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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ハマ理、寂理】難得的小感冒

雯月*暗無天日 | 2021-09-19 20:35:41 | 巴幣 0 | 人氣 143


#ヒプマイ週末24時創作第二十一回(噗浪)

  神宮寺寂雷接到了來自前隊友的電話。「醫生,是我,左馬刻。現在方便講話嗎?」「怎麼了嗎?」「其實是……」

  將時間倒轉回大約一個小時前,左馬刻叫住了剛下班的銃兔。「今天周五,理鶯估計又要煮咖哩了。過去給他捧場一下?」想起了理鶯之前做的那些外觀看起來不怎麼樣的料理,銃兔本想下意識拒絕,但在想到理鶯可能露出的失落神情後還是沒有把拒絕的話說出口。「好吧,我跟你去。」

  兩人像以往一樣抵達了位在橫濱森林裡的營地,卻沒有聞到料理的香味。「理鶯?你在嗎?」此時旁邊的帳篷傳出細小聲響,走出來的理鶯不似以往那樣穿著整齊的軍裝,而是身上裹著一條薄毯,緩緩地拖著步伐出來。有些失神的臉上還帶著不自然的嫣紅。

  「喂!理鶯,你沒事嗎?」看著隊友走路有些搖晃的身影,左馬刻先趕了過去攙扶對方。「……你在發燒?」理鶯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拉緊了身上的毯子。「小官只是覺得和平時相比有點冷而已,沒什麼問題。」此時銃兔也湊過來,脫下了平日戴著的手套,輕撫上理鶯的額頭。突然的冰涼觸感讓理鶯一時之間有些無法適應,像個孩童一樣縮了縮身體。

  隔著手掌傳來的高溫讓銃兔皺起了眉頭。但看著理鶯一臉不舒服的神情,他也沒辦法多說什麼。「理鶯,今天要先來我這邊休息嗎?」「是啊,料理什麼的以後都還有機會可以吃,但現在你的身體狀況才是最重要的。」銃兔和左馬刻一人握住了一隻手,想要把他們的想法傳達給理鶯。

  「……小官明白了。」理鶯緩緩起身往帳篷走去,「那麼,在與二位同行前還請讓小官先收拾些必需品。」

  看著走路有些搖晃的理鶯,左馬刻和銃兔一時之間不知道是該慶幸對方願意把他們的話聽進去還是擔憂理鶯在出發之前就先昏過去。

  過了大約差不多十分鐘,理鶯才從帳篷裡走出。軍人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換上了平時的裝束,然而臉色還是有些蒼白。確認好營地狀況後的三人動身往森林外圍走去,左馬刻與銃兔也像是為了配合理鶯的步伐一般有意無意的放緩了腳步。

  平時只需要花上差不多十分鐘左右的路程,今天的三人卻覺得這條路比平時行走都還要漫長。為了加快速度,左馬刻直接把理鶯背著的那一袋必需品拿了過來自己扛。「這樣速度會快一點。」可即便左馬刻和銃兔都輪流幫理鶯扛行李了,三人卻還是花了差不多二十分鐘才離開森林。

  走出了橫濱森林的三人上了銃兔的車之後,理鶯像是感到安心了一般在車上昏睡了過去,坐在前座的兩人則陷入了沉默。「這好像是我們第一次看到吧?」「嗯。確實是這樣呢。」在前往銃兔的高級公寓路上,兩人難得的都沒有抽菸,也沒有人開口多說什麼,只有從微微開啟的車窗縫隙傳來的街道喧囂聲。

  時間拉回現在,銃兔把理鶯帶到了客房讓人休息,而左馬刻則以出門購物為藉口出來打電話給自己的前隊友,現為新宿代表隊麻天狼的隊長,神宮寺寂雷。

  「大致狀況我已經明白了,你們現在是在入間君的公寓對吧。」「啊啊,是這樣沒錯。」「我從這邊趕過去最快也要少說二十分鐘,抵達前的應急措施可能要拜託你們了。」「這邊才是,要拜託醫生了。」掛斷電話的左馬刻習慣性地掏出菸盒,摸了一根菸想要點上,卻又想到自己還在生病的隊友,只好打消了拿打火機的念頭,就這麼夾著未點燃的菸往樓梯間走去。

  在客房裡休息的理鶯也睡得不怎麼安穩。由於高燒的緣故,整個人的意識都一直處在半睡半醒之間,模糊之中隱隱約約可以聽到左馬刻和銃兔的交談聲。「嗚……」手腳沉重的像是綁了鉛塊,眼皮也重的睜不開,無法發出聲音的他最終只能讓意識在虛無中緩緩下墜。思緒逐漸飄離,過往如同潘朵拉的寶盒般被解除封印,一個個或美好或痛苦的記憶如同肥皂泡般飄出。

  最初想要成為軍人的這個願望是受到父親的影響。

  理鶯到現在都還記得,每逢假期父親從軍營回家時,那寬闊的臂膀、令人安心的溫度,還有那跟著軍服一起被帶回的淡淡的鐵銹味,意外的不會令人感到不悅。然而這一切卻在某天發生了變化。

  那個假日包含了所有美好假期會有的一切:宜人的溫度、完美的天候、以及結伴出遊的好友。然而當理鶯從外面玩完回到家時,卻感覺似乎有什麼變化在他離開家中的時候發生了。他沒想過那會是他們一家三口最後一次聚在一起吃晚餐。

  再然後,母親不知何時收拾好了行李離家,再也沒有回來過。只留下了情緒日漸不穩定的父親與他。離開軍隊後的父親開始習慣酗酒,喝醉後會不斷喊著那些往日戰友的名字,有時一個情緒上頭還會對他動手。進軍隊前的那段時間,理鶯的生活是在打工、學校與家之間不斷遊走,突如其來的變故使他比同齡人還要早成熟。進入軍隊後的他變得沉默寡言,只記得自己要遵守上級的命令,就算受了傷也只會隱忍。而這一切在遇到神宮寺寂雷之後產生了些微改變。

  那次他們特殊作戰部隊被派去執行一個尤其困難的任務,雖然最後成功收工,然而所有人的身上都帶著傷。其中又以和理鶯同行的幾人傷勢較為嚴重。礙於資源有限,理鶯選擇了讓同伴先行接受治療,自己找了一個較沒人的角落休息。「你是……」剛處理完一個患者傷勢的寂雷想著出來散步透氣,卻在沒人的角落找到了受重傷的理鶯。因著傷口發炎的影響,有些低燒的理鶯原本頭靠著牆淺眠,卻在聽到說話聲後突然睜開雙眼。

  「別動,我幫你看看傷勢。」突然走到自己面前的這個陌生男人讓理鶯有些不安,然而透過對方手掌傳來的溫度卻與自己童年時從父親身上感受到的有些類似。「這傷勢,看起來相當嚴重呢。」那個男人在檢視之後這樣說道:「跟我來吧,我幫你治療。」或許是因為受到生病的影響而整個人的心靈也有些弱化,理鶯沒有多想便靠著牆壁撐起身想要跟上那人的步伐,腳下卻一個踉蹌險些跌倒在地,還是對方拉了他一把才沒有讓自己跟地板來個親密接觸。

  好不容易才穩住了身體,但下一秒理鶯就直接被一把抱起,而且還是最讓人少女心爆棚的公主抱。「……抱歉。」被抱起的瞬間,似是扯到了傷口的理鶯輕呼一聲,對方也隨即把動作放輕。「很快就到醫護室了,再撐一下好嗎?」那聲音是如此溫柔,宛若冬日裡照進房間的暖陽,又像是童年時從父母便邊獲得的擁抱,沉穩且帶有力量。理鶯最終還是抵擋不住,就這麼在對方的懷中沉沉睡去。

  「衢,能幫我把我的手提包拿過來嗎?我給這孩子檢查一下。」神宮寺寂雷回來時,身為養子兼任助手的神奈備衢才剛巡視完病房,還整理了一下空病床。「我明白了。」

  趁著衢去拿他所吩咐的物品時,寂雷這才開始檢視對方的傷勢。可隨著他逐漸深入的檢查,寂雷已經有些維持不住原本的表情了。到底是在戰場上經歷了什麼才會有如此嚴重的傷,又是在怎樣的情況下還咬牙苦撐到現在,寂雷也想不明白。然而他知道自己現在能做到的就是給予這個身受重傷的士兵力所能及的、最好的治療。

  理鶯再度醒來時,身上的傷都已經包紮好了,就是四肢還有些無力。他嘗試著坐起身,卻不知是動靜太大還是對方本就淺眠,那個趴在床邊的青年醒了過來。看到睜眼的理鶯,對方喜出望外的跑去找醫生過來。「你醒了啊,還有哪裡覺得不舒服的嗎?」

  理鶯本想開口說些什麼,但發現自己連一點聲音都無法發出,只能勉強抬起手臂指了指自己的喉嚨。當下便明白對方想法的寂雷隨即又做了一次全身性的檢查。「沒有什麼大問題,只是因為之前傷口發炎的影響而導致的高燒與喉嚨發炎而已。但為求保險我建議你還是在這邊多待一天觀察狀況。」

  透過對方的手傳來的溫度是如此的溫暖,還有那只要聽了就會讓人平靜下來的、溫柔的聲音,理鶯就這樣陷入了夢鄉。在夢境中,他好像又看到了一家三口住在一起過著歡樂生活的日子。

  「理鶯,理鶯,快醒醒……」迷迷糊糊中他聽見了有人在呼喚自己的聲音,而原本在虛無中不斷下墜的身體也像是被人用盡全力推了一把,朝著光亮所在不斷上升。「呦,你可終於醒了。」

  睜開眼的理鶯發現自己的手被兩個隊友給握著,床頭櫃上還放著一碗剛熱好的雞湯。「要是你再不醒來我可不知道這碗雞湯要怎麼處理,還好你醒了。」或許是因為面對生病的隊友的關係,左馬刻的語氣和平時相比還要再緩和些,銃兔也刻意推遲了手上不那麼緊急的工作,兩人全心照顧著這個對他們而言不可或缺的隊友。

  公寓門關上的前一刻,寂雷回想著剛才看到的,左馬刻與銃兔專注照顧理鶯的神情,不由自主地微笑起來。「你有很好的隊友呢,毒島君。」

  今夜橫濱的海風仍然略為寒冷,然而Mad Trigger Crew三人所在之處卻是溫暖的,宛若連日陰雨後從雲縫之間所露出的朝陽。簡簡單單,卻又讓人感到通體舒暢。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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