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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專欄] 仨人‧幻之風塵 第四章 戰火神槍

作者:小魚兒諸葛亮│2017-03-02 20:13:13│巴幣:10│人氣:246


第三章

  「道可道,非常道……這是什麼啊?」
 
  李靖看著人影石壁左下方,寫著密密麻麻的幾行字,似乎是槍法的口訣…而目前的他,只是邊看邊晃著頭!
 
  「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這不是老子的《道德經》嗎?」
  李靖張大口來,幾乎快撐裂了整個嘴巴──我的天哪!這真的是天下人夢寐以求的武林絕學嗎?怎麼會是老子的《道德經》呢?
 
  「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無道,有道,殊途同歸……怪哉、怪哉!老子的學說跟槍法又有什麼關係?」李靖托著下巴苦思著。

  他又繼續看著──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大盈若沖,其用不窮。圖難於其細,為大於其細。槍之道,其猶張弓與,高者抑之,下者舉之。河伯曰毫,海神曰弗,大海無量。大海者,無路可走,無處可崩、無可奈何……

  「咦?奇怪……好像與我兒時讀過的不太一樣!」李靖幼年時曾閱覽過無數典籍,其中老子的《道德經》卻誘得好學的李靖回味幾番──雖然那時的他對有些語句之含意不甚明瞭,但總會讓他感到奧妙無窮。

  而他發現到壁上所刻的經文與原本的《道德經》有差異──它並沒有刻下所有經文,而且有些還錯開編成、部分增字改字,從「下者舉之」開始又變到非老子玄學的領域,形成一連串的口訣。

  「是故大知觀於遠近,故小而不寡,大而不多。天然渾成,神道於凡道,無道化萬道,迅變無止,如風雷、如浪潮……已經不只是《道德經》的內容了!有些是與莊子所說較為相似。」

  李靖猛然驚覺,說道:「我明白了……這是從老莊思想所悟出的武學心法!」

  李靖的目光迅速地把石壁上所刻,一字不漏地掃過一遍,又從頭放慢觀覽……片刻過去,李靖發現總共刻有一千字──整篇看來確實是口訣無疑,只不過幾乎皆由老莊玄學所衍生出來的。

  「道可道,非常道……若『道』比喻成『武功』,人人皆可使出的招式,就並非完美無瑕的招式──如拘泥於一套招式上,就會有讓人跡可循,總有一天還會被人破除;所以須拋開死記的套路,隨時變化招式,方能持續克敵制勝。」李靖茅塞頓悟,心裡漸漸喜悅起來。

  「若再把『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湊在一起想……『無相之槍』的本體至虛,天底下的槍法全由此而變化,故稱『天地之始』;無相無名之道體,全成有相有名之天地,而萬物盡從天地之陰陽造化而生成,所謂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是根源…套在槍法上也是一樣,天下可名可使的槍法全由無至成,而一招生二招、二招生三招、三招生萬招,隨處漸進而成。」李靖的心境漸漸澄明……

  ※※※

  李靖看到最後幾行大字:「道之終焉,習常、破常、無常也……


  目光又轉至人形圖一瞧,只覺眼花撩亂,因為石壁上千千萬萬個人形排列毫無規則可言,只是混雜在一起而已──有的一扎、有的卻是一撩、有的一揮、有的一劈到地、有的甚至竟然槍離手射將出去……

  石壁上雖刻著使槍的種種姿態,卻不明言從何使起,更沒有標註順序的記號,整片石壁的圖像簡直只像千萬大軍都拿著長槍在廝殺的大混戰一樣。

  「這……這到底是什麼武功祕笈啊?不要說配合口訣了!連按圖試驗都沒法子──」   李靖搖晃著腦兒垂頭喪氣,坐將下來索性躺著──他現在著實頭疼極了!

  「好不容易對口訣有些頭緒了……可石壁上的圖……這是在愚弄人嗎?」

  想著、沉著、昏著……李靖眼皮就像拉下來的簾帷閉闔起來,去見那周公了!

  不,應該說他見到的不是周公……反而是許久未見的舅舅韓擒虎──李靖驚覺自己正處於一片沙塵瀰漫的天地,身旁不斷傳來鏗鏘聲、叫殺聲,他放眼望去……自己竟然身處於一個戰場?

  他望著前方不遠站立著的敵方將領──卻是自己的舅舅韓擒虎!只見他一身銀白色的戰甲,手持一方天戟,一副煞氣凜凜地面對著自己……他那雙虎眼一動也沒動地瞪視著李靖,神情上感覺好似誓要一口把眼前的姪兒吞下肚。

  「舅舅…您這是幹什麼?我是靖兒啊!」李靖急忙著呼喚著。

  韓擒虎卻一言不發,大吼一聲,撲向李靖!

  李靖大為詫異,卻不容多想,趕緊用手中的鐵槍提上前抵擋!

  只見韓擒虎揮戟虎虎生風,氣勢猶如虎嘯,在耳邊震的難當欲捂;而且嘯聲連連,就好像百頭白額猛虎同時吼叫。

  李靖眼見自己根本招架不住,加上自知氣力不如韓擒虎,只能一味後退,避其鋒芒。

  這時忽然一劍砍將過來──原來是韓擒虎麾下一名士兵!

  李靖不加思索,身子後仰,一槍搭在那劍上,又連將帶劍擊向韓擒虎──剎那間,那拏劍士兵被自己將領的方天戟切得四分五裂!

  李靖見韓擒虎因這一下而稍微滯緩,抓緊時機立即握槍直上,刺向韓擒虎的門面!

  不料韓擒虎身旁多名將士紛湧而來──或舉劍、或拔刀、或握槍、或揮槊,各個圍將上來。

  李靖立刻把槍平擺一橫,施展「飛雷豹」衝刺出去──迅雷的速度增強了衝撞力,一口氣震倒了數十名將士……李靖止步不衝、也不歇著,直刺飛撲而上,刺進一名士兵的咽喉;然後又盡快奪下那士兵的長槍,往左一刺,左側一名要攻上的士兵又被刺進了咽喉;他接著順手奪下那士兵的大刀,往後猛力平揮,三名從後攻將上來的士兵當場斷頭顱、灑熱血!

  
  ※※※

  李靖手中大刀不斷劈砍,片刻之間已殺死了二十幾名將士,但轉眼一看──韓擒虎那虎威豼烈的方天戟又隨己而來!李靖又只得後退。

  「可惡……舅舅這等招式著實破解不了!我該怎麼辦?」

  他看著韓擒虎的凶猛攻勢,一時之間卻不知如何應對,不由得喪氣起來,不經意的將目光往下移……

  「咦?舅舅的下盤有空門!」李靖倐地雙眼一亮。

  那韓擒虎猛招上來,李靖也不假思索,就地一滾、滾至韓擒虎腳前;躺臥使勁一砍,韓擒虎的雙腿被硬生生地斬斷!攻勢猝然停下,韓擒虎大吼一聲,往前仆倒;李靖避而不及,卻被韓擒虎身子壓倒於地,無法起身。

  李靖霎時間腦袋一片空白,卻看那壓在自己身上的韓擒虎,竟然面帶微笑,似帶有欣慰之意。

  「你……打敗舅舅了……這招漂亮……」

  李靖心念之間懊悔叢生,方才情況危急之下殺紅了眼,卻沒顧及到對方是他的親舅舅……如今卻斬斷他的雙腿,雙眸的淚水不禁泫然而下!

  「呵……你怎麼哭了?好靖兒……」剛剛充滿肅殺之氣的將軍,轉眼間已變為慈祥的長者。

  「姪兒……誤傷舅舅……」李靖哽咽著道。

  「沒什麼好誤傷的……戰場原本就如此……既然是敵人……不分親疏、只問刀……刀劍……呃……」韓擒虎感到疼痛非常,斷腿處不停流出血來,染遍銀白色的盔甲,原本銀光閃閃的戰甲漸漸失去了光輝。

  「為什麼?我為什麼要跟舅舅為敵……為什麼!」李靖哭喊著。

  ※※※

  李靖滿面淚水,睜眼開來──身旁的沙場如幻影般地消散,只有黑沉沉一片、僅透著一曙光的洞窟之中。

  李靖爬起身來,喘了幾口氣,擦拭著臉龐的冷汗及眼淚,鬆了一口氣地說:「原來是夢?好險、好險……」

  李靖再度點燃一根火把,照亮石壁繼續觀看著,喃喃說道:「都是這亂七八糟的圖!千萬個拿著長槍的小人來來往往的,猶如戰場一般,害我作此噩……」

  「夢」字還未出口,李靖的頭就好像被猛敲一樣,頓時妙發靈機:「每代趙家的人下山都是為了平定戰亂,而趙子龍將軍至死都置身於戎馬之中…那這套『常山槍法』自然是他們打仗時創出來的武學。」

  他再抬頭看看石壁,領悟到:「沒錯!這不是像戰場…這分明就是戰場──戰場上兵荒馬亂,豈能規律應對之?只有測敵動向、隨機應變,方是正道!」

  李靖專注凝視著石壁,發現有些人影所發的招可串連起來、有些則不行。於是他仔細的去分,將可以串連起來的姿勢編成一套──分著、分著…石壁所刻人形至少有三十組的套路。

  李靖在腦中把壁上所刻的路數分編完後,等不及躍躍欲試,正想找個地方安置火把以便照明,卻察覺石壁左右兩邊各有凸出一塊小石台,且皆貫穿一通孔,剛好可插火把。

  李靖會心一笑,說道:「不想也知是趙家後人為方便自己能按圖試招,才設此機關。」

  他馬上把火把插入左石台上,又點燃一根,再插入右石台;然而他當下發現自己手邊沒有棍棒之類的長兵器,於是把剩餘兩根原要作為火把的樹枝,端對端地緊綁在一起(用已撕裂過的上衣),暫且充作棍棒使用。

  李靖眼盯自己方才所編的其中一套,刺出五棍、再向上撩起,跟著身子轉動使出一招回馬槍,然後快速連揮、橫掃下盤,一氣呵成地完成一組套路。

  「嗯…如果這樣使呢?」

  他試著先施展一招回馬槍,再連續刺出十棍,又橫揮下盤,接著往上撥起。

  李靖會意到:「光這一套路數,不管從哪一動作接到哪一動作,都能流暢地串連在一起……如此簡單的套路,就可以有很多的變化。」但隨即又想:「可是這一套使久了……終究還是讓人看穿,也是行不通的!」

  苦思中,他又隨意往另一組套路瞧去,發覺有一個猛揮向下劈的動作可以接續他適才舉棍撩起的招式,登時內心雪亮起來:「即使不同套路中的有些招式無法順接,但還是有些可以……只是需要別出心裁罷了!」又想:「這石壁其實只要不去計較順序,只要把可以順連的招式一個一個接起來,再稍作變動,自然就會產生千千萬萬的槍法──這就是所謂的『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了。」

  李靖大喜若狂,自覺窺得武學中的另一更深遠的境界,委實大為興奮,於是又更積極地望圖學武;至今已有三日,當腹饑口乾的時候,他就走出洞去飲湖泊的水、吃樹上的果子,順便拾好幾根較粗的樹幹回洞去。

  他已知洞內寬敞,又氣流通暢,就開始不用火把照明,索性用樹幹就地生火,沒過一會兒,原來漆黑的洞穴就變得一片明亮──如此氣氛使李靖練起武來愈發精神。

  起初他不時會反覆往人形圖瞟去,再一面思量招式如何順接、一面拿棍試練;但每過半個時辰,他斜瞄石壁的次數漸漸減少了……不到三個時辰,他已將石壁所刻槍法了然於胸,不必再看就可將招式自由的揮灑開來。

  李靖大感痛快,對自己能學會傳說中的「常山槍法」感到無比的喜悅,內心就像一望無垠的大海般開懷奔流,此時的他很能體會到口訣裡的那句「河伯曰毫,海神曰弗,大海無量」。

  ※※※

  而他即刻又發現一道難關──就是口訣的最一那句:「道之終焉,習常、破常、無常也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大致都已清楚其他字句的涵義……就唯獨這句、就唯獨這句!」

  李靖再度陷入一片茫然:「『習常』……是要我時時毫不懈怠地習武,這我是懂啦!不過『破常』、『無常』又是什麼意思?」

  左思右想,他突然想到之前做的夢境:「舅舅在夢裡的樣子真的好駭人喔!一副要致我於死地的模樣……不過我竟然敢斬斷他的腿,雖說是夢,但這樣也未免太大逆不道了……啊!」李靖驚叫一聲,想到:「我破解舅舅的那幾下可之前完全沒學過啊?只是見破綻而隨意出招,但這招委實是有用的!」 他又想到:「我在夢裡與大軍廝殺,槍橫著震倒敵人、奪兵器殺敵……都是我以前都沒有學過的招式。」

  李靖豁然開朗起來:「沒錯!『破常』,除了找出敵人破綻外,還必須不受從前習以為常的所學所拘泥……也就是我剛剛想到的『料敵先機』、『臨機應變』。」他又想:「『無常』,便是『無招』──無招成招,無人可破!」

  李靖精神大振,把默記的石壁招式、夢中的戰時招式,以及之前從韓擒虎那兒學來的粗略槍法,任意所至──能連就連、不能連就找能連的連……東連西連,又不求姿勢是否正確,只求隨心自如,灑脫地耍了將近一個時辰的槍。

  
  李靖耍畢後滿頭大汗,心中已比三日前更為狂喜:「趙將軍、趙將軍……若這真是您的家傳槍法,李靖有幸學得,實在倍感榮幸!」他又望一下右側石壁,說道「『有緣習之則可成,習之不義必受譴』……趙將軍,您放心!晚輩自當將這套槍法發揚光大、護國盡忠──」
 
  而李靖終於開始注意到左側滿滿的凸起圓岩之石壁,這幾日他習武入迷,因而未曾理會;如今神功大成,他見圓岩石壁,思路清晰開來:「順著石壁踏圓岩,爬上去就是出口了……建此洞的人真是心細如髮!」
 
  李靖歇息了三個時辰,便立即攀岩上壁,打算要離開這個遺世之窟。
 
  爬了不久,眼見上方顯露薄弱的光線,於是繼續奮而不急地爬。爬啊爬的…只覺空間似乎愈來愈狹小,可背靠而上,爬到至頂,見有物覆蓋著洞口,微光從縫隙小小射入,故而有微弱光線。
 
  李靖見有出路,趕緊運起「壁虎功」讓雙腳緊緊吸附圓岩,背靠壁、雙手運力拖起──那物不甚重,立刻鬆動,物飛而上;李靖也順勢跳出洞口,眼見天光。
 
  目光環繞四周,發覺是趙府內的庭院街道,而覆蓋之物只是道上所鋪石版。
 
  「看來這確實是趙家的常山槍法無疑了……想不到前些日子,就不知不覺踏在絕學秘笈之上,真是妙哉!」李靖覺得太過湊巧,直呼其妙。
 
  李靖在重現天日的喜悅之下,隨即心頭一震:「不好!我把勿貪大師的遺體忘在洞裡啦──」他心下好生慚愧:「這幾日沉迷於武學之中,卻置大師遺體之不顧,真是罪該萬死!」
 
  心念所至,他接著又要返回洞口去取遺體,忽聽腳步聲所至。訝異之餘,他把石版鋪回洞口,迅速閃入趙府屋內躲藏。
 
  李靖斜眼一看,只見兩名灰衣僧侶進府,手持掃帚,且都不是他所結識的易嗔。
 
  「師父失蹤好幾日了!到底上哪去啦?」最先進府門的僧侶開口,看起來年約三十上下,只見他粗眉上揚,正氣的臉龐透著一股傲氣,顯得不凡。
 
  「對啊!易嗔師弟都被他點倒……」晚入的僧侶看起來較為年輕,似乎有二十好幾,跟粗眉僧答話時語氣相當冷淡。那人瞇眼如閉,目光銳利。
 
  李靖見這兩人樣貌,又從兩句對答,即可料到此二僧是勿貪之徒、易嗔的師兄弟。
 
  「唉……打聽已有五日有餘,卻依然沒有任何師父的下落!究竟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粗眉僧一臉焦急。
 
  「易傲大師兄,您就別再苦惱啦……我們先依慣例打掃趙家的府邸吧!」那瞇眼的僧侶微笑道。
 
  「如果一直找不到師父……那……那懸空寺今後由誰主持啊?」易傲焦慮著。
 
  「師兄啊!你擔心這作啥?若一直找不到師父,大不了比武一下,由武功最高的人主持不就得了?」那瞇眼的僧侶語氣依然冷淡,一副毫不在意的舉止。
 
  易傲怫然道:「易嫉,難道你就不擔心師父嗎?師父如今下落不明,或許已遭仇家毒手,你竟然還能如此逍遙自在?」
 
  易嫉哈哈一笑,說道:「師兄啊!師父當年可是威震天下的『貪狼武神』,當今世上有多少人能對他下毒手啊?我看您是多慮啦──」
 
  易傲疑心大起,眼瞪著易嫉,一字一字地發問:「易嫉……你該不會是妒嫉師父武功高強,巴不得他在外遭遇不測吧?」
 
  易嫉瞬間變色,叫道:「易傲師兄,你可不要含血噴人啊!『擔心師父』是一回事,『日子還是要過』又是另一回事──你休想以此大作文章!」
 
  易傲舉起掃帚指著他,怒道:「王八蛋!被說中而心虛了是吧?我早就看你這小子別有異心……從以前都是這樣,我十歲時,你嫉妒師父傳上乘武功給我,竟然在我飯裡下藥,害我腹內絞痛好幾個月!」
 
  易嫉氣極之下將掃帚往地上一摔,罵道:「媽的!這些陳年舊事提起作啥?當時師父不是已經懲處過我了嗎?你莫名奇妙!」
 
  李靖聽這兩名出家人竟口出「王八蛋」、「媽的」這等粗語,暗自好笑。
 
  易傲冷笑道:「不提此事!那提上個月的事──你與易饕師弟一同下山幫助飽受『火龍寨』侵擾的鄉民,你嫉妒身為師弟的他備受師父寵愛,竟在火龍寨賊人圍攻易饕師弟之下,遠在一旁袖手旁觀?雖說後來遺色師弟成功救出了他,但易饕師弟也重傷而歸……」
 
  易嫉插嘴道:「媽的!我當時不是解釋過了嗎?那天人多勢眾,我為求謹慎而叫他一起躲在旁邊……是易饕師弟急於建功,貿然出擊才遭圍攻的。而且後來易饕師弟不也沒事了嗎?」
 
  易傲哼一聲,說道:「藉口!當時師父只聽信你片面之詞,就不予追究…易饕師弟雖貪食成性,但我深知他待人謙遜,並非好大喜功之人;況且他心地善良,即使受委曲一向是敢怒不敢言的,料想定是你扯他後腿!」
 
  易嫉怒不可遏,大罵:「他媽的!這般東拉西扯的幹嘛?我瞧你是故意找碴吧?別以為你是大師兄就多了不起!你那不可一世的模樣早就讓人看的不順眼了……媽的!今日要給你點顏色瞧瞧!」
 
  李靖既感到好笑又可嘆:「哈哈,這些師兄弟都一個樣,如易嗔小師父一樣血氣甚重……唉,如今師父不知下落,做徒弟的竟然在這裡內鬨起來,可悲!」
 
  只聽易傲也拋下掃帚,怒道:「好啊!我也要為師父教訓你這個劣徒!為易饕師弟討回公道!」
 
  罵聲過後,兩人相互對掌,開始大打出手。
 
  忽然,易傲、易嫉雙方被震開,兩人皆大吃一驚,定神一看──只見一名赤裸半身、體格挺拔的英俊少年直立在他們中間,白日照耀之下,顯得干雲蔽日。

(未完待續,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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