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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占庭編年史──第一章~第2節

White Rabbit | 2009-05-10 22:41:55 | 巴幣 0 | 人氣 372


         「快!前面有個洞窟,」木查克動作活脫是隻被雨淋濕的土撥鼠的翻版,匆促而迅速地說。「我去打探一下!」簡潔地交代後──土撥鼠就像是隻土撥鼠,不用彈指間他就隱沒於煙濛細雨之間了。

         今天的天氣似乎不怎麼穩定,猶如一隻讓人捉摸不定的野貓。早上氣候風輕晴朗,隨風搖擺的山毛櫸樹枝似笑靨般的親友熱情展開雙手。到了中午雨雲群聚地遽然飄下細雨,使得眾人全身潮濕悶熱,身上的溫度碰上微寒的雨水,紛紛透出霧氣蒸騰,像是隻下鍋後的母雞。


         一扇經過精工雕琢的木門,在這稍微吐出光暈的洞窟內部。厚實而低矮的木門,隱約透露著居住在其中的主人──似乎不是屬於人類的魁武壯闊,而是和矮人的身材一般。這片木門的材質是珍貴的檜木,門上的雕刻述說著主人不凡的品味與精巧的技藝──其中還以盧恩點綴在雕刻之間。


         「這裡面好像有人居住呢!」最後進入洞窟的柏拉爾興奮地說。「要敲門試試看嗎?說不定住在裡面的人願意讓我們烘乾衣物與背包中的物品喔。」對於精靈而言,可以擺脫身上的潮濕,是再好不過了。


         就在柏拉爾試著伸手去敲門的時候,門後發出一陣由遠而近的"篤...篤..."聲音,矮木門發出了"咿──"的聲響。一個手長腳短、頭型大像顆南瓜的生物,無預警下地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上…不對,是在視線下方!


         「你們是誰?站在門外想做什麼?」蒼老的女侏儒發出沙啞的聲音。「怎不出聲呀?」佇著一枝短拐杖,往前伸手胡亂揮舞著,欲探測前方的動靜,並顯露出一臉戒備的神情。「來者何人!」老侏儒話越說越大聲──一向說話很快的侏儒,未待錯愕的眾人從中恢復過來,話則越說越急促。


         「外頭怎麼一回事?又是外頭那些齷齪狡猾又毛茸茸的混蛋嗎!」一個似孩提尖叫的聲音傳了出來。「史克力快去把斧頭拿過來幫忙!」一連串的器具乒乓聲之後,兩個年紀相差許多的侏儒,從女侏儒的後面衝出來。



         原來這群嬌小的侏儒們,誤以為這些山中的旅人是常常來騷擾他們的地精。年邁的女侏儒辛菈森是略帶老花眼的可憐侏儒,所以她一開始無法確定來者是懷有惡意或是善意的生物。史克力是漢普和辛菈森的兒子,有著一頭黑色的短髮與一小撮短短的山羊鬍,且長的十分高大(就以侏儒的標準而言。)


         雖說他們的屋子是鑿在山洞之內,且外面陰雨連綿,但是室內卻連一點陰暗潮濕的感覺也沒有。侏儒擁有突發奇想的特性與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習慣,這是一群擅長科學工藝的種族。在天空晴朗的時候,明亮的室內環境來自他們精湛的光學腦袋──利用許許多多的特殊面鏡,來改善亮度不足的問題;像現在這種無法收集光源的氣候,他們則是用著透明的石英管與特殊的物質,經由一種特殊的儀器產生瑪那,而提供發光的能量。


         這群矮小傢伙的建築,在不了解的人眼中,似乎永遠只有一個出入口,而且沒有窗戶的構造。事實上,侏儒的建築通常都會超過兩個以上的出入口──以備不時之需嘛。重要的是,他們的建築未曾在任何自然的災害之下倒塌呢!


         「甭擔心,母親。」待史克力看清楚是一群風塵僕僕的旅人之後,安慰母親說「只是一行屈於天候的旅人罷了。」  



         「風塵洗面的遠方旅者呀!請各位甭擔心外界的風風雨雨,就把這窟當作汝等短暫的避風港吧!」身材圓滾動作卻十分靈巧的史克力帶領著眾人來到了屬於他們的廣大休憩間。「吾等為方才表示的粗鄙行為感到抱歉,並誠心地邀請汝等共享吾等簡陋的晚間餐點,」髮色墨黑展現了侏儒平時溫和有禮的個性。


         「這……。」強壯如大熊的男子正在思考言辭婉拒。


         「希望汝等無須客氣。」語畢,史克力便領著眾人到厚實的木桌前,邀請各位就座,隨後便笑容可掬地離開了。


         「嗯...就這麼回事摟。」淋濕過後身體不靈活地對著隊友們聳肩。



         侏儒的性格與行為就如同一般種族一樣──一樣米養百樣人,有奸詐、有狡猾、有不誠實還有邪惡的侏儒;相反的,亦有著有教養、有禮貌、有智慧和善良的侏儒。即使是一群溫和有禮的侏儒,在地精頑固且機械式的騷擾之下,還是會有他們暴躁的一面。



         「請各位盡量甭客氣,」有點駝背的老漢普和他的家人溫馨與好客,讓每個人就猶如和家人共餐一樣。「這是我們的日常所食用的食物。」老漢普雖說已經擁有兩百五十七的年歲,但他的聲音卻如同銅鈴般地似小男孩的笑聲。

    

         「希望對你們來說不會太難入口,呵呵。」女侏儒滿懷期待地望著桌前的食用者說。


         「這些食材不但新鮮多汁,而且比我們自己在野外烹煮地高明許多阿!」不曾厭惡過任何食物的熊男,一邊吞下了一整碗的地瓜粥,一邊如此讚美。



         桌面熱騰騰的地瓜、碗豆、胡桃、洋菇擺滿在這張長型桌子,甚至還有可以沾在大麥麵包的黑果木醬汁呢。桌子上盡是常見的原木餐具─湯匙、箸、湯勺、湯盤、小菜碟等等。



         在連接剛剛旅行者們的那面牆上,有著一幅很大的工藝畫,內容描述著矮人英雄如何對抗惡龍取得豐富的寶藏的經過。藝術品下面是一櫃珍貴難以取得的檀木櫃,它的表面散發著古老香味,而且隱約帶著夢逸班的光澤。在它的上面則是擺著一盆栽有金盞花的花器,象徵著努力追求盼望幸福。



         「你們一行人遠道來這深山空谷是為了什麼呢?瞧各位的裝扮似乎是從歐瑞來的。」身形佝僂的老漢普指著具有保暖作用的風綾布。


         「是阿,我們是從歐瑞前來的。不過,除了我和里奧拉是歐瑞的居民之外,其他可是從其他領地過來的呢!」麥塔瑞愉快的指著自己和老矮人夥伴。


         「那麼其他人呢?」老漢普好奇的問道。


         「長弓射手柏拉爾、木察克是從西方的迷幻森林而來的,」麥塔瑞替兩個正在彼此開玩笑的隊友介紹著。「紅髮的艾茲多倫則是離這邊不遠的黎明森林之子」看著那寧靜用餐的艾茲多倫禮貌地報以微笑。


         「那其他兩位呢?」史克力擦掉嘴邊醬汁插嘴問道。


         「伊曼斯是我們旅途方向的指導者,卡拉克則是我們當中武技最好的戰士唷!都是來自炎熱的南方沙漠區域─溫伍德城市。」


         約半年前,溫伍德族人的墓地有被損毀的跡象。一開始,只有兩個在地下安眠數十載的長老之墓,因為不明的因素而被人破壞,而且裡面的遺體都消失的無影無蹤。直到兩個月前,幾乎整個城市的墓地被撬開了一半,還是沒有人曉得是誰做的或是誰所指使。這時,溫伍德城的城主發佈了一項公告──表示緝拿造成此事的主謀者。身職溫伍德的治安守衛隊長穆‧戴格‧卡拉克當然就必須尋求各方團體的協助了。

    

         而當時在黃昏山脈負責調查此事件的隊長──伊詩歐文,經由意識之語和眾人確認位置後,要再傳達更多的資料時,與眾人溝通中的心語,卻訊息逐漸的微弱。只能由其失去溝通作用前的訊息得知,那個時候她在迦麥大這座大山,遇見了一群隨季節遷移居所的流浪者,並且呼喚了……。



         「所以你們還沒找到你們要找的人了。」老漢普肯定的說了一句疑問句子,「依照這種短暫驟雨的特性,明天一定會轉晴的。希望你們明天可以找得到你們所要找尋的人!」



         沁馨的松香隨風撲鼻而來,山谷一片霧氣靄靄。晨曦雖尚未從連綿山脈的另一頭昇起,旅人們卻已從天生好客的主人家醒來、道別並離去。踏著柔軟的濕土,如同羚羊般矯健的跨越森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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