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小說]打虎小巫女(06)－扛在肩上的....

打虎小巫女

【6】扛在肩上的....

【甲府城　躑躅崎之館】

「主公，新任中老－天津羽衣小姐已經到達。」
位於軍議廳門口的武田三者（武田軍的男性忍者統稱）推開紙門通報之後，身穿著一襲金光閃閃、背後有對小翅膀的嶄新戰袍～「御神樂舞裝束」的羽衣，在跟隨於後面的幾個好友：飛燕、英龍華和香津美的伴隨之下，以穩重而成熟的巫女姿態出現在信玄和眾多的武田軍將領面前。

「屬下天津羽衣，參見主公。」
儘管向來自由慣了的羽衣也很清楚，被稱為「甲斐之虎」的信玄其實也很討厭這套「形式大於實質」的謁見禮儀（不過看起來，顯然底下的大多武田家老們要嘛不如此認為，要嘛也和自己一樣覺得麻煩），但是眼前似乎也不是身為巫女的自己可以攀關係耍白痴的時機，於是乎悶了一肚子尷尬的羽衣也只好有板有眼地行禮跪拜。
「嗯，來得好。信春（馬場信春，武田軍的本陣四天王之一），這位就是你以前應該也看過幾次的『打虎巫女』羽衣。」
儘管自己銳利的眼光也看出了羽衣這時候的尷尬，不過信玄卻只是微笑著點了點頭，接著轉頭看著位於自己左手邊的一位銀髮老年男性。「今後她就要配屬於你的部隊了～直到她通過成為家老的考驗，直屬於我的麾下為止。羽衣，這個老頭子就是妳的新任部隊長～馬場信春。」
「呃....？」
「主公，我想我應該沒比您大上幾歲吧。」
被信玄取笑為「老頭子」的信春苦笑著搖搖頭，才在其他武將們的悶笑聲之中起身，走向一臉尷尬的羽衣和想笑又不敢笑的飛燕等女。「天津小姐，我有聽過主掌神社的千代女對於妳的表現的評價。我在此希望，今後妳也能在我的部隊裡面繼續發揮妳的才能，讓自己朝著更高的地位邁進。」
「屬下遵命。」

「老頭，第一次的『面試』就這麼簡單？」
信玄露出微笑看著信春。「我還以為你有一堆絮絮叨叨的事情要交代呢。」
「簡單的話語有時也是最好的禮物啊，主公。」
信春行了個禮。「況且就我所知，羽衣小姐畢竟曾在四公子（武田勝賴，在前面篇章有提到）的麾下就職過很長時間，我真要知道些什麼的話，去問四公子就好了嘛。」
「哈哈哈，有道理。」
信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笑著站起身來。「那麼，除了羽衣她們以外，其餘的人都退下。」
「是。」

眾多武將與家老們退下之後，信玄這才揮手示意身邊的「亂波」（武田女忍者）送上包括了酒瓶與酒碟在內的酒器，然後才動手拿起酒瓶斟了一碟酒，並把酒碟交給雙手承接的羽衣。
「說起來....妳和飛燕來甲府投入我軍，應該也有不短的時間了吧。」
自己再度斟了一碟酒，喝了大半口之後的信玄才豪爽地抹了抹嘴。「雖然大半時間都是以我武田軍人的身分在稻葉山修行....這陣子也辛苦妳了。」
「不敢。羽衣很想謝謝主公，當初能給予我們安身的地方。」
雙手恭敬地捧起酒碟喝了口酒之後，羽衣才把酒碟放在旁邊。「畢竟並非出身甲府的我和飛燕，對於此地的人來說只是『異鄉過客』，即使什麼時候離開這裡都不會引起太大關注。」
「說到這個....妳還是沒打算回到原本出身的稻葉山去？」
信玄好奇地看著羽衣。「雖說那條老蝮蛇（齋藤道三，美濃國主）最近似乎和自己挑出來的女婿～自稱『第六天魔王』的信長鬧得很僵，不過稻葉山應該還算蠻安定的吧？」

「主公，那並非是道三和信長之間的問題。依照屬下近期觀察所知，被評為『美濃蝮蛇』的道三對於自己挑出來的『最佳女婿』～信長公還蠻欣賞的，但是....顯然有人並不如此認為。」
沉思片刻之後，開口說話的羽衣卻先搖了搖頭。「美濃位居各國領地的中間地帶，只要掌握此地，以我國來說，無論是南向征討尾張、往北進攻朝倉、甚或是西進淺井都是絕佳的跳板。
「但若是被舉起『天下布武』旗幟的信長公掌握此地的話，不僅原本位於尾張的織田會因此得到一個資源雄厚、交通發達的腹地，更可藉此東征我國所有的信濃地區，至於北討朝倉、西進淺井～甚或跨越淺井，直接前往與我國之間互為『敵對式友邦』的足利將軍家的山城完成『上洛』之旅，都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羽衣停頓了一下，才慢吞吞地開口說道：「屬下覺得，近來齋藤和織田之間的衝突，應該是有人刻意去操作所致。」
「....想重演那次逼使妳們出走來到甲斐的事件嗎？」信玄挑了一下眼眉。
「主公英明，屬下也認為恐怕是如此。」
羽衣輕輕點頭～後頭的飛燕等人則是目瞪口呆。「屬下覺得，這方面有必需仔細注意的必要。」
「嗯。」
信玄叉起雙手點了點頭。「對了，我家的老四怎樣？」
「嗄？」
羽衣呆了一下。「主公是指？」
「我是說勝賴啊。因為我怎麼看，都覺得妳應該和老四頗登對的。」
面對著完全沒預防自己有此一問而呆了半晌的羽衣，信玄哈哈大笑。「老四的個性蠻衝的，我想有妳在身邊的話，應該可以讓他能夠多動動腦筋吧。」
「....主公，羽衣身為替世間百姓驅魔祈福的巫女，早已不敢奢望能高攀四公子。」
露出一抹苦笑的羽衣嘆了口氣，再次向信玄行禮。「而且誠如主公先前所言，我們身為女性，也有我們必須要面對的戰鬥。」
「看來在晉升了中老之後也讓妳轉性不少嘛。」
信玄露出了會心一笑，輕輕點頭。「繼續收集情報的事，就拜託了。」
「是，屬下遵命！」

【羽衣天女居】

「幹嘛像是看到妖怪一樣看我？」
才剛回到自己居住的「羽衣天女居」，羽衣就忍不住皺起眉頭，看著已經自動和自己「保持距離」的飛燕等女。「剛剛在躑躅崎館就已經夠悶的了，現在這樣又是幹嘛？」
「我在想，應該是她們不習慣向來『脫線』的妳變得這麼成熟吧。」
「這聲音是....呆櫻？」

眾人循著剛剛傳出的甜美聲音看去，卻看見兩個衣裝各自不同，但是很明顯和羽衣、飛燕職業相近的女性就站在門口。這兩個女性，是羽衣和飛燕來到武田之後所結交的知己好友之二（至於英龍華和香津美則是有聽過卻未見過）～雅樂巫女－春野櫻，陰陽師－黑川惠津子（和飛燕同樣特化陰陽道）。

「要不是妳不時就叫我『呆櫻』的話，我還以為妳只有在要我幫忙裝賦予石的時候才會想到我呢。」
常常被羽衣暱稱為「呆櫻」，但是手藝（和需要常常使用各種樂器輔助的「雅樂之妙」系技能～羽衣自己則是重視遠程物理攻擊的「神典」系）卻相當靈巧的小櫻笑了笑，才和身邊的惠津子進入門內，並先後於飛燕的招待之下坐在屋敷外的「緣側」（屋外的走廊）。「羽衣，我要先恭喜妳正式成為中老。」
「我只覺得肩膀上又多了些重量呢。」
羽衣露出苦笑。「尤其有個不時就在替自己兒子催婚的主公。」
「嘛，是否真的喜歡四公子，我想沒人比妳更清楚吧。」
惠津子說著露出微笑。「不過剛剛我們在門外聽到妳和主公的對談，卻都覺得『妳終於不是那個脫線的打虎小巫女了』。」
「照我看，羽衣即使當上中老也是一樣，還是巴不得自己能夠和以前一樣脫線呢。」
從剛剛開始就悶了許久的飛燕，終於忍不住開口凸槽起羽衣來。「至少她可以不用整天東操心西操心一堆足以煩死閒人的事情。」

「所謂『能力越大，責任就越重』，這是避無可避～也不容妳逃避的事。」
接過英龍華送上的茶碗，喝了口來自界港的進口紅茶之後，小櫻才看著飛燕。「飛燕，既然羽衣都升上中老了，那下一個應該是妳了吧。」
「到時再說囉。畢竟我要繳交給國庫的東西，無論是製作的難度、或是製作花費的成本，可都不像是羽衣或英龍華那樣要來得簡單又低廉。我想，關於這點津津（惠津子）應該也清楚。」
飛燕說著，倒是不以為意地聳了聳肩膀～深知此點的惠津子也輕輕點頭。「不過至少，我不會像是以前的笨蛋羽衣那樣，老是在設法逃避這個早晚都該來的試煉。」
「飛燕，我想等妳比我早一步拿到那個『封魔之證』（註：『破天之章』開始追加，用以交換各職業最新特化目錄的道具）之後，妳再來用這句話嗆我也不遲。」

羽衣慢吞吞地喝了口茶的同時，在場包括飛燕自己都忍不住好笑～其實眾人都清楚，目前飛燕和羽衣這對活寶姐妹唯一正在競爭的事情，大概也只有「敗在那個出現於上野的鎧甲剛鬼手中的次數」而已。至於能否拿到所謂的「封魔之證」完成最後的特化試煉，以闖入最近才被發現的妖魔領地，老實說，那真的就是個碰運氣的問題了。

儘管眾女嘻嘻哈哈地笑著，但是羽衣此刻的心中，卻盤旋著小櫻剛剛說過的那句「能力越大，責任就越重」的話語。
隱約之間，羽衣覺得自己肩膀上似乎又增加了些許的無形重量～來自於眾多生命託付給自己（和其他有志於掃除妖魔的同伴）的信賴。

＝＝＝＝＝＝＝【Special Guest】＝＝＝＝＝＝＝

春野櫻（雅樂巫女）
黑川惠津子（陰陽道陰陽師）

馬場信春（武田本陣四天王之一，羽衣目前所屬部隊的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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