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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俠異文錄>第十八章:太白山武學禁典

宇玄 | 2022-06-27 00:22:29 | 巴幣 4 | 人氣 118


山頭上,禪陽與段雲天面對而坐,道眉則在一旁張開了結界包圍住了二人,一方面為其二人護法,一方面則為防止其純陽之氣外洩消散。
     禪陽持續的運功將全身真氣聚集在段雲天面前,純陽之氣暖而不熱,相反的,還讓段雲天全身的經絡與脈絡,都得到充分的放鬆,疲勞全消,同時純陽之氣亦同時治療了段雲天與蚩尤交手時的內外傷。
     段雲天閉著雙眼,專心的聽著禪陽念誦的心法口訣,一邊照著口訣上的方式,吸納著純陽之氣。而禪陽的外貌,也因為純陽之氣不斷提出自身,而逐漸恢復成老人之姿,且身體逐漸衰弱。
     「呵呵呵呵…」
     段雲天此時腦中突然響起禪陽的笑聲。
     「師祖?」段雲天心裡吃了一驚,赫然發現自己也能在腦海中與禪陽交流:「這…意識交流?莫非這也是因純陽之氣而致?」
     「不,你我現在正處在道眉所施展的結界之中,結界內此時正洋溢著純陽之氣。而這純陽之氣皆為你我所有,因此才能進行短暫的意識交流。呵呵,原來你這小伙子,對小師妹早就…呵呵呵…難怪啊…」禪陽說道。
     「這…師祖見笑了。這純陽之氣還真是神奇,此時竟然連雙方記憶都能一覽無遺。」段雲天說道。
     「師祖,雲天為何突然感覺到悲傷之感?」段雲天此時在意識中,看見了戰亂、難民、喧囂怒罵、憤恨殺伐、滿地屍骨、景象淒涼:「這…難道是?」
     「這些是三千年前,九黎人民被殘忍殺害的景象。」禪陽嘆了一口氣說道。
     「這…」越來越多的景象開始流進了段雲天的意識之中,段雲天不可置信的說道:「這與史書中所記載的情形…」
     「呵呵,是不是感覺完全不相符啊?」禪陽說道。
     「雲天以為,史事流傳,古往今來。但畢竟撰寫過程中,皆為人為。難免下筆之人會夾帶個人思緒而陳述之,因此會與事實有所出入在所難免。但這…這根本就是完全另外的事實呀!」
     「呵呵呵呵…」禪陽笑道:「從古至今,史冊雖為記錄歷史的根據而存在,但一切確實如你所說,每件事情皆有與事實不相符的地方。有句話叫做成為王,敗為寇。在這種思想上,敗者往往都會被後世人解讀成大奸大惡之輩,勝者則受世人景仰歌頌其偉業。不能怪罪於下筆之人或歌功頌德之人,雲天你要了解,這些都是人的本性。也許為了生存,也許為了大義,也許為了一己之私,正因如此,人類的社會對比其他族群才會複雜許多,但是不要因為如此就放棄人類,人類還有許多的成長空間,我們必須要對於這些人性抱予期待跟希望,也許這個過程需要百年甚至千年之久,但無論如何,我們都應當給予希望,懂嗎?」
     「雲天明白。」段雲天說道。
     「你能明白就好,當年這條命是你給我的,這千年間看著世道轉變,我也算是心滿意足了…」禪陽說道。
     「師祖為何突出此言呢?」此時段雲天才意識到,禪陽氣息的流動開始逐漸的衰弱:「師祖!」
     「呵呵呵…看樣子是時候到了…」禪陽開始虛弱的說道。
     「師祖…」段雲天難掩哀傷的說道:「師祖…雲天答應師祖,絕不負師祖傳功之恩!定會讓蚩尤伏誅。」
     「呵呵呵…好…好…」禪陽此時得聲音越來越虛弱,到最後,連僅存微弱的喘息聲,也從段雲天的意識中消失。
     「師祖!」段雲梯此時突然睜眼喊著禪陽,卻發現禪陽已然從自己面前完全消失。他知道這一刻的到來已然是命中注定,卻還是哀傷的看著一旁的道眉。
     「師…師尊…我…」段雲天想開口跟道眉說些什麼,但當嘴張開之時,卻又不知道究竟可以說些什麼。
     「雲天,不必掛懷,這是師尊選擇。」禪陽對著段雲天說道:「師尊最後一刻走得很平靜安詳,圓慈大師亦是如此,我們上還在世受其恩惠之人,唯一能做的,就是要能不負他們的苦心,讓他們走得值得。」
     「弟子明白…」此時段雲天彷彿突然感應到了什麼:「師尊!師弟們…氣息為何會變得如此衰弱?」
     「方才為師就已經感應到他們氣息忽強忽弱,現在則是急劇的衰退,只剩下一股氣息仍頑強的在與蚩尤對抗。」道眉說道。
     「這…這氣息,難不成…」段雲天著急地說著。
     「是彌花。」道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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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強烈的白光四起,無窮氣勁由彌花及蚩尤的掌心間激射而出。
     「可笑!汝竟然與吾對拼掌力!實在是有勇無謀!愚蠢至極!」蚩尤對著彌花說完,隨即掌力一催,彌花竟當場被震得口吐鮮血。
     「哼…我早已算準…勇猛如你,既然頂著戰神的稱號,絕不可能無視我這女流之輩的叫囂,定會與我一拼…」說到這裡,彌花又是一口鮮血:「如今你已然中計…我又何來有勇無謀…」
     鸞鸞此時在空中見到彌花受到嚴重的內傷,在半空中著急的盤旋,作勢就要俯衝而下。
     「鸞鸞別過來!」彌花死死的盯著蚩尤,對著空中的鸞鸞說道:「師姐會保護妳…」
     「汝等死到臨頭還嘴硬,不錯,吾這就送你們上路。」蚩尤怒喝道。
     「呵呵…」彌花笑了兩聲,突然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講自己的手掌與蚩尤的手掌串在一起,蚩尤沒料到彌花竟有此一著,等意會過來時,自己的手掌早已跟彌花的手掌死死的釘在一起,無法抽離。
     「女流之輩又如何!我彌花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巾幗不讓鬚眉!」彌花說畢,突然瘋狂的提升自己體內的真氣。
     「快將吾放開!汝想做什麼!」蚩尤拼命的向抽離自身的手掌,卻發現手掌已經開始漸漸使不上力。
     「使不上力對吧…果然跟禁典中說的一樣呢…」彌花邊提升體內真氣一邊說道:「太白山武學禁典…摧仙掌…此招可以講自身真氣強行催發至對方體內…讓其體內真氣相互碰撞至終消散…」
     「汝竟敢不惜與吾兩敗俱傷?」蚩尤喝道:「吾就如汝所願,將汝體內真氣吸收殆盡!」
     「哈哈哈,做得到就試試看!不妨告訴你,要發動此招之前,就必須先自行轉換全身真氣,就算你現在要強行吸收,也只是加速自身體內靈脈崩壞…來啊!吸收啊!」彌花對著蚩尤吼道。
     「汝就不怕吾為了脫身,一掌斃了汝?」蚩尤問道。
     「呵呵…只要可以折損你的真元修為,彌花區區一條命有何畏懼!」彌花此時突然全身癱軟,口中鮮血直流:「只要…能讓你巨損真元,你就不會是大師兄的對手!彌花…死而無憾…」彌花說完話之後,身子一軟,就失去了意識,再也沒有反應。
     蚩尤見彌花全身全身氣息歸於平靜,手上的知覺亦恢復,且能再度使力。他拔掉了手上的匕首,看著倒在自己面前的彌花:「不惜為了軒轅的轉世之體,也要做到這種程度,吾服了你。」蚩尤此時舉起自己左掌:「吾就如汝所願,這就送汝上路。」
     蚩尤一掌對著彌花的腦袋劈下,眼看彌花就要腦漿併裂,香消玉殞之際。一道白光從蚩尤眼面前一閃而過,蚩尤此時發現出掌揮空,等他在定神一看,原本倒在自己面前的彌花早已不知去向。
     蚩尤環顧四周,發現段雲天抱著昏迷彌花,就站在距離自己不遠處。
     「汝現在究竟是誰。?」蚩尤察覺到了段雲天整體氣場變得不一樣,立即開口問道。
     段雲天沒有回話,他靜靜地凝視著彌花,隨後轉身朝著一旁的樹蔭下走去。
    「不准無視吾的存在!」蚩尤衝向段雲天,出手就是想給段雲天一掌。
     只見段雲天抱著彌花,一個迴身直接踢中蚩尤的面門,蚩尤應聲飛了出去。
     段雲天將彌花放在了樹蔭下,此時道眉也趕了過來。
     「師尊,彌花就勞煩你了…」段雲天對著道眉說道。
     道眉對段雲天點了點頭:「放心交給為師吧。」
     「我這就去把其他師弟帶回來。」段雲天一說完,身影一瞬間又消失在道眉的面前。
     段雲天一眨眼,已然出現在藍青身邊。
     「師…師兄?」藍青虛弱的睜開眼睛。
     「你先別說話。」段雲天快速的在藍青身上封住了幾個穴道:「平時見你溫文儒雅,想不到這身體還挺結實的啊。」段雲天挖苦的對藍青說道。
     藍青沒有開口回話,只是苦笑著面對著段雲天。這個時後,在空中著急盤旋的鸞鸞這時也化為山隻青色幼鳥飛了下來,在段雲天身旁不停的叫著。
     「鸞鸞別著急,可以請妳幫我把蘇玄及白虎帶到彌花身邊嗎?」段雲天輕色溫柔的對著鸞鸞說道。
     鸞鸞輕鳴了兩聲,又突然化為青色巨鳥,飛向蘇玄及白虎身邊,將一人一虎輕輕叼起,飛向樹蔭處。
     段雲天此時看著余尚海身旁的青龍說道:「勞煩青龍兄將尚海師弟一同帶到彌花身邊,可以嗎。」
     青龍看著段雲天,突然一個翻身,便將余尚海叼起飛向樹蔭處。
     就在此時,蚩尤突然又從遠方一口氣殺到了段雲天的面前:「決生死吧,軒轅!」
     段雲天撐起藍青,一瞬間又消失在蚩尤面前。
     轉眼睛,段雲天已將眾人都帶往到了樹蔭下。
     「他們四人加上兩隻神獸…為師恐怕力有未逮。」道眉看著眾人的傷勢後,對著段雲天說。
     「師尊不怕擔心。」段雲天說道:「只要勞煩師尊,同方才傳功之時,張起結界便可。」
     「那倒是沒有問題。」道眉說完,隨便運功張起結界,包覆住了眾人後,對著段雲天問道:「此刻你有什麼打算呢?」
     「師尊莫急。」此時段雲天緩緩的將一隻手探進了結界裡,便開始向著結界中灌入濃厚的純陽之氣。
     「雲天!萬萬不可!師尊當時為了救尚海,就損耗了大量的真元。如今蚩尤還未…」道眉還沒說完,隨即被段雲天打斷。
     「師尊莫慌,雲天自然知曉對抗蚩尤亦需純陽之氣。此事雲天自有打算。」段雲天說道。
     道眉見段雲天堅持,便沒有在多說什麼,但臉上確漸漸的流露出擔憂的神色。過了片刻,結界內已充滿了混厚的純陽之氣,眾人身上的傷勢,表情也漸漸有了改善。
     段雲天看著結界內的彌花說道:「師尊,雲天這就去與蚩尤做出了斷,他們就勞煩師尊照看了。」
     道眉看著段雲天點了點頭,心裡卻有一股似乎在也見不著段雲天的預感。
     段雲天對道眉做了一個拱手大禮,隨即轉身開始漫步的走向蚩尤。
     太白天山天外天,
     千古是非兩難間;
     伏誅妖魔非我願,
     只願做回遙逍仙。
     段雲天吟著詩號,走到了蚩尤的面前:「蚩尤,三千年前恩恩怨怨,是非早已難分,但我確實欠你一個道歉…但如今,你欲將過去恩怨當作藉口,在次將戰火帶至人間…我只能在次將你伏誅。」
     「哈哈哈哈!」蚩尤聞言大笑:「三千年了,汝還是依然只會說這些場面話。汝要我如何信服!」
     「唉…罷了。」段雲天說道:「我不會在手下留情了,留意了!」
     「哈哈哈哈!說得你有十足把握一般!」蚩尤一個箭步衝到了段雲天的面前:「實在讓我覺得噁心!」
     蚩尤對著段雲天,就是一連串的出拳猛攻。段雲天提起真元,竟然一口氣將所有蚩尤的攻勢,全數接下。
     蚩尤先是大吃一驚,接著突然感覺數個強勁的衝擊朝著全身襲來。等意識到時,已然中了段雲天數拳。
     「怎麼可能!吾竟然跟不上他的速度?」蚩尤吃力的架起防禦架勢,但都撐不過片刻,就被段雲天的攻勢完全壓制。
     「可怒也!」接二連三的中招,讓蚩尤勃然大怒,猛然體內真氣一提,極招欲出。
     昊天族古武術!泣天絕殺式!
     數道真氣從蚩尤體內爆射而出,每道真氣皆化為利刃,四面八方的飛了出去。
     段雲天定神一看,立刻看出了真氣利刃間的軌跡,他身形行雲流水般的避開所有刀刃,來到了蚩尤面前。蚩尤還來不及反應,段雲天已然將雙掌搭於蚩尤胸口上。
     「我說過…我不會手下留情。」段雲天說道。
     符陽訣!九陽烈天爆!
     雄厚的純陽之氣猛然大量的灌進了蚩尤的胸口後,隨即引爆,蚩尤吐一大口鮮血,隨後如斷線風箏般的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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