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小說]打虎小巫女(05)－龍鳳雙姝

打虎小巫女

【5】龍鳳雙姝

「沒想到妖魔的目的是想趁著這個亂世占便宜啊....」
咬了一顆糯米丸子，吞了口溫熱的綠茶之後，秀滿才看著坐在身邊的羽衣。「也難怪妳會一臉臭。」
「比起主公和謙信公之間的恩怨，這些等著坐享其成的妖魔才更令我有滿肚子氣。」
羽衣嘟著嘴輕輕搖頭。「但是人們似乎都只看見了眼前所見的事，卻....」
「嘛，在這個亂世之中，每個人都有他該做的事情吧～想太多也沒用。」
秀滿再次喝了口茶。「即使是好朋友也難免會因為所屬勢力不同而兵戎相見，習慣了就好。」
「可是我真的不喜歡這樣～為了要讓自己的官位能夠提升，而得要冒著和朋友在戰場上捉對廝殺的風險放手一搏。」
羽衣低頭看著被自己捧在手中的粗糙陶製茶杯。「左馬介，我....」
「妳啊，看來是沒那個升官命了。」
秀滿大笑著扣起手指，突然輕輕彈了一下羽衣的鼻尖。「我身邊這位就連被稱為『甲斐之虎』的信玄公都會怕被打的『打虎巫女』，什麼時候開始也變得這麼膽小？」
「人家哪有膽小啊！只是....」
「得了，再辯解下去就越描越黑了。」
秀滿笑了笑，站起身來。「羽衣，奉勸妳一句：上戰場的時候，千萬不要有任何的憐憫之心～即使有，也是對自己的夥伴而已。」
「........」
「我該去忙了，妳自己好好想想吧。」

被秀滿的話語衝擊了許久，嘆了口氣的羽衣才把手中杯子裏面已經微涼的綠茶給喝掉。
「....秀滿，這樣真的可以嗎？」
放下杯子，羽衣淡淡地搖了搖頭。「當你在面對強大的妖魔的時候，可不是只有和自己同國的人才是重要的夥伴啊....」

【隱者之里溫泉　女湯】

「妳太鑽牛角尖了啦，羽衣。」
坐在滿佈著如同薄霧般的水蒸汽的溫泉裡面，閉上眼睛倚靠著池邊、享受溫泉帶來的暖意的飛燕，在睜開眼睛之後先搖頭苦笑，這才定眼看著正悶坐於另一邊的羽衣。「我倒是覺得，那個叫做左馬介秀滿的傢伙所說的並沒錯啊。對於現在的我們來說，當妳不管是在『面對力量強大的妖魔』，或是『面對敵對國家的將領』的時候，妳所能做的、所要做的事情還不都一樣？身為神職的妳，同樣都得要靠自己的力量去幫助同伴們～差別祇是在於和妳同隊的人的組成而已。」
「我覺得飛燕小姐說得有道理，羽衣小姐。」
從隔離了溫泉兩邊的竹牆的另一端，傳來了位於男湯裡面的幸隆的聲音。「就我看來，我覺得這之間的差異，應該是在於：在面對妖魔的時候，我們是以『人』的身分去與之戰鬥；但是面對敵國武士的時候，我們是以『武士』的身分去彼此競爭勝負，這樣的差異而已吧。」
「....可是....」
「羽衣小姐，身為巫女的妳確實還可以做更多的事～但是一旦上了戰場，妳就是身為武田軍的一員。」
幸隆淺淺地笑著，但是說出的話語卻震懾了羽衣。「我想，那位左馬介大人應該是看出了妳目前的猶豫不決處境，才會用這樣的話語來讓妳打起精神，好專心面對晉升中老的任務吧。」
「說到這裡....對了，軍師大人。」
飛燕看了一眼男湯的方向。「聽說有兩位少女要加入我軍？」
「飛燕小姐的消息可真靈通。」
幸隆笑了笑，也讓羽衣總算能拉回注意力專心傾聽。「確實是有兩位優秀的少女，在通過了連串的考驗之後而前來此地找我。不過她們會來這裡找我的理由倒是蠻直接地，好像說是什麼『因為仰慕天津奉行和白奉行的名聲，想要追隨在她們身邊』的樣子吧。」
「嗄？」
羽衣忍不住苦笑。「我可不記得我有做過什麼令人稱頌的好事，或是被人臭罵的糟糕事耶。」
「妳當時大老遠地從美濃跑去甲斐打老虎，這還不算啊？」
飛燕哈哈大笑。「還有，妳可別忘了，上回跟著妳去打老虎打熊的我還差點賠上一雙手！」
「類似這種說出來就覺得糗到不行的陳年往事，拜託妳就別再提了。」

【數日後　甲府城　羽衣天女居】

「拙者石川英龍華，參見奉行大人。」
「在下傾奇者－鳳凰寺香津美，拜見兩位大人。」
兩位無論是身上衣著、所用武器等等均截然不同的年輕女性出現在羽衣面前，是在羽衣等人離開隱者之里、回到甲府城幾天之後的事。

「歡迎兩位，我是天津羽衣。」
羽衣親自送上兩碗（註：茶碗）剛泡好的紅茶之後，才開口問起兩人：「去內城拜見過主公了沒？」
「拙者已經拜會過主公了。主公希望能由您和飛燕小姐兩位前輩，提供我們關於今後人生的指引。」
應對之間表現得十分沉穩而有自信的年輕女武士：英龍華，輕輕點頭之後才捧起茶碗喝了口茶。「小美她剛剛也去傾奇座（傾奇者這個職業的總領導～大婆娑羅的所在）完成了入籍手續。」
「主公也太抬舉我們了吧....畢竟我們和妳們兩位在本地出生的不一樣，算是『外鄉人』呢。」
這時候進來的飛燕，一邊笑著制止了英龍華和香津美準備行禮問候的舉動，一邊才從羽衣的手中接過茶碗，並且跪坐在桌邊的座墊上。「要說是前輩就更不敢當了。」
「在下曾親自聽大婆娑羅提及對於兩位大人的功績的誇讚，其實還有點擔心自己能否像是兩位大人一樣留名於後世呢。」
有著一口甜美嗓音的香津美忍不住一笑。「不知道兩位大人何時會讓我們拜見戰場上的華麗風采呢？」
「小美，戰場上可沒有什麼『華麗』可言～有的只是遍地能見的血腥與蒼涼氣氛。」
羽衣眉頭一皺，板起臉孔。「無論是對抗妖魔，還是對抗敵方的人。」
「妳又來了。」
飛燕苦笑看著羽衣。「早跟妳說過這是....」
「我知道，飛燕。」
羽衣舉起一隻手制止了飛燕繼續開口。「我雖然知道，但是....」
「拙者認為，這不妨可以當作是一種『歷練』吧。」
「英龍華？」

看了一眼都將目光投向自己的三人過後，英龍華才捧起了茶碗喝了口茶。
「畢竟人生眨眼即逝，總不能困在自己所選擇的道路的瓶頸上頭鑽不出來，不是這樣嗎？」
英龍華笑了笑。「尾張的那位信長公平時最愛哼唱的那首能樂『清盛』，開場不就有著這麼一段？『人生五十年　世間榮華富貴　如夢幻泡影』？」
「....在下認為，石川大人所指的應該是『將自己的名聲流傳於後世，也是一種救世的方法』吧。」
默默喝著茶的香津美聽出了些什麼，看了看也輕輕點頭的飛燕。「對於在下來說，既然這個紛亂的世代是個已經佈置妥當的絢爛舞台，那麼為何又不能夠來一場華麗的演出，然後風光地退場呢？」
「羽衣啊，看來怕被妳這個『打虎小巫女』意外痛扁的主公，這回可是把兩個伶牙利嘴又聰明活潑的小女孩交給我們了唷。」
飛燕忍不住悶笑。「妳自己總該下定決心了吧？以前輩的身分來說，也該是妳做出榜樣的時候囉。」

「....要做就做個徹底吧。」
羽衣深呼吸了一口氣，站起身來。「中老的晉升任務，我會去完成它。」

【數週後　大和國邊境　宇治戰場】

「恭賀天津大人！成功連掠敵軍三陣，您的中老資格已經獲得位於本陣的主公正式確認！」
「先別急著向我道賀，畢竟這是靠著我軍的團隊合作才能完成的。」
面對傳令兵的道賀，只覺得一身骨頭都快散了架的羽衣只是苦笑著，揮了揮經過多次苦戰而感到十分沉重的右手。「況且我還背負著要當人家的『學習對象』這個工作....」
「嗄？」
「....沒事，當我在自言自語吧。」
看了一眼露出疑問表情的傳令兵，羽衣苦笑著拉起身邊用來騎乘的馬韁繩。「後面的就拜託你們囉。我要去幫忙治療傷患了。」

=========（算是附記之類的）==========

事實上，羽衣的中老晉升任務，從伺服器合併前一直拖到「破天之章」啟動之後快兩個月，才於六月上中旬的武田／足利友誼合戰之中順利完成（順便感謝當時帶著羽衣一路闖關掠陣的團友們）。

恐怕我是沒有對人戰的習慣與覺悟吧....
雖然明明知道，往後打嫩侍（英龍華）的目付任務的時候還是得要上戰場拔毛（苦笑）。

目前所屬的四個角色狀況如下（括弧內是各所屬部隊的老大，飛燕已取得特化目錄４）：

天津羽衣－52級神典巫女　中老（馬場信春）

白　飛燕－52級陰陽道陰陽師　中老（高坂昌信）

石川英龍華－48級軍學侍　侍大將（仁科盛信）

鳳凰寺香津美－38級演舞（預定）傾奇者　目付（小山田信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