞。
「像這樣嗎!」她的臉轉向我,是"鬼"的面孔,兩隻黑色骷髏手臂從髮絲竄出,指骨用力捏住我的臉頰。鬼面瞬間貼近,四眼相交「抓到了!」
我恐懼的向後縮,用力的撞到了很有彈性的物體。
我恐懼的向後縮,用力的撞到了很有彈性的物體。
是床,我的床。而鬼不見了,眼前的是我房間的天花板「我又醒了?」
起身,穿著校服,整理書包,我的床底下有東西在動?床尾有黑煙在飄,一隻骷髏手緩慢的趴上來,兩隻手,然後是那張,該死的!鬼面。該死的!笑容。
他的身體變了,變得像是一隻骷髏蜈蚣,緩慢的爬上來。「我…要吃。」
他的身體變了,變得像是一隻骷髏蜈蚣,緩慢的爬上來。「我…要吃。」
醒了,我還在房間。沒有奇怪的東西,沒有那奇怪的鬼魅。「這個夢有什麼意義嗎?」
「你說呢?」又來了,骷髏蜈蚣盤據在床尾的書櫃上。
「你說呢?」又來了,骷髏蜈蚣盤據在床尾的書櫃上。
我在做夢!我還在做夢!我要快點醒來。
他向我襲來,我向後爬往床頭。不要命的用頭搥牆,不管是不是夢都給我醒!!!!!!
一次、一次、一次、一次、一次、一次、一次、一次、一次、一次,他貼在我的身後,背上有臟器濕熱、黏膩的蠕動觸感。噁心、害怕,讓淚水或血躺流在我的臉上,可是耳邊腐敗的喘息卻沒有消失。
那低沉乾啞的聲音戲謔的說著:「你覺得…你醒來我就會放過你嗎?」
啊、啊、我、又、醒、了…
--End--
夢‧遊鬼祭 這個分類閒置在巴哈很久了,目的是放一些平時做的噩夢為基底的故事。
之前一直沒動筆,終於在昨天朋友的慫恿下寫了第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