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教師Reborn】番外．聖誕賀文_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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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腦海閃過「鳳凰浴火重生」的念頭，但對方在我心底是顆「鳳梨」不是隻「鳳凰」啊！單膝著地跪在他的側身，彎腰我伸出手撫著他的頰。
　　
　　「現在，我要怎麼幫你？」沒時間追究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也不相信受重傷的六道骸可以支持到說完整件事的始末。我們不知道從何幫起，
　　
　　「庫洛姆，你有帶手機嗎？」至少先叫救護車把他送醫急救，多一種機會就多一分存活的機會，來自未來的人卻喪命於過去的時代，情何以堪？我拿過庫洛姆的手機，代替泣不成聲的她按下緊急求救電話號碼。
　　
　　「無法接通？」手機顯示不在服務區，開什麼玩笑啊！我們又不是處於深山、荒漠，還是鳥不生蛋的地方，不信邪地又試了好幾次，包括打到澤田家、雲雀的手機等等，都得到相同的結果。這讓我想要詢問庫洛姆是不是忘了繳手機費所以被切斷通訊……
　　
　　「庫洛姆，麻煩你留守在這裡。」如果電話打不通，在這座公園運動的人那麼多，總會有人可以幫忙叫救護車，幸運的話也許也碰到是醫生身份的人更可以做簡單的處理。我將手機還給庫洛姆，打算向外求援。
　　
　　「菱鏡大人！骸大人叫你。」才剛起身，庫洛姆就拉住我的衣角，要我別走。
　　
　　「怎麼了？六道骸，你是那裡不舒服嗎？還是那裡很痛？」我握住他的手，幸好還是溫熱的。
　　
　　「咳……不是那種連名帶姓的叫法……」對方不是很滿意，這個稱謂不是他想聽到的。喂！都什麼情況了，還來跟我爭論這些無關痛癢的話題，你這個人是真的不想活了是嗎？礙於對方是傷患，我忍下想要用力巴那顆藍色鳳梨頭的衝動。
　　
　　為什麼那麼在乎我對他的稱呼呢？六道骸、骸不都是他嗎？名字會因為字數多寡有特殊的差異嗎？
　　
　　「因為……有隔閡感。」聽見他虛弱的聲音，還有那張蒼白找不到一絲血色的笑顏，我呆楞了一下。這、這人是怎樣啦！有時間和我五四三，為什麼不想想辨法救救自己。
　　
　　「六道骸，我鄭重地警告你，如果今天你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在這裡，我是絕對不會叫你的名，一個字也不會。」我生氣了，氣這個人如此不愛惜生命，氣我們二人竟然還像瘋子傻子般為他流淚、替他擔心。
　　
　　聞言，六道骸的笑意更深了，拉過彼此相握的手，在我的手背落下輕吻。彷彿早料到我會有如此反應，那雙波光流轉的美眸凝視著自己，雙唇吐露出甜得可以捏出糖水的口吻：「親愛的，我從未讓你失望過。」
　　
　　親、親愛的？！瞬間感到背脊一陣寒意竄出，連忙抽回自己的手，這位六道骸先生竟然趁機揩油，有力氣做無聊的調戲，真的是……我想這人一時還死不了。
　　
　　「骸大人……」
　　
　　「庫洛姆別哭，今天是平安夜，聖誕老公公已經把禮物送來了不是嗎？」不過這份大禮物似乎還附贈了許多棘手的東西，趁我們談話時已經悄然逼近，數量還不少。
　　
　　周遭空氣中漂浮著無以數計的泡泡，每顆氣泡帶著不同光澤，約有七種顏色，圍繞著我們慢慢地形成一道氣泡牆。
　　
　　氣泡彼此並不相連成一團，每一顆都保持一定的距離，因為氣泡尺寸大小不一，氣泡牆的空隙也有大有小，但沒有足以讓一個人可以穿過的空間。
　　
　　看上去似乎無害，和小時常玩的遊戲，用肥皂水加吸管吹出來的泡泡沒什麼二樣，但我的心底卻對突然大量出現的泡泡群沒有什麼好感，如果被那些泡泡碰到可能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菱鏡大人，右邊！」我下意識地拿出銀棍阻擋右邊的攻擊，旋身，那顆原本移動就不快的紅色泡泡彷彿被人推了一把，跌回那堵泡泡牆內，不是直接疊上去而是被吸到最下方空缺處。
　　
　　不知從那裡冒出的氣泡，又緩緩朝我飄來。這次是黃色的氣泡。我並沒有大動作驅趕，當它靠近時一個側身讓它擦過我的身旁，不是向下墜落，而是往上浮起，直到碰觸到其它氣泡組成的牆面便黏住不動，是第二層氣泡牆的起始點。
　　
　　不停歇地，當氣泡黏附與它泡泡或頂端後必有新的一顆出現。
　　
　　無聲無息第三顆帶著紫色的泡泡已橫越過我們上空，這回有些不一樣，它靠近了同為紫色氣泡串，結果一附著上去，附近相連的好幾佪紫色的泡泡全都破掉了。不僅如此，被紫色泡泡包圍的異色氣泡，因為失去掛點也跟著下墜消失。
　　
　　這令我聯想到手機遊戲裡的魔法泡泡龍，一款著名的小品遊戲，讓三個或以上的同色泡泡相連，就可以將泡泡給消除，消除愈多的氣泡，得分愈高，當泡泡下壓越過下方的「警戒線」，就算輸了。
　　
　　如果我的想法成立的話，那裡是我們的「底線」？如果輸了又會有什麼下場？這些泡泡僅僅只會作用於同色的氣泡嗎？我嘗試將飛行中的綠色泡泡給攔截下來。
　　
　　銀棍戳打氣泡，只會讓它改變前進方向，並不會造成泡泡本體的損害，那如果用手去碰它呢？我好奇地伸出食指、靠近……
　　
　　碰的一聲，綠色的火光爆裂開來，右手的指尖傳來炙熱灼燙的火辣疼痛感，鮮紅色的血液從焦黑裂開的皮肉縫間緩緩流出。如果讓些厚重的泡泡牆，不斷逼近處於圓中心的我們，根本無處可躲，在這場「遊戲」輸掉的結果可想而知。
　　
　　「菱鏡大人，你的手……」言謝接過庫洛姆遞過來的手帕，折成長條狀，將受傷的手指包起來，接著脫下身上的外套，蓋在六道骸衣不蔽體的身上。
　　
　　「庫洛姆，這些泡泡對會肉體產生傷害，卻不受棍棒的攻擊影響。為了不讓泡泡愈積愈多造成危害，現在我要專心消除這片氣泡牆，小心這些飄移的泡泡，別讓它們靠近你們。」
　　
　　「是的。」庫洛姆手上也出現一把三叉戟，留意著四周的動靜，絕不讓那些爆破威力可媲美獄寺隨身攜帶的小型炸彈，碰到骸大人一根手指頭。
　　
　　紅、橙、黃、綠、藍、靛、紫、我一顆顆將它們地擊往同色氣泡的空缺處，不斷地消去三、五個或是一整排的泡泡。可是，怎麼覺得眼前的泡泡量一點都沒有減少，反而先前要更多了？
　　
　　「呼、呼、呼……」2D平面換成3D立體空間果然難度提升很多，加上這遊戲沒有暫停鍵，想要休息一下再繼續是不可能。
　　
　　「請讓我接手。」庫洛姆承接我的位置，讓我退居在安全區內做守備，六道骸已陷入昏迷，根本無法說明這一切。
　　
　　「好，那麻煩你了。」
　　
　　手臂有些酸麻，連續揮棒上百次可是很累人的。眼睛有些發澀，五顏六色的泡泡盯久讓人眼花撩亂，再這麼打下去，不是根本的解決辨法，一定有什麼東西讓它們不斷的產生。找到那個泡泡製造機，先破壞掉它才可以徹底的根斷不停冒出的地雷泡泡。
　　
　　在那裡？到底隱藏在那？我環伺半透明的泡泡牆，發現泡泡是來自於十點鐘、四點鐘方向，那裡竟然盤據了二隻哈密瓜大小的青蛙。這些泡泡便是從牠們的嘴吧一開一閉間不斷冒出。青蛙身上的顏色和附近草地實在太相近了，以致於完全沒注意到牠們的存在。
　　
　　一連串好似慶賀金榜提名的鞭炮聲，不絕於耳。
　　
　　「太、太強了！」庫洛姆擊出了一記強打，塔骨牌效應似地讓眼前泡泡牆的一角迅速崩垮，只要再消去一些泡泡球，就可以讓一個人爬先出去，看是找援軍幫助或先解決掉那二隻青蛙。
　　
　　我們的想法似乎被青蛙給識破了，十點鐘方向的青蛙馬上移動到氣泡最大缺口處，加速產生無數泡泡，根本就是台電動吹泡泡機啊！犯規！犯規！
　　
　　「你這傢伙！」眼見缺了一角的泡泡牆又快要被牠不斷吐出的五彩泡泡給補滿。我撿起一顆鳳梨當格鬥躲避球用，瞄準那隻該死生物的位置狠狠砸過去。
　　
　　「呱—」漂亮！鳳梨彈正中目標，殺傷力一等一，只聞那隻蛙哀嚎一聲便倒地不起。我打算另一隻也如此對付時，四點鐘方向的蛙居然不見了！
　　
　　是躲起來了嗎？泡泡牆是停止成長了，但這又造成另一個問題的產生。沒有出現隨機顏色的單顆氣泡，我們要怎麼把這些剩下的泡泡串給消除掉？只能硬闖出去嗎？
　　
　　「庫洛姆，你能用幻術製造出像剛才一樣的泡泡嗎？」針對城牆最薄的部位下手，我需要藍色、紅色、黃色的泡泡球。
　　
　　「我試試看。」庫洛姆緊握住三叉戟，閉上眼冥想泡泡的樣子。一粒圓潤帶著寶藍色光澤的泡泡在我們之間出現，我朝她點點頭，讓她順著我的目光，將藍色泡泡緩緩推送到藍色的泡泡壁上。
　　
　　我們都併息以待，希望它能騙過這些沒長眼睛的泡泡群……
　　
　　啵、啵、啵！第一次覺得這些爆破的聲音是那麼地清脆悅耳。
　　
　　「菱鏡大人！」我用力點頭回應同樣為此雀躍的庫洛姆，我們同心合力，她製球、我揮棒，一點一滴地將阻擋在眼前的泡泡牆給消滅掉。
　　
　　「再給我一顆紅色的泡泡，就可以瓦解最後一層的泡泡牆。」我回頭看著庫洛姆，她似乎已經精筋疲力盡了。
　　
　　「庫洛姆……」只要再一顆紅色的球，這座莫名奇妙的泡泡塔就再也無法拘束我們。庫洛姆加油！我們一定可以的！
　　
　　「沒關係……我還可以。」就差一步，怎麼可以在最後關頭輕言放棄呢？這顆比紅石榴還要豔麗、比鮮血還要赤紅的泡泡，逐漸成形。筆直地朝目標前進，夾帶著我們的覺悟與信念，一同突破這道阻礙。
　　
　　瞬間，紅泡泡射出強烈耀眼的光芒，讓人睜不開雙眼，可以聽見圍繞在我們附近的泡泡群一顆顆爆破掉的聲音。
　　
　　咦……我是不是聽見什麼奇怪的聲音？電子遊戲破卡的特殊音樂？還有翅膀拍動的聲音？
　　
　　「恭喜勇者闖關成功，可以獲得一個願望作為獎賞哦！快告訴我你想要實現什麼願望？」一位長得很像愛神丘比特的可愛小男孩，從天緩緩而降，他的身後真的生了一對雪白的小翅膀，只差沒有拿把小弓箭。
　　
　　我臉上的表情肯定像是吃到十隻蒼蠅般的「冏」樣，這真的是場遊戲？難不成，六道骸又騙了我們一回。與我併肩同站的庫洛姆並沒有想太多，請求似的語氣說出她最急迫實現的願望：「拜託、請救救骸大人！」
　　
　　小天使頭上的金黃色光環突然閃了一下。
　　
　　「骸大人他身受重傷躺在那裡……骸大人呢？」帶著著急語氣，庫洛姆轉身指著骸倒地的位置，可那片草地上並沒有什麼六道骸的影子，只有我剛才脫下來的外套仍靜靜地留在原地。
　　
　　「骸……大人？」庫洛姆不相信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麼憑空消失在世上，不到短短的十秒啊！連重要的三叉戟都扔在一旁，整個人伏在地上，雙手不停拍打那人躺過的地方，滿臉焦急地尋找著六道骸的身影。
　　
　　「六道骸！你以為今天是愚人節嗎？你以為逃回十年後我就拿你沒輒了嗎！」我暗自下定決心不管要付出什麼代價，一定要將這個惡質的傢伙給揪出來，就地正法！
　　
　　「不對哦！你們的願望已經實現了。」小天使稚嫩的嗓音引起我們各自分散的注意力，牛奶白的肥嫩小手指向我粉紅色的外套。我搶先一步掀開我的外套，竟有新生的小嬰兒趴睡在地上，睡得可香甜呢！
　　
　　「需要五天的休養時間，這段期間請依正常養小孩的方式來照顧他哦！」也就是說每過一夜小六道骸便可增長五歲，記憶也是階段性的回復，因為是二人合作破關，所以養護的工作也是要二人一起照顧會比較好哦！小天使在臨走前還免費贈送了一袋幼兒用品及育嬰手冊，供我們作為參考。
　　
　　庫洛姆小心翼翼地抱起熟睡的小嬰兒她眼底泛著淚光，又不敢太過於激動，怕驚醒了懷中的小六道骸。我則提著一袋嬰兒用品跟在後頭。邊走我心底便想著，小天使既然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的個性，又為什麼不直接把六道骸「修復」，而是讓他「新生」呢？
　　
　　還沒走出並盛公園，先是遇上了雲雀，簡單的說明了事情的經過，但雲雀似乎不相信眼前這個脆弱不堪的小生命就是曾經挫敗他，讓他到現在仍耿耿於懷的六道骸。隨後，迎面而來的是迪諾和羅馬利歐，還有其他的部下也在這座公園裡尋找我們的蹤跡。既然已經找到人了，迪諾便讓羅馬利歐通知其他人可以停止搜尋。
　　
　　迪諾得知情況後的反應和雲雀大不相同，如此荒唐怪異的情節經歷，他竟然相信了，而且十分感興趣，原本迪諾預計今晚聖誕舞會結束後，就要離開日本的行程，也為此改變，興致沖沖地說要多停留日本幾天，親眼見證這五天裡小六道骸所發生的任何變化。看庫洛姆懷中的小嬰兒是否真如我們所言，變回成十年後的六道骸。
　　
　　五天後，絕對要讓十年後的六道骸給個的交代，否則對他絕不善罷干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