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曼陀羅華、梔子
五點，這是振華習慣的起床時間，無論前一夜有多晚睡，他也一定會在這個時候起床。微微睜開還有些紅腫的雙眼，低頭看了一旁的女兒和戀人，他憐愛的在女兒額上一吻，也給了翔希一個輕啄上唇。
本來想無聲息地走出房間準備早餐，不過剛剛的薄吻已經足以讓未完全入眠的翔希醒來了。
「再多睡一下吧，早餐可以再買。」翔希捉住了想起身的振華，不捨他的辛勞。
「沒關係啦，反正我也睡不著了。」重新掛起笑容的振華關心的問：「倒是你，今天不是應該要出庭嗎？你再休息一下吧，早餐還要一陣子。」
輕輕應了聲，他也只好放振華回到工作崗位。不過目送振華後，他反是拿起手機發了兩封簡訊出去才又抱著小公主縮回被窩。
「叮咚──」
突來的門鈴讓振華好奇了。「這麼早會是誰啊？」
打開門的時候，門口的人影讓振華驚了一會兒。
「唐伯伯，你怎麼會來？」
「是翔希讓我來的，他說溫蒂很想我，要我一起吃個早餐，順便送溫蒂上學。」唐爸爸對振華的驚訝反而不解。「翔希他…沒告訴你嗎？」
聽了愛人父親的說詞，他大概也知道唐翔希的居心，預料他應該也要映帆幫他出今天的庭了吧。
「爺爺！」剛起床的小女娃對早晨的訪客顯得十分驚喜。
「欸！溫蒂，你還沒刷牙洗臉，先去刷牙洗臉、換好衣服之後再跟爺爺玩，嗯？」摸摸抱緊爺爺的溫蒂，振華把她推進浴室之後，讓唐伯伯在客廳休息、便加快了準備早餐的速度。
像是算好時間，翔希在大家準備妥當之後才慢慢踱出房間。迎面和父親問早之後，便抱緊還在廚房忙的振華、給了一個大大的Morning Kiss。
「早安啊！老婆、親愛的，來，讓我啵一個！」
「欸！好了你不要鬧了！趕快去刷牙洗臉，順便叫溫蒂出來吃早餐了！」嫌惡的推開有點口氣的人，振華朝客廳喊了一聲：「唐伯伯，可以吃飯了！」
「喔，好。」放下報紙，客廳的人緩步走向餐桌。
「欸？什麼唐伯伯，不是應該叫聲爸了嗎？」翔希有點好氣的揉了下振華的肩。
「唉，只是稱呼而已，沒關係的！」擺了擺手，翔希爸爸表示著無所謂，眼神留露出對「媳婦」的滿意。
「嗯？滿意了嗎？還不快去刷牙！不然沒有早餐吃啊！」用肘頂了下翔希的肚子。
「Yes Sir！遵命，老婆大人！」俏皮地喊了聲，他也就溜入廁所和溫蒂搶刷牙了。
「每天早上都這樣，你很辛苦吧，振華。」看著兒子的背影，身為父親的唐伯伯好像又看見過去那個好玩的小孩子。
「唉，也習慣了。」依序幫大家擺置好早餐，振華帶著幸福的笑容答道：「每天如果沒有這樣，我反而不習慣呢！」
聞言，兩人相視而笑，的確、為人夫為人父，能照顧的家人就是最大的幸福，也是無法抽離的習慣、依賴。
只是，很多事情並非這麼理所當然。
早餐過後，溫蒂很開心地牽著爺爺的手走去上學，而打理好家裡的振華則被翔希硬拖到床上休息、睡回籠覺。
「欸，唐翔希，放開啦！」被曳住頸子的振華難受的開口。「你就算現在把我拖回床上我也睡不著啊！」
沒有開口，進了房間，翔希只是給振華一個奸邪的表情。嗅了下四周的情況，他也知道此時情人心內的盤算，比起被動的被擺佈，他索性轉成正身直接把翔希壓在床上、獻上一陣狂吻。
被突如其來的舉動驚了會兒，不過看著努力和自己吸吻交纏的寶貝，笑意不禁浮上嘴角。
「怎麼了？」雙手撐在床上，振華不解地看著翔希的笑容。
「沒什麼，」他把振華直接拉上自己身子趴好，寵愛的摸摸他的頭、又吻了吻他的鼻尖。「只是突然想到，最一開始，我家的皇后可還不會邊換氣邊接吻呢。」
「嘖！」好笑的咂嘴，振華乾脆裝死，躺在床上了。
「欸欸！My Queen怎麼你又不動了呢！」翔希故作慌張地摟住平躺的人，慢慢從他的耳根舔吻、一路滑下紅唇、鎖骨。
「啊啊…翔希……」顫抖的音是因為熱氣毫無保留的侵襲了身上的敏感。
「…我知道，寶貝、等一下就給你…」溫柔的眼神掃過身下白皙的肌膚，這個身軀正在等待著被滿足而興奮地微顫。
溫潤的口腔包覆住嫩白的分身，翔希舌尖的挑動讓振華難耐的叫出聲。赤子本心的翔希聽見，更是賣力的挑逗著振華底下的，惹得振華更是呻吟。一來一往間、成了微妙的互應。
持續地刺激加快，讓振華很快便繳械、一股股濃郁流放在濕潤的口中。
翔希讓濃稠流下，潤濕右手、也不忘品嘗這股美好。相較於翔希的不徐不急，振華扭動身子，要求翔希直接進來。
「好好，我的寶貝兒，你也讓我前置作業一下嘛，好不好？」左手食指任憑振華貪婪的吸吮，翔希苦笑看著眼前染上緋紅的人兒。
藉著自己白液簡單的潤滑後，愛人的碩大直接驅入體內。那疼痛讓振華低下幾滴淚，但他仍然沉浸在毫無保留的接觸裡、狂慾的獨佔只屬於他的龍慾。
抽插間，翔希從來沒有看見振華這個樣子、他幾乎是被動地在他體內進出。不知道為什麼，一樣的床、一樣的人，卻沒有那樣幸福的感覺、他清楚地明白，振華只是在發洩。
看清了某些，翔希停下自己的動作。
「…嗯…翔希…我要……」輕撫左頰，振華難止的微吟。
慢慢拉下振華的手，翔希看著振華一直沒有正視他的雙眸。墨瞳傾吐的不是放鬆、是已經無以復加的壓力。
「華…告訴我，你在想什麼…」
沒有開口，沉重的默在兩人之間築下一道牆。
悲傷的眼神移開了直視的視線，終於沙啞的啟口：「如果你沒打算繼續…那我……」
振華挪動了身子，想要退出堅挺、卻沒有動力的巨根。這樣的抗拒換來是翔希的緊擁，奮力、窒息、毫無距離的貼近。
「不是說好不再離開了嗎？」
「……」對不起。這是附耳的唇型、只是振華並沒有給任何人看見。
輕輕離開懷抱、兩個人早已失了興致。振華悻悻穿回衣服、退出了房門，讓翔希獨自在床上發楞。
※
一直沒有直接接觸的白日，兩人再度交叉是振華已經整裝時。
「翔希，我們該去醫院一趟。」倚在門邊，振華微笑面對床上的男人。
翔希的沉靜被突然的話語打斷，不解地問：「醫院？」
「醫生說你應該是貧血，我想，保險起見、應該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呵呵，檢查，不用啦！」翔希揮揮手，掛回一向的狂妄。「我是誰？唐翔希欸！還能出什麼事？」
「哈哈，是不能出什麼事啊，最多也就溫蒂少一個爹地而已。」振華看著輕鬆的翔希反將了他一軍。
「唔，好吧……」聽見寶貝女兒，他也只能妥協了。「這是為了我們的小公主著想。」
也是為了我的愛妻。這是翔希沒有說出口的。
「唐翔希先生。」候診室，護士出來喊了翔希進去。
本來他是想帶著振華一同進去，不過振華因為想上廁所所以剛剛已經離開了，稍等了下，他還是只能自己進去。
從廁所回來的振華看見候診間已經沒了那抹熟悉身影，深深鬆了口氣。
「這樣就夠了……」
聽完醫生的話，翔希其實沒有什麼擔心，反正只要平時少喝點咖啡因、多運動就沒什麼問題了。
簡單的診療之後，也不需要什麼吃藥、他很輕鬆地離開了。只是踏入候診間、依然沒有振華的身影，所幸撥了通電話。
『…您撥的電話目前沒有回應…』聽見這句話，翔希心跳頓時漏了幾拍。
「溫振華，你到底在想什麼！」低聲罵了聲，他趕緊衝出醫院。
沒有目標，他只能跑向自家轎車的所在位置、期盼那人只是在車上等他。只惜、天不從願、他看見的是一朵夾在車窗的白色彼岸花。
和振華相處了九年多，他怎麼會不知道這些芬芳所寄託的。曼陀羅華：絕望的愛。
看著那一朵刺目的芬芳，翔希完全傻愣在原地，對於振華突然地離開，他完全沒有頭緒。
呆坐在車上，手機突然鈴聲大作，他趕忙接起。
「喂！振華！」
「唐律師，你是談戀愛談到瘋癲了嗎？」耳下的聲音不是留芳者，而是女兒的老師。「都已經放學很久了，你還不來接溫蒂！」
「欸，我沒心情跟你開玩笑，妳先幫我把溫蒂送回家！」
聽見不尋常的語氣，靜竹也有些擔心。「你們…怎麼了嗎？」
「不知道，」唐律師口裡出現難有的慌張。「振華不見了，我不知道他去哪……」
似乎是顧及溫蒂還在身邊，靜竹不敢重複話語，只是說了聲她會幫忙。
謝過方老師，翔希也順手撥了電話給映帆、小芳、陳婆和自己的父親，像是無頭蒼蠅一樣的四處找尋蛛絲馬跡。
電話內容大同小異，都是沒看到、會幫忙，參雜些許謾罵或訕笑。這樣的話其實幫助不大，畢竟振華不是孩子，他不是迷路、而是存心想讓他找不到。
突然，腦中和振華往昔笑容交錯的是一處花場、那個他第一次親吻振華的花場。
※
放置了朵彼岸花在翔希的車窗上，其實振華自己也不知道應該去哪裡。腦袋裡充盈著自嘲自訕的心音，還是一味認定翔希的不幸都是自己的錯。
或許當初不應該喜歡上文汶、現在這一切都不會發生，如果當初沒有答應要共同扶養溫蒂、那他也不會發現自己其實愛著翔希，他們可以像兩個陌生人，不再有交集的。是他、一切都是他自己害了翔希的人生扭曲、完全都是自己的錯，否則他到現在早就找個好女人嫁了、溫蒂也不用羨慕別人有媽媽……
逕自把家人的不幸歸咎在自己的出現，振華的心魔已經強悍到不可理喻的地步。行屍走肉的晃蕩街上，他沒有方向。
順著自己生物本能，當他回過神來，他自己早已站在玫瑰盛開的花圃。熟悉的地方，這不正是他畢業後第一次接到文汶消息的那個花場？
一切的開始在這裡，一切的結束也似乎應該在這裡……
失神的振華靜靜凝望的腳下的黃玫瑰，喃喃自道：「…也是該…忘記的時候了……」
猛然、一個扎實的直拳毆上振華的臉，他踉蹌地往後跌坐。
伴隨拳的，是一聲激動的狂吼：「溫振華！誰准你忘記的！」
下意識摸了摸自己有點出血的嘴角，那結實的身子就往自己擁來。第一次，他發現翔希居然在哭。
「你為什麼就這樣走掉！」埋在振華胸前的淚目悶悶的抗議。
「我……」振華拍拍翔希的背。「我只是不想拖累你們……」
抬頭、沒有言語，翔希直往振華的唇齧吻著。腥華在兩人口中綻放，翔希更是吻的振華窒息。
「嗯…翔希……會、會痛…」振華皺起眉頭卻還是接受了這番浪吻。
「呼哈……」有些喘不過氣的翔希泛起微笑。「會痛、就是真的。」
雖然明白翔希想告訴他，這份幸福是真的，但振華依然有些遲疑。
「但是，如果沒有我…或許你跟文汶…我、我……」
「噓，」翔希把食指擺上振華的唇瓣。「不是說好不要再提的嗎？」
「可是…你值得更好的……」不捨地看著為自己不顧一切的男人，他的目光更多了份害怕。「只要我離開，溫蒂…也會有個媽媽……吧？」
「我……」翔希的話被稚嫩的童音打斷。
「不可以！」嬌小的腳步撲向兩個跪坐地面的爸爸，緊捉的兩人衣角不放。「我不要媽媽，我只要爸比爹地，所以、所以，爸比不要走！」
一口氣說完想說的話，兩人的小寶貝嚎啕起來。
把女兒抱在自己膝上安慰，翔希也開口：「…而且，我只愛你一個、就算你不在，我也只愛你，溫振華！」
看著眼神堅定的翔希、淚眼汪汪的溫蒂，原本一直懸宕的心有了著落。這是只屬於他們城堡、一個不可以被摧毀的城堡、缺一不可。
「…我知道了，我不會離開的！所以，你們也不要再擔心了，嗯？」恢復以往和煦的微笑，此刻的振華總算是走出了牛角的無限迴廊、藉著兩道耀眼的光。
一人一邊牽著女兒的手，他們走出花圃時，已經有一群人帶著憂心的神色在外頭看著他們。
相較於翔希的鎮定，振華不太明白為什麼靜竹會出現在這裡。想到這時，他才發現，溫蒂的出現也很奇怪。
「是溫蒂帶我來這裡的。」看著振華困惑的臉，靜竹才終於開口。「你們兩個爸爸也真是的，不是說了不要在孩子面前吵架嗎？」
「欸，後照靜這妳就說錯了，」翔希伸出食指在靜竹眼前晃了晃。
「不要說，我知道，是大聲討論，對吧？」
「No No No！」翔希訕笑了聲。
「爹地，我知道！」溫蒂貼心的把爸比和爹地的手交扣在一起。「爸比和爹地是在培養感情！」
「嗯！我的小公主妳答對了！」唐爹地順過溫蒂的前額。振華也笑的曖昧可人，直稱溫蒂的乖巧懂事。
「喔！好閃！」靜竹笑著打趣地遮住眼，溫蒂也有樣學樣，直說爸爸們好刺眼。
「唉！看我跟振華用大絕招閃瞎你們！」捧住振華羞澀的小臉，翔希硬是狠狠的吻了一大口。
「欸！好了啦，你們！」靜竹拍了拍翔希，又把臉轉向振華。「振華，下次不要再搞失蹤了。如果想讓唐翔希擔心的話，只管通知我一聲，我保證會把妳藏到他找不到！」
「喂喂！方靜竹，妳出什麼餿主意，什麼叫要讓我擔心！」
「誰叫你都不好好疼惜我們家振華？」靜竹扣住振華的脖子，不屑的笑道。
「什麼妳們家振華？振華可是我的Baby，Ok？」翔希又把振華給拉回自己身旁，為了確保，他索性直接把他公主抱起來。
「喂！不要鬧啦！」一直被當人偶的振華害羞地拍了下翔希的胸口，不過肇事者反倒是很享受。
「喔喔！Man Power！」靜竹笑著指著兩人。
「有沒有？但是不要太崇拜我，我的心可是屬於振華一個人的！」翔希笑著用鼻尖磨蹭了下振華。
開心之餘，溫蒂好奇的問：「老師，什麼是Man Power？」
「就是說爹地很厲害、很帥的意思！」得意洋洋地翔希靜自接下問題回答，不過很快就得到振華的白眼。
「好啦，看到你們和好就好囉。不過記得，不、要、再吵架了！」看著溫蒂一家三口幸福的模樣，身為關心孩子的老師，靜竹不免嘮叨幾句，順手給兩個肇事者一個捶下。
「嗯，我們知道了，謝謝方老師。」被心愛的人抱著，還伴隨著心愛的女兒，振華笑著目送方老師驅車離開。
「好囉！那我們回家吧！」翔希繼續抱著振華，領著溫蒂往車的方向走。
「喂，唐翔希，你真的不打算放我下來？」
「誰叫我的振華寶貝愛亂跑，不放！」翔希機種了手的力道，又看向溫蒂。「小寶貝，妳說，爸比亂跑要不要懲罰？」
「要！」溫蒂乖乖順著爹地的話接下。
「好，那處罰爸比，我們晚餐吃麥當勞！」
「耶！爹地萬歲！」聽見晚餐是好久沒碰過的速食，溫蒂開心地跳了起來。
「唐翔希，你！」振華瞪大雙眼。不過礙於自己理虧在先，他也只好勉強吞下，隨他們起舞去了。
※
「唐、翔、希！」一道怒吼從陽台方傳來。
名字的主人原本和女兒看電視看得愜意，被這麼一喊，他趕緊成跪坐姿。一旁的小寶貝反而有些幸災樂禍地看著已經準備受罰的爹地，綻開笑靨。
「我跟你說過多少遍白色衣服要和其他顏色的衣服分開洗，而且你居然還把襪子一起丟進洗衣機！襪子是要用手刷的啊！」拎著一籃被洗壞的衣服，振華滿臉都是火氣。
講到這裡，振華感覺自己根本就不應該答應翔希放自己假的。
兩天前，翔希嫌振華每天做家事太辛苦，要他好好放鬆休息，所以他也就放自己兩天假，讓唐律師去煩惱事務所和家庭兩邊了。
答應的前幾個小時都還算不錯，至少，第一頓早餐是這樣。沒想到，才過完中午，他馬上出包。先是收好的衣服摺得亂七八糟、又忘記準備晚餐，隔天早上甚至還打破了自己最喜歡的盤子。落得振華什麼事都要自己再一次躬親而為，反而比以往還要心力交瘁。
「嗚…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審判長大人，您就饒過小弟吧！小弟知錯了！」低頭懺悔，翔希揪著振華寬鬆居家褲的一角擰著。
「欸，你不要拉啦！咳咳。」甩開翔希撒嬌的姿勢，他坐在沙發上不忍咳了兩聲。「知錯要改啊！我真搞不懂當初自己為什麼要答應你…咳咳，結果現在我反而更累……」
「唔？振華，你怎麼了？」發現老媽子嗓音有些不尋常，翔希接過那籃洗衣籃後，直接坐上單人沙發的扶手，把振華攬進懷裡。
「喂，溫蒂在家，你不要動不動就動手動腳的嘛！」揮開翔希，振華不悅地繼續說：「我還不都是被你氣的！」
「冤枉啊！大人，小的什麼也沒做啊！」故作可憐的翔希以孟姜女哭倒長城的姿勢又靠向振華，但還是被很不留情地給推開了。
「什麼都沒做，啊？你這個無良律師。」振華罵人的語氣短促起來，他趕緊又往一旁咳了幾聲。
「嗚嗚……溫蒂，爸比不愛爹地了，爹地只剩我的小寶貝了……」一臉淒哀的翔希轉往一旁的溫蒂。
「不要，我不要爹地抱！」溫蒂飛快地溜到她爸比的腿上。「我要爸比抱。」
「溫蒂乖，不要理爹地！」帶著勝利的神情，振華燦笑望著孤獨的翔希。
「嗚嗚…都沒有人愛我，爹地要哭了……」看著開心抱在一起的家人，翔希默默地縮到沙發，用著無辜的眼神看著溫馨閃光。
摸摸溫蒂乖巧的頭後，振華接觸到那個楚楚可憐的目光，他還是……
「啊！好啦！過來！」張開另一臂。翔希就像牛看見紅巾一半飛也似的竄入，不斷蹭著振華的胸、臉撒嬌。
「我就知道振華對我最好了！我愛死你了！」雀躍之餘，他也不忘甜上幾口。
溫蒂看著爸爸們親密的舉動，開心的笑開懷，而在翔希地暗示下兩人又同時在振華臉頰上親上一口。
看著貼近的兩人，振華開心地笑著。有時，他感覺他是一個單親爸爸，照顧著兩個孩子；但更多的時候，他是一個枝葉足茂的樹，能讓小女兒乘涼、背後又有比他更繁碩的大樹幫他遮蔽灼人的陽。而那大木，便是翔希。
早晨的空氣沒有平日的清新，振華有點吃力地睜開眼。沉重的身子讓他在撐起幾秒身子後又倒回床。雖然不長與這種感覺為伍，但有過去的經驗，他很快就明白自己怎麼了。
輕輕用手背估計一下額溫，過高的熱度傳達了一個訊息──發燒了。直下的手壓到一旁的床、沒有體溫，卻壓上了紙狀的異物。
隨興抽起一看，振華竟失笑出聲。
『Dear 老婆殿下，辛苦的你居然發燒了！怕把你吵醒，我已經帶溫蒂出去吃早餐了。你放心，我們吃得很健康，絕對不是速食！』又把紙望下攤一點，一張小圖片溜下。『雖然沒有你幫我綁的愛心領帶，但是我還是乖乖去上班了。所以酸然我不再你身邊陪你，你也要乖乖在家裡養病啊！梔子花的花語是：永遠在一起。所以不要想太多，只管躺在家裡等我回來就好了。Beloved 翔希。』
看著那張梔子花的照片，振華只覺心底一陣暖烘，讓他開始思索著晚餐應該如何犒賞翔希的貼心。想著想著，他也就這麼睡著了。
白日的眠，振華夢見翔希全身只穿著圍裙，把自己壓在牆上、開始「料理」名為溫振華的食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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噹噹噹噹~第二章出爐！
雖然明明說好是兩日一稿，不過因為一些因素
，改成不定期發稿，但一周至少2發！
第一章看見2GP的時候，我好感動！
畢竟此生首次發文有GP，多少具有紀念價值！
在此感謝線上GP的大大，您的喜愛是我的原動力！
目前還算新手上路，如果文章有不好、或不合理的地方可以大膽點出，
今後，還請多多支持(鞠躬
第一章看見2GP的時候，我好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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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5.13 穆.
達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