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鎮守府的提督辦公室內。
暗零提督,他的獨眼和五角星的身軀,散發著的,是明顯的不悅。
「這一次,是第幾次了?」語氣也相當凝重。
「…對不起。」細小的聲音,綁著兩條辮子的黑髮少女,驅逐艦娘的時雨,她愧著頭,低聲的啜泣,全身都在因為提督的情緒而發顫著。「對不起」這三個字,是她現在唯一能道出的話語。
沒有辯駁,而是默默的接受。因為,問題真的在自己身上。
「如果道歉就能解決問題的話,也就不用出征這麼多次了。」暗零在房間裡來回飄動,嘆了口氣。
「每一次出征,或是返回,消耗的資源,妳也曉得。如果是勝利,那這些資源的消耗、時間的流逝,都會有其價值;如果是慘敗,失敗,那也沒關係,只要有勇氣承認失敗,那都會有在站起來的一天。」
「然而…我們這幾場出征,多多少少都是以獲勝收場,但是這些勝利卻是毫無意義的。時雨,妳是否知道為什麼?」暗零的語氣雖是不悅,卻也沒有暴跳如雷、發怒兇狠;相反的,他的語氣,是蘊含著失望。對時雨而言,這比被提督以憤怒的語氣責罵還要令人難受。
自己又讓提督失望了,明明在入渠之前,都說過了,自己造成了大家的困擾,自己一定要把這份虧欠給彌補的。雖然大家口頭上都說沒關係…滿潮倒是對提督的出擊命令顯得很不耐,要不是有鐵面先生勸說,她應該也不會再出擊了那麼多次。
「是的…我們沒有達成提督您的…大本營所指派的任務目標,全殲敵人以獲得勝利…」時雨回答著,語氣如同游絲。
事實上,這些出擊,的確有許多次,是差一點就能達到提督跟大本營所盼望的目標。
然而,
在夜戰當中,數度負責作出最後一擊的自己,攻擊卻是一直落空,就算敵方已經受到重創如同標靶,自己的表現卻是一直失常,到最後甚至要把這則工作交給最上姊姊。
即便如此,自己的表現也無好轉跡象,攻擊落空宛如某種疾病一般的不斷伴隨著自己,每次回歸時,隊上都瀰漫著一股沉重,滿潮甚至還說出:「又來了…」這樣的話…
自己,到底是怎麼了…明明這樣子,是不行的啊…
說起來,之前參加第二次渾作戰、甚至是更早以前的AL/MI作戰時,自己的表現也說不上多好呢…
明明其他同樣身為白露型的姊妹們表現都很不錯,甚至比自己晚加入的春雨妹妹都很活躍,但是自己老是笨手笨腳的,閃避不過敵人的攻擊而讓艦隊必須中途折返以確保安全,或是在戰鬥中差了臨門一腳而導致飲恨等等…
「我聽說,聖誕節要到了,剩不到一個禮拜了,對吧?」
「…啊!是的…」似乎是因為過度的悲傷自責,時雨呆愣了好一陣子才對提督的話語反應過來。
「我打算接下來大幅降低出征的頻率,在聖誕節那天會幾乎停止,好讓你們過節。而之前的出征任務嘛…」暗零停止了飄動,轉過身來正對著時雨。
「無限期延宕。」
對此,時雨是不發一語,僅僅是點頭回應。
「今天妳也辛苦了,好好休息吧,其他人都在甘味處那邊吃甜點,別讓大家等太久。」暗零飄過了時雨的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
「咦?」對於提督如此的行徑,時雨不禁感到訝異,因為提督應該要嚴懲表現不佳的自己才對啊?
然而沒有給時雨過問的機會,暗零就這樣逕自的打開了房門離去,徒留時雨給時雨滿心的疑惑。
「哼…」離開了辦公室,暗零扭了扭身體,身軀回歸了藍黑色,此刻他身邊飄盪的,只剩下疲憊。
「親愛的…」耳邊傳來了帶著擔憂情緒的溫柔嗓音,會這麼稱呼自己的艦娘只有一位而已。
「鳳翔…怎麼了嗎?」
「那個…時雨她…」鳳翔的眼神飄往提督辦公室的門,顯露的是擔憂的神色。
「讓她一個人靜一靜吧。」回了這句話,暗零直接飄過鳳翔的身邊。
「親愛的,等等!」見此,鳳翔急忙把手搭在暗零的身上,而後者則是立刻的停下。
「放心,我沒有懲罰她。那個孩子…真是懲罰下去的話,會出人命吧?」暗零哼了一聲。「她太替別人著想了。不過,這樣不是辦法。鳳翔,妳也知道那個孩子表現一直很不穩。」
轉過身,澄澈的眼瞳是充斥著認真。
「只要自己表現一失常,她就會這樣自責好一陣子。我也不是說沒怪她過或是鼓勵她,還是怎樣的,但是她實在是個好孩子,所以某方面,這還滿讓我有點…不知所措。」暗零搖了搖頭。
「是的。可是我覺得,親愛的您這一回會不會…」
「太過火了麼?」暗零接了下去。
「嗯。正因為時雨她一直都很為別人著想,會把自己的想法退居其次,她一直都會以我們的感受-還有提督您的期望作為優先考量。」
「可是這一次親愛的您所表現出的失望與不悅都太過明顯了,鎮守府的大家都感受到了,這樣只會壓得時雨她喘不過氣來的,跟有無懲戒無關啊!而且聖誕節將近,氣氛卻是這麼凝重…只因為無法達成目標,就讓鎮守府變得如此,這樣真的好嗎,親愛的?」
一貫溫柔婉約的鳳翔,語氣是罕見的表現出了強硬,表情也繃的嚴肅。暗零對此,也點了點頭,同意了鳳翔的看法。
「沒錯。我這一次,是太超過了一點。不過,現在氣氛這麼糟,如果硬是要讓整個鎮守府一下子轉變氣氛,只會非常尷尬。現在還不是時候,離聖誕節還有些許日子,希望這個節慶氣氛可以讓我們找到適當的時機。嗯…我有個想法,鳳翔妳要不要聽聽看?」
「嗯?」
「我聽說,大本營那邊現在正在舉辦今年耶誕大使的票選活動,不如…讓時雨去參加吧?」
「咦?」對於這個想法,鳳翔面露驚訝與疑惑之色。
「我覺得現在最好的方法就是轉移大家的注意力。不是說我不負責任的要借此讓大家忘記我這回的失態,但是現在氣氛這麼凝重,除非我喝醉可以把臉面給拋開,不然這時我做什麼處置,顧慮太多,反而是怎樣都不對,如同騎驢父子。」
「因此,我想,說不定能先借由參與這個活動,讓鎮守府大家的氣氛不會再低迷,這樣一來,我也好找時機跟時雨、還有大家道歉。」
「妳覺得如何呢?鳳翔。」暗零原先壓扁成如同弦月的眼睛恢復成了圓形,向著跟自己有著強烈牽絆的艦娘,尋求著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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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陣子要解西村艦隊卻連續遭逢挫敗,最終造就出了這篇文章,因為時間因素結果未能在聖誕節之前完成,搞得這篇的立場有點怪怪的。
不過不弄出來又對不起艦娘們,最後還是繼續寫著了。有點虐,請小心。
另外做個徵詢:新年賀圖考量時間因素因此也會以簡單為主,不過草圖是弄好了,卻不知該畫誰?想過艦娘、GA、冒險者(永恆星語)、自家原創人物等等...
有誰有主意?提供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