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餘暉灑在教堂前的廣場上,將原本寧靜的氛圍染上了一絲緊張。賽魯卡怒視著雲璃,指著她:「你憑什麼跟彥卿這麼親近!」
雲璃挑了挑眉,反問道:「我才想問你啊。」
「你真是欺人太甚!」賽魯卡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身形一晃,便向雲璃發起了攻擊。
雲璃輕鬆躲過賽魯卡的攻擊,笑道:「出來外面打吧,在室內打會弄壞東西的。」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教堂,來到廣場中央。賽魯卡雙手合十,口中念道:「聖母天華!」一道金色的光芒從她掌心迸發而出,直奔雲璃而去。
雲璃不慌不忙,拔出她那柄巨大的寶劍——「老鐵」,擋住了賽魯卡的攻擊。她大聲喊道:「老鐵,上了!」
賽魯卡見狀,再次發動攻擊:「Gloria Dominae Nostrae!」一道耀眼的光芒從天而降,直擊雲璃。
雲璃揮舞著「老鐵」,將金光斬成碎片。她趁勢反擊,大喝一聲:「破芒初生!」劍光如流星般劃過天際,直取賽魯卡。
就在兩人的攻擊即將碰撞在一起時,一道身影突然出現在兩人之間。正是彥卿。他雙手交叉,硬生生地接下了兩人的攻擊。
賽魯卡驚訝地喊道:「彥卿,你還好吧?」
彥卿微微一笑,卻掩飾不住臉上的蒼白。「我還支撐得住,你們兩人的招式還真是強硬。」說完,他用手帕捂住嘴,吐出一口鮮血。
賽魯卡見狀,心如刀割。她急忙扶住彥卿,說道:「彥卿,我帶你去治療吧。」
說完,她便扶著彥卿走進了教堂。雲璃站在原地,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柔和的月光灑進房間,照亮了賽魯卡略顯蒼白的小臉。她正細心地替彥卿換藥,突然,門被推開,雲璃毫無預兆地走了進來。
賽魯卡猛地抬頭,怒氣衝上心頭:「你到底懂不懂禮貌?不會敲門再進來嗎?」
雲璃挑了挑眉,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規矩這麼多是要做什麼?你沒聽說過禮教吃人嗎?」
賽魯卡被氣得說不出話來,指著門外,「你!你真是無藥可救,出去!出去!」
雲璃聳了聳肩,慢悠悠地轉身離開。
待雲璃走後,彥卿輕聲安慰賽魯卡:「賽魯卡,雲璃涉世未深,他不懂人類的生活習性,你不能用我們習慣的禮貌去約束他。」
賽魯卡聽到這話,眼眶泛紅,珠淚顫動,「彥卿,你到底是站在哪一邊,嗚嗚嗚……」她一邊哭,一邊用雙手捂住臉。
彥卿心疼不已,輕輕地將賽魯卡攬入懷中,用溫柔的聲音安慰她:「別哭了,我明白你的感受。」他伸出手,輕輕擦去賽魯卡臉上的淚水。
月色如銀,灑落在靜謐的森林中。彥卿坐在一棵老樹下,仰望著夜空。忽然,他瞥見不遠處的樹下,雲璃正靜靜地坐在那裡,似乎在等著他。
「彥卿小弟,這麼晚了找我有什麼代誌嗎?」雲璃的聲音輕柔,帶著幾分慵懶。
彥卿笑了笑,「沒有什麼代誌,只是想出來看月娘。今天是十五,月亮很圓很亮。」
「其實我有話想跟你說,你有興趣聽嗎?」雲璃的語氣變得認真起來。
「雲璃姊姊請講吧。」彥卿的目光與她交匯,眼中滿是期待。
「我本來是魔族,魔族之命只有殺戮、徵戰一途,而人類弱小無用又充滿貪欲,本是不該存在的東西。但是遇到你之後,我對人類就有一點改觀,原來當人是有如此美好的地方。」
彥卿聽了,臉上浮現一抹紅暈,「雲璃姐姐,你太高看我了,我沒有這麼厲害。」
「我也聽聞基督七大美德、七大宗罪,謙遜、仁慈、貞潔、耐心、勤勉、慷慨以及節制。目前我在你的身上看出了謙遜、仁慈、耐心以及勤勉。人類最會表演,這些美德人類都能假扮,但是我感覺不到你的虛偽,你跟我的對話全是真情,這些我都能發現。」
彥卿更加不好意思了,「能得到你的稱讚,我真是感到害羞。」
雲璃微微一笑,「你不必羞澀,這些稱讚都是你應得的。因為你,我想要當一次人類,不知彥卿小弟是否可以教我如何當一個人類。」
彥卿愣了一下,隨後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好啊,雲璃姐姐想要當一名人類,我會好好幫助你的。」
雲璃聽到後笑著說:「感謝你,彥卿小弟。」
白浪滔滔,夜色如墨。 一艘巨艦破浪而行,甲板上,萬古長空傲然挺立,目光如炬,直視著對岸陰森的地府。
「萬古長空前來一討該有之物!」他聲如洪鐘,震得海面激起陣陣波瀾。
夕陽斜照,將新樞機殿鍍上一層金黃。不遠處的老人院內,彥卿和雲璃正忙著發送物資。看著滿臉皺紋的老人們露出感激的笑容,彥卿心中升起一股暖意。
「來,這個給你。」彥卿將一袋米交給一位老奶奶。
「小弟弟,你真是好心。」老奶奶慈祥地說道。
彥卿靦腆地笑了笑:「還好啦,謝謝您的稱讚。」
發送完物資後,雲璃走到彥卿身邊,語氣中帶著幾分疑惑:「彥卿小弟,你剛才真的是沒有目的的幫助人嗎?」
彥卿愣了一下,隨即搖頭:「雲璃姊姊,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我的父親很常跟我說人性本惡,所以才會有七大宗罪。貪婪、怠惰是人類的本性,人會幫助人基本都帶有目的,也就是利益的交換。人類幫助人類基本上就是一場交換,而不是付出,而人類卻說成奉獻,看了就令人討厭。」
彥卿想了想,回答道:「雲璃姊姊說的事情我好像也知道多少,但是我幫助人從來沒有要甚麼東西。自細漢開始,我從來都沒有為日常生活煩惱,父親常常跟我說有多餘的能力就要幫助他人而不是欺負弱小,而且既然要幫助人家還要算來算去,我認為太累了。」
雲璃聽完,微微一笑:「你真是個單純善良的孩子。不過,你這樣很容易被人利用。」
彥卿臉色一紅,有些不好意思。
「好了,別放在心上。」雲璃伸手摸了摸彥卿的臉頰,柔聲說道,「你的皮膚真滑,就像上好的白玉。」
彥卿急忙躲開她的手,小聲說道:「雲璃姊姊,你別鬧了,要是被賽魯卡看到就不好了。」
「怎麼,你也會怕被罵?」雲璃輕輕撥弄著彥卿額前的金髮,笑問道。
彥卿臉頰微紅,眼神躲閃:「不是啦,只是……賽魯卡他,他會難過的。畢竟我們一起長大,而且……」
雲璃打斷了他:「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就是他吃醋嘛。我不過是摸了摸你的頭,他就這麼小氣。難道我比你大,就不能摸摸你的頭了?」
彥卿無奈地搖了搖頭:「你完全不考慮他的感受。這件事,你也有錯。」
雲璃嘆了口氣,認錯道:「好吧,我承認我錯了。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要怎麼跟他和解呢?」
彥卿想了想,說道:「我會跟他解釋清楚的。你找個機會,跟他道歉。依他的個性,應該會原諒你的。」
兩人正在對話時,藏身於不遠處大石後的賽魯卡,將他們的話聽得一清二楚。他的心如刀絞,原來雲璃對彥卿……
末日囚地內,昏暗的燈火下,轉輪王與鬼火燎原對峙。燎原,這隻曾為天界神將的靈魂,因犯下滔天大罪而被囚禁於此。此刻,他眼中的光芒卻異常明亮,似乎對未來充滿了期待。
「轉輪王,你是來放我出去嗎?」燎原的聲音低沉而有力。
轉輪王沉吟片刻,目光在燎原身上掃視著:「是?」
「我要你找到一名武林高手的遺體,我要附身在那名武林高手的身上。」燎原說道。
轉輪王愣了一下,隨後哈哈大笑起來:「這有何難?地府資源很多,吾一定能找到。」
轉輪王看著燎原,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他不知道自己這麼做究竟是對是錯,但他知道,燎原是一個危險的人物。
地府轉輪殿,陰氣森森。轉輪王端坐在王座之上,春秋、冬夏兩位陰兵分立兩側。
「你們二人可知,我已放走了燎原。」轉輪王緩緩開口,聲音如寒冬臘月般冰冷。
春秋、冬夏面面相覷,皆是一臉驚訝。
「王上,燎原那等惡鬼,怎能輕易放過?」春秋忍不住問道。
轉輪王微微頷首,解釋道:「燎原雖為惡鬼,但其天賦異稟,若能加以利用,或能為我所用。」
冬夏皺眉道:「閻君之意是……」
「燎原出世,必會引起正道的注意。如此一來,便可模糊正道對我等的關注,為我等爭取更多時間。」轉輪王的目光深邃,似乎洞悉一切。
「可是,王上,燎原心懷叵測,一旦他重獲自由,恐怕會為禍人間。」春秋仍有些不放心。
「無妨。」轉輪王擺了擺手,「我已與他達成協議,他不會針對地府。」
「既然如此,閻君打算如何利用燎原?」冬夏問道。
轉輪王沉吟片刻,說道:「燎原需要一具強健的肉身,以施展他的能力。因此,我需要你們二人去人間尋找一具武林高手的遺體,將燎原的魂魄注入其中。」
春秋和冬夏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震驚。
「閻君,這……」春秋欲言又止。
「去吧。」轉輪王不容置疑地說道,「記住,此事關乎地府的未來,你們必須全力以赴。」
春秋和冬夏領命,退出了轉輪殿。他們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但作為陰兵,他們只能無條件服從轉輪王的命令。
冬夏和春秋兩人走在陰暗的地府小道上,四周寂靜得可怕。
「沒想到閻君竟然會放出燎原。」冬夏打破了沉寂。
春秋點了點頭,說道:「是啊,當年燎原是一名武林高手,三十年前他與南通貫日生有一場生死決,最後兩人同歸於盡。貫日生用自身三魂封住燎原,七魄不知所終,但聽說貫日生的七魄好似附身在一名小女孩身上。」
冬夏打斷了春秋的話:「沒時間聽你講古,趕緊找到武林高手遺體較要緊。」
春秋笑了笑:「我有一個提議,如何?」
冬夏挑眉:「什麼建議?」
「一生求敗。」春秋吐出這四個字。
賽魯卡獨自一人坐在房間裡,臉色陰沉。他回想起雲璃摸彥卿臉頰的場景,心中燃起了一團無名火。「那個魔女竟然摸彥卿的臉,這口氣我吞不下去!」他喃喃自語。
然而,隨後他又陷入深深的自責之中:「但是彥卿也沒有接受他的意思,雖然我知道彥卿不會對他有意思,但是我……我為什麼這麼心裡感到不安。」
就在賽魯卡苦惱之際,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賽魯卡,是吾。」
「原來是若望樞機,請進吧。」賽魯卡打開門,讓若望進來。
若望樞機一進門就直奔主題:「賽魯卡,聽說聖童跟那名魔胎鬥陣,這是屬實嗎?」
賽魯卡點了點頭,將自己所見所聞告訴了若望樞機。
若望樞機聽完後,沉思片刻,說道:「多謝你,吾會有所準備。」
新樞機殿的祈禱間內,氤氳著淡淡的檀香。若望樞機目光深邃地看著眼前的雲璃。
「魔胎,你可知吾為何要讓你到此?」若望樞機的聲音低沉而有力。
雲璃挑了挑眉,毫不畏懼地迎上若望的目光:「難道你想在此地殺我?」
若望樞機微微一笑:「哈哈,非也,吾要你與吾辯論,若辯贏羅馬教廷不再為難。」
雲璃聽了,有些意外:「喔,咁有這麼好康?」
若望樞機神色一正,「今日便與你好好辯論一番。若你勝了,吾便放你自由。」
雲璃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便開始吧。我想知道,神為何要創造人類,人類的存在又有何意義?」
若望樞機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他開始闡述自己的觀點:「神創造了世界,也賦予了人類自由意志。正是因為自由意志的存在,才有了善惡之分,有了殺戮。但神並不干涉人類的選擇,祂希望人類能夠通過自己的努力,去分辨善惡,去追求真理。」
雲璃冷笑一聲,「所謂的自由意志,不過是強者對弱者的壓迫。歷史上,有多少無辜的人死於戰爭、權力鬥爭?神又在哪裡?祂為何不阻止這些悲劇發生?」
若望樞機:「神無處不在,祂在每個人的心中。當你做出選擇的時候,神就在一旁看著你。殺戮並非解決問題的唯一途徑,還有其他的選擇。」
雲璃沉默了片刻,說道:「或許吧。但這個世界太殘酷了,弱肉強食才是生存的法則。如果想要活下去,就必須變得強大,甚至不惜一切代價。」
若望樞機:「你錯了,力量並不能帶來真正的幸福。只有愛與和平,才能讓人們的心靈得到真正的安寧。」
雲璃:「愛與和平?在這個充滿暴力的世界裡,談論愛與和平,未免太過天真了吧。」
若望樞機看著雲璃,目光深邃:「你所說的生存法則,不過是弱者的藉口。真正的強者,是能夠超越自我,超越物慾,達到精神上的昇華。而這,正是信仰的力量。」
雲璃冷笑一聲,「精神上的昇華?那又能填飽肚子嗎?能讓人免於疾病嗎?現實是殘酷的,只有力量才能保障生存。」
若望樞機不為所動,「力量並不能帶來真正的幸福。你所追求的權力,最終只會讓你陷入空虛。」
雲璃聽了,卻是哈哈大笑:「空虛?至少我活得比那些虔誠的信徒更精彩。他們整日跪拜神明,祈求庇護,卻對這個世界充滿了無奈與絕望。」
若望樞機嘆了一口氣,「你誤解了信仰的意義。信仰並非虛無縹緲,它能給人帶來希望和勇氣,讓人們在絕望中找到活下去的動力。而這種力量,遠比任何武力都強大。」
雲璃冷笑一聲:「希望?勇氣?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能當飯吃嗎?我更相信實力,相信手中的權力。」
若望樞機:「權力會腐蝕人心,而信仰會淨化靈魂。你現在所追求的權力,最終只會讓你陷入空虛。」
雲璃:「空虛?至少我活得比那些虔誠的信徒更精彩。他們整日跪拜神明,祈求庇護,卻對這個世界充滿了無奈與絕望。」
若望樞機:「你所說的精彩,不過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的。真正的精彩,是能夠幫助他人,讓世界變得更美好。」
雲璃:「幫助他人?這世上哪有什麼真正的無私?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目的。」
若望樞機:「或許吧,但至少我們應該為這個世界變得更好而努力。而不是一味地追求權力,滿足私慾。」
雲璃:「你說得很好聽,但現實並非如此。這個世界充滿了黑暗,想要改變它,就必須用黑暗來對抗黑暗。」
若望樞機:「不,黑暗無法戰勝黑暗,只有光明才能驅散黑暗。你應該相信,只要心中有光,就能照亮前方的道路。」
「若望樞機,你的信仰固然美好,但現實卻是殘酷的。你所信奉的神,並不能阻止戰爭、饑荒、疾病。祂也無法阻止那些無辜的人受到傷害。」雲璃的聲音平靜而有力,「我曾見過太多無辜的人在痛苦中掙扎,他們祈求神明,卻得不到任何回應。在那個時候,我對神失去了信仰。」
若望樞機皺起眉頭,他沒想到雲璃會如此直接地挑戰他的信仰。他試圖辯解:「神並非全能,祂允許苦難的存在,是為了讓我們更加堅強,更加珍惜幸福。」
雲璃冷笑一聲:「堅強?珍惜?這些都是美好的願望,但現實卻是,很多人在苦難中迷失了自我,甚至走向了絕路。神明並沒有給予他們任何幫助。」
若望樞機沉默了片刻,然後說道:「或許你說得對,這個世界充滿了不公。但是,我們依然要相信希望,相信善的力量。只有這樣,我們才能戰勝黑暗,創造一個更好的世界。」
雲璃聽完,搖了搖頭:「希望?那不過是弱者的自我安慰。我更相信力量,只有擁有足夠的力量,才能改變這個世界。」
若望樞機嘆了一口氣:「你執迷不悟。力量並不能解決一切問題,真正的力量來自於內心。當你擁有了強大的內心,你就能夠戰勝一切困難。」
雲璃冷笑一聲:「內心?那能當飯吃嗎?還是說,你打算用你的內心來保護那些無辜的人?」
若望樞機:「……。」
雲璃見若望樞機無言以對,繼續說道:「你的信仰不過是自欺欺人。你所信奉的神,並不存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力量,只有生存法則。」
若望樞機看著雲璃,眼中閃過一絲悲哀。他明白,雲璃的經歷讓她對世界充滿了失望,但他也堅信,只要給予她足夠的時間和耐心,她終會明白信仰的力量。
「或許吧。」若望樞機輕聲說道,「但總有一天,你會明白,只有愛與和平,才能帶來真正的幸福。」
若望樞機坐在書桌前,手中握著一根羽毛筆,神情凝重。他剛才與雲璃的辯論,讓他對這個年輕人產生了複雜的情感。雖然輸掉了辯論,但他依然認為雲璃的思想是危險的。
就在此時,一名年輕的神父,雅各,推門而入。
「樞機,不可縱虎歸山,由我來向那名魔胎下手。」雅各的眼中閃爍著冷光。
若望抬頭看了雅各一眼,說道:「但是君子之言駟馬難追,吾既代表教廷就必須說到做到而已。」
雅各卻不以為然:「樞機,對魔人講道理有什麼好處,不如趁現在給他做掉。」
若望嘆了一口氣,說道:「唉,你去吧。」
雅各聽了,眼中閃過一絲喜悅。他向若望鞠了一躬,然後悄然退出了書房。
大樹下,斑駁的樹影灑落一地,彥卿靜靜地等候著。微風拂過,捲起幾片枯黃的落葉,在空中旋轉飛舞。他抬頭望向遠處的教堂,心中滿是擔憂。
終於,他等來了雲璃。她看上去有些疲憊,但眼神中卻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你回來了。」彥卿迎上前去,關切地問道:「辯論結果如何?」
雲璃微微一笑,「我贏了。」
彥卿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真的嗎?」
兩人並肩坐在樹下,靜靜地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
「若望樞機似乎對結果並不服氣。」雲璃說道,「他一直在尋找機會反擊。」
彥卿點了點頭,「這並不奇怪。權力總是會讓人迷失。」
「是啊。」雲璃嘆了一口氣,「我原本以為,通過辯論能夠讓他們明白,就算是魔族也還是有好魔。但看來,他們還是執迷不悟。」
彥卿握住了雲璃的手,說道:「不要灰心,你已經做得很好了。至少,你讓他們開始思考,這已經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雲璃看著彥卿,心中湧起了一陣暖意。她知道,有彥卿在身邊,她並不孤單。
「彥卿,你對我很好。」雲璃輕聲說道。
彥卿笑了笑,「你也是。」
兩人陷入了沉默,享受著彼此的陪伴。
夜色籠罩下的樹林,寂靜得只聽見風吹葉動的沙沙聲。一輪皎潔的明月高掛夜空,將樹影拉得老長。在月光下,雲璃的身影顯得格外孤獨。
突然,樹林中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雲璃警覺地轉過身,只見一群身穿黑袍的神父正朝她包圍過來。為首的正是雅各。
雅各看著雲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魔胎,你以為你能逃出教廷的掌心嗎?」
雲璃握緊了手中的鐵棍,冷靜地說道:「你們教廷不是說要不為難我嗎,為何現在要帶人殺我?」
雅各哈哈大笑:「縱虎歸山是不可能的代誌。納命來吧,魔女!」
說罷,眾神父一擁而上,手中的武器在月光下閃爍著寒光。
雲璃不慌不忙,手中的巨劍舞得虎虎生風,將撲上來的敵人一一擊退。她身形靈敏,招式狠辣,每一擊都直奔要害。
「喝!破芒初生!」雲璃大喝一聲,一招擊退了數名神父。
雅各見狀,心中大驚,他沒想到雲璃的武功竟然如此高強。他一個箭步沖向雲璃,一掌劈向她的頭頂。
雲璃側身躲過,手中的巨劍反手一擊,正中雅各的脖頸。雅各應聲倒地,一命嗚呼。
看到首領被殺,其他神父頓時慌了神,他們不再敢貿然上前,而是四散逃竄。
雲璃看著倒在地上的雅各,嘆了一口氣:「唉,闖禍了。」
她知道,殺死神父會引來教廷的追殺。但是,為了自保,她別無選擇。
結果如何,請看「西征記」第八章-「逃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