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家》一之一
少年從床上猛然起身,全身不停的冒著冷汗,即使知道那只是一場夢,少年指尖依然在不停的顫抖著。那已經是過去數年的回憶,更是不願再去回想的過去,令少年幼小之時便失去父親的慘事。
即便已過去多年,少年依然時常夢見那年的事情。
「又夢見了嗎……我還以為已經不會做那個夢了。」
少年拉開房間的窗簾,微弱的陽光從窗戶照射了進來。才剛升起的曙光,直接的照進了少年的雙瞳之中。拉開窗簾的手,依然在顫抖著。
對於自己的懦弱,少年感到十分的羞恥。
冬家,頗負盛名的四家中的其中一大家族,而四家更是在「真實」裡赫赫有名的強大族群。四家皆為守護者,守護著世界部分強大或稀有的物品,不作為擁有者,而是作為保護者保護著這些珍貴的文物。
冬家的本家是一棟坐落於半山腰的大宅,豪華而莊嚴、嚴肅而寂靜,帶給人一種神聖又可畏的感覺。遠看讓人以為只是一棟古時候的舊宅,近看才會發覺大宅的莊嚴、華麗。
精緻的木製建築,讓人感受到其樸實、神聖,而碩大的宅邸及高牆,更讓人感覺華麗而嚴肅。這便是冬家的本家,也是少年所居住的地方。
在一陣盥洗之後,少年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試圖讓自己看起來有精神一些。
少年緩緩的走出了浴室。
「哈!」
「哈!」
「哈!」
那是厚實、響亮的吶喊聲。
少年走向前,查看了聲音的源頭。
是一名男子,一名年約四十歲的男子。站在庭院當中,不停的揮舞著木刀,一邊發出聲音吶喊著。站在一旁,看著眼前的男子揮著木刀。每揮一下,男子便跟著出聲,跟著木刀劃破空氣的聲響,共同發出響亮的吶喊。
那是凌厲、熟練的技巧。
「你可起的真早呢,舜。」
在過了短暫的時間之後,男子停下了揮刀的動作,看向了一直站在一旁的少年──舜。
「是的,早安!當家。」
舜站直了身軀,畢恭畢敬的向著眼前的男子、自己的叔叔鞠了躬,慎重的問好。看著舜的態度,男子無奈的聳了聳肩,拿著木刀慢慢的走了過去。
「不是說過了嗎?私下叫我間豐叔或直接叫我叔叔就好了嗎?」
「不,即便是親叔叔,當家依然是冬家現任的當家,禮儀還是不可少的。」
少年依然畢恭畢敬,甚至到了有些死板的地步。
「那麼就當成當家命令吧。更何況當家應該是你父親才是,要不是那一年……」
少年沮喪的低下了頭。看著舜落寞的樣子,間豐明白自己提起了個不該提起的事情,那是不論任何人都不願意去回想的慘事。
「比平常還早起了一些呢……又是因為做了那個夢?」
「是、是的。」
看著舜的表情,間豐明白那並非是個隨著時間流逝就能消失的傷口,那是個深深重傷著舜靈魂的傷口。即便是自己,也難以忘懷當看見的慘況。
「既然都早起了,那就先來晨練吧。」
間豐拍了拍舜的肩,拿起了另一把木刀拋給了舜,並示意要舜到自己身旁,和自己一同訓練。舜接下了木刀,重新打起精神,並決心要好好鍛鍊自己,要讓自己變的更強、更有能耐。
為的不讓自己和父親遭遇一樣的事。
在短暫的晨練之後,舜滿身是汗的沖了個澡,並且再度試圖忘懷那夢中的情境。雖然晨練僅僅是作著揮刀動作而已,但揮出的每一刀、每個動作都必須確實而扎實的揮出,而也正因為只做這個動作,反而使兩手臂更顯得稍稍酸痛。
在之後,舜和間豐兩人一同坐在餐桌前吃著早餐。同一張桌子,兩人更是面對面的坐著,照關係看來應該要非常親密的兩人,卻都只是不發一語的吃著早點。
「這樣晨練後在去上課,會不會太操勞了呢?」
那是關懷的詢問。在舜的父親死後,一直是由身為叔叔的間豐照顧著舜,對間豐而言舜不只是已逝兄長的孩子,間豐更將自己的舜,當成是自己兒子一樣的關心。
舜拘謹的將手中的碗和筷子擺放整齊,才開口回答:
「不,晨練也已經好一段時間,所以並不影響我上課的精神。」
「是嗎,那就好。你繼續用餐吧。」
「好的。」
舜在聽見指示之後,重新拿起了碗筷。
在吃完早餐之後,舜換上了制服並仔細了檢查自己是否漏帶了任何東西。拿起書包,舜走到了門口,按照著平常的習慣穿上了鞋,並整齊的將室內鞋收了起來。
「那麼我出門了。」
一言一行都顯的一板一眼。在舜這個年紀的男孩子,應該是正值喜歡玩樂、不喜歡受到拘束的年齡才對,但舜卻自己對自己加以管束,對自己比誰都還嚴格。站在監護人兼父親立場的間豐,反而希望他能夠放鬆一些。
雖然曾經談過很多次,不過卻是一點成效也沒有。
「父子兩差真多呢。」
看著舜一步步走出家門的模樣,間豐忍不住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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