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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當平靜的日常掀起狂瀾(9)

還真長得像維尼熊 | 2021-01-26 14:32:00 | 巴幣 110 | 人氣 131

連載中末世之聲 慾
資料夾簡介
末世之聲系列作的第一冊。

西元2032年 6月14日 凌晨
「早啊!藤本。」
「早。」
本間帶著一個大哈欠打開落地窗走進陽台。
「你也起得太早了吧!看風景嗎?」
「算是吧!」
其實昨晚曜根本沒什麼睡,本間的鼾聲有如雷鳴一般。
解決打呼的問題很困難,但是要解決會打呼的室友十分簡單。雖然如此,曜一整夜都沒有想揍他的念頭,因為失眠也讓自己有了整夜的思考時間,雖然到現在還是沒有答案:
(這是某種傳染病嗎?藉由飛沫?體液?重點是,到底是怎麼來的?)
「肚子好餓啊!昨晚咱們都只吃了一碗泡麵。你不會餓嗎?藤本。」
「有一點吧。你看。」
「嗯?」
本間朝曜所指的地方望了望。那裡是從學校過來的路線。
「呃!喪屍?糟了!」
「還有一段距離,而且數量還好。」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曜心中也早已開始焦慮。誰知道看不見的地方還有多少還有多少牠們?
「得請老師上來,看一下待會要走的路線。」
「嗯喔。我去吧!你再巡視一下附近有沒有牠們。」
「嗯。」
目送本間衝出房外後,曜再次將視線移回目的地隔離橋那。但幾秒過後,突然感受到一陣疲憊感,在心理層面上的,於是他揉了揉眼,掩面沉思,希望這麼做可以平靜自己的思緒。
思緒會混亂的理由很單純,就是源於對家人的擔憂,其實昨晚會睡不著這也是一大原因。
(先別胡思亂想了!我還好好的,其他人應該也是。)
之後他掏出口袋中那個自己一直隨身攜帶的呼叫器:
「伯納。我現在要前往政府設立的避難區塊,如果你在的話……就出來迎接我吧!」
「藤本。早啊!」
「喔……不好意思這早就挖妳們起床,但是……」
「嗯嗯。本間有說了,有喪屍出現了。」
初瀨進入陽台,森田跟在她後面。因為剛睡醒,她們倆的頭髮都有些散亂,尤其是森田,因為平時整理得極為整齊,現在更能感覺出反差。
「你說避難區在?」
「這個方向,直線距離大約兩公里吧!我不是很確定。」
這個距離,以普通人的視力是絕對看不清的,所以曜也只能指引一個方位,並配合該處的特徵說明:
「那裡有座橋,被當成是封鎖線。橋是白色的,然後……」
「喔!我知道了。到那裡差不多5公里,雖然油量已經壓線了,但沒問題。」
曜看了下森田,她似乎沒有打算補充甚麼,甚至,從眼神看來像是在放空。
(還沒睡醒嗎?那她跟上來幹嘛啊?)
總覺得莫名其妙地有點好笑。
「那就麻煩您了。」
三人離開陽台後,曜關上落地窗並扣上防盜鎖,之後隨兩人步出房外。
●●●
車子發動的過程不是很順利,與曜一同將袋袋的衣物塞入後車廂後,本間跑至駕駛座旁協助初瀨。
拜他之前的胡搞所賜,車子的鑰匙孔已經變形,以後都得靠那副螺絲起子鑰匙圈才行了。
又扭了好幾次後,引擎終於運轉起來,就像是個不想工作的上班族,掙扎了許久才爬起床一樣。
「早啊。」
「嗯。早安。」
一條受森田的攙扶走出屋來。雖然她還是一跛一跛的,但明顯已經好很多了。
她仍穿著家居服,想必是為了減低更衣的不便度,畢竟腳傷讓一切都變得有些麻煩;相反的,森田已經換回自己的制服了。
(本間應該會大失所望的吧!)
不過說真的,曜也覺得森田昨天的服裝非常養眼。
「你居然還有閒情逸致胡思亂想啊?」
「啊……抱歉。制服也很適合你。」
不知怎麼回事,一時之間沒管住自己的嘴,心聲直接噴了出來。
真尷尬!而森田也對此感到驚愕,隨即搖搖頭露出一副受不了的表情:
「拜託!變態有一個就夠了吧!」
「不是……我……」
「好了!別再讓我們等了!」
收到命令的視線後,曜閉上了嘴,轉身將車子第二排座椅前移,協助一條坐入,同時感覺到一旁的森田在瞪著自己。
(看來已經睡醒了呢!還能這麼殺氣騰騰。)
「……怎樣啦!」
她意識到曜是在提剛剛在陽台的事,尷尬地別過視線,見她這樣的反應,曜樂了起來。
(沒錯沒錯!尷尬的可不能只有我。)
將座椅復位後,曜突然注意到:那雙握著木刀的手在微微顫抖。
「在緊張?」
「很奇怪嗎?外頭的狀況可是未知的喔!」
讀心能力讓森田在處事應對中可以輕易掌握全局,因為能知悉每個人的想法、底線、與欲求。大概是因為習慣當全知的角色了,未知對她而言似乎格外地恐怖。
「是呢!隨機應變囉!走吧!」
五人都坐上車後,初瀨才按下鐵捲門的開關。開啟時的摩擦聲還是一樣大,被噪音刺激的耳膜生出焦慮感滲入腦中。
一路上都算是順利,沒有人影、也沒有牠們,只是偶爾須迴避一下路中的障礙物。
「吶!藤本。你上衣的血跡還是很明顯呢!沒洗乾淨喔!」
「我才想問呢!都是用鹽,你們怎麼有辦法完全洗掉?」
「別苛責他了!本間。大少爺本來就不擅長做這種家務事。」
「喂!不要把我說得像是頭有錢人豬啊!」
「我想……是因為藤本同學有戰鬥,所以沾到的血比我們都還要多吧。」
「有道理呢!一條醬。所以囉!藤本你可以驕傲沒關係。」
幾人的閒聊營造了種輕鬆的氣氛,然而,這只維持到了某個路口。
過彎後不久,前方忽然出現大量喪屍。
「糟糕!」
初瀨連忙扭動方向盤,想迴轉繞上另一條路,但瞬間,車子失控,打滑後開始桶滾式翻轉,尖叫聲充斥於耳中。
直到撞上了不明外物後,車子才終於在搖晃中停下,不過是四輪朝天的狀態。
「嗚……呃……」
曜試著打開車門,但因變形扭曲而有難度,於是將破裂的窗戶敲開,緩緩爬出。
一輛油罐車橫躺在路中,這正是使車子停下的外物。
而車子會打滑的原因,也就是油罐車灑於整個路面的汽油。
(這台車已經沒用了,要趕緊……)
曜扯下車門,探身入車內。
「本間。振作……!」
解開他身上安全帶的同時,曜停下了。
車窗邊緣的鋼板因扭曲向車內彎入,好死不死就插在本間的胸口上。他口吐白沫,失去了意識。
「該死!其他人嗚……噁喔!」
嘔吐的經驗曜當然有,但這次明顯不同。鼻腔裡的氣味不是消化物,而是血。這才驚覺自己的腹部已經不知道被甚麼給劃開了,鮮血直流。
「……藤本……」
坐在副駕的森田正掙扎著爬出車子,曜連忙上前拉她一把。
她的雙手與右小腿已血流如注,以木刀撐地緩緩起身。
「別逞強!」
「……快救其他人,先由我來……擋住牠們……」
「?」
濃霧之中,有一群喪屍正向他們逼近。
(都這種情形了,還來啊!)
曜再次探伸入車內,想將初瀨拉出車外,但她被座椅與安全氣囊給卡死了;後座的一條也因為座椅卡死而難以救援。
一旁的森田拖著沉重的身軀戰鬥著,以她腿部的傷勢,光是站著都不容易,每跨一步,血液湧出的速度就加快一些。
喪屍的數量太多,她逐漸被包圍。
「該死!!」
曜將車子翻向側邊,奮力地將車頂掀開,把兩人拉出,隨後撿起一片車門向屍群奔去。
雖說是奔去,但是速度並不快,因為腹部的劇痛讓腳有些不聽使喚。
擊飛了多名喪屍才能看見剛剛被埋沒的她的身影,這就是她所說的窒息於屍群中吧!實在是令人作嘔。
「快後退!會死的!」
曜將森田拉往自己,擋在她面前。
「這裡交給我,妳去看一下她們。」
「老師……一條……呃……」
森田拄著木刀靠過去,但在中途跪倒而下。
雙腿已完全使不上力,膚色因為失血過多而呈現慘白。
「可惡……怎麼能在這……伯納他們……」
揮動車門的離心力讓腳步有些不穩,但是倒下就代表著死亡。
曜死撐住搖晃的步伐,全力攻擊。
「呃?!……糟了……藤本!」
「?!」
森田奮力呼喚。然而,為時已晚。
曜身旁的電線杆倒落,被扯爛的電線噴灑出火花,點燃了滿地的汽油。
爆炸的瞬間,腦袋與眼前都一片空白,隨後見到的,是一片火海。
曜趴倒在地,全身都在燃燒著,聞得到烤肉的氣味,這氣味來自於其他四人與自己。
(結束了呢!我什麼都沒能救到。)
視野逐漸地模糊、意識正在飛快地遠離。
下一秒,死亡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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