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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秋】之一

作者:夜響│2019-08-12 22:47:23│巴幣:0│人氣:76
前生姻緣今生延,月下再逢誓不離
 
  前生無法結成的姻緣,今生是否能再延續?
  即使伊人不願再續前緣……
  我如此詢問上蒼並等待。
  終於在那秋夜月下,我和妳再次相逢了。
  我在心中立下了誓言,此生不再與妳分離。
  秋,妳是否仍亦同?
 
 
  秋風輕拂,楓紅舞月、丹紅金黃逐水流。
  古都.江陵。
  古代東持國的國都,那悠久的水上之都現下正染上了點點丹紅金黃,景色幽靜宜人。
  如此美景,自是吸引了不少的遊客在此停留,流連忘返。
  紫秋也是如此。
  今年剛滿二十一的她是名女大學生,趁著連續假期外出旅遊,她特地來到這座古都而深受其幽靜美景所吸引,決定停留於此。
  但其實會讓她決定停留在這古都的原因,並不僅僅只是因為這美景,也是因為這古都讓她有種熟悉、悲傷的懷念感。
  同時……也是為了那許久前讓她心痛的夢境。
  紫秋所不知道的是她終究回到了此地,而當她在月下與那人相遇之時……
  千年前的因遺憾而錯過的姻緣,在千年之後將做出一個了結。
  相逢不相識,是誰狠心?
  但相逢又何必曾相識呢……
 
 
  江陵城中,楓紅紛紛、小橋流水潺潺,河道上小船畫舫來來往往的好不熱鬧。
  紫秋漫步在一植滿因秋季而顯的枯黃的柳樹河堤上,一品初秋月下的閑情愜意。
  當她遠離人潮而來到一座古老的石板橋前,一眼見著了那佇立橋中央正望著河面、身著雪白直裰的白髮青年時,對上視線的瞬間她竟突然的流下淚來。
  瞧見紫秋流淚,那青年眼中閃過一絲心疼並慌張的問道:「這位小姐,何故一見著我就流淚呢?」
  紫秋聽了又羞又窘的一時說不出話來,眼淚止也止不住。
  這時,一個聲音自紫秋身旁響起,語氣帶笑、帶點揶揄道:「莫非是被風少你給嚇著了?」
  紫秋一驚聞聲轉頭看去,那裡不知何時的站了名穿著簡單短T和牛仔褲、染了一頭藍毛的青年。
  這下紫秋顧不得哭了,心裡毛了起來。
  ﹝這人是打哪冒出來的啊?﹞紫秋望著那藍毛青年,心裡直發毛。
  白衣青年聽了,不以為然的笑著回道:「哈!真是笑話!像本風生的如斯俊美無雙、風流倜儻的大好青年,怎可能嚇著這位小姐?就算嚇著了也是你嚇的。」
  聽了那白衣青年的話,紫秋心中有種無力感,並驚覺自己竟很想狠狠巴那青年的頭,而藍毛青年只是沒好氣的白了對方一眼。
  隨即是一片尷尬的沉默,紫秋整個人困窘的才正想離開……
  「呵呵,小姐可終於不哭了啊?」白衣青年笑著,自袖中取出摺扇甩開半掩面。
  對方這一提,紫秋紅了臉哽咽的回道:「對、對不起,剛剛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一、一見到你就想哭。」
  紫秋說完,忍不住又是一行清淚滑下。
  「哎呀?別哭別哭!本風禁不起女兒家的眼淚啊!」白衣青年心疼的說著,掏出條手絹上前遞給紫秋。
  略為遲疑的看了那白衣青年一眼,紫秋接過那手絹擦去了眼淚。
  「有緣千里終相逢,君卿相見不相識……」那藍毛青年突然說道:「我姓易名尋言,也可以叫我阿言,可以請問小姐的名字嗎?」
  紫秋愣了一下,疑惑的看了過去並小心的回道:「我姓紫單名秋。」
  聽了紫秋的話,白衣青年露出了略為訝異的表情。
  「紫秋……今生名仍是紫秋嘛?」輕若蚊蚋的低語甫出口便消散風中。
  這時紫秋轉回頭來將手中的手絹還給了白衣青年:「謝謝你的手絹,可以請教你的名字是……?」
  白衣青年收了手絹笑回道:「本風姓悅名風白,且稱本風為……」
  「叫他瘋子就好。」一旁易尋言很剛好的插話道。
  「嗯。」紫秋點了頭。
  白衣青年──悅風白見了先是一愣隨即怒叫道:「欸欸欸!言小子!你別亂插本風的話啊啊!」
  他怒的舉扇衝到易尋言的面前直接落扇打下,而易尋言勾起笑輕輕閃過,氣的悅風白哇啦哇拉的直叫,死命追打著。
  看著那兩人的互動,紫秋忽然心有所感,似是很久以前也曾有兩個人的互動,如同眼前兩人般融洽……
  而且明明眼前這兩人是她第一次見著,卻覺得自己和他們已經是熟識多年的老朋友一般熟悉。
  莫名的,她哀傷的笑了……
 
 
  應兩人的邀請,紫秋便隨悅風白他們到附近的茶館喝茶。
  就這樣稍稍的閒話家常之後,很快的,夜已經深了。
  基於女孩子一人走夜路不安全,悅風白和易尋言便一起送紫秋回她下榻的旅社,一路上說說笑笑間,紫秋漸漸對兩人有了好感。
  臨別之前,紫秋和悅風白約好了明早會去悅風白開的茶館找他後,轉身進入了旅社。
  望了那旅社最後一眼後,悅風白和易尋言便離開往茶館方向走去。
  「風少,就是她了。」
  悅風白一臉澹然的說:「嗯,本風知道。」
  「這次可別像上輩子一樣搞砸了。」
  悅風白聽了有些不滿的回道:「廢話!你當本風同樣的錯誤會犯上兩遍不成?」
  說完,他甩開摺扇輕搧。
  易尋言不以為然的攤手回道:「誰知道呢?」
  「……言小子,你少說兩句行不?」悅風白沒好氣的白了易尋言一眼。
  易尋言只是聳聳肩,倒也沒再說什麼。
  行至半途,悅風白似是想起了什麼而問道:「對了,阿言,那你找到她了嗎?」
易尋言只是苦笑,沒有回答。
  如果伊人不願被自己找到……那任他踏遍千山萬水,也是遍尋不著的。
 
 
  翌日一早。
  紫秋一起床便馬上更衣梳洗了一會,只帶著隨身物品就離開旅社直接前往悅風白開的茶館。
  在行經幾處讓她感覺熟悉的古橋、巷道和青石板街後,映入紫秋眼中的是棟靠近河邊、眼熟至極、古色古香的二層木造樓閣。
  當她走近那樓閣,仰頭看著門上古舊木匾雕刻的古篆字體的名:「憶秋……茶軒?」這一唸完,她沒理由的心中一陣痛。
  『怎麼……我的心……好痛』紫秋不明白的心想。
  好不容易心痛過去了,她緩緩的踏了進去,簡單的幾張桌椅整齊排列在明亮的店面中,空氣中隱約有著茶香。
  紫秋只覺心中的熟悉感逐漸加重,當她瞧見前方一幅人物畫軸時,整個人愣住了──畫中那名一身淺紫的古裝女子,竟和她有著相同的面容。
  「這……」她顫抖的向那畫伸出手,像是想確定什麼般……
  腦海中隱約浮現了模糊的畫面,耳畔似是響起了空靈的樂音,模糊的畫面逐漸清晰,畫中的紫衣女子正順著樂音舉袖起舞,那舞姿如蝶、如飛鳥般輕盈歡快,就在她漸漸的就要想起了些什麼時……
  「紫秋,妳來啦?」悅風白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紫秋看了過去,就見悅風白站在櫃檯後方笑吟吟的看著她。
  「風白,這畫是……」
  悅風白聽了勾起抹感傷的笑從櫃檯後方走出來到那畫軸前,他極為深情款款的看著那畫軸:「這幅畫是本店鎮店之寶的複製畫,正品在多年前因為不小心已經燒毀了……畫中的人名叫紫秋,是千年前東持國太陰年間,難得一見、文武雙全的奇女子。」
  「畫中人也叫紫秋?」紫秋更加訝異的看著那幅畫。
  「是啊!與妳同名同姓呢。」悅風白低低的笑了聲:「呵呵,說到這紫秋倒有個很長的故事可講,想聽嗎?」
紫秋好奇的點了頭。
  「那就讓本風一邊沏茶一邊說給妳聽吧。」悅風白笑著,模仿古人的語氣和動作指著一旁備好茶具的桌椅:「紫秋姑娘,請。」
  紫秋勾起笑,依言入座。
  等到兩人面對面坐下後,一名年紀與紫秋相差不遠的粉衣女子推著放有水壺和火爐的推車走來。
  看著那女子,紫秋又愣住了:「妳是……」
  這名女子也給紫秋一種熟悉的親切感,讓紫秋不免有些愣了。
  「我姓鄭名允允,叫我允允就好。」那女子微笑。
  「……好。」紫秋有些尷尬的紅了臉。
  「小屍塊,勞妳送水來了,謝啦。」悅風白笑著說。
  「別叫我小屍塊,瘋子。」允允皺了眉,扭頭就走。
  「你怎麼叫她小屍塊啊?很難聽欸。」紫秋有些不高興的輕輕瞪了悅風白一眼。
  「這是貼切的形容。」無視紫秋的瞪視,悅風白微微笑:「其實她只是意思意思抗議一下罷了。」
  說完,悅風白動手泡起茶來。
  輕輕的茶香撲鼻而來,氤氳水氣間就見悅風白動作優雅熟練的,很快就沏好一壺茶並給紫秋倒了一杯。
  「喝口茶,聽本風講故事了。」悅風白微微笑著說:「故事就從太陰年間的春祭前夕講起吧……」
  紫秋端起茶,輕輕一品。
 
 
  千年前,東持太陰年間,王都──江陵。
  現下正值春季,江陵城中桃花盛開,落花逐水而流,將河面染上一片粉紅。
  城中幽靜的一角一臨河而建的茶樓二樓處,紫衣女子倚欄而坐,望著一旁粉色河水,動作優雅的端起香茗輕品,春風拂過帶起了女子隨意紮起的青絲和那帶著淺淺笑意的秀麗容顏。
  茶樓中本是一片的靜謐,轉眼就被突來的吟詩聲給打破:「百里桃花正春風,香風流水心盪漾,佳人迎風青絲揚,三份春色染羞容。」
  初聞吟詩聲,紫衣女子先是一愣隨即沒好氣的望向聲音來源,吟詩的白衣書生手持摺扇正笑吟吟的看著她。
  紫衣女子冷了臉問:「悅瘋子,你的才華就只能做出這種詩嗎?」
  「耶?紫秋姑娘此言差矣。」那書生笑著甩開手中摺扇輕搧說:「依本風之才華,要做出更好的詩並不難,但這詩是專為妳而做的。」
  紫衣女子──紫秋聽了,她佯作不屑的偏過頭但頰上浮現郝色:「你這人就只會說些甜言蜜語,耍耍嘴皮子。」
  「啊!小秋啊!妳這樣說本風,本風的心都痛了。」
  那書生說完,故作捧心痛苦狀看著紫秋。
  紫秋一臉受不了的放下茶杯:「悅.風.白!你什麼時候才可以正經一點啊!?」
  「只要妳說三個字,本風我可以勉強為妳正經一點。」
  「哪三個字?」紫秋挑眉看著向她接近的悅風白。
  只見悅風白湊近她耳邊說了三個字,當場惹的紫秋紅了臉怒的亮出了藏在袖中的袖劍。
  「你去死!」一聲怒喝,隨及數道劍氣擊出。
  「哎呀呀?本風要的不是這三個字啊?」悅風白燦笑著輕鬆閃過:「還有本風要是死了,只怕本風親愛的小秋以後的日子可就要難過了~」
  「閉嘴閉嘴閉嘴閉嘴啊啊啊啊啊────────!」紫秋怒的大叫。
  此刻的紫秋完全沒有優雅的氣質了。
  只見她劍劍直取悅風白的心口,卻都被悅風白以手中的摺扇輕鬆撥開,就這樣戰了幾回之後,是悅風白獲得全勝~
  紫秋被氣的癱坐在椅上,一身香汗淋漓、大口喘著氣。
  「怎的?小秋怎麼這樣就沒力啦?」悅風白笑著問。
  紫秋怒視了悅風白一眼,扭頭不理。
  「嗯?又是秋姊鬥輸啦?」一個嫩生生的聲音帶笑說道。
  一名粉衣姑娘端著剛泡好的茶自樓下走上來。
  「是啊,小屍塊。」悅風白甩開摺扇輕搧。
  「瘋子,不要叫我小屍塊,難聽死了!」瞪了悅風白一眼,粉衣姑娘將剛泡好的茶放在桌上,並遞了一杯給紫秋:「秋姊,喝杯茶消消氣吧。」
  「謝了,小允。」紫秋接過茶,對著那粉衣姑娘──玉小允微微一笑。
  悅風白見了,瞠大雙眼吃味的抗議道:「欸欸!不公平!怎的小秋一見我都不給個笑,對妳這小屍塊就笑的那麼燦爛!?」
  「因為你欠打不正經又自大……」玉小允很靜的說著,一邊細數著指頭:「唔!數不完欸?真是個缺點多多的人。」
  「說的好!小允!」紫秋笑的更燦爛了,伸手一把抱住玉小允。
  「妳、妳……小秋啊!妳太傷本風的心了!!」悅風白捧著心痛苦的看著紫秋。
  紫秋沒理他,只是端起茶喝上一口。
  「嗚啊啊……本風的琉璃心重傷了!我要去死一死!不要攔我!」
  就見悅風白一臉悲淒的踏上了欄杆,要跳不跳的偷瞄著紫秋,紫秋甩也不甩只是靜靜的喝茶。
  就在悅風白要演下一齣苦情戲時……
  突然,一個聲音冷冷說道:「要跳就快跳吧你!」
  悅風白還來不及反應臀部一陣猛力撞擊,就被人一腳踹下欄杆。
  「哇啊啊啊啊────!」慘叫聲伴隨著落水聲。
  紫秋只是淡淡看了一眼悅風白落水處,轉而看向那踹了悅風白一腳的藍衣青年──易尋言豎起了拇指:「做的好!阿言。」
  「我想踹他下去想很久了,不需言謝。」易尋言淺笑回道。
  「混蛋言小子!你給本風好生記住!我一定會討回這帳的!!」樓下河中,悅風白怒叫道。
  「我等著哪。」易尋言涼涼的回道。
  倒是紫秋若所感的嘆道:「唉?為什麼我的命就這麼苦,那麼多才子俠客,偏生就去愛上這一個不正經的瘋子。」
  「唉,誰叫瘋子正經的時候那麼帥?想不愛上他也難啊!」玉小允搖頭嘆氣。
  「秋,真是苦了妳了。」易尋言同情的說。
  「……罷了,這就是緣啊。」紫秋嘆氣道,卻勾起了一抹很幸福的微笑。
  「哼,而且還是孽緣。」易尋言冷冷一笑。
  「我們就別說這了,秋姊,這次的春祭還是由妳獻舞吧?」
  「嗯,是啊。」很突然的,她想起了自己與悅風白初遇時的場景。



 
 
  茶香伴隨著氤氳水氣陣陣消散風中,店外的紅楓銀杏被風吹入。
  「怎聽起來……」紫秋默默的端著茶細品後挑眉問道:「這紫秋和那悅風白的感情像是孽緣而不像良緣啊?還有怎麼故事裡的人名都這麼耳熟啊?」
  「小細節,別太在意。」悅風白輕笑著。
  「然後呢?紫秋與悅風白是怎麼相識的?」
  悅風白輕輕的看了紫秋一眼,望向窗外紅楓。
  「他們是在一次節慶慶典上遇到的,可說是不打不相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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