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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星佑你】春日箱庭_七夕聯文

玗珘 | 2022-10-23 22:24:24 | 巴幣 2 | 人氣 111

停更左星佑你
資料夾簡介
Instagram:@zhou_cpwriter

*偽現背/勿上升正主
*1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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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少年們的喜歡與愛意總是熱烈且衝動。
不清楚是誰先起的頭又或是誰默默允諾更進一步的接觸,當他們回過神來早已深陷在不合時宜的愛情遊戲裡。



01

第一次超出朋友間的舉動是在段星星被劉冠佑拉去咖啡廳凍到差點變雪人的深夜開導那天,他們時常對採訪節目談起這件暖心大哥開導喪到不行小弟的賽時小插曲,但事實卻與他們說出口的內容有很大的出入。
那三個小時段星星確實用盡了畢生說服人的功力來開導哭到眼睛腫成小饅頭的劉冠佑,口水都講到乾,鼻涕也快流出來了,眼前這個充滿不安與不自信的男孩卻還在哭。
最後的劇情不是像採訪時說的訓練前要劉冠佑保證不再喪的承諾,而是段星星自己也沒想到為何那麼做的舉動。
可能是被寒風吹到不能思考抑或是自己單純的就想這麼做,段星星遮住劉冠佑的雙眼,用自己的嘴唇堵住他鬼打牆似的連續三個小時說著自己不好的壞嘴唇。
劉冠佑被物理性閉嘴和段星星分開時嘴巴還是維持張著的嘴型,連該怎麼哭都忘記了,呆愣住盯著始作俑者一臉尷尬的看著自己。
段星星雖然覺得尷尬至少效果顯著,劉冠佑已經止住哭泣,他拉起自己的袖子胡亂的往劉冠佑臉上擦去淚水還順勢替劉冠佑把張著的嘴巴闔上,清了清痰問,“還難過嗎?”
劉冠佑眨了幾下酸澀的眼睛搖著頭,“不會了…”
段星星藉著還要訓練的理由讓劉冠佑獨自再冷靜一會逃回訓練室,直到訓練完兩人一起回宿舍也沒再提起接吻的事情。
就當段星星以為事情會這麼翻篇過去,劉冠佑在某次回宿舍路上問他晚上能不能再來一次咖啡廳的那個,一開始他還沒搞清楚那個是哪個,後來是劉冠佑指著自己的嘴唇他才意會到劉冠佑指的是什麼。
段星星舔了舔乾燥的唇說:“好啊。”
那天過後他們像極了被下禁止早戀條例初嘗禁果的高中生,偷偷在粉絲與工作人員看不見的地方牽手,在深夜熄燈的訓練室窗簾後擁吻,在只有他們兩人落鎖的宿舍做著更親密的事情。
互相渴求對方給予自己的溫暖與注視,這是他們在大廠這個極為高壓與封閉的箱庭世界裡找到的唯一一個抒發壓力的途徑。



02

這樣曖昧卻沒口頭承諾過模糊不清的關係讓段星星難以去衡量他和劉冠佑之間的狀態,但他認為至少在劉冠佑心裡自己是有份量的,重要的,理應把自己放在第一順位。
錄完二公舞台分組與位置分配後節目組給了訓練生一小段的休息時間,劉冠佑內急解放完剛沖掉手上的泡沫就被等在廁所裡的段星星拉到最裡邊的隔間,將他桎梏在自己的雙臂與門中間。
“你剛才為什麼猶豫了?”段星星不悅問著,他覺得剛才劉冠佑不該猶豫,就算只有一秒也不行,無論如何劉冠佑都應直截了當選擇自己,怎麼還能有跟他並排同個位置的第二選擇。
“我都說了,是因為先答應對方才會猶豫,反正最後選你了阿。”劉冠佑沒想到段星星會咬著這件事情不放甚至追問到廁所來,他口氣不太好推開段星星的手臂,“走啦,回去練習了。”
“你…算了。”
段星星話說一半扭過頭先一步走出廁所,留下劉冠佑一個人莫名其妙看著段星星離去的背影,“什麼啊…自己一個人在那邊亂發什麼脾氣。”
訓練室歡樂的氣氛在段星星與劉冠佑一前一後回來那瞬間被高氣壓蓋過,其他小組成員明顯地感覺到兩人似乎是發生了點什麼正在鬧彆扭,進門後不再對眼說話各自做各自的事情。
本來上下班出雙入對的段星星與劉冠佑這幾天也沒一起走,其他三人每次訓練時都在互相看彼此的眼色,深怕講錯什麼話加深兩人之間的嫌隙。
劉冠佑對段星星突然間的不理睬隨著時間增加也越發不滿,在段星星好幾次不接納他的發言後怒氣一下子爆發,“怎麼你可以說,我們就不能說?”,說完意識到自己似乎不經意讓兩人之間的問題影響到小組練習又轉過頭去看鏡子,“來吧。”
段星星被劉冠佑這麼一句話堵住,一團火在心裏燒著,老師說的話完全聽不進去,深呼出一口氣,“我上個廁所,你們先排。”
他走到離立A訓練室遠點的樓梯間坐下反思自己這麼做真的好嗎?
剛開始的確是因為劉冠佑沒有毫不猶豫選擇自己獨自生悶氣,本來已經打算和他和好了,卻又發現這麼做能讓他在這首歌上呈現的更好,才刻意用疏離他的極端方式來替他打造舞台氣場,目標是達成了沒錯,但劉冠佑也被自己弄得真生氣了。
段星星用手把整個臉包住說了四次“氣死了”,他並不是在氣擺出那種眼神看他的劉冠佑而是在氣想出這個爛點子的自己。
回到訓練室後他嘗試要跟劉冠佑和解,結果反過來變成劉冠佑不怎麼搭理他,練習時他也會刻意逗劉冠佑說些老式笑話,但劉冠佑還是扳著一張臉連個正眼也不給他,除了練習上必要的接觸與對話,其餘時間還是和別的組員待在一塊更多,不會主動和他攀談。
雪上加霜的是在兩人鬧彆扭這期間段星星胃痛的老毛病又犯了,心理與生理都在受苦,為了不影響隔日的拍攝只好緊急去醫院吊水。
在大廠各處都有攝影機拍著,沒什麼個人空間與時間去思考人生哲學,現在在醫院突然多了好多時間還挺不習慣的,他盯著醫院天花板上一處髒汙從擔心練習進度到宿舍裡偷藏的泡麵,最後想到了劉冠佑——這個支撐他在大廠努力下去的男孩。
平時大家總說劉冠佑有段星星這麼一位哥哥可以依賴真好,他卻不這麼認為,雖然在各方面自己的確幫了劉冠佑很多,但他覺得比起劉冠佑需要自己,自己需要對方的程度更甚。
從最初自己一直都是被選擇的那一個,不論是一公的小白馬,主題曲選人環節還是這次的立,劉冠佑其實有別的更好選擇但還是堅定不移地奔向了自己,如果這幾次身邊站的不是劉冠佑的話,那他也不可能會有這麼亮眼的表現與團隊默契。
能在大廠遇見劉冠佑真是太好了,他想。

深夜段星星回到宿舍看見桌上兩個不屬於自己的藥罐與保健食品,從舍友口中得知是劉冠佑給的他鬆了一口氣,這是劉冠佑終於走下台階的意思。
他放下中藥包不顧舍友的阻止跑向訓練樓,果然在立A訓練室看見獨自對著鏡子雕動作的劉冠佑,他開門關掉電源藉著月光走到還處於驚嚇狀態的劉冠佑身後一把抱住。
劉冠佑因瞬間暗下視野而緊繃著的神經在聞到段星星身上熟悉的味道後放鬆下來,他往後仰靠在段星星肩上說,“回來了?”
“嗯。”
段星星在回來的路上想通了,好好把握剩餘能和劉冠佑相處的時間才是最佳正解,因為誰都不能保證他們下一次還會一起晉級,說不定分離的時刻很快就會到來。
真的到了那天,他們就必須回歸到正常的好哥哥與好弟弟的關係。



03

“有沒有特別捨不得的同學?”
第三次公演最後一次導師課,歌唱導師突如其來問了這個問題,坐在前後排的段星星和劉冠佑互看了一眼,其實這個問題可以拆解成好多個意思——捨不得舞台、捨不得在大廠的時光、捨不得一群擁有著同樣夢想的好夥伴,他們卻在第一時間想到了彼此。
不用多說什麼,如同一公選人環節那樣只需要一個眼神,就已足夠理解對方的想法與感受——我最捨不得的人就是你。

三公舞台一結束大家都沒來得及休息整頓心情,下一個導師合作的舞台任務隨後公佈了出來,除了四位導師外還有兩位特邀嘉賓,總共六個曲目可以挑選,挑選規則是依照第二輪公布的排名來選擇曲目,曲目人滿後就不可再增加隊員。
段星星和劉冠佑不約而同想要選擇舞蹈導師所在的公演曲目團隊,在第二輪排名前九的段星星以第二位成員加入團隊,等到了劉冠佑進入選擇房間和舞蹈導師聊過後他心軟了,只要他一加入團隊名額就即刻額滿,排在他後面的訓練生等同於沒有爭取機會,最後同意了讓後一位訓練生展示自己的舞蹈,讓舞蹈導師從他們兩個之中選擇最後一位成員。
其他訓練生收到團隊滿員消息陸續回到選擇房間錄製內容,剛走進房間段星星就發現劉冠佑看起來狀況不太對,皺起的眉和微紅的眼眶看起來像剛哭過一樣,他思忖著舞蹈導師也沒這麽可怕把劉冠佑弄哭,這小孩肯定是又在胡思亂想了。
錄製結束段星星把劉冠佑帶到樓梯間坐著,蹲在地上抬起頭看努力把臉藏起來的劉冠佑,“怎麼了?一臉悶悶不樂。”
“沒事啦。”
段星星伸出手去戳劉冠佑柔軟的雙頰在他臉上推出一個微笑,“真沒事就笑一個。”
劉冠佑盯著段星星就著這詭異姿勢噘起嘴淚水又開始在眼眶裡打轉,“哥…我剛才真以為我不會被選中…”
“呦呦呦…怎麼又哭啦。”段星星雖然著急但也不好做出太過親密的舉動,他知道工作人員隨時會過來拍攝,只能坐在劉冠佑身旁一下又一下拍著他的肩和他講道理。
果不其然拍攝幕後花絮照片的姊姊跟了過來,見劉冠佑還在難過也沒多做打擾,遞了包衛生紙簡單拍幾張照片就走了。
“我沒事了。”劉冠佑吸了吸鼻子帶著哭腔說。
“真沒事?不要回宿舍路上被我發現你還在偷哭。”段星星開玩笑道。
“吼,就說不會了。”劉冠佑回歸到暴躁小貓狀態,一掌輕輕拍在段星星手臂上,段星星被打那一下也不惱拉起人走向置物間,打算趕緊拿了訓練袋回去休息。
劉冠佑像往常的上下班路一樣跟在段星星後頭,他盯著段星星拎著兩人共用的訓練袋背影,心裡想著這樣的場景也只能再看一個月了吧,決賽的日子一到他們就再也不能像現在這樣了。
他搖了搖頭要自己別再想了,朝已經離他有點距離的段星星跑去。
段星星用手肘撞了下跑來的劉冠佑,“剛剛在後面偷哭喔。”
“才沒有哩。”劉冠佑用手肘撞了回去,“哥你決定好春遊的表演歌曲了嗎?”
“嗯,一首很適合現在唱的歌。”
“我準備的歌也是很符合狀態的。我們就別互相說了吧,這樣才不會喪失驚喜感。”
兩人表面上漫不經心的聊著心裡卻想著同一件事情,如果時間能夠停留在這些時刻該有多好,他們還不想那麼快從這個旖旎般的夢境裡醒來。



04

打從二公任務刻意惹劉冠佑生氣因此吵架後,這還是段星星久違的一個人去逛便利店,身旁少了平時會撒著嬌說要吃這喝那的小尾巴,似乎連想要買什麼的物欲都沒有了,晃了兩三圈什麼也沒買兩手空空出了便利店。
從來都沒想過一個人逛便利店會是這麼無趣與寂寞。
段星星低頭笑了笑自己這個突然的想法,想著還是快回去練習,好在劉冠佑外務回來後能教他編舞,腿卻不受腦袋控制的從去訓練樓的方向切換路徑至往宿舍樓的路上。
來都來了說不定會碰巧遇上回來的劉冠佑,他剛這麼想就看見從反方向走來的劉冠佑,但劉冠佑卻沒注意到他匆忙地快步走進宿舍的樓道裡去。
段星星加快速度走到宿舍門口,幸好劉冠佑還站在電梯門前等著電梯,他猶豫許久還是喊出口:“冠佑。”
“哥?”劉冠佑本來想著自己是不是幻聽,轉過身卻發現段星星突然出現在宿舍外驚訝問:“你回來拿東西嗎?”
“沒有,我去便利店。”段星星見電梯已經到達一樓催促著讓劉冠佑趕緊上去免得電梯又被別的訓練生或工作人員搶走。
“那我們等等練習室見,掰掰。”劉冠佑在電梯門徹底關上前向段星星揮了揮手。
段星星沒有給予回應,他在思考要不要跟著劉冠佑一起上樓等他換好訓練服再一起回到練習室,直到電梯抵達劉冠佑宿舍所在的樓層他還是沒有跨出那一步,只是直勾勾地盯著闔上的電梯門良久才轉身回到通往訓練樓的路徑上。
兩人本該就得是孤身一人的旅人。

幾天前在春遊聯歡會時當主持人講出劉冠佑要唱的歌曲時,段星星就明白劉冠佑的想法,他比在場的每個人都還要了解劉冠佑對舞台的渴望,和自己的秘密關係就像是在追逐夢想的路途上因緣際會遇見的旅伴。
段星星又何嘗不是,想也沒想過會在這個競爭激烈的選秀節目遇見了一生中最重要的那個人,套一句劉冠佑的話來說,能遇見他這麼一個好弟弟真的不枉此生。
兩人選擇的曲目和其他訓練生一樣都帶著不想離開舞台與伙伴們分開的遺憾這些因素,但也藏了點小心思在其中,他們以歌名或是歌詞來告別這段將要結束的關係。
其實他們都清楚得很,彼此只是在賽時裡找到的好兄弟,靈魂伴侶,精神慰藉,也清楚這短短幾個月逐漸失去距離互相宣洩的關係,是因身處在大廠箱庭裡所導致,過了賽時,離開箱庭,就不該再糾纏不清。
他們一路上相伴,披荊斬棘度過許多難關,是時候該放開對方的手,放下這段往後憶起會酸苦中帶點甜味的回憶,孤身踏上未來的旅途。




05

約定好要結束關係的決賽日就是隔天,劉冠佑如往常一樣頂著一頭亂髮去段星星宿舍喊他起床,他靠在牆上瞇起眼等段星星洗漱換衣服,突然手腕多了個冰涼的觸感。
劉冠佑睜開眼看,是之前他落在段星星宿舍飾品贊助方送他和段星星一人一條的同款銀鍊,他歪頭不解的看向段星星。
段星星換上和他身上差不多色系的衣服,還丟了頂帽子給他笑著說:“紀念一下最後一天。”
劉冠佑點點頭沒說什麼低頭擺弄手腕上的銀鍊,段星星知道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把分別看得這麼雲淡風輕,甚至他們還是這樣難以言喻的關係。
段星星想這個關係怎麼開始就該怎麼結束,喚著劉冠佑的姓名促使劉冠佑抬起頭來,他捧起劉冠佑的臉在唇上落下一個蜻蜓點水般的離別吻。
只是做好離別準備的他們卻沒等來決賽。

晚上晉級決賽的訓練生們剛在宿舍與回來參與決賽錄製的已淘汰訓練生敘舊,就被工作人員緊急用廣播讓全員立刻回到攝影棚,當眾人以為是有臨時任務要拍攝時,工作人員卻突然告知明天不會有決賽的通知。
訓練生們還在嬉鬧以為是隱藏攝影機到處找攝像頭,直到工作人員再次說了同樣的話簡單公布成團名單和半夜乘坐巴士離開大廠的時間分配表後,大家才意識到這不是在整人是真的不會有決賽紛紛沉默下來。
為了保密,成團的廂型車車窗簾子都必須拉上,得知成團的九人像被趕鴨子上架似的整理完行李就被工作人員帶上車,連最後能懷念大廠的時光與粉絲到別的時間也沒有。
段星星撇了眼坐在他身旁一臉落寞的劉冠佑,嘆了口氣把手搭在他的手上,安慰的拍了拍,這樣草率的結局換作是任何人肯定都會難過的。
劉冠佑翻過掌心和他十指緊扣靠在他肩上小聲問,“沒有決賽我們的約定還算數嗎?”
段星星愣了幾秒,笑著回握住他的手,“不算。”



06

少年們無法預知廂型車將會駛向哪裡,至少他們知道在未來艱難的旅途中不會再是孤身一人。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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