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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PG公會】故事之初。

(ᗜˬᗜ) 雞肋骨 | 2022-11-04 14:50:19 | 巴幣 206 | 人氣 242

「多謝你呀,年輕的小美人兒。」年邁的老爺爺倚靠在我的背上,其呼出的氣息帶有一股薄弱的衰老口氣。

「不會的,爺爺。」我一手拖曳著自己的夥伴,只單用右手攙扶老爺爺的下半個身子。「盡頭到底的那座磚瓦屋對吧?」他的身軀感覺...   太輕了,讓我懷疑他一個人能不能照顧好自己。除此之外,綁起來的長髮被他壓扯到,頭皮有點疼......

「啊... 是  是。 我孫女可和老夫在屋前那塊空地玩得可樂兒著呢。老夫就坐在門前那木椅上呢。」
「......」
「只聽他說參加了什麼義勇軍,到現在都還沒見著下文。」

「他一定是太忙了,爺爺。」我不太清楚這時候能說些什麼好,只得想辦法應付。因為什麼都不說的話,感覺很難受。

「呵吼吼--」他輕盈的笑了幾聲,我想是我說錯話了。到了門口,我將對方放下來。
「小姑娘稍等老夫下。」

老爺爺進了屋內,我看著橘黃色的天空。把吃飯旅行用的伙計,剛才被我拿來拖曳的重劍收回背上。熟悉的負重,在他人看來這或許也算是鍛鍊的一環吧。當初我也這麼覺得,不過現在習慣了也就不過是行囊的一部份。飛鳥鳴叫著,微風吹拂,總覺得空氣嗅起來帶有那麼一絲的...... 老舊味;就像書房裡的舊圖書那樣。不過好在人們看上去都還是很精神的,仍然在準備著明日的生活。替未來的每一天做準備。

「轟!」遠方針葉林高聳的樹葉搖曳,不少鳥隻在那陣驚動中振翅而飛,不清楚是發生什麼了。落石?地裂?正當我猶豫的時候一生人類的驚呼正從那聲轟隆巨響處傳來。

「爺爺! 我先過去那邊森林看看,一會兒就回來!」當我朝向瓦磚屋裡喊道時,我的雙腿早已開始往聲音來源處奔馳。我備好我的重劍,腦裡遐想著各種情況發生;槍擊、落石、野生動物襲擊...... 不論何種對平民百姓而言都是極具危險的情況。大步邁開步伐,在森林小徑裡四處奔跳、靈活竄動著。不得不說裙擺在這種枝椏遍布的樹林環境中要能夠快速敏捷又不拖累腳步的行動著實有些累人,或許該考慮換一件更方便的服裝了;一邊在樹林中穿梭,我單手撥弄裙襬免得服裝被樹枝纏上。

當我突破重重綠葉,在空中躍出身影時,一旁的人都被突然出現的我給驚呆了。「呼......」我調節了下喘息,手中重劍緊握,眼眸趕緊地左顧右盼,不過似乎不像是剛才所預想的那些危險現況。不如說現在最危險的或許是雙手握持兵器,從樹林竄出後變緊盯著人家看待的我了吧。我閉上了雙眼,深深地吐出了一口長嘆。「這裡......  沒事吧?」當我再度睜開雙眼,雙掌也輕鬆些了地放下兵器,才好好地釐清現況。

「可不好! 一點也不!」一位臉型有些消瘦,身材高挑穿著旅行者服裝的男子用他誇張但有些滑稽的聲音,配合著雙手不斷在空中打轉繞圈的肢體動作,心急得停不下手來。「不...  不。 失禮了。」儼然一副沉思者的手勢,突然又擺回了一副常人的模樣,可他的皮鞋跟不停在堅硬的泥地上敲出響亮的叩擊。而路面上又有馬匹倘倒在地面,聲嘶力竭的低鳴。

「不好意思,」我看向一旁摔入樹叢的馬車、路面上排列整齊的木箱以及一旁正在清點木箱數量的少女後,主動發問。「需要幫您把馬車拉上來嗎?」

「不!   ...不。你 那麼一個瘦弱的纖細姑娘...  那麼一個瘦弱的纖細姑娘?   我擔心反倒傷了你的身,我已經可沒錢能付給任何人了。」他似乎有著他的猶豫,只見他不停撓著其下巴。沒留鬍子的他看上去下巴都快撓出一層繭了,應該不是近期才有煩惱的吧。

「我並不收費的。」我只是單純走近那輛馬車旁,那位先生本上前一步打算靠上來對我說的樣子,不過那位衣著打扮像是大都市來的作業員的金髮少女反倒率先拉住了對方的衣領說話,而我趁時翻開樹叢確認並且檢查馬車的整體概況。

「先生,小的這邊有件壞事情要說。」我聽見那位少女開口。
「壞事情太多了! 開口,說唄。」眼角餘光隱隱約約看見那位先生低頭掐著自己眉間。
「牠的蹄扭傷了,雖然還能夠走動但是拖不動這些商品。然後是商品的損壞狀況......」少女的口吻不動聲色,就好像打字機一樣得覆讀手上清單的內容。馬車本身看上去是安然無恙,唯一的事故大概只有車輪陷入壕溝裡了。不過這也倒不說不上什麼,馬車沒受損的話總之使點力把馬車拉出來就沒問題了。

「我的上帝啊...」
我深深吸吐,然後使勁。雙手扶上木板,腳步踏實扎穩。
「我的上帝呀?!」一陣木板作響後,我深沉地吐了一口氣。那名男人似乎仍然抱持著驚呼連連的姿態,嘴裡合不攏。金髮少女的眼神似乎也有點震驚,不過並沒有多說什麼。

「這樣子就沒問題了吧。」我說。隨後扭了扭筋骨關節舒緩出力的身軀。

「噢!   我的...」金髮少女上前一步,打斷了男人的訝異話語後說道:「儘管很不好意思,請先容我感謝您的相助。」兩手懷抱清單木板,對方鞠躬向我道謝。此外還伸手把那名男子的頭顱壓低一併表達謝意。

「不,並不是什麼大事的。」我兩手捏起裙襬兩端,左腳向後一步。微彎身姿,習慣性的點頭回禮。

「我叫艾瑪,這位是亞蘭。誠如您所見,我倆是商人。」少女紮著高包頭,而男子則有些像是失魂落魄的文筆作家一樣憔悴。「我們兜售的商品含有日常用品以及部分粗糧,而目前則出了點狀況。」男子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於是我專注聽向少女的說詞裡。「不曉得能否以一些物資作為答謝呢?」洗面乳確實是用光了,皂料也差不多耗盡,可能也要考量一下飢餓的事情了。「除此之外,」他似乎捉摸到了我的心思,接續的說:「不曉得可否再請您幫忙將馬車連同貨物運往山中那小鎮呢?   同樣會以物資做為報酬答謝您的。」

「嗯...  我明白了。」接受了他的請求,「先把貨物搬上車吧。」我開始了手腳,亞蘭在艾瑪的指示下,兩人也一起幫忙將木箱一件件的端上貨車。當所有貨物準備就緒後我來到馬車前方,重劍也放上馬車,牽起韁繩開始運行。

步調緩慢了下來,儘管要在太陽下山前趕到剛才的山莊也不是一件多簡單的事情。不過難得多了些時間,心中自然的想憩息一翻。森林中的一股清寒幽香,好似打從地底翻開的土壤氣息,頭上的雲霧繚繞似乎不久會下雨。好在馬車上有車蓬,遮風擋雨上不是太大的問題,不過那也只限車中的貨物。所以可能還是會淋濕身體吧,心情還感到真討厭。

「姑娘少爺...?」亞蘭提著吊膽的心、畏畏縮縮的上前一步,來到馬車前方向我搭話。兩隻手交疊著放在胸前,似乎在警惕或擔憂什麼。「那身裝扮......   是您的喜好?」

我,倒是沒想到他會提問的是這個。
「不...   並不是這樣,這是家主要我穿上的。」身上這件洋裝穿久了後不知不覺間就成了生活裡的一部份,從小時候開始宅邸裡的那位大人就要我套上這樣一類的輕飄飄服裝。

「這樣...... 可還真有點辛苦您了。」

「不,並不會。也就是一開始有些不適應罷了,還有一些地方不是很能適應這樣的穿著。兩位又是從哪裡來的呢?」

「南方一點的鎮子,可不像這兒一般寒冷! 不過那災情四溢,現在組織也群龍無首可混亂著。我們還得自行組織並結果重新分發各路線配送,也就像你看到的來到這種地方來了。 地面濕冷、空氣刺鼻寒冷,就是一個字,冷冷冷冷冷!」他不時的以雙手撫著自己的上臂。

「我倒覺得溫暖許多。」調整著呼吸起伏,從上來這山路後便是各處的無償勞動活。身子因為這些運動而發的暖活,多少也起了些汗水在眉上與兩頰之間。

「你那體質可謂......」一來一往間我們持續著對話,艾瑪並沒有多說什麼或是責罵亞蘭。我們穿梭在即將入夜的山林,總算是在太陽消失殆盡前回到了剛才的屋門前。老爺爺似乎坐在那張木長蹬上等著我已經有段時間了,他的腿上放著一個粉色布料綁起來的長方形包裹,高度有些厚。

「爺爺--」我加緊腳步,推動馬車停到一旁空地。艾瑪和亞蘭則開始駐紮原地,拿出招牌旗子向在地人宣傳起商品。「抱歉晚了回來。您剛才是找我還有什麼事情對吧?」我放下韁繩,來到老爺爺的前方。他拿著粉色包裹起身來迎接我。

「嚄吼......   這給你吧。」他握上我的右臂,把那個包裹遞到我手上來。我雖然有些推託,不過擔心力氣太大弄傷老人家,最終還是收了下來。

「這是什麼?」我好奇地發問,手中的盒子有一些些的重量,還有溫熱的手感。

「便當。」他老人家緩緩開口,「今天整天你都在幫莊裡大家的忙吧。 這是大家答謝你的。盒子有保溫的效果,要吃的時候再打開來吧。」他的鬍鬚抖擻,寒風在夜晚裡襲來。我有一點點的,罪惡感,爬上背脊。儘管是無稽之談,自己愧疚的寒意仍湧上心頭。我確實在這村莊停留的有點久了,不過幫助其村民們也都是為了報答住宿與飯食的恩情。不覺得自己的付出值得再多收下什麼,暖心的是老爺爺他與村民們的人情味。

「我明白了,謝謝爺爺。」我仍於心不忍,眼裡見上老人家枯瘦的手臂。
空氣意外的寒冷。

「噢吼--」老爺爺倒是先開了口,「說回來,你那洋服上的是梅斯特的家徽嘛? 」我點了點頭,沒想到老爺爺也知道我們家族的事情,或者說家主牽涉的範圍太廣大了吧。「老夫可許久未見他們家族的人了,這村子也受了他們不少照顧。」

「誒,你是梅斯特家的人?   你們那邊也很苦吧,家主逝世後想必也是一片混亂。我們商會的組織領導人突然不在了的那時整個場面也都雜七雜八的呢。」亞蘭突然插嘴,說著不知所以的話,馬車攤子就只留艾瑪一個人應付其他村民的購物需求。

「家主事務最近是挺繁忙的,不過我不認為到了讓他倒下的地步。家中其他子嗣也有著優秀的能力能夠幫助家主度過這次難關。」

「我是說死亡之災第二令啊,姑娘您還不知道嘛?」

老人在沉默,我也有些安靜。
「具體... 具體來說對象是哪些人呢?」

「啊。」他停頓了一下,「組織領導人... 那類型的。」

手裡的便當有些暖活。

有點震驚,心中卻又像是沒有變化一樣。死亡之災,這就是現在的世界正面臨的危險。雖然曾經聽聞過,可是沒有親眼見到時總有些......   

「給。」亞蘭遞給我一瓶鋁罐,上面寫著葡萄氣泡酒。
「抱歉,我還沒」
「酸酸甜甜的很好喝哦。」他打斷我的話,恣意拉開我手上那鋁罐的易開環。氣泡酒水聲滋滋作響。不過我並沒有難過到那個地步,他倒是自己也開了一罐起來喝。

「嗯... 對,我......   當初商會統領其實......」他開口又斷斷續續,能感覺到他的努力,不過我不覺得我有難過到那種地步。艾瑪一下子又把他叫走了,要他去處理與客人之間的眉角。只留下我一人坐在馬車前方的木板上。啜飲了口酒水,糖放太多了啦。太甜了我不打算喝完,沒幾口後就放到了一旁。

村民正與艾瑪他們打交道,亞蘭正應付棘手的客人,老爺爺已經回屋裡去了。仰望星空,烏雲遍布,未來想沒想過。災情遍布大陸,只停留在原地是不夠的。是時候該再度出發了,我心裡這麼想,眼皮一沉。

深夜裡,我昏昏沉沉的睜開眼睛。眼前的天花板是這幾個日子裡熟悉的客館,是這山莊為了招待外來客人而設立的。重劍擺在一旁床頭旁,床頭櫃上留有那瓶沒喝完的鋁罐酒。我想大概是亞蘭他們把我帶回此處的吧。我下了堅固耐用的木床,總覺得身體滿是痠疼。推開了房間木門,打算到一樓浴室裡去沖洗一翻。清洗身軀、揉捏腦袋、洗淨髮絲,當我打開浴池門時才發覺早已有人先來了。「亞蘭你沒事吧?」我闔上浴室門,搖了搖對方的肩膀。喝醉了沉紅的臉頰讓人有些擔心,他緩緩開口說著沒事,我也沒法把他趕出去。於是就進了這狹小的池子,坐在對方的另一端。這浴池不大,我們兩人的腿腳得交叉在一起才能把上半身浸泡到底。

「不容易呀......」他的腔調完全像個醉漢,甚至已經是口齒不清了。「姑娘你那麼健壯難怪推得動馬車還能背著那柄劍,基礎訓練想必很扎實吧。」他的頭顱靠上浴池邊,我打了個呵欠。熱水在這夜裡很舒服,泡入這池子裡感覺真舒服。「小時候我也想當個冒險者的,無奈旅途中遇到了點困境,最後跑去從商了。你知道嘛商業可重要了,沒有了流通熱絡的商家,冒險者也沒有歇腳處和方便便宜的道具可用!」全身苶靡,我和他在池子裡一來一往的拋接話題。都是一些毫無營養的廢話,不用絞盡腦汁也能回應的,甚至根本牛頭不對馬嘴。浴室唯一的窗台外正傳來外頭的雨聲,今晚是個下雨的日子。

隔日一大早做完晨間操,手裡提的粉色便當和亞蘭艾瑪他們給予的生活用品。朝向新的目的地出發。正當我與大家道別,

「轟!!!」又是那一個聲音,可是這次來源近多了。難不成這裡的山路如此容易摔車嗎? 我暗自心想。不過似乎又有點不太對勁。我看向亞蘭,他也搖了搖頭。「昨天你們不是撞上樹叢嗎?」我這麼問他。

「我們是出了點意外,那聲巨響在那之前就發生過了啊?   就是因為這件事馬匹才驚嚇到摔倒了。 而這時你突然就從一旁飛奔出來,還拿著兵器嚇死我倆了。」亞蘭告訴了我,而我才注意到當時他倆馬車是撞入樹叢,甚至不是樹幹、樹墩。理應並不是會發生此等聲響的意外。

當我注意到這件事時,一對農民騎著馬從聲音來源的方向一路狂奔而來,手臂在空中猛烈揮舞,他臉上扭曲驚恐的表情讓我率先明白了他張大嘴巴將要呼喚的惡報-- 有魔獸。

那兩人叫喚著,本想闡述更多的時候。一陣來自地面的晃動,在兩人後方的泥土下竟一條線的隆起土地,一對巨大的爪子從地底下伸出。土壤紛飛,青年大小般的肉色巨爪將兩人拉入地底下裡。馬匹可就沒那麼幸運了,在嘶鳴中硬生生斷成兩截。不一會兒就沒了氣息。正當我攜劍上前時,「不要靠近!!!」老爺爺吶喊:「那兩人現在不會有事的,鼴鼠熊正在等人靠過去地穴埋伏。牠還沒跑,也沒笨到會在敵人面前當場進食。 別讓牠察覺到你們的位置了!」兩隻手握住重劍,龐大厚實的劍身拖曳在我身後。聽了爺爺的話後我不敢動彈,亞蘭和艾瑪也不敢移動。只是亞蘭明顯上半身發抖的情況嚴重多了。

這下可不好,那野獸可清楚的握有優勢。直到牠現身以前貿然行動都會是危險的。村民們也明白這一點。場面只剩下空中飛鳥振翅聲劃破寧靜。鼻腔裡充斥的土壤氣味並不香濃,而是刺激。滿是危險的警鈴。一名孩子耐不住了,拔腿奔向剛才那地穴。

「爸爸--!」孩子哭啼,亞蘭也向前一步為了阻止孩童。然而亞蘭踏出一步的時候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時就後悔了。土壤開始再度隆起,朝向小孩的方向。村民們見到了孩子的舉動,有些像亞蘭一樣往前踏出一步又突然膽怯,有些則是在驚恐的尖叫聲當中四處逃竄。艾瑪見到此狀,冷靜迅速的做出應變,引導指揮大家遠離野獸的方向,同時獨自一人留在此處直到他人疏散避難完畢前都未離開。而我,當下正處在巨獸和孩子之間,早已舞動起重劍。倚靠重劍的力量踏出數步向前方揮舞並跳出。

巨爪出土,小孩被這陣衝擊擊飛到空中,即將落入爪子的手裡。我手中的重劍正在此時觸及到巨爪,猛力的將一對爪子往一旁打去。我一併將孩子帶到另一側安穩的土壤地上。那對爪子受到衝擊後倒在地面上,不一會兒又進到了土壤堆裡。

下一擊要解決牠。我是這麼想的,而男孩捉住我的裙襬讓我無法行動自如。剛才的事情反倒讓我摸清了一些事情,我向小男孩低語著。跟他訴說了一些我希望他做的事情。

內容很簡單,在我數到三以前,往村莊的方向逃跑。絕對不要停下來,也不要回頭。

我吞嚥了一口水,擦拭了下手汗後吸氣大喊::「一!」小男孩開始狂奔。
「二!」我雙眼仔細不放過地面的任何一絲變化。
衝上去,跟上男孩「三!」名為鼴鼠熊野獸再度從地面崛起,男孩的奔馳令他向前方撲倒。
我伴隨重劍的質量,飛躍上高空,一斬劈下。重劍撕裂地面,撞開雨天後鬆軟的土讓。一棒子直搗黃龍,雙手傳來了準確命中頭蓋骨的手感。而我不放心,多補了幾刀。直到重劍將地面劈砍,露出鼴鼠熊的大半個身姿時。才算是安心下來的大口吐出了疲倦。

少數剛才並未見過這野獸的村民們紛紛踏出家門,用鐵鍬和十字鎬將那頭巨獸的遺骸挖出來處理。我則是坐在亞蘭他們的馬車上吃著被我灑落一地,所剩無幾的餐盒。艾瑪靠到我身旁,手裡拿著差不多是短劍大小的木箱子放到我一旁的木板上。

「你是怎麼確定牠會追跑遠了的男孩而不是距離較近的你的?」她似乎有疑惑,手裡打開那木箱子整理裡頭裝載的烏黑色衣物服裝。

「別跟那孩子說。」我有些心虛,「實際上有些半猜半賭的,一開始我距離也比那孩子近,可怪獸也沒先拿我下手。就這樣猜了,猜牠會根據腳步的輕重判斷哪個好下手處理。」好在這次賭博沒有失敗,或許我的思路或許打從一開始就是錯得也說不定。

他掌心服貼在我手上,這時我才發現剛才說話時我的手正顫抖著。
我鎮定之後,他鬆開了手,繼續整理著木箱。
「我...   對未來很擔心。」

「每個人都一樣的,害怕也沒關係。」他拿出一件顯得不合他身姿的寬大短褲,在我面前甩了甩,一面看了看我,一面搖搖頭,隨後又放回箱內挑選。

「是嘛......」

「是喲。」他又拿一件比剛才小了些的貼身黑短褲,兩隻手捏住短褲邊緣,再次拿到我眼前秀了秀。看向我,擅自點點頭說道:「這件歸你了。   還有備用的兩到三件。」

「哈...?」我不太理解他在說什麼,只是頗大聲的回應了對方突然的贈禮。

「如果你接下來的戰鬥方式一直都是那種大喇喇的行徑的話。穿著這件會好點。」

我踏上了新的道路,臉頰灼燒的不行。回頭再觀望那座山莊,針葉林與砂石路印在眼前。天氣微寒,雲朵還算好心的讓給我了一絲陽光。多少還能在這條路上繼續前進,忐忑不安也好、難過悲傷也罷。我晃了晃腦袋瓜,拍拍自己的臉頰。

一旁馬車跟上了我的腳步。
「對了,還沒問你的名字來著?」亞蘭坐在健康的新馬匹背上,艾瑪則在車蓬內顧著木箱。

「費洛倫西亞。   來自梅斯特家族的養子,梅斯特.馮.費洛倫西亞。」
我目前能夠前進的唯一動力,只要是這個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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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回應

你媽的,為什麼
好看
2022-11-05 14:4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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