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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真實之眼 第二章:際遇之章

樹姬 | 2005-01-23 04:02:42 | 巴幣 0 | 人氣 1651


「還好是沒什麼大礙,不過這位先生需要多休養幾天,而且不能夠做過大的動作,免的傷到骨頭。」醫生一邊說,一邊替艾斯特將肩膀捆上厚厚的繃帶。

  愛莉亞與愛莉娜在雷斯達的陪同下,平安的從法蘭回到了阿巴尼斯村的醫院。

  由於時間並沒有拖過太久,所以也沒有讓兩人的傷勢變嚴重。

  艾斯特已經在醫生的細心照料下醒來,而雅爾蒂斯雖然安然無恙,但卻因為流失過多力量,還無法清醒。

「醫生,那謝謝你了。」雷斯達很有禮貌的向醫生道謝。

「不會,這位先生只要注意別做太大動作,很快就可以恢復往常的活動,但是這位小姐……」醫生看了雅爾蒂斯一眼。

「在我看來她是沒有任何外傷或內傷,不過她似乎將自己所有的精力在一瞬間都爆發出來似的,現在是完全虛脫昏迷的狀態,可能要讓她多睡幾天,她才會醒來。」

「只是昏迷,睡醒就沒事了嗎?」艾斯特坐在病床上,看著鄰床的雅爾蒂斯,心裡感到很不捨。

「嗯,她醒來後多讓她補充點營養的東西,很快就恢復健康了,我剛已經幫她打了營養針,在她昏迷的期間可以小補一點。」醫生拿著藥單,將藥單放在病床中間的櫥櫃上,然後對著兩姐妹說:「那接下來就麻煩妳們細心的照料病人了,若是有問題在找我吧。」

  愛莉娜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反而是愛莉亞一直坐在艾斯特的病床旁,哭喪著臉,無精打采的趴在艾斯特旁邊。

「那我先離開了。」醫生說完,靜靜的關上病房門便離開了。

  雷斯達感覺到房間裡的氣氛並不是很好,很想說些什麼安慰他們,又不曉得該說些什麼好。

  他雖然不記得自己是怎麼醒來的,可是他有間斷的記憶,好像有看到雅爾蒂斯在放法術的場面。

  一陣紅一陣白的光,斷斷續續的從一道黑暗的縫隙中穿過,一個纖細的女孩子,閉著眼正在祈禱……  

他想要再看清楚一點,再想清楚一點,但是越想知道,他的頭就不會由自主的疼痛,讓他無法在想下去。

「呃……我……」正當雷斯達要開口說話的時候,愛莉娜比他先開口。

「你跟我到外面來吧,讓他們休息。」愛莉娜看出他的尷尬,加上這時氣氛有點沉重,她也想到外面透透氣。

「啊,好……」雷斯達沒有多想,馬上點頭跟上。

「愛莉亞,我們出去一下,有事用寵郵找。」說完,雷斯達就跟著愛莉娜離開病房了。

  剩下昏迷的雅爾蒂斯,和無精打采的愛莉亞,還有一個神色凝重的艾斯特,不知道在思索什麼。

  艾斯特記得他在昏迷前,一直與那道無形的牆在對抗。

  當他正要穿過的時候,似乎被一股十分強大的力量震的站不住,因此才受了傷。

  但是他還是可以行動啊!是誰在他的後腦勺用力敲了下去?

  他摸摸自己的後腦勺,還可以感覺到當時被不明的物體敲下去的疼痛感。

  而雅爾蒂斯又是為了誰釋放聖潔之力?

  聖潔之力是將人的元神與體力恢復到極至的聖術,她當時是為了什麼,要施放最強的聖潔之力?

  他突然覺得有著滿腹的疑問,又不知道該從何尋找起答案……

  只是覺得一切都不合理。

  他摸摸愛莉亞的頭,想看看小妮子是否醒著。

「愛莉亞?」他輕聲的呼喚了她的名字。

「艾斯特哥哥……」愛莉亞發出螞蟻般的聲音。

「這不像妳,一點精神都沒有。」他繼續輕撫著她的頭,想要平復她不安的心情。

「當我看到你昏去的時候……我真的整個人都傻掉了……」愛莉亞的眼神有點哀傷,好像還沒走出當時的陰影。

「我沒事啊,妳看我現在好好的。」他拍拍她的肩膀,想要讓她打起精神。

「嗯嗯……」說著說著,愛莉亞竟然哭了起來。「當我看到你醒來的時候,我真的很高興……還好你沒事……」然後,就放聲哭了出來。

「乖,哭完要恢復到平常的愛莉亞喔!」艾斯特微笑的看著愛莉亞,他真的打從心底感覺到這個小妮子在關心他。

  愛莉亞的臉埋在被單,一邊點頭,一邊繼續哭。

「愛莉亞啊,我有幾件事想問問妳……」

「嗯嗯……哥哥說吧……」她擦乾了眼淚,才慢慢把頭抬起來看著艾斯特。

「剛剛站在這裡那個男的是誰啊?」艾斯特一直忘了問,剛站在這裡看著他們的那個男子是誰?

「他是在風鳴之塔裡將你們兩個帶回來的奇怪男人……」愛莉亞講到這邊,想到當時她對雷斯達又是大喊又是憤怒的話語,感到有點不好意思。

  因為他到後來確實的送她們兩回來,也確實沒有傷害她們。

  所以雷斯達應該不是壞人吧。愛莉亞的心裡這樣想著。

「他在風鳴之塔?」艾斯特的聲調稍微提高了一點。

「嗯……他說他不知道要怎麼走出去,當他醒來時就看到你們兩個人昏迷了。」

「是這樣啊……」

  不知道風鳴之塔離開的路,卻知道怎麼進去的路……

  這是偶然嗎?

  他只是剛好晃進去,出不來嗎?

「嗯……哥哥……」

「怎麼了?」

「那個男子叫雷斯達,雖然當時出現在那裡是很奇怪,連妹妹都這樣覺得,可是我覺得他不是壞人……」

「嗯……如果是壞人,大概我們就無法平安回來了吧。」艾斯特笑著說。

「哥哥你休息一下吧,愛莉亞累了,想陪哥哥休息一下……」說著說著,小妮子又趴了下來,閉上眼睛似乎很累的樣子。

「嗯嗯,也好。」

  艾斯特躺了下來,腦中有數不清的問號。

  不過在怎麼樣也要等到雅爾蒂斯醒來,他才能向雅爾蒂斯詢問整個事情的經過。

  反正都平安回來了,就先好好的休息吧……

  * * * * * * * * * * * * * * * * *


  愛莉娜帶著雷斯達從傳送間,又到了法蘭。

  一路上愛莉娜都沒有多說話,雷斯達也靜靜的跟著她走到北方的花田。

  一直到走到花田,她彎下腰開始摘花,雷斯達終於忍不住說話了。

「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目前不會。」愛莉娜一邊摘著地上的薄荷草,頭也不回的說。

「可是……」

「我不跟你說話是因為我本來就這樣。」

「還是我離開好了?……」雷斯達還是覺得氣氛有些尷尬,愛莉娜簡短有力的回答,讓他不知道該回些什麼好。

「呼……」愛莉娜捧著花,轉過身來看著雷斯達。「你要離開的話早離開了,還跟著我表示你跟本沒地方可以回去吧。」

  雷斯達楞了一下。

  眼前這個小女孩,講話不但一針見血,而且還挺準的!

  讓人覺得她一點都不像個小女孩,要不是因為她有著小巧伶朧可愛的外表的話……

  大概很難想像她會講出這樣的話吧。

  雷斯達在過了幾秒後,有點不好意思的把頭別向另一邊。「是沒錯啦……」

然後,他摸摸後腦勺,又把目光轉了回來。「可是我也不是想要一直打擾你們……」

  愛莉娜沒等他把話說完,就接了下去。「也沒人強迫你要留下來,如果你想走現在你就可以離開,何必解釋這麼多?」

「呃……」真是個伶牙俐齒的小孩,雷斯達心裡想。

「好了,有關你住的問題,我會回去問艾斯特跟雅爾蒂斯的。」愛莉娜說完,便把她剛摘的薄荷草全部抱給雷斯達。

「這些是?」雷斯達接過這些薄荷草,一股淡淡的花香彌漫著。

「我要拿會去煮花茶用的,雅爾蒂斯很喜歡喝這個。」

「這樣啊……」

「那,請問現在你要離開還是要跟我回魔法大學?」愛莉娜仍舊保持一貫的作風,簡潔有力的質問著雷斯達。

「呃,我幫妳把花拿回去。」雷斯達把花捧的緊緊的,跟上已經走遠的愛莉娜。

「你可能要有心理準備,在雅爾蒂斯跟艾斯特醒來後會問你很多事情。」

「我知道。」雷斯達點點頭。

  或許是因為他在那個時間,那個地點出現敏感了一點。

  他想,會被問很多問題那是免不了的。

  其實他自己也覺得有很多疑點,可是他不但想不起來,而且什麼也不記得。

  只記得自己的名字……
  只知道這裡是法蘭……  
只知道他好像被關在那裡,被救了出來,其他模糊的記憶,就像散落不全的拼圖一樣,他跟本一點印象也沒有。

「不過我看你的個性,怎麼都不像會殺人放火的壞人。」愛莉娜面無表情的回頭看了雷斯達一眼,也不知道是褒還是貶。

  雷斯達一臉哭笑不得的樣子。「啊哈哈……」他覺得他在這個小孩的眼中,還真不像個大人。

  竟然被講到無話可回。

「……雷斯達。」

「呃,是……」

「我想你跟大伙可以變成好朋友的,這是我對你這個陌生人的感覺。」她說完,便往法蘭的里謝里雅堡走去了。  

  雖然雷斯達跟大伙還不是很熟,不過聽到愛莉娜這樣講,還是幫他打了一劑強心劑。

  他捧著那大一束薄荷草,心裡稍稍感覺到一點暖意。


  * * * * * * * * * * * * * * * * *


「雅爾蒂斯醒了嗎?」愛莉娜抱著一大束薄荷草,放在病床旁的小桌子上。

  艾斯特躺在病床上,看著昏迷的雅爾蒂斯搖搖頭。「還是沒有,她一直睡的沉沉的。」

「那愛莉亞呢?跑那去啦?」

「小妮子剛剛陪我在這休息,我看她也很累,叫她先回魔法大學了。」

「這樣啊……」愛莉娜拉了旁邊的椅子,坐在艾斯特的病床旁。「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怎麼啦?」艾斯特停頓了一下,一時想不出來愛莉娜會有什麼問題想問他。

「有關那個雷斯達,是否要讓他暫時住下來?」

「要讓他住下來?」艾斯特的口氣突然變的不悅。

「我看他沒有地方可以去,好像又有點失憶失憶的,而且跟他相處下來,感覺上沒什麼危險性。」愛莉娜有條不紊的分析著,為的就是要讓艾斯特覺得雷斯達沒什麼危險性。

畢竟事情的經過她並不清楚,但是雅爾蒂斯的昏迷,又是雷斯達造成的樣子,如果要讓雷斯達住下來,艾斯特會拒絕是理所當然的。

「他失憶是他的事情,可是他讓雅爾蒂斯昏迷到現在,我們為什麼要收留他?!」艾斯特的聲音變的有點憤怒,因為如果不是他,雅爾蒂斯現在還好好的。

「可是,要是雅爾蒂斯醒了,一定會收留他。」愛莉娜的口氣十分篤定。

「妳……」艾斯特又停頓了一下,因為愛莉娜說出了雅爾蒂斯會做的決定。「妳這樣說也沒錯啦……」

「你要是把雷斯達趕走,雅爾蒂斯可能還會因為你趕走他生氣。」

  愛莉娜越說,越進艾斯特心坎裡。
 
  因為,他就是心疼雅爾蒂斯因為雷斯達受傷,所以不願意讓雷斯達住下來,可是,照雅爾蒂斯的個性,她絕對會因為雷斯達的失去記憶,看起來沒有危險性,就收留了他,要是艾斯特在這個時候把雷斯達趕走,反而會引起雅爾蒂斯的不滿。

  雖然艾斯特心裡有千百個不願意,但是為了不讓雅爾蒂斯一醒來就因為這件事跟他不高興,所以他只好先跟自己妥協。

  艾斯特把頭別向另一邊。「哼,要不是因為雅爾蒂斯……」他試著用各種理由來說服自己接受雷斯達住進來。

「還是要等雅爾蒂斯醒來在商量?」

「不用了,她如果醒來一定會贊成的。」艾斯特想都沒想,就知道雅爾蒂斯會做出的決定,一定是與他背道而馳。

「那我就安排房間給雷斯達住吧。」愛莉娜看艾斯特已經點頭答應了,就肯定雷斯達可以住下來了。

  可是她為什麼要處心積率把雷斯達留下來呢?有種奇特的感覺在她心裡迴盪,那個感覺也不知該如何形容才恰當。

「先把亞歐的房間給他住吧,因為我想亞歐去旅行不會那麼快就回來。」

「亞歐的房間嗎……?」愛莉娜想了一下,亞歐的房間已經如同被塵封般,好幾年都沒在進去過他的房間了。

「講到他,他離開魔法大學已經好幾年了……」艾斯特試著下床,緩緩的扶著桌沿要行走。

  愛莉娜跑上前去扶住艾斯特。「他或許還是沒接受那個打擊吧……」

  亞依萊歐,多年前與他們一同去晉級時認識的伙伴,個性爽朗,很好相處,可是因為某件事情,他在幾年前的夜裡就這樣消失了蹤影。

  無論大伙怎麼聯絡他,他就是從來也沒有回應。

  不知不覺中已經過了兩年了,還是不見他回到魔法大學的蹤影。

「對了,雷斯達住的房間就麻煩妳了,這幾天我來照顧雅爾蒂斯就好了。」艾斯特在原地走了幾步,體力已經恢復,只是手不能夠做大動作而已。

  若是要照顧雅爾蒂斯的話,應該是沒有問題。

「嗯,我知道了,那我先回去安排他住的地方吧。」

「我還有很多問題想問他,等到雅爾蒂斯醒了,我一定要問清楚……」

  愛莉娜沒有多說,她知道艾斯特滿腹的疑問,也是她想知道的。

  她向艾斯特點個頭,關上門後,便離開了阿巴尼斯村。


* * * * * * * * * * * * * * * * *

  天黑了,如珍珠般的星光灑在黑色的夜裡,一道閃閃發光的星河在雷斯達的眼前閃耀著。

  愛莉娜將他安置在魔法大學中二樓的某個房間裡,看起來已經很久沒有人使用了。

  他打開窗看著窗外,還是不斷的試著要回想自己的過去。

「什麼都想不起來……可是我對法蘭的一切卻這麼熟悉……」雷斯達有點難過的坐在床邊。

「雷斯達~?」突然一陣敲門聲,打散了雷斯達的思緒。

「啊,來了。」雷斯達趕緊起身開門,站在眼前的是活潑可愛的愛莉亞。

「呃……妳是……」因為兩個人長的一模一樣,雷斯達一下子還認不出來她們兩個誰是誰。

「我是愛莉亞,我是姐姐啦!」愛莉亞笑著說,然後就走進了雷斯達的房間。

「啊,這麼晚了妳還沒休息嗎?」

  愛莉亞提了一壺茶,將它放在窗戶旁的木製桌子上。「妹妹剛剛在熬薄荷花茶,叫我提一些來給你。」

「謝謝妳們……」雷斯達突然感覺到一陣感動湧上心頭。

  自己是身份來歷不明的人,又什麼都不記得,他們願意收留他,他就感到十分高興了。

「不用客氣啦!早點休息吧!」愛莉亞惦高了腳尖,想要拍雷斯達的背。

  雷斯達微笑的看著愛莉亞。「嗯嗯,晚安了,替我向愛莉娜說謝謝。」

  愛莉亞點點頭,向雷斯達眨個眼,把門關上便離開了。

  他走到桌子旁,想要倒一杯花茶來喝時,突然感覺到背後一陣寒意。

『雷斯達……』一陣陰沉且沉重的聲音,將空氣在一瞬間變的冰冷不已。

「誰!?」雷斯達迅速的回過頭,只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

『你很快就會知道我是誰的。』這個影子慢慢變的清晰,但就是看不清楚他的臉。

「出來!」雷斯達覺得這個聲音非常的熟悉,曾經在那裡聽過的樣子。

  但是他並不想起來,因為他的腦海裡沒有任何的影像。

  既然這樣,為何他會覺得這個聲音似曾相識?

  他在那裡聽過?

『你現在還不需要看到我的樣子。』

「是你吧,是你讓我……」雷斯達突然想起在風鳴之塔魔法陣的事情,可是斷斷續續的記憶,並沒有給他任何的幫助。

  就在這時候,雷斯達感覺到自己的喉嚨被掐住,就快要不能呼吸。

  可是他並沒有看到任何的東西在眼前,身體卻懸空被抓了起來!

『不要太快想起來啊,這樣我就沒有樂趣了。』這陣聲音開始冷笑,讓雷斯達感到一陣毛骨慫然。

「嗚……呃呃……」雷斯達使勁力氣想要掙脫,但是他越使力,就感覺到那隻無形的手將他的喉嚨掐的越緊。

『已經有人開啟了封印,命運之輪已經轉動了。』

「什……什麼……嗚啊啊啊!」就在雷斯達好不容易感覺到喉嚨得已喘氣時,一陣強烈的衝擊將他往牆壁轟去。

  他全身被定在牆壁上,活像四肢被釘子釘住般,動彈不得。

「你到底是誰!!」雷斯達的嘴邊滲出了鮮血,五臟六俯的痛覺彷彿都活了起來,讓雷斯達全身都感到疼痛不堪。「嗚啊啊!!」

『放心吧,接下來會有祭品幫你承受這份疼痛的,你就好好的先過平靜的生活吧,我會先讓你當當所謂的平凡人。』

「呼……呼……呼……」雷斯達用力的喘著每一口氣。

『哼哼哼,好好享受吧。』這陣聲音說完,雷斯達全身的痛覺瞬間消失了!

  他跌坐在地上,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

  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雷斯達的思緒一片混亂,斷斷續續的記憶不停的在他的腦子裡重演。

「你們是誰……我是誰……」雷斯達雙手抓著自己的頭,不停的搖晃著。

「我什麼都想不起來,可是這些回憶又是從那裡來的……」他試著站起身來,走到床邊。

「啊啊啊啊!!!!」雷斯達倒在床上,一陣劇烈的疼痛讓他昏了過去。
  

* * * * * * * * * * * * * * * * *

  這時,在魔法大學外面,一個穿著破爛的男子站在外面,好像在看些什麼似的。

「好久沒看到這裡了……」他一邊說,一邊往裡面走去。

  他手上有魔法大學的鑰匙,他穿過了大門,往二樓走去。

  然後,他站在雷斯達的房前許久。

「我回來了……」說完,他推開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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