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側之人,攻勢一人動,雨化千波骸驚浪,定要海浪吞天,決殺眼前之人。
「縱使天高風雲掩盡,也有風雲散盡時,既不為友,那便為敵吧!喝啊!」
螫雨化殺千萬丈,五影齊攻勢取首,千風動蕩掩驚波,風雲驚雨誰一籌。
雲龍怒嘯千峰蕩,驚濤骸浪怒驚爆,馭風藏雨式連環,破山裂石動驚天。
驚天一擊!峰迴路谷萬瘡痍,掩風雨落式交擊,人影飛梭,千峰萬式劃驚鴻,眨眼峰平萬石碎。
兩道影,兩個人,截然不同功體屬性,起招運式已然是不相同,然而卻是每一招,每一式,皆有毀天滅地之能。
一人化散後一人便再攻上,往往復復,似無盡,縱使擁有不生不滅特殊功體,也難傷敵手分毫。
應招間,周圍傳來陣陣擾人聲音,聲聲扣耳。
「你我本該是這條路上同志,因何要為了那些卑微凡人,而選擇與吾背馳離道,選擇為敵也不願為友呢?異端武者。」
「………」
隨著聲音越來越是侵耳躁動,對手攻勢越來越快。
「………………」
虛刀雨劍劃虹,層層疊疊絕連響,雙龍怒擋刀連環,劍擊風形破罩,千雨縱橫索命掃,連綿不絕攻勢,招招皆是致命殺機,式式更是破除罩門。
連環式,招如雨,雨化千萬丈,勢破風雲。
「吞敗然後降服,才是你唯一生路!」
「…………」
風無語,人走影,應暇連綿不絕殺招攻勢。
虎口扣刀,另手擋雨,身形擋招,以一敵五不落下風,然而受困之間,千雨化水箭,水箭直貫雙臂。
轉瞬箭貫雙臂,殘風虛影削落,風形斷臂。
臂落地一瞬,風龍斷首,雙足刀斬劍斷,掌蓋首「!」
風散雲開不存影,一瞬之間已然不見人影。
「嗯!人不見!」
詫異瞬間,風雲再次聚集,雙龍吞雨破五殺。
風形化轉之間,馭風化劍,劍瞬千光萬閃,劃光轉瞬,雨落黃泉。
「什麼!?」
「…………」
五形散、藏雨殺陣、破!
轉眼之間勝敗已然分曉。
破陣瞬間,再回神已然立身荒蕪山湖之上。
「這……!?」
仿佛先前發生激烈爭鬥,不曾發生。
就在馭武風形萬分不解時,驀然天際黑雲密佈,雷走九天閃動,天下甘霖,徬然大雨驟下,萬物茲養,荒蕪山湖轉瞬大雨傾棚,
掩山半峰高。
隨即暴雨現影,傳來幾說聲響。
「馭風者,你果然與吾所想一樣,有與吾相同命格。」
雨中虛影忽現忽消、果然語氣斷言道。
「你居然沒死!?」
馭風者抬頭看著遠方徬佗大雨之中的虛影,盡是滿懷不解目光。
雨直直落,人則是心難側,雨聲之中更是藏匿著滿肅殺機,心知眼前之人,易與非常,馭風者沉默以對,暗自提元,準備一舉破除眼前雨落鏡像。
「………」
然而心機頗深的他,豈不知對手下一步心思,於是冷言說道。
「省下你側度吾的心思,緩下殺意吧。」
「……你尋上吾的目的是為何?」
「罪不再於你,你又何必為了一名庸人而選擇與吾為敵?」
「………」
「選擇沉默,就能避談一切了嗎?」
「…………」
藏雨虛影依然虛幻飄渺,忽縱不定,沉肅片刻之後,再開口,切換話題再問起。
「既不想說,那此事便作罷。」
「………」
「當一個人生存價值相同時,便是握有相同籌碼,在相同條件之下,換來甚是相同命運,既然你我命格相同便該合志一同,完成你我之目標。」
「你想說什麼…?」
「言不意,心知度明,你應該明白這句含義。」
「……」
「方才那小小試探,只是試探你武力深淺而已,相信你也知曉,你我有相同命格,命格之中含帶著生死輪迴、輪迴著不死不滅。」
「…………」
「生命輪迴、違背天理循環、這才是你我命運相同寫照,雖說你是殺害吾徒兒殺人元凶,論理來說,吾是該親手將你手刃,還諸吾徒兒一命,但現在吾選擇暫放下仇恨與你一談合作契機,你難道不該感謝吾嗎?」
「…………令徒之死確實為吾所為,但作惡多端者,死也不足惜。」
「誋惡如仇、俠義之心、謂之仁義,但在大義背後之下,犧牲者往往最是無辜的性命,成就仁義背後,踏出又是多少血路,斬下數以不盡頭首,得到又是什麼?仁義嗎?可笑啊!哈哈哈…」
「…………」
「今日一會,馭風者,你果然不負吾所望,來日再會時,希望能聽見你的答案,相同命格之人啊,你我注定要面對的便是相同命運啊…哈哈哈…!」
「………」
笑聲之中蘊含著輕蔑之意,更添著拉攏之意,駕馭風形之人,一言不發,定足身不移,
周圍風意匯聚,聚風納意,意發氣嘯,嘯風掣雨,一擊破碎虛空,破雨掃陰霾,氣貫雲宵破虛影。
氣破蒼穹掃雲千蕩,轉眼之間雨中虛影轉瞬煙消霧散,虛影不存。
大地恢復一片晴朗,萬物茲長。
「………」
然而就在以為橫掃陰霾時,周圍天際不斷閃爍,千里傳音留下訊息。
「冷風藏雨同命格、輪迴宿命亙不變、有期相會待佳音、不死不滅殊命同。」
「……!」
「螫雨藏,藏玄機、機玄千變、是謂、螫、藏、雨。」
「螫藏雨……」
隨著雨滴漸失,鋪排半空之中訊息也為之消散不存。
走在尋友路途上,馭風者腦海不斷回想著方才那場生死決鬥之戰,而比起武力交鋒、更多不解的是那名敵手所言之意。
馭風化形,形風化人,人化眾生諸羅相,化身為一名穿著樸素衣衫的江湖俠客,一臉沉悶走在荒野路上。
「………」
冷眼迴眸之間,突見天際一道昊光閃爍異常,俠者不語,足下輕挪,足風匯氣萬聚,
疾射數道旋風,隨即冷眼一簇,肩頭上氣芒,風意朝天落。
二道凌厲氣芒貫穿昊光直取昊光者體內,隨即虎口頂天,運氣貫注昊光,維持昊光不滅,
接著馭風納氣,傾掌一使力,昊光蘊生,光耀萬千,漸近漸遠,遠去消失天際之上。
「…………」
幫助昊光化險為夷之後,俠者抬頭看著晴朗無雲天際,言不語,沉而思。
「………」
(方才那道昊光是?)
(既已脫險,多想便無益,現下還是找尋那個人行蹤,至於那名,名喚螫藏雨男人,待尋回他之後,再另作打算。)
「…離開。」
沉思片刻,俠風已然消散於天地之間。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