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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玉辭心新傳 第九十五章 十年相約、憐憫的心

劍狂燕飛 | 2014-06-27 06:25:17 | 巴幣 2 | 人氣 124


內心感到一陣苦澀不能遏止,淚不由自主流轉於眼珠上,雖是這樣但淚珠卻沒溢出眼眶,只是稍微眼睛泛紅,或許是受到記憶影響關系,不由得悲由心生,明知今生相見無望。


但不知為何卻有一種心酸苦澀不能遏止,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難道已經深陷泥沼不可自拔了嗎?還是早已墜入愛情漩渦,永無法脫困了呢?句句片語遊繞於思緒,糾結於心頭,依舊無法找出心中的迷惑,直至簾紗前的嬌小女童,發出稚嫩童音。


「小姐?小姐?你快出來啊!公子回來了!回來了!」


蝶兒一邊大喊著,神情卻莫名感到興奮,就好像看到久違不見親人般,有說不出的親切,直揮手大喊簾紗內的那曼妙女子,不過經過這麼一喊,才得以讓她從記憶漩渦中拉拔而出而晃然心頭跟著一驚。

「阿...!?」


一眼凝定才得以知曉,原來一切竟是虛幻境界,就算清醒過來,身邊永遠只有孤獨的一人而已,那便是自己,心不免多了幾分落寞,不過茫然中又聽到侍童告知的消息,又讓她從失望落寞中從新振作起,雖是如此但還是無法,將情感投射於另一人身上,盡管容貌幾分相似,


還是無法背叛自己的情感,對她來說眼前那名風度翩翩的公子,只是救命恩人,兩人關系也僅是好友相稱而已,於是再次將眼神流露出情感,深埋於心底,恢複往常模樣,以友相稱,輕柔語氣不帶一絲情意,平平淡淡道。


「好友...你這次可是回來遲了,遲到一天一夜又一眠,是中途有事耽擱了嗎...?」
「哎呀~真是一點都無法瞞過好友慧眼阿,一眼即可猜中,真不愧是蝶花仙主阿~」
「公子贊繆了...仙夢只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稱不上是什麼...」
「哈~你真是一點個性都沒變,猶原是這樣直話直說,毫不避諱...」


當兩人交談時,觀亭內的簾紗飄然蕩起一陣迴風,一股紫蝶芬芳香味,迎面撲鼻而來,讓人聞之身心為之舒暢,淡淡花香而不刺鼻,接著簾紗內的曼妙身影,從中緩步走出,一步踏出觀亭時,驚艷四座,優雅氣質掩不住絕美容顏,更令在場持扇搖曳的儒雅公子,眼睛為之一亮。


雖然已經見面不出十次之下,但每次相聚時就越感驚訝一次,一次比一次貌美,果真不愧是仙靈一族,年輕貌美如天仙,令人百看不厭,越看越是陶醉被吸引,曼妙女子,身材姣好且高挑身穿藍紗衣裙,襯托色澤也搭配剛剛好,細眉鳳眼略添一絲清冷。


青絲秀髮雙分挑有部份藍發,後髮卷高繫珠簾髮髻垂卸於肩,雪白臉龐略微瘦小,不過搭配精致五官顯得恰恰好,不大也不小,額間發側金鍊脆石點綴顯得更加高貴,薄唇顯得些許紅潤。


嘴角微微含笑增添自信,細小鼻梁略微突起整體看起來就是剛剛好,渾身散發古典優雅高貴氣質,令人直拍手叫好,而眼前這位絕世優雅美人,名字就是:蝶舞仙夢,也是現任蝶花谷的主事,蝶花仙主。


「因為吾認為有話直說,是人與人溝通之間,最真切的表達方式,不用特地去避諱,更不用費心機去彼此堤防戒備,因此我才會說這樣是最好方式,搭起人與人之間溝通橋梁,難道你不這樣認為嗎....?」

美人端莊嫻淑而立,說得倒是有幾分見解,而公子卻是搖曳手中絨毛羽扇,一派自若傾聽片字話語,若有那一點所思起,眼色淡有那麼一點惆悵,不過倒是隱藏得很好,不讓人輕易發覺,因為他知曉目前非是相較於兒女私情時,能這樣默默看著她笑,看著她開心快樂,


這樣也就足夠,或許唯有這樣做才能不再失去吧,曾經一度陷入絕望無助,恨天,恨地,更恨自己,願受千年石封亦無悔,一夕間朋友無辜被殺害,家父更是一度遭人算計,師妹遭人設計誤中圈套背負弒師之罪,遭到同門排擠遺棄而無法證明清白。


最後還遭人算計憾恨而亡,而自己卻是誤中敵方所設陷阱,遭魔人數度圍殺迫害,盡管當年那一役有多麼艱難坎坷,仍不忘仗義行俠本份,明知非是那群魔人對手。


但還是選擇斷後掩護眾人離去,雖不敵魔頭之威,但卻是不後悔因為唯有這麼做,方能為眾人爭取生機,但萬萬想不到這一墜崖後,一切命運盡是截然不同,而那行俠仗義的心,仗義助人的心也為之被消磨殆盡,直至遇上她...


戎毛羽扇搖曳動作不停緩,不過人倒是失神幾分,顯得幾分惆悵,或許一路走來太過艱辛坎坷才讓他不由自主感慨人生,但盡管如此也沒抹滅心中俠義,忘卻初心之本。


依舊無怨無悔而前行,因為他明白這是上蒼考驗,更是身為武林一份子該盡的責任,天命既不可違,那何不順應天命而行呢?千年前人間悲劇,不該千年後再次發生,所以無論如何都得阻止禍世魔頭複活,就算要賠上這卑微不值性命那又如何?


只要天下蒼生能安然獲救,那麼犧牲又算得了什麼,生與死又有何分別呢?只願此次過後能至此安然無事,那一切犧牲便是值得了...


「好友..你在想什麼..?看你想得有幾分失神?」


突來似羽輕柔聲,才讓他從記憶洪流中拉回現實,從晃若失神模樣恢複自我,凝眼一眸才晃然回神,顯得有幾分失態,趕緊搖頭撇清說道。


「沒什麼...你不用在意...」
「嗯...?」
「好友...你確定無事嗎?你的臉色好像不是很好呢..?真得不要緊嗎...?」
「你不用在意,吾不要緊倒是有一件事,可要煩勞好友出手幫忙...」


「嗯..?能讓你這樣苦惱愁容,看來你要說這件事非是這般簡單了,不過!好友...你都這樣開口了,那這個忙吾焉能推托呢..?將事情原委說出,這樣才能細思斟酌一番阿...」


「其實事情便是這樣...詳細聽說...」

—————
—————

綠林悠悠搖曳,碧池流水連綿,觀亭外男女相互交談,一人悠立迎風,搖曳手上戎羽扇,細說分明,將整件事來龍去脈遊說一遍,而另一人端莊賢淑,拂袖而立靜靜聆聽其中,眉目輕挑,神情略添一絲驚愕,於是她作出這樣回應,並且說出一番見解。


「如果你所說一切是真,那麼現在那兩名負傷的少俠,情況必是不樂觀,性命堪危矣...?」


逍遙公子持扇停止搖曳動作,低頭無聲嘆息著,接著擡頭凝望著眼前優雅美人,點頭示意。


「嗯...正如你所說的一樣情況便是這樣,所以在下才會特來求助於蝶主幫忙阿...」


蝶舞仙夢思索片刻後,即刻不由分說,眼神一冷,水袖一飄揚,觀亭內簾紗即刻掀開,亭中端放於石桌上的仙琴即刻盤旋於空,沖飛出簾紗,接著水袖向空一拋,纏繞覆琴後即刻松開琴盒已然將仙琴收納,收納瞬間已然背負於後,此時才緩緩道出一句。


「人命關天,不能有所耽擱,勞煩好友帶吾前往吧...」
「嗯..那就勞煩好友帶路了...請...」


兩人意見一致,不約而同並肩而行,要前往客房去探視患者傷勢,沿途齊芳悅跟蝶舞仙夢一路交談著,非是閑聊而是討論患者身上的傷勢,他說得清楚,她聽得更是明白,一人一句交談著片不稍緩,雖是互相交談,但步伐卻是絲毫沒有慢下,依舊一步一印向客房方向而去。


「這樣聽起來,他們身上別有一股玄音纏身了,若是這樣那吾應有辦法,能將音律消除,吾之蝶仙琴非但能抗衡任何音波攻擊,還能消除任何音律產生下波動,而且琴音還能得到療愈作用,但就不知是否能將他們平安救醒,這一切也吾難以斷言,只能略盡綿薄之力,之後便是聽天命了...」


「那這樣逍遙就代替兩位少俠,向好友先道謝了,多謝你..」
「好友..不用這麼客氣,仙夢只是受你所托,略盡一份棉薄之力而已,也說不上幫上忙...」

兩人經由碧池塘綠林小徑,才來到碧遙居東側回廊,並肩相互交談而伴行,就在越漸接近客房方向時,突然!傳出一聲!尖銳驚叫聲「阿————!!!!」


劃破沈寂空間,也擾亂交談中的男女,此時蝶舞仙夢、齊芳悅,兩人互相看上一眼後,詫異臉色略添疑惑,不由思索轉身快步前往客房方向。


「嗯!?是蝶兒的叫聲!咱們趕緊前往一觀!」
「這個方向?是往客房的方向難道!?發生狀況了!嗯!咱們快速往一觀!」


為了救人為先,他們兩人即刻化颶風,化藍蝶飛速來到客房前,情況危急也無暇顧得了禮儀掌風即刻敞開房門,破門而踏入房間里「蝶兒?小童?」


而踏入房間里呈現在眼前是,重傷昏迷的兩名少俠(殊十二)(槐破夢)平躺在床鋪上,昏迷的兩兄弟其中一名緊抓著蝶兒手不放,表情看起來非常痛苦,皺眉愁容呢喃夢言之語,聲聲皆是對親情渴望,尤其是槐破夢反應甚是強烈,手腕力道逐漸增強緊扣著蝶兒纖細小手,而蝶兒則是一臉驚嚇,倉皇模樣,想要擺脫纏人攻勢,於是大聲喊著


「餵!放開我!放開我啦!要我跟你說幾次!我不是你的阿娘啦!!」
「你真是盧吶!我不是你的阿娘啦!放開我!放開我!」
「快放開我啦!我的手被你抓得很痛吶!!」


「阿娘!阿娘!為何你不要破夢呢?是不是破夢惹什麼禍,讓阿娘不高興了,所以你不要破夢了,阿娘!阿娘阿——!!!」


站在門前觀望有一會兒的優雅美人,似有那麼泛起同情之意,於是不加思索,輕聲細步走到床前,以柔軟攻勢來松懈激動昏迷那人,她一面輕柔語氣說道,一面將纖柔手掌依附而上


「你乖..先將手放開好嗎...?」


輕柔細語似有療效般,讓情緒激動的少年,緩緩松開緊扣的而將手移至於與他對話的女子手上,像是個撒嬌的孩子直喊著娘親,激動情緒也緩漸平複起,皺眉愁容緩漸恢複平靜,臉上多了一份安詳的笑意,就好像母親陪伴在身邊那樣,令他感到溫柔安詳,然後才緩漸睡去,而當槐破夢鬧完情緒後,另一名少年也跟著閉眼痛苦喊著。


「阿爹,阿娘,你們要去哪里...?快回來!快回來啊!不要拋棄我跟破夢阿!快回來啊!」



蝶舞仙夢見此情況,內心不免感到一陣惆悵,不由得同情起眼前兩名負傷昏睡的少年,於是用輕柔語氣哄睡起情緒激動的殊十二,將她的手依附於他的手背上。


「你乖乖睡,阿娘什麼地方都不會去,會一直陪伴在你們身邊照顧你們..」
「這樣你們放心了嗎...?」


「阿娘....」


感受到溫暖親切聲音後,才得以釋懷,臉上繃緊的神經才緩松平複,臉上多了一份欣慰笑意,才釋懷安詳睡去,而一旁蝶兒很不高興起,正想要狠狠抱怨起時,端坐床前的美人,玉指抵鼻要她不要喧鬧「噓....」接著細小聲說道。



“有什麼事情到外面在說,現在就讓他們好好休息吧.....”
“喔....”
“那這樣...?”
“暫時讓他們服下仙丹,暫緩傷勢惡化之後再打算吧...”



蝶舞仙夢從仙袖內取出一瓶丹藥,遞給一旁侍童並吩咐叮嚀數句後,即刻從床前立起,臉色略微一絲凝重,噓聲說道 “咱們都出去不要打擾到他們休息...”

於是一夥人輕聲細步紛紛步出客房里,直遠離客房方向,才得以恢複正常聲音。

遠離客房後,蝶舞仙夢,齊芳悅,蝶兒,小童,才得以放下心,開口說話,尤其是蝶兒那愛抱怨個性停不住話匣子,一開口就是說哪里疼,哪里紅隀的,逗得眾人啼笑皆非。


「小姐!你看!你看!我的手都被人抓到瘀血了啦!很痛吶!整只手都紅隀黑青了!」


「嗯?尚不成大礙,等一下抹藥膏便能痊愈,這樣吧!小童,你先將蝶兒帶去擦藥,之後讓她好好休息吧,吾與公子尚有要事商談,你們就先下去吧...」


「是!蝶主...」
「小姐!小姐....!!」


結果小童拉著蝶兒遠離回廊,隨著逐漸遠去的背影,尖銳喊聲越漸小聲,直至回廊拐彎才消失侍童,侍女們身影。


溫文儒雅公子搖曳羽戎扇,遙望著那離去兩道背影,搖頭笑而不語。


「哈...」似乎感覺十分逗趣。


「久年不見...蝶兒個性依舊一點都沒變阿,還是俏皮逗趣...」
「是阿...所以才會讓人感到頭疼阿,也許這就是她與別人不同特點吧...」
「好友,那真是辛苦你了...」

「也說不上辛苦,因為蝶兒對吾來說就好像是自己小妹而已,姊姊疼惜小妹本為天經地義,更是應盡責任義務,所以自是不會感到不妥,不談這了...」

此刻氣氛顯得些許凝重,或許能感同身受吧,更加體會失去親人那種撕心裂痛,因為曾經何時她也是一位亭亭玉立,無憂無慮的少女,在母親羽翼下珂護下長大,但萬萬想不到卻會引來魔禍迫害,導致半數族人無辜被殘殺身亡,只為了奪得仙靈一族代代守護之物 “封魔錄”


想要奪取此物,釋放上古群魔添亂於世,一但被釋放出人間必將覆滅,淪為魔物肆虐玩物,因此身負重責大任的仙靈一族,更不能眼睜睜看世間淪為群魔居所,所以勢必得阻擋魔禍亂世而她的母親為了守護族人,保護聖物不被魔人奪走,因此挺身抵擋群魔大軍,最後壯烈犧牲為族人斷後,徒留遺憾與傷悲,至此魂斷天倫之夢。


每次只要回想至此,她的腦海就仿佛聽到當時母親的聲音。


“夢兒!你快走!快走啊!!!”
“母后!要走咱們一起走!夢兒不能拋下母后以及族民一走了之!不能!女兒不能阿!”
“夢兒!你不聽母后的話了嗎?快走阿!!!”
“阿娘阿–————!!!”


一段難以抹滅回憶,充滿悲働,傷悲,心撕痛,人更是煎熬,如今在回首只余遺憾縈繞心頭。


立在風中遙望著天際彼方,心不由得惆悵,面略帶幾分愁容,清冷眼神更多了一絲黯然,不由得同情那兩名少俠境遇,於是低頭嘆息一聲後,才開口說道。


「想不到在他們身上,還隱藏著這一段坎坷過去,導致心神不寧,心靈亦是受創,真是可憐孩子,不得不讓人備受同情...」


「所以你才會臨時改變主意,只讓他們服下仙丹,暫緩傷勢蔓延...」


「正是如此,因為方才若是無忌顧瑕,為他們醫治傷勢,容易反巧成拙,這樣一來容易傷及筋脈,更容易傷及心神,在這樣缺憾條件下,只有一個結果可言,那便是失敗...」



「原來是這樣那吾就能理解了,好吧!一切就依好友意思吧...」


天色漸漸昏暗時至夜晚時刻,一人遙望天際星辰,觀看著天時變化,才得以釋懷,逍遙公子搖曳羽戎扇說道,臉色添些許落寞,內心更是懷著歉意。


「好友..看來明日仙靈祭祀大典,齊芳悅可能無法如實應約了...」
「讓你這樣白白跑一趟甚為抱歉....」


「好友不用感到自咎,更不用抱懷歉意,因為我明白你的難處,更清楚你的立場,這樣只不過是錯過一次祭祀大典而已,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既然你不克參加,那吾在此也不多作為難...」


「多謝好友體諒,齊芳悅在此向好友說聲..抱歉...」



歷年來的祭祀大典,通常都是兩人並肩而行,一同參與憑吊逝去的仙靈,但此次為何聽到他這樣好意婉拒,心卻莫名感到一陣抽痛,就好像常年陪伴左右的愛人突然離去那樣,


撕心痛裂有股蟲蟻蝕心痛楚,這是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這一刻卻是遍尋不到心中的答案明明只是救命恩人和朋友關系,為何會感到心那麼疼痛,於是不由自主轉頭望向身旁,


搖曳羽扇遙望天際的那人,凝眼望著那俊俏側臉卻感到莫名一陣心安,而這種感覺跟當初認識那人似為相似,尤其是那極為相似俊俏臉龐如出一轍,深邃眼眸不由自主流露出情感,但也僅至如此,不敢有所越軌之舉,於是欣慰抹起一絲笑意,捂唇低頭輕笑一聲「呵...」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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