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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底稿】《冒險者櫃台》〈通報〉 [試閱,背景初繪]

作者:赤紅時夜│2017-05-09 23:07:06│巴幣:14│人氣:213



圖片來源:《尼爾:自動人形》



《冒險者櫃台》

「通報」


  「哈嘍,有人在嗎?」

  進了旅館中,像個四處探問的小孩子一般,收斂著那股旺盛的好奇心,雖然到處瞧瞧平地人的房子會有甚麼樣的擺設與裝飾。
  房子內部又有甚麼怪異,未曾見過的新事物。但是在別人面前還是得裝作有其尊嚴地位才行。

  尤其是那不發一語就走入了他視線死角,窺探著他們三人的怪物。


  微風如絲綢般輕飄飄的碰觸著森狩的臉頰,森狩感覺到一股微弱的波,不是自他身後的門口傳入,而是自那看似毫無變化的室內產生的秘密。基於這一點令森狩感到十分好奇。

  「是陷阱嗎?」
  「是敵人嗎?」

  後頭的兩叢綠藤柱回話了。像是呼應著前方領頭的森狩的想法,他們倆也注意到了異狀。

  「翠葉、綠珀,你們兩個待著。照計劃行事,知道嗎?」

  「是甚麼樣的計劃呢?我想知道一下。」

  沒等他們準備好,冒險者公會的接待者就出現了。

  自二樓樓廊的雙開門中走出一位頭髮半白的老翁,年輕的森狩不需要目視便能察覺著到這個人帶來的氣息變動。
  森狩抖著鼻頭嗅嗅,一股嫌惡的細微氣息挑逗著他的神經,森狩知道這股味道來自何處,也因此更為警惕散發出這種氣味的人的出現。

  反觀,森狩心中發自一股敬佩之情。因為那股氣味有如烙印著倖存者的資格證明。

  「『凡觸及禁忌者,一生皆與此相伴。』樓上的老先生,我有說錯嗎?」森狩大聲高喊,其如自報名號般正襟危坐之姿續言:「吾乃多岡的勇士,多岡之子的泰鐸,請多指教。」

  「真是有禮貌的小夥子。多岡很久沒去過的,多岡祖,她還貴安?」

  走出樓廊位在階梯上的長者,艾德蒙看著在大廳中的三人,一名毫無偽裝的森狩,另兩名顯然帶著不合時宜偽裝的兩叢綠藤柱,艾德蒙則是微笑回應。

  「你認識祖老!沒想到平地人會有榮幸……」

  「榮幸受祖老的接見,對吧?她貴為多岡部落的先祖,身為受託人當然有權與委託人接近,那也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如果你不知道那事,不是你太年輕,要不就是你被蒙在鼓裡。」

  「多岡祖不會欺騙她的族人的。」名為泰鐸的森狩難掩焦躁的情緒,但回過頭不太高興的擺起臭臉。

  「二哥不高興了。」 
  「二哥被激怒了。」

  「誰會被平地人弄,我只是很驚訝多岡祖跟平地人有認識。」泰鐸一臉不悅卻又小聲的說道:「卻沒在行前跟我們說,這樣……」

  「好了好了,想必你們此行不是來這寒暄的。後面的兩位小姐,是否能解除你們的偽裝,這裏是我的庇護之所,你們是我的座上賓,在此我將庇護你等榮光。」

  艾德蒙向前彎腰敬禮,雙手合併手掌擺出了三角的手勢,見狀一人兩綠藤柱都向前點頭致敬。

  「哎呀,忘了。」
  「糟糕,鬧了。」

  綠藤柱在喧嘩聲中驟變,那一身的綠藤蔓扭動著非植物的動作,更像是某種偽裝生物的樣子,一束束的往中心聚集。一瞬間從綠藤柱中露出了兩張稚嫩的小臉蛋與白皙的手臂,而綠藤則是成了她們兩位的長袍,繼續扭動著如枝節與綠葉的裝束,彷彿是活著生物被裝掛在身上。

  「兩位這麼小的年紀就懂得駕馭偽裝物了,真是敬佩。」

  艾德蒙雙手鼓掌敬佩起眼前兩位恐怕只有人類女孩年紀的雙女,而她們的二哥則是站在與艾德蒙對衝的位置上,一副作勢要保護兩位女童的大哥模樣。

  「真是可愛的孩子們呢。」

  艾德蒙不免對孩童有著如爺爺對孫孩般慈懷的表現,不過在看到兩個女童毫無反應的表情,以及意識到失禮的環節上。艾德蒙故作鎮定的揮開衣袖,功迎這批來訪的貴客。

  「恩,此行的目的是為了通報,關於我們大哥一事。」泰鐸面露苦澀的表情,不把艾德蒙的邀請當一回事看待。

  「在這不宜久談,還是先另尋合宜的場所吧。這邊請。」

  艾德蒙再次鄭重說明,且沒有多留下一句話便自個走上二樓樓廊。泰鐸意會下也指示他的兩個妹妹跟隨上前,他們走進了有別於艾德蒙出現的房間的另一間單門房。





  在這個氣候合宜的午後,森狩三人感覺到自己身處在不合宜的環境當中。
  這裏沒有森林的庇蔭,沒有巨大的神木,沒有宏偉的林木與高山,只有砍伐下的木材與石塊堆起的窩。
  他們久居不出的世界是個與自然融合的廣闊大空,而不是這個窄小而寒酸的陋室。

  「你很好奇嗎?平地人的世界?」

  「不,一點也不。」泰鐸回應著艾德蒙的問題,沒有一點違心之言。

  「你會覺得不受歡迎嗎?」

  「這很重要嗎?」

  「並不是。既然來者是客,希望你們會記得這趟遠行不是一趟痛苦的壓迫之旅,而是一場充滿見識的故事旅程。」

  「不懂你的意思。」泰鐸揚起眉頭不解的說道。

  「這樣啊。我以前也曾因為憧憬而出發旅行,一開始卻覺得相當失落,那剛開始讓自己覺得幻想真的只是美好的泡影,甚有因為這樣,一度興起不安,放棄的念頭。」艾德蒙仔細的關注聽眾的反應,一派沉悶。但艾德蒙雖難表落寞仍把話說完。

  「也是那個時期,我到過你們的家鄉,見過未曾目睹的大海,甚至腳踩禁忌徒步踏過,行至世界的邊境。但我最終沒有放棄,因為這就是志向所在。」

  「恩。」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只是冰冷的盯著如此講述的眼神。

  艾德蒙略感滿意的收攏微笑,擺出老人家一貫看透世面的姿態。與他對坐的三人皆是森狩,童謠與傳奇中如精靈這類靈巧的史詩故事相符的森林住民,且其奧妙之處也正如平地人在農地與村莊之外,所不知的一切相近。

  「那麼回到正題,你的大哥發生了甚麼事情?」

  「他接觸了神器,受到了詛咒。多岡祖的意思是,盡速通報冒險者公會。」

  「這樣啊。」

  艾德蒙皺緊眉頭,雖然語氣不變但顯然氣勢已動搖。

  「我瞭解了。」艾德蒙平淡的回應這事的到來,看在泰鐸的眼裡卻不符預期。泰鐸突發緊張的問道:「就這樣,你甚麼都不想問,甚至沒有任何問題?」

  「那麼我問你,你懂嗎?」

  「這……」

  泰鐸被問得啞口無語,這與他預期的狀況嚴重分歧。泰鐸身旁就座的女孩都看像了他們的二哥,像在向此祈禱般,對某個不知名的希望獻上沉默的祈願。

  「事實是,你能做的就到這。我會盡速優先處理此事,至於你們也可以在此留宿一晚,以客人的身分。」

  「二哥?」
  「泰鐸哥?」

  「我知道了,看起來你真的比我還清楚狀況。我可以簡單的問一個問題嗎?」泰鐸低下視線有意無意的默認了這個現狀。

  「請問?」

  「大哥……不,多岡之子,我的大哥葛蘭,他還能不能回來?」

  艾德蒙一度開了嘴,卻又抿住嘴沉思不語。打破沉默的是泰鐸冰冷直視的眼神,無語的訴說著他唯一的祈願。

  「不會的。沒有任何的意志與靈魂,能夠抵抗神器。你的大哥葛蘭,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艾德蒙說完此番話,堅挺的背退回到椅子上,身體感覺到的壓力成了現實,壓著他老邁的身軀深陷在軟爛的現實中。


〈待續〉




※練習連載段落。

如有任何意見或喜愛(與懷疑),不妨提出。

讀者的見解是協助作者發掘一個更為廣闊的故事鑰匙。


【感謝試閱,願下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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