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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Witcher】小說摘錄緹莎亞.德芙利斯相關片段

張小仙 | 2023-09-20 20:00:11 | 巴幣 4 | 人氣 213

這邊來替獵魔士第三季影集的原作補充做最後的摘錄。
和之前不同、這裡針對緹莎亞.德芙利斯,選了三段相關原作摘錄。
並且不限原作小說章節、並不是全都是第三季影集主要改編的第二本長篇《蔑視時代》的內容。
例如下面第一段就是出自原作最後一本最後一章的劇情。
有意思的是、這段影集也已經改編過了,出現在第一季裡第二集的葉妮芙起源劇情。



她醒過來,痛得發出呻吟。兩隻錢幣與手腕都傳來撕裂的痛楚。她下意識地伸出手,摸了摸包了好幾層的繃帶,然後再度發出無聲而絕望的呻吟。她很失望這不是夢,她很失望自己失敗了。
「妳失敗了。」坐在窗邊的緹莎亞.德芙利斯說。
葉妮芙覺得口很乾,很渴望能有人至少點幾滴水,在她黏了一層東西的嘴唇上,不過她沒有開口,她的驕傲不允許。
「妳失敗了。」緹莎亞.德芙利斯重複道。「不過,這並不是因為你沒有盡力。妳切割得很好、很深,所以我現在才會在妳身邊。要是那只是場戲,一場愚蠢、隨便的展演,那我只會蔑視妳。不過,妳切割的很深,很認真。」
葉妮芙呆滯地看著天花板。
「女孩,我會照顧妳的。因為這大概是值得的。不過得好好把妳治一治,喔,得好好治一治。不只得幫妳把脊椎和肩胛拉直,也得把妳的兩隻手都醫好。妳在切割血管的時候,把手筋也割斷了,而手對女巫來說,可是很重要的部分啊,葉妮芙。」
她感覺到唇上傳來濕意,是水。
「妳會活下來。」緹莎亞的聲音聽起來扼要、嚴肅,甚至嚴厲。「妳的時間還沒到。等到的時候,妳會想起這一天。」
湊到嘴邊的棒子纏著繃帶,葉妮芙貪婪地吸吮著上頭的水分。
「我會照顧妳的。」緹莎亞.德芙利斯一邊輕觸她的髮絲,一邊又說了一次。「至於現在……這裡只有我們兩個,沒有人其他人在場。沒有人會看見,而我也不會和任何人說。哭吧,小姑娘,都哭出來。最後一次,全都哭出來吧,之後就不准妳再哭了。哭泣的女巫,比什麼都難看。」



這一段我在第一季聊緹莎亞.德芙利斯的影片裡就有提過。
安傑.薩普科夫斯基在短短一段文字裡,就加入了很多有訊息量的劇情。
首先這段回憶是在葉妮芙被利維亞的暴民襲擊、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時觸發的。
就正好印證了回憶裡說的「妳的時間還沒到。等到的時候,妳會想起這一天。」
而葉妮芙在人生的最後關頭、心裡所想到的不是傑洛特、也不是奇莉,而是自己的恩師緹莎亞,足見她在葉妮芙心中的地位。
另外和第二集裡緹莎亞的自殺場景聯想起來,這段回憶也成了一種呼應。
而回憶最後的「哭泣的女巫,比什麼都難看。」
這句話在葉妮芙在教育奇莉時、也常常掛在嘴邊,奇莉也有拿過這句話來激勵自己。
葉妮芙也真的做到了整本小說、除了在這段回憶中,從來沒有哭泣過的堅毅性格。



「這是很嚴重的指控。因此、證據必須要非常充分。不過在妳把這些證據丟上檯面之前,先搞清楚我的立場。菲莉帕.愛哈特,證據可以造假,行為與動機可以有各種解釋,既成的事實卻不容改變。菲莉帕.愛哈特,妳破壞了巫師同袍間的團結一致,把參議會成員當成匪類用手銬銬住。妳那群把自己出賣給各國國王的叛徒打算成立新的參議會,別大膽向我提議,要我成為其中一員。妳我之間只有死亡和鮮血。漢.蓋第枚特的死和莉迪雅.凡布雷德佛特的血,是因為妳的蔑視而造成的。菲莉帕.愛哈特,妳曾經是我最好的學生,我一直以妳為榮。不過現在我對妳只剩輕蔑。」



這是在塔奈島事件中,巫師女術士們在加樂斯但宮裡的對峙時,緹莎亞對菲莉帕的指責。
這裡也表明了緹莎亞在原作的立場和原則。
她對於菲莉帕一夥(幾乎包含了特瑞絲在內的所有北方派年輕女術士、除了葉妮芙)使用暴力突襲手段對付參議會裡的法師和女術士的不滿,她們把國家政治的鬥爭凌駕於巫師同袍的團結之上,並且還造成了死傷 ── 這改變了事情的嚴重性。
之後她讓葉妮芙帶來奇莉,用奇莉的通靈能力把菲莉帕的所有布局揭露出來,包含維吉米爾國王被殺的即時快報。
接著她解除了加樂斯但宮的反魔法結界,定住了所有的北方派女術士,把維列佛茲和法蘭西絲放了出來。
但維列佛茲和法蘭西絲的帝國與松鼠黨伏兵也殺到,於是就變成了多方亂鬥的大混戰。
這些我在之前的影片裡面也有提過。
但比起影集的演出,原作的緹莎亞她更重視的一是所有巫師的團結一致,二是巫師們要有超越於凡人事務之上的操守和立場。
但原作裡了除了葉妮芙、幾乎所有她的徒子徒孫都讓她失望了。
最後她幾乎是僅憑一己之力,把各方不速之客都掃出了塔奈島。
並且即便是把特瑞絲罵得狗血淋頭,還是在她的哀求下把傑洛特傳送到了布洛奇隆。
最後也成了唯一替這次事件承擔責任的女術士。



「沒有巫師重新想過這些事嗎?尼夫加爾德在亞丁殺人焚城之後,也沒有任何人捨棄維列佛茲,沒有任何人改加入菲莉帕?」
「沒有。」
傑洛特沉默許久。
最後,他終於開口,但聲音非常微弱:「我不敢相信,我不相信在維列佛茲真正的企圖,以及他背叛的後果浮上檯面後,沒有任何人離他而去。就像大家都知道的,我是個天真、愚蠢又迂腐至極的獵魔士。不過,我還是不敢相信沒有任何巫師良心發現。」


緹莎亞.德芙利斯在信函最後一行字底下,熟練的簽上自己花俏的屬名。她想了很久,最後在一旁還添上了代表她真實姓名的形意文字。那是個無人知曉的名字、是她許久未曾使用的名字,從她成為女巫那一刻後就不再使用的名字。
雲雀。
她把筆放下,非常謹慎而精準地平行直放在剛寫過的羊皮紙旁。有好一會兒,她就這麼僵坐著,看著天空中逐漸西下的紅色球體。然後,她站了起來走到窗邊,盯著一道道屋簷看了段時間。現在正是那一道道屋簷底下,尋常人家就寢的時間。這些人家因為尋常的生活與困境而疲憊,內心充滿了凡人對命運,對明日的不安,女巫瞥了一眼放在桌上的信函。那封信是要寫給尋常人家,至於尋常人家多數目不識丁這點,並不重要。
她站在鏡子前,理了理頭髮,整了整裙裝,撢了撢蓬鬆衣袖上看不見的塵粒,調了調胸口上的尖晶石項鍊。
鏡子下方的燭台擺得歪歪斜斜。想必是女傭打掃時動到它們了。女傭,一個尋常女子。一個面對即將到來的事物,眼裡充滿恐懼的凡人。一個在蔑視時代中不知所措的凡人。在她身上,女巫身上,尋找對明天的希望和把握。
被她辜負信任的凡人。
街道上傳來陣陣腳步聲,軍靴的沉重踏步聲。緹莎亞.德芙利斯甚至連動都沒動,沒轉頭看向窗戶。無論這是誰的腳步,對她來說都無所謂。皇家軍隊?奉命抓拿叛徒的軍官?收錢辦事的殺手?維列佛茲的黨羽?對她來說根本無所謂。
腳步聲逐漸微弱且遠離。
鏡子下方的燭台擺得歪歪斜斜。女巫將之擺正,調整桌巾的位置,讓每一腳都準確地對準中央,並與燭台的四腳底座對稱。她把腕上的金色手鍊解了下來,方正地放在平整的餐巾上。她以嚴苛的眼光審視了一下,卻沒找到任何一點錯誤。一切都非常對稱而工整,照著應該的擺放方式。
她打開矮櫃抽屜,去出一把骨柄短刀。她臉上的神情驕傲,但不帶著一絲波瀾,面無表情。屋裡寂靜無聲,靜得連逐漸凋零的鬱金香花瓣掉落桌面的聲音都聽得見。太陽,紅的像血一般,慢慢隱沒於屋瓦之後。緹莎亞.得芙利斯坐到屋前的扶椅內,吹熄燭光,再次調整了豎擺在信函旁的鵝毛筆,然後將雙手手腕割開。



這一段在塔奈島事件後,傑洛特躺在布洛奇隆療傷,亞斯克爾跑來找他順便跟他說說外界的局勢變化。
這裡用的是類似蒙太奇的手法在不同場景、時空的敘事下跳躍,安傑.薩普科夫斯基常常利用這種方式寫作。
所以這邊就是亞斯克爾講一段、然後就會跳到一段相關的人事物的劇情故事發展。
在聽聞世界局勢的變化後,傑洛特也感嘆這次的帝國北伐,巫師們竟然因為立場分裂、竟然沒有任何人像第一次帝國北伐一樣願意挺身而出抵擋帝國入侵。
只有緹莎亞為了自己的中立立場,承當了根本不應該加諸於她的罪責,成了這次事件中唯一負起責任的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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