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於神的崩壞世界 01-26
那是六年前的時候,當時才國小五年級的舜堯。
父親是職業軍人,而且是可以被說成英雄存在般的軍人。
即便軍隊因為飛鷹部隊的成立而被解散,父親依然在防衛隊中占有一席之地。更因為優秀的能力,讓亞洲唯一的軍隊總是用借將的名義,請父親參與戰事。
和飛鷹部隊一同參與戰事,平息亞洲地區的戰亂,更杜絕恐怖主義在亞洲鬧事。那樣的父親,不只是舜堯眼中的英雄,更是眾人眼中的英雄。
父親幾乎沒有在自己眼前笑過,永遠是扳著一張臉。嚴肅、不苟言笑。
不論是在任何場合,父親的存在總是特別的突出。
家長會時與父親面對面而不敢說話的老師、運動會時因見到父親而忘記鳴槍的裁判,或者是開學典禮上特別請父親上台演說的校長。就算父親不做出任何舉動,光是站在原處的模樣,就足以引起眾人注意。
不論是誰,對父親總是充滿著敬畏、敬重。包含當時才國小五年級的舜堯在內,舜堯不曾看過任何人對父親抱持著不同的態度。
但正因為從未看過,舜堯自己也未曾看過別人口中所形容的「爸爸」。
「這模型可是我爸和我拼出來的。」
「上星期我才和我爸去過那裡吃飯耶。」
「看綜藝節目?不能、不能!我爸會跟我搶電視,他總是……」
舜堯不曾和父親遊玩過,甚至連稱的上是聊天的談話都沒有。
即使舜堯特別和父親提到自己在學校的事,父親也從未給過什麼回應。就連遇到事情特別詢問父親,兩人的對話也僅限於事情解決之前。父親從不主動過問自己的事情,更不會和自己有多餘的互動。
但舜堯從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更不覺得父親這樣是冷漠了自己。因為是父親這樣的人,所以沒有時間陪自己做這些事。
「這次拿第一,我爸超高興的。」
「我爸還摸我頭鼓勵我欸,根本把我當成小孩了。」
「不過就是一句『做的好』,我從我爸那邊聽到不想聽。」
理所當然的,這些稱讚的話語舜堯也從來沒有聽過。
功課上總是維持著不上不下的排名,總是在全班中、上的名次徘徊。沒有特別擅長的科目,也沒有特別弱項的科目。
不論在什麼樣的考試中,舜堯都未曾拿過一百,即便那簡單的全班都能考一百,舜堯也不曾拿過一百分。總是跑的比別人快,在運動會選選手時,自己卻總是剛好落於選手名額之外。
總是在最重要的時候出錯,總是在最關鍵的地方失誤。到最後都與自己擦身而過。
雖從不落於人後,卻也從沒有到過人前。
沒有特別突出之處、沒有特別顯眼的地方,自己總是在不上不下的地方飄浮,不論什麼事看起來都像半吊子的完成。
平凡、不顯眼、半吊子。這樣的自己,舜堯從不覺得有可以讓父親稱讚的地方,也沒有那個浪費父親寶貴時間的資格。
「欸!放學來我家打電動吧!」
放學時刻,站在舜堯面前和舜堯搭話的男同學是舜堯的好朋友,從上小學開始就一直熟識至今的朋友。也是舜堯那屈指可數的朋友的其中一位。
對於好友的邀請,舜堯只是默默的搖了頭,表示拒絕。
「那好吧!」
似乎對舜堯的反應習以為常的男同學,在舜堯搖頭之後,便從舜堯身旁離開,到了另一夥人當中。
和舜堯不同,他總是是中心人物,不論在哪總是特別受歡迎,身邊總是圍繞著許多人。跟毫不起眼的自己相比,有著截然的差距。
舜堯用著比平常還要快的腳步離開學校,比平常還要快的速度達到家中。
父親總是在外奔波,因為時常受到飛鷹部隊邀請的關係,反過來數父親在家的時間,反而還比較輕鬆。隨著舜堯身高的成長,父親在家的時間卻是反而減少,甚至有可能長達一個月都不會回到家中。
而今天,是父親難得返家的日子。
回到了家中,舜堯四處探頭,但是都沒能見到父親的身影。但舜堯沒有因此而失落。換下了身上的制服,換上了另一套服裝。
父親不在家的話,肯定就在那了。
舜堯抱著期待,離開才剛回來不久的家中。
那是離家不遠的一座道場,父親的私人道場。沒有招生任何學生,更沒有任何門徒,唯一會在這裡的人,就只有自己和父親。
舜堯到了道場,開門所聽見的便是父親的揮劍聲。
舜堯就站在一旁,看著父親揮劍的身影。深怕只發出一丁點的聲響,都會打擾到父親練習。
不知練習多久的父親,停下了揮劍的動作。舜堯見到父親停下了動作,主動的要向前搭話,但在自己開口之前,父親先開口了。
「傻看著做什麼?還不來練習。」
不吭聲的點了點頭,帶著些許的竊喜舜堯走到了道場中央。
不知自己是何時開始跟著練習劍術的,更不知道自己為何要練習劍術。因為父親要求自己練習,所以才開始練習。因為是父親說的,所以不需要原因。
自己對劍術一點興趣也沒有。
自己對武術一點也不喜愛。
自己一點興致都沒有。
但是,舜堯卻很喜歡練劍。
父親一一指正著自己的錯誤、一一訂正自己的姿勢,並加以指導,和進行實際演練。雖然在父親教導之下,總是弄的自己滿身是傷、肌肉痠痛。
但對於舜堯來說,這裡卻是唯一和父親有所交流的地方。
透過父親指正錯誤、訂正姿勢、指導劍術,和自己相隔遙遠的父親,終於有了交流。在這個只有自己和父親的道場,自己才有讓父親把時間耗在自己身上的資格。對舜堯來說,這是父親和自己唯一的互動。
所以自己喜歡練劍。
因為,這裡是父親和自己唯一交集之處。
最近西寫資料、東交資料的
雖然好不容易放假了,可是感覺反而好像還忙好多事情
害得我看動畫的時間都超級緊縮
然後我還要努力的朝著我的文學之路發展的啊~~
到現在,我才知道當大學生是多麼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