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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少女VS男子學園04》第十章 持續成長的他們(2)

唯伊說 | 2022-05-03 21:22:30 | 巴幣 2 | 人氣 99


  時間差不多,雷傳送他們到門口,沒有叮嚀太多,孩子們長大了,是該學會獨立。

  確定人都離開後,雷傳神色一轉,對著一旁待命的刀疤叔道:「沒有得到允許,任何人不得靠近大廳。」

  「是。」刀疤叔一刻都不敢拖延,馬上執行命令。

  雷傳回到大廳,此時內外守衛的兄弟們都已離開,只剩下自家人,廳門難得一見的被關上。

  雷傳坐到寒媚身旁,靠近雷老椅座後方的壁畫起了變動,畫下的暗門被開啟,雷鋒和雷御從裡頭走出。

  「爺爺、爸、媽。」兩人首先打招呼,走到父母對面的位置坐下。

  見到兩人的苦瓜臉,寒媚十之八九猜到他們想說的話。

  雷御毫不避諱的直視著母親,後者仍舊神色自若,雷老瞥了眼兩邊人,暗自在心中深深嘆氣。

  天獄最怕的不是強大的外敵,而是自家人的內鬨。

  「為什麼要讓她們去做這麼危險的事?」雷御語氣充滿不諒解。

  寒媚揚起柳眉,不確定的問:「危險?你是指和陽蓮談判?」

  雷御抿著唇,對於母親不在乎的態度感到不悅,壓抑著情緒,「要讓陽蓮乖乖就範,對天獄來說是很簡單的事。」

  但他們卻讓自己的小孩陷入危機之中。

  「所以呢?」寒媚似笑非笑,眼底流過寒光,「我該幫她們鋪好所有的路?」

  「我可沒多餘時間照顧你們,想得到什麼自己去爭取,別一味等著別人施捨。」寒媚神情冷冽。

  他們無法置信聽到什麼,別人的父母是拚了命都要保護自己的孩子,但他們的母親卻是不停的將他們推入火坑。

  難道她真的不在乎她們的死活嗎?她真的如外界所說是個殘酷無情的女人嗎?

  雷御咬緊牙根,不這樣做他肯定會忍不住說出難聽話,但雷鋒沒這麼沉的住氣,憤怒的拍桌,晃動的桌面讓茶水一傾而倒,陶瓷茶杯滾到地面破碎。

  「她們是妳的孩子!不是用來爭名奪利的工具!」雷鋒始終無法理解,就算再怎麼冷血,難道對於自家人,寒媚仍舊沒有放一絲情感嗎?

  「如果有什麼萬一……」

  「那又如何?」寒媚不以為然的聳肩,拾起桌上翻倒的空茶杯,替自己倒了杯水,「不經一事,不長一智。」輕啜茶飲。

  寒媚冷若冰霜的眼神令他們背脊發冷,好似會意到什麼,雷御不敢相信的瞠大雙眸,「難道……」

  寒媚揚起意味深遠的笑容,容貌仍舊那般美艷,卻也無情。

  「你們都太天真了,是該有個『萬一』讓你們看清現實。」

  不管是寒晴、雷晴、俊修還是可峻都一樣,一個萬一可以讓他們了解這世界的殘酷,讓他們知道自己是多麼的弱小無能,很多事不是努力就有回報。

  倘若真發生永遠無法彌補的遺憾,這將是他們人生重要的一課。

  而寒媚堅信,她的孩子一定會撐過去。

  「為什麼是她們……」雷鋒垂下頭,嗓音滿是自責,「從頭到尾她們都不該受苦……憑什麼得到保護的是我們……」

  無論多麼優秀,無論再如何努力,身為替代品的她們終究一無所有。

  容貌、智慧、身手、家世背景,看似擁有一切的她們,實則比任何人都要悲哀。她們無法當自己,只能作為魁儡照著家族的期望走下去,她們的身分在這世上根本不存在。

  然而身為哥哥,非但無法保護妹妹們,反而將奪走她們努力後的結果,甚至是存在價值。

 

  「世界是不公平的。」

  聞言,兩人抬首,望向面無表情的母親。

  寒媚的雙眸黯淡不帶任何情感,語調毫無波瀾,「如果你們不滿我的作為,就變得比我更強大,推翻我的決定。」

  這是他們的必經過程,當年寒媚也曾留下不甘心的淚水,所以她變得比任何人都強悍,讓所有人都得聽她的。

  起初或許無法接受,但不停淌血的心總有流乾的一日,直到累了,不再為任何事波動情緒,到了那天,就不會再痛了。

  他們所背負的,不只是底下千百個兄弟,還有成千上萬的家庭。

  他們沒有時間猶豫,更沒有退路,即便前方充滿荊棘,就算已經遍體麟傷,也只能往前。

  望著寒媚看似冷血的神情,雷傳比誰都清楚,在這裡,她承受比誰都大的痛苦。

  她不是麻木了,而是即便忍受椎心刺骨的痛,也必須將自己的孩子推下懸崖,不只是要他們學會獨自飛翔,更要他們在暴風雨中飛的比誰都高都快,就算身後有著無數的獵人,他們也能躲過獵殺。

  「哥哥就該保護妹妹那套在這不管用。」寒媚晃著精緻的茶杯,茶葉隨著水流晃動,「如果你們真想保護她們,就是乖乖躲好,別被抓到了。」

  寒媚的言外之意大家都懂,也因為了解他們的無能為力,雷鋒和雷御更加難受。

  一旦身分被發現,所有槍口會立刻聚集在他們身上,而她們不可能坐視不管,這只會讓她們花更多心力在保護他們。

  「該死。」雷御低咒,表面上是天獄未來的繼承人,其實不過是個躲在妹妹背後的窩囊廢。

  看著孫兒們各自有著無法言喻的壓力,雷老何嘗好受?但他不能伸出援手,否則只會讓歷代的悲劇重演,以一個母親來說,寒媚或許慘無人道,但從天獄的角度來看,她的選擇是正確的。

 

  逐漸靠近陽蓮地盤,他們分兩部車行動,雷晴與俊修待在外頭,負責監控及協調內外接應。

  電腦出現多格視窗,分別是這區域的影像。

  寒晴、可峻和文和待的車直接開進橫街內,他們身上都藏著針孔及微型通訊設備,有什麼狀況可以隨時回報。

  可峻不自覺搓著雙手,額上冒著汗,想到即將到來的談判,腦袋頓時一片空白,呼吸逐漸困難。

  「別想太多,照你的想法去做。」

  柔和的嗓音將可峻從混亂的思緒中拉回,只見寒晴微笑著,這令他懸著的心平靜許多,好似有他在,就一定沒問題。

  文和透過後照鏡看著後座的兩人。

  無可否認,寒晴是可峻此時不可或缺的心靈支柱,他感謝他們對可峻的協助,同時不得不小心他們可能是別有居心,畢竟人心隔肚皮,誰知道天獄是不是另有目的。

  進入橫街沒多久,幾個不修邊幅的男人擋下他們的車,後頭跟著的兩台車也停住。

  文和搖下車窗。

  「只准陽蓮的人進入。」略胖的男人道。

  文和還來不及回應,一道冷冽語調從後座傳來。

  「現在讓我們進去,或者等會我們自己進去。」寒晴冷道。

  看清楚後座人,車外兄弟心一顫,面面相覷,不敢輕易回應。

  天獄不是他們惹得起,還是小心為上策,「請稍等。」他們走到一旁聯絡上層。

  文和擰眉,這群見風轉舵的傢伙,以前老大還在時,他說的話沒人敢不聽,現在落魄了,倒不把他當一回事。

  寒晴不過是個小鬼,文和的歷練絕對比她要來的多,但此時的寒晴代表天獄,她說的話比在場人都要有份量。

  不一會,一名男人掛上電話,和略胖男人竊竊私語,他再次走到他們窗邊,接著道:「老大說要親自來迎接,請稍等。」

  前老大才走沒多久,居然已經自稱老大,那傢伙還真敢!

  親迎是嗎?他倒是挺識相,知道天獄不是可以隨意怠慢。她真想看看那傢伙還能玩出什麼花樣。

  注意到身邊人的不對勁,寒晴右手使勁的按在他的肩上,可峻回過神來,望向她的神情有些膽怯。

  「不管你的決定是什麼,我都會支持你。」寒晴笑道。

  一直以來他都是跟著別人的意見走,從來不敢有自己的主見,第一次有人願意無條件支持他的決定。

  寒晴的話給了他信心,他的眼神堅定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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