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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Zean】一個人的代價<我們>

十六夜郎 | 2014-07-07 20:25:09 | 巴幣 162 | 人氣 806


  話說回來,交往對我這個人而言,曾經也是個遙不可及的詞彙。

  在我有限的人生裡,網路是我最為重要的交友橋梁。雖然在大學時期有過幾位朋友,但在畢業之後就各奔東西,更別提高中時期與國中時期了,在畢業典禮嚷嚷著永不分開,幾年後要辦同學會的,現在也都是沒有下文。

  說實話,當時的我也認為,那不過就是畢業時說的場面話。只是戲言而已。

  前陣子我高中的死黨,雖說是死黨,但其實嚴格說起來只是高中階段的好友。他發來一張結婚的請帖,姓名欄上頭印著的是他的名字,旁邊還有一個我再熟悉不過的人名。

  那是我們這群好友,在高中時期共同喜歡上的女孩子。

  現在已經大學畢業了啊,沒想到那麼久沒聯絡。不知道他從什麼時候和她交往了,她的樣子說實在,其實也已經有點記不得了。

  正當我拿著喜帖左看右看,思考著我與他還有她從前的高中生活時,一股沉甸甸的重量從背後壓了上來。

  「哎呀,喜帖啊?」她用一隻手纏繞著我的頸子,另一隻手搶過我手上的喜帖,「同學的,還是前女友的?」說完以後,纏繞著我的手臂出了一些力,害我有些喘不過氣來。

  「哪來的前女友啊……」

  「哼哼。」她的身體從我身上移開,我轉過頭去,她穿著廚房的粉紅色圍裙,表情有點惡狠狠的注視著我,「如果你除了我以外有其他女朋友,我絕對不會饒你的。」

  「依倩,妳也太可怕了吧……」在我說出這樣的話語之後,她又轉變為原本那樣平和的臉龐,嘴角淡淡地揚起微笑。

  她突然又上前將我從後面抱住,臉貼著我的後背,用剛才幾乎相反的嬌聲細語說著:「好啦,開玩笑的。我怎麼可能討厭你呢。來,快去吃飯吧,今天有你喜歡的炒蛋和滷味。」

  她的確是個這樣可愛,可是情緒變化多端的女孩子。不過,說不定這也是她的個人特質吧,我不明白這要界定為哪一個種類,但是會因為其他女孩子吃醋,然後一邊撒嬌著的她,確實是我最喜歡的女孩子沒錯。

  每天放學以後,她會到我家裡替我準備晚餐。雖然自己並沒有這樣要求她,但是她卻說了:「廚房都沒人再用,我不用的話你都一直吃便當,太不健康了。就讓我這個高中美少女來替你打理三餐吧。」這樣子的話。

  家裡的那些都是放了很久,根本沒在清理的廚具。她在檢查時,還從鍋子和瓦斯爐刮了不少鐵屑和髒汙下來。

  之後,因為看她一副很認真的模樣,便打算和她重新買一套廚房的用具。她雖然樂得開心,但是卻又膽怯地窺視我的臉,用細得幾乎聽不到的聲音問著:「這樣花錢,沒問題嗎?」那副模樣很難用文字來形容,總之是令任何人都感到憐愛的表情。而代替回應的,是我的擁抱。

  「我們這樣,好像新婚夫婦一樣呢。」在逛賣場時,她緊挽著我的手臂,將臉貼在我的身上如小女人似的這麼說著。

  「是這樣沒錯呢。」我也將聲音壓低,不由得害羞了起來。像這樣的情景,簡直像是奢望一樣。

  說實話,我並不認為自己是個有才能或者是有什麼頭腦的人。在我過往的人生裡,和女生單獨出門的經歷,從來都沒有過。更別提像現在這樣,被女孩子緊緊貼在身邊,一起買著家庭用具這般,有如夢境的情節。

  「那個……是不是要買圍裙?」

  逛到一半時,我突然提出這個意見。我不明白是因為什麼,只是依稀覺得,下廚理應要穿圍裙,才不會弄髒衣服之類的事情。

  同時,腦袋正想像她穿著圍裙在廚房裡炒菜的模樣。

  「你是想著一些變態的事情吧?」她這樣調侃著我,但是卻輕掩著嘴笑了出來,「好啦,你喜歡我就穿給你看。」

  我們一起挑了一件粉紅色的圍裙,與其說是我們一起,倒不如說是依照我的喜好來決定,因為我再問她意見時,她都會說著:「你喜歡就好,你想要的話要怎麼樣都行。」這樣子的話。

  有時候我會因為她這種個性而感到無所適從,因為我害怕不詢問她的意見而做事會惹她不開心,另一方面,又怕所有事情都由我來決定,總有一天自己也會被她寵壞。

  不過,我想這就是年紀比她大的好處吧。年紀比較年長的一方,會給年紀較小的一方帶來安全感。而年紀較小的一方,則會讓年長的一方產生保護慾或是憐愛般的情感。這點說不定就是這種類型的交往所產生的最大好處。

  等到我們在賣場買的用具都處理妥當以後,我們回到我的租屋處,雖然花了不少時間,瓦斯爐還有基本的煮菜用具還有配料都已經擺放完全,總歸是整理完畢了。

  在實際用剛買回來的廚具做飯前,她馬上將也是剛買回來的圍裙穿在身上。

  「嗚哇……真的穿在自己身上,感覺超害羞的。」她一邊這樣害羞的說著,一邊拉著圍裙的邊緣,「別……別偷笑啊!」

  看到了我偷偷將臉撇到一邊忍笑的模樣,她似乎略顯不滿的想要將圍裙脫掉。

  「喂喂!幹嘛脫掉啊!這不是才剛買的嗎!」我說。

  她將圍裙拿在手上,臉頰的腮幫子鼓了起來,像是一顆充滿了氣的氣球。

  「很蠢吧!你覺得我穿這個很蠢,才會一直笑的,對吧?」她的眉頭緊鎖在一起,雙手插腰的站著,一副像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很生氣地盯著我。

  「沒這回事。」我趕緊搖頭否認,「是因為實在太可愛了!才會忍不住笑出來的!」

  「……真的嗎?」她露出一副懷疑的表情,眼神也變的銳利起來,「那你要怎麼證明給我看?」

  「證明……?」

  她在這一瞬間露出了如惡魔似的笑顏,嘴裡發出了「哼哼」的聲音。我突然感覺背後被人倒入了冰塊,寒毛直豎。

  「你愛我嗎?」她問。

  「愛啊。」未有細想我就直接脫口而出,對我而言這本來就沒有其他答案。

  「那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嗯?」

  「好像是『你連心愛女人的屎都不敢吃,還敢說你愛她』的這種話。」

  ……

  「等等!妳該不會要我這樣吧!」我嚇的連忙往後退,但是她看到我這個反應,嘴角的笑容揚的更高了。

  「我的親愛的,你說呢?你不是說愛我嗎?」她邊走邊忍住笑意,明明身高比我矮上幾顆頭,這時候她給我的壓迫感卻像是兩百多公分的壯漢站在我眼前一樣。

  「我……我很愛妳是沒錯啦……」我將視線撇到一旁,有些膽怯卻又強裝鎮定,「可是吃屎的話……還是太……」

  「哈哈哈哈。」看到我這樣的反應,她如聽到笑話捧腹大笑,「好啦好啦,開玩笑的,怎麼可能真的叫你吃屎嘛……」

  可是我看剛才好像是很認真的樣子哪……

  「好啦,抱歉抱歉。」她用手輕抹著因笑而湧出的淚液,剛才我的模樣真的有那麼好笑嗎,「可是,我等一下穿回去,你可不要笑我喔……」

  「我知道,不會笑的。」

  折騰了好一番時間,她總算是將圍裙穿回身上了。

  「怎麼樣?是不是很像女僕?」

  雖然她自己很坦然的這樣說出口,但我還是覺得有些害臊。她將長髮綁成了馬尾,她的頭髮很長,即使綁成了馬尾,長度大概也到了肩膀的位置。臉頰微微紅潤,但是卻是十分白皙,好像用力一戳就會破掉的豆腐,讓人不由得感到憐愛。

  「嗯嗯,是真的挺像呢。很可愛。」我說。然後她雙手放在腹部壓住圍裙,做了一個鞠躬的動作。

  「主人,歡迎光臨~」她臉上浮現出妖媚異常的笑容,刻意用嬌嫩的語氣說道。

  「嗯……」

  我對這種毫無抵抗力啊……

  在我想著這樣的事情時,她突然朝我身上撲了過來,穿著圍裙的身體與我貼的緊緊的。然後她輕輕墊起腳尖,把嘴唇貼到我的耳朵上。

  「主人~我想要了……」她低聲細語地這麼說道,讓我能感受到她在我耳際喘氣的聲音。

  「想要吃飯了?」我問,我才不會被這種把戲騙過去。

  「對!我肚子餓餓,想吃飯飯了,我來替主人服務喔,主人在客廳乖乖坐好。」用像是哄小孩一般的語氣,就連這點也很符合她的個性。雖然要承認這一點很難為情,但是看來在某方面來說,我的確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如此富有女人的嬌媚與賢慧,會撒嬌又會替我著想,但也因此深深為她著迷,喜歡著她。

  因為被要求坐在客廳,所以看不到廚房的位置。但是還是能一邊聽著廚房開火炒東西的聲音,感覺,應該沒問題吧。看她之前的樣子,似乎對做菜很在行的模樣。

  不過,總覺得光是要吃上這一頓飯,就得花上不少時間。希望以後別這麼折騰的好。才剛這麼想的同時,她正把晚飯端過來。

  「主人,晚飯做好了~」

  「其實妳不用一直叫我主人,這樣我很不習慣。」我說,但是她聽到以後卻是搖著頭說著:「不然你喜歡怎樣,自己說沒關係喔。主人、哥哥、老公、親愛的,任君挑選。」

  「好啦……就依倩就好,這樣正常多了。」我說。

  「是嗎……我覺得『主人』還挺不錯的。」說完,她反而有些失落的嘟起嘴角,感覺好像受創一樣的表情。

  「別露出這種表情啦,妳看,在不吃飯的話,都冷掉了。」

  在我說完以後,她才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

  我將其中一道菜用筷子送入嘴巴,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在我的心裡蔓延開來。

  她在一旁有些膽怯的問:「……好吃嗎?」

  「這……很好吃啊!」

  聽到我如此回應的她高興地露出笑容,也用筷子夾起了剛才我夾過的菜送入嘴裡。

  「還以為你不喜歡這樣的口味的,看來是我太擔心了。」

  她做的食物比我想像中還要好吃,至少那比起我每天吃的便當,還多了更上一階的美味。雖然要說是美食似乎太過誇張,但是的確是令我感到喜歡的味道。

  從那天以後,每天放學就會過來我這裡替我準備晚餐,直到現在,她已經都知道我喜歡怎樣的菜色,喜歡在哪個時間點吃了。

  就連早餐和午餐也是一樣。她會在早上幫我準備好兩個種類的便當,有時候覺得她這樣太過麻煩了,還會希望自己去外面買便當就行,用不著親手做,可是她似乎對此相當堅持。

  「如果我不做給你吃的話,萬一有女孩子請你吃飯的話該怎麼辦?」

  她老是說著這樣子的話,自顧自的替我準備好了三餐。真是的,我這種人只會自己一個人對著電腦螢幕吃便當而已,哪有可能會有什麼女生請我吃飯啊!

  不過,雖然心裡想著的是這樣的事情,我還是對她親手做便當這件事充滿感激,以至於她親手做的料理我連一口也從來沒剩下。味道如何是其次,雖然這些對我而言本來就是好吃的食物,不過主要是這些都是她的心意,只要這樣想,就算煮出來的食物是難吃至極,我也能夠忍耐著吃完。

  從交往開始,她彷彿成了我的新婚妻子般。每天做著下廚、打掃之類的工作。但是,她的父母呢。幾乎每天甚至於假日都會來我家,難道家裡都不會起疑或是擔心嗎?

  「妳家裡不會擔心嗎?」我曾經這麼問過她,那時候我們並肩坐在沙發上看晚間新聞,雖然曾經被她笑說「像老頭子一樣」但她還是願意陪著我邊吃晚餐看電視。

  「你是指什麼?」她問。

  「你的家人啊,每天都來我這裡,他們難道都沒察覺到嗎?」

  細想了一會,她如自白般,以淡然的語氣娓娓道來:「知道喔,可是他們工作都很忙的,我和他們說是去同學家讀書,他們就相信了。」

  「每天去也太誇張了吧……」

  「沒關係的喔。」她輕抓著我的手臂,傾著頭靠在我的肩膀,「我有好好當個乖孩子,在這裡乖乖的讀書。」

  這樣說才讓我想起來,的確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看見她拿著學校的書本在這邊讀。通常她都會到我平常睡覺的房間,坐在我平常辦公寫小說的椅子上唸書。如果我在忙的話,她就會坐在床上,一邊嚷嚷著有「大叔味」一邊做出壓住鼻子的動作,然後假裝很委屈的樣子讀起高中的課本。

  她每天大概會在我家待到九點多才會回去,雖然有點距離,但是她說那是搭捷運就能到的地方,叫我不用擔心。不過,即使現在的我們感情還算穩定,但是心裡總有一種莫名的不安,好像我的生活都被她完全掌握住。

  她會替我煮飯、打掃、洗衣服,讓這個原先只有我一個人的家變的更有家的感覺,只是,已經習慣一個人生活的我,在短時間內竟然就和一個外貌姣好的女高中生共同生活……雖然好像還有點距離,但是等到她高中畢業之後,在看她要讀哪裡的大學吧。如果這樣的話,真正的同居似乎就不遠了。

  現在的我已經沒辦法想像沒有她的日子是什麼模樣。自從她到我家裡來以後,將我的一切都打理完美,絲毫沒有可以挑剔的地方,而且又是一個可愛又愛撒嬌的女孩子。

  每當我拿著她的便當去公司時,同事們雖然和我不熟,但是還調侃著說我吃的是「愛妻便當」,這實在讓我不知道該如何反駁,難道應該要說是高中的女友替我做的午餐嗎。這樣說的結果似乎不是很好,搞不好還會變成公司裡的焦點,我不喜歡這樣,所以最後我還是默默地笑著,就當作是「愛妻便當」吧。

  家人的事情也是。我和她交往的事情雖然沒有和家裡坦白,但是有提到說有一個女性朋友最近會來我這裡幫忙打掃,偶爾還會來這邊做飯。我不知道這樣是不是很明顯,但是至少這代表著我和那個女性朋友的關係十分要好,當家人聽到以後,都異口同聲的說,「這樣的女孩子就娶了吧。」這樣的話。

  或許,等過個幾年以後,至少等她高中畢業,再慢慢去詢問她家裡的事情吧。現在的她也才高二,太過於探詢隱私或許會造成她的反感,明年還有學測和指考這類的東西吧,現在的我只想要讓她好好度過她的高中生活,那些令人沉重的雜事,還是等到她畢業以後再做討論會比較好一些。

  到時候,結婚也可以慢慢考慮了。

  結婚……?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已經把她當成自己的結婚對象,意識到這點的時候,突然感覺心裡頭有一種溫暖的物質充滿著內心。嗯,以後一定要娶她當妻子。如此下定決心的同時,卻也覺得她是一個可怕的女孩子。

  不是因為害怕著什麼,而是因為這樣的她已經將我俘虜,使我完全沒辦法離開她。而我將因此為了她竭盡所能地提供自己能夠給予她的一切吧。

  對著她抱持著心懷感恩的感情,意識到這一切得來不易的我,突然在某次距離她段考只剩下兩天的晚上對著她說,「謝謝妳為了我做那麼多。」這句話。

  那時候我們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將肩膀互相緊貼著。似乎是嚇到她了,她的臉上突然出現猶疑以及驚訝,表情複雜的看著我。

  「怎麼突然說這個?」她問,語氣有些顫抖。

  「只是突然想到而已。」說完之後,我強裝鎮定的吃著桌上擺放的花生。

  下一個瞬間,她把自己的臉湊到了我的面前。原本以為她會一邊發出「哼哼」的聲音,然後說「終於知道我的重要性了吧。」之類的話。沒想到這時候在我眼前的她,眼眶卻泛著淚水。

  「謝謝你……」她有些哽咽著說出這句話的同時,眼淚剛好奪眶而出,「我會一直為了讓你高興而努力的。」

  我輕輕笑著,沒想到即使是她也會露出這副模樣啊。原本我還想要再說些什麼,但是她在我發出淺笑時吻了我的嘴唇。

  這一吻,吻了好久、好久。

  她緊緊地將嘴唇與我貼緊,然後在分開的時候害羞的將臉撇開,用微小的聲音說道。

  「這是……我的初吻喔。」


這個系列的第二章,想寫一點男女主角發生的事情
盡量想要描寫一些同居男女的生活,但似乎不夠完美。還請你們見諒了
這一篇刻意不寫一些悲傷的情緒,我覺得這已經很厲害了,呵呵
幸福什麼的,真難描寫呢

今天和朋友說著「其實我覺得和年紀小的女孩子同居還不賴」這種話,可能我也變的和大叔一樣了

還剩下三章,還請大家持續關注。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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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回應

派力
還沒看第一章
已瞎
2014-07-15 16:36:29
十六夜郎
幹嘛不先看第一章[e9]
2014-07-15 16:37:06
派力
順手就點進來了~~
現在已瞎可能也無法看第一章了(X
2014-07-15 16:40:42
十六夜郎
ww
好吧,你有空再去看看吧
2014-07-15 18:02:10
派力
正在看XDD
剛剛我們家跳電....
2014-07-15 18:04:30
十六夜郎
謝謝XD
2014-07-15 18:06:48
夏井°♪甜花すき
期待後面..好喜歡這種甜蜜的調調XD
2014-11-11 11:48:33
十六夜郎
謝謝^^ 可是這個系列好久沒寫了XD
2014-11-11 12:26:48
魅姬
這一篇是斷頭了?
2014-11-18 15:42:25
十六夜郎
對 哈哈
等我有那閒情逸致再說吧
2014-11-18 15:4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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