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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界編年史-布魯辛克的真實記錄書-前章②

橘みかん | 2018-05-27 05:52:57 | 巴幣 16 | 人氣 168


  此版本紅色字體與想藍版相異部分。

  想藍章節對應:


  其實在3-1的留言回覆中,我也貼過此版本的酒館地下競技(地牢?)的戰鬥,那是最初版本的超中二戰鬥XD


錯身而過的打鬥
 
  出了森林,在他們眼前的是被森林環繞的深谷,谷中已然建了一座熱鬧都城。簡單的兩層樓城堡建於湖旁,雖不至於金碧輝煌,仍算小有規模。白皙的城牆將城與鎮分開,鎮上建築統一又整齊,城門前還有一個廣場。

  「原來如此。」

  冀悠看了,似乎瞬間理解了什麼。

  「看來剛才村落的老爺爺他們本來是住在森林裡的『森林派』,因為被開發成這樣才會移居到那裡。」

  「那住在這裡的人就是所謂『城堡派』囉!」丹晴說。

  「還分派系啊!總覺得越來越像遊戲設定了。不過這要怎麼下去啊?」

  經承夜這麼說,他們才發現眼前沒有明確指標寫如何進城,一陣搜尋之後,才在草叢堆中找到一條難行的小路。

  「沒有加掛安全繩索嗎?會不會太危險啊!」

  丹晴的擔心不是沒道理,但承夜奮起的冒險心卻一點也不受擾。

  「怕什麼!城裡那麼多人都可以走過,再說國中畢旅的時候不是也有去野外求生過嗎?」

  「那時有老師帶啊!」丹晴反駁著。

  「承夜,我覺得你們還是先待在這裡,我一個人下去打探消息比較方便,我總覺得事情沒那麼單純。」

  「不好,如果你離開期間這傢伙突然『發功』把我帶回去的話怎麼辦啊?好不容易來這種可以不用讀書、不用回家的地方!……雖然是有一點點危險啦!」

  承夜沒禮貌的指著丹晴,後者更是差一點從他的頭上巴下去。

  「發你的頭啦!能回去的話我自己早就回去了!」

  「那這樣吧!」

  冀悠取出那隻劍鞘,交予承夜。

  「這個給你保管,你也知道我多重視它,一定會回來找你拿的。」

  丹晴原以為承夜會繼續反對,他卻是順從地收下,說了句。

  「好吧!」
 

  目送冀悠離開後,兩人沈默了一陣,即使同窗四年多、再怎麼愛拌嘴,突然只剩兩人獨處,面對這種情況也下意識地害羞起來。

  先打破沈默的是丹晴。

  「喂!那傢伙到底是什麼人啊?」

  丹晴找了一處空地坐下遙望谷中,也許是頭頂上的太陽光不強,不但感覺不到什麼溫度,連照在地上的影子也不清晰,因此她並沒有特意待在樹蔭下,但仍不安地拔著草。

  承夜卻是沈默了一陣,思考了一會兒才回答。

  「……其實妳以前也有見過他,就在橋下那個時候啊!他當時真的是一點常識都沒有,奇怪的知識倒是一堆。看到妳滿頭白髮,他就一臉見鬼的表情咧!」

  「你才是鬼咧!討厭鬼!」

  這麼說著,丹晴把手上的草都往承夜的方向丟,但距離太遠再加上風向不對,最後那些草只是順著風被吹向谷中。

  「還有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啊?遇到的人都不友善,沈冀悠還說什麼精靈、能量的,都搞不清楚是真的還是做夢了啦!」

  看到丹晴說著說著都快哭出來,就算是承夜也不好再捉弄她,只是斜眼嘆了口氣,坐到離她不遠的地上。

  「做什麼啦!到那邊去!」

  「妳不是想知道他是誰跟這裡的情況嗎?我可只說我知道的部份啊!反正現在也很閒!」

  聽承夜這麼說,丹晴只好點點頭,稍微轉過去。而承夜則是放下手上的劍鞘,琢磨著該從哪裡開始。

  「聽好了,我這可不是在編故事,不要聽到一半說我騙人什麼的。」

  「知道啦!」

  承夜又調整了一下姿勢,盤腿而坐,還故意清了一下喉嚨。

  「他說這個世界叫做『布魯辛克』,從英文來說的話,倒過來就是『想藍』的意思。」

  「『想藍』嗎?的確,看著這樣噁心的天空,會讓人很想念藍天。」

  邊說著,她抬頭看了看頭上的一片暗紅,疑似太陽的光球並未發出溫暖的氣息,但也正往山頭落下,暗紅色也越來越接近漆黑。

  「剛才說的橋下,也是我發現他的地點,那時我剛好跑出孤兒院。」

  停頓了一下,承夜又搖搖頭。

  「說發現好像又不正確,應該說我躲在橋下時,他從橋墩裡掉下來。……就說了我說的都是事實,不要這樣看我啊!那時我們才九歲,他好像在掉下來之前就受了重傷,還送到醫院去輸血。可是奇怪是的他醒來之後,只有我聽得懂他說的話。」

  「你?」

  「對,不管是院長、小院長、警察還是醫生、護士,他們都說冀悠說的是聽不懂的奇怪語言,不過在我聽來是很正常的國語。他就說什麼因為我有精靈的祝福什麼的,太久了我忘了!」

  聽到這裡,丹晴不自覺地竊笑,聽到這聲音的承夜又停止敘述,表情中除了憤怒還包括了一點害羞。丹晴只好聳聳肩,比了個「請繼續」的手勢,然後在心裡默想著:「反正無聊,就當聽故事吧!」

  「總之最後找不到他的家人,就讓他待在我們院裡。第二天起來,天才剛亮就把我搖醒,我那天明明難得不用上學……」

  說到感嘆處,承夜還握緊了拳頭。

  「他好像是看到藍色的天空,然後就開始講一些莫名奇妙的話就哭了。到晚上他又突然叫我帶他到橋下去找這個。」

  承夜指著放在地上、冀悠托他保管的劍鞘,繼續說。

  「找到之後他就說這裡的天空是紅色的,那天早上哭的時候說這裡是『布魯辛克』,因為回不來所以就在我們院裡一起生活,直到被沈家領養。然後啊!小學畢業前的寒假他跟我說,他是這個『布魯辛克』的一個……好像叫『薩艾斯嘉』的國家的王子。總之他小學畢業就被送出國了,出國之前還叫我幫他留意橋上那個白子有沒有再出現。」

  聽到這句話,原本只是當在聽故事的丹晴激動得拍了一下草地!

  「我才不是白子!」

  丹晴嘆了口氣,對他投以鄙視的眼神。

  「就說我去檢查過了,除了頭髮其他都很正常,國中時我不是就跟你說過了嗎?」

  「那妳那天去就是去那個什麼大學的附設醫院檢查的啊?醫院後面的公車站剛好就在橋邊的說。」

  承夜連醫院的名字都懶得想,但丹晴依然點點頭。

  「嗯,好像到國小三年級之前都去那裡做檢查的。那時我大多都戴帽子蓋起來,想說晚上沒人才會拿下,不然頂著一頭白髮一直受到歧視真的很煩。唉……」

  說著說著,丹晴又嘆了口氣。

  「真是一段孽緣。」

  「我當初本來以為白子……白頭髮的女孩子會很好找的說,要不是國中潑妳水還不會發現咧!欸?不過你都戴假髮了,冀悠怎麼還知道是妳啊?」

  也許是已經說出了一個秘密,又有這麼多年的緣份,再加上他們的確突然來到這個「布魯辛克」,丹晴這回毫不掩飾地說出另一個秘密。

  「我啊!從小就發現自己的影子跟別人的不一樣,看起好像有翅膀,可是在鏡子裡又看不見,所以我基本上都會盡量躲在沒有太陽的地方,就是怕有人跟沈冀悠一樣看得見!」

  「該不會妳也跟『這裡』有什麼關係吧?」

  聽完丹晴所言,承夜瞬間想到她與此地的關聯。

  丹晴只是指著地上自己的影子。

  「這個嘛!也許『他』會知道吧!」
 

  天邊的落日尚未完全西沈,窗外暗沉的深紅色卻愈加漆黑,另一邊發出較為柔和光芒的月亮也正緩緩上升。位於湖邊的卡克蘭城乃近年才完工之故,不論是外觀還是內部都很乾淨整齊。

  一名魔法師裝扮的年輕男人,站在靠近王座的窗邊抬頭仰望,從背後看來,只能看到深綠的髮色及深藍的披風。

  察覺到一名士兵前來,那人便開口問道。

  「……羅奈爾德.維因回來了嗎?」

  「是。森林出入口的土兵已傳回羅奈爾德大人回來的消息。只是……」

  士兵突然降低了音量,聲音還有些發抖。

  「跟幾年前一樣,羅奈爾德大人今天可能會先到『勝利者酒吧』停留。」

  勝利者酒吧是近年來於城鎮中開設的酒館,據聞有附設賭場、競技場等非法營業項目,是幾乎天天客滿的吵雜之地。

  得知自己要找的人已歸來卻不先回城,戴有寶石的手緊緊一握,憤而轉過身,墨綠色的雙眼透露著明顯地怒氣,直盯著已經被嚇到的士兵。

  「明天是何等重要的日子,他回來已經夠晚了,立刻抓回來!」

  「是!」

  雖然幾乎每年都會收到這同一個命令,但士兵仍被他的氣勢嚇的冷汗直流。

  「不用這麼麻煩啦!」

  士兵才站起身來,背後就傳來了聲音。

  「啊……羅奈爾德大人!」

  他轉過身,一個衣著不整、滿身塵埃的人走了過來。深紅的頭髮亂翹一通,披在身上的白色披風也變成了土黃色,腰間掛了兩把劍,其中一把還用布慎重地包了起來。

  窗邊的人向前走了一步,瞪著剛走進來的那個人,然後對士兵說。

  「你先下去。」

  「是。」

  士兵看了看在場的二人,一臉驚慌的離開。

  待士兵離開之後,羅奈爾德便抓了抓頭說道。

  「今年成果報告,約魯瑟山谷及喬瑟頓境內也沒有發現蹤跡!我可以去喝酒了嗎?」

  「約魯瑟山谷!你跑到那種地方是找得到什麼?」

  聽到這個地名,青年感到一陣驚訝!那是鄰國的晶石開採地,相當荒涼,且有許多兇猛的魔獸。

  「喔!找到不少稀有的約魯瑟晶石,旅途上省了不少費用。」

  羅奈爾德得意的拍了拍繫在腰帶上的錢包,露出了得意地笑容。

  但青年聽到這話更是生氣,怒吼著。

  「他不可能跑到那種地方!」

  這次羅奈爾德則是挖了挖耳朵,漫不經心的回答。

  「難說喔!都敢自己一個走向敵營了,當然可能會……」

  「那是為了保護剩餘人民!」

  羅奈爾德連話都還沒說完,青年就激動的反駁。

  「連王家最後的血脈都失去,人民還要靠誰生存?」

  雖然羅奈爾德又立刻回問,卻在數秒後又像在回答自己問題般的說。

  「不過說到這裡,我還真是不得不佩服你呀!居然能撐過這八年。」

  帶著些嘲諷的感情,羅奈爾德收起怒氣,甚至可說難得地笑了起來,即使那是皮笑肉不笑。

  青年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

  「……羅奈爾德.維因,這樣尋找……沒有用。」

  他緊閉雙目,眉頭深鎖,似乎隱瞞了什麼事。

  「什麼?」

  羅奈爾德當然不想聽到這句話,卻又不了解這意思。

  「與其尋找,不如等待,並盡自己的職責。」

  「誰受得了你這種作法!」

  羅奈爾德大聲一吼,使青年也嚇了一跳!

  在青年還來不及反應之下,羅奈爾德繼續說著。

  「你出城時有好好看過街道上的情景嗎?你有聽到人們是怎麼說的嗎?你知道其他國家是怎麼流傳謠言的嗎!」

  羅奈爾德長年在外行走,他所看的、聽的,已經太多了。

  他停頓了一下。

  「我不想光會等待,如果不出去做點什麼事的話,就太對不起我腰間的這把劍了!」

  他把手放在用布纏著的那把劍上,怒視了青年一會兒。然後轉身,緊握雙拳,猶豫了一下,才說繼續說。

  「明天我會準時到現場,不用勞煩你派人來『接』我了!……失禮了,克里斯夫多.奧利弗大人,請容我先退下。」

  沒有行禮,就這樣走出了大門……。

  被稱為克里斯夫多的青年,嘆了一口氣,走回窗邊,繼續看著漸暗的天空。
 

  卡克蘭的鬧街上,勝利者酒吧的客人出入、絡繹不絕。冀悠把一條別人丟棄在一旁的臭布包在身上,連頭都蓋住了大半,似乎是把它充當斗蓬使用,路過人的都以為是哪裡來的乞丐,摀起鼻子不屑的看著。

  「好大的改變……。」

  他低聲呢喃著。

  記憶中,這裡只是一個小小的村子,只有幾間小房子,以及用竹欄杆圍起來的小牧場,站在中間,有股被樹木包圍、守護的安全感。但是現在,滿滿的房子和人群,就像之前在都市之中一樣讓人有點透不過氣。

  店家大多販賣著盔甲與武器,以及標示著可以禦寒的裝飾品。

  當他走到勝利者酒吧前面,一個喝得爛醉的男人撞了上來,不但沒道歉,還口出惡言。

  「搞什麼啊!臭乞丐!走路不看路啊!……嗚噁!」

  本來想好好教訓他一頓的醉漢,卻因為酒精作祟而跑到一旁吐了起來,冀悠也只好搖搖頭、嘆了口氣。

  他看向醉漢走出來的酒館,注意到門前有一張告示牌,上面寫著「吃霸王餐者,將關到地下室與本店『寵物』較量,能使其受傷即可不用付餐費。若能擊斃,將賞五千銀幣。」

  「寵物?」

  他心想,一般來說吃飯不付錢的人大多都會被罰做工或是亂棍修理,而這所謂的寵物又是什麼呢?

  冀悠沈思了一會兒,決定進去探個究竟,再說……五千銀幣也滿迷人的。
 

  「咿呀──」的一聲,門被推開來,坐在櫃台跟客人說笑中的老闆很自然的把頭轉過去,看看是誰來了。

  而冀悠身上發出的惡臭也引來了客人的不滿,紛紛叫囂。

  「哪來的乞丐啊?臭死了!臭死了!」

  「老闆啊!快把他趕出去呀!」

  「就是嘛!這樣我們怎麼吃東西啊?」

  客人們這樣你一言、我一句的怒罵著,老闆也從櫃台走出來,那是一個壯碩的中年人。

  「抱歉啊!我們這裡沒有給乞丐吃的東西!快走快走!」

  才伸出手想把冀悠推出去時,冀悠反而把他的手抓住,問道。

  「外面的告示,沒吃東西也算嗎?」

  老闆愣了一下,才了解原來此人是為了銀幣而來,掙脫被抓住的手後笑道。

  「哼!原來是挑戰者嗎?」

  但是在看了看他的穿著後,又大笑起來,同時酒客們也喧然大笑。

  「哈哈哈!這小子,連乞討都不會嗎?喂!」

  「老闆,別欺負乞丐呀!給他一些剩菜吧!」

  笑了一會兒,老闆才說。

  「小子!地下室的那東西連城裡的士兵都不一定是對手,你去只是給牠當點心而已!」

  他轉身,要走回櫃台,揮了揮手。

  「你還是回街上去討點小錢吧!而且……」

  老闆走回櫃台內,趴在桌上發出惡意的笑容。

  「這可不只是挑戰,而是一場賭局喔。這種沒有價值的賭局我是不會辦的!」

  「是嗎……。」

  雖然這麼說,冀悠還是走了進去,坐在吧台的空位上。

  「那麼,來點吃的吧。」

  「你有錢嗎?」

  「沒有。」

  老闆突然覺得被擺了一道,但還是抑制住了怒氣。

  「你就這麼想看那東西嗎?」

  「不是看喔!」

  冀悠單手托腮。

  「是要打倒牠。」

  嘴角明顯的微笑,老闆看了更加生氣。

  「還是說……那魔獸有什麼特殊價值嗎?」

  「魔獸……」

  老闆稍稍吃了一驚,似乎是驚訝著初次來訪的客人為何會知曉此事。

  而冀悠則輕輕一笑。

  「呵,別告訴我對手是小松鼠、小兔子之類的啊。」

  「哼!……有膽識,明知是魔獸也想挑戰嗎!」

  他把手伸到櫃台的抽屜裡,拿出一串鑰匙。

  「就憑這點,本店今日的賭局開始啦!」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酒館裡的人也全都興奮異常,像是有什麼好戲可看似的。
 

  他被帶到地下室的入口處,而大部分的客人也都到觀賞台去等待,只剩下少許沒興趣或是覺得馬上就結束的客人待在那兒。

  「喂!你沒武器吧?」

  老闆這麼問,因為他看不出來冀悠身上哪裡有武器。

  「嗯……的確沒有。」

  「下樓第一個轉角,有放著幾種武器,隨便挑一把吧!那是為了吃霸王餐的人準備的。」

  他邊說邊開門,手上的鑰匙也發生互相敲打的聲音。

  「我知道了。」

  門開了之後,冀悠就走了進去,老闆也走到觀賞台去與客人一同觀看。

  下了樓梯後,在第一個轉角處,牆上果真有著一排各式各樣的武器,他挑了一把長劍,揮了兩下。

  「嗯……雖然不是很好的劍,還可以!」

  在掛有武器的地方直直走去,有一扇鐵門,站在鐵門前可以聽到巨大的呼吸聲。

  鐵門有些往內凹,似乎是受過什麼撞擊,在鐵門打開的同時,在上面的觀眾也發出了歡呼聲。

  出現在冀悠眼前的是一隻大他五倍的巨大魔獸,聽到從上面傳來的歡呼聲,原本正在睡覺的魔獸亦醒了過來,同時也發現拿著劍的冀悠。

  雖然脖子及後腳都被鐵鍊給綁住,魔獸還是伸起兩隻巨大的前腳開始展開攻擊,賭客們也開始下賭注。

  「我賭比斯托利兩百銀幣!」

  「我也賭比斯托利一百五十銀幣!」

  「喂喂!全都壓比斯托利贏,那誰壓那小子啊?」

  「這種事當然交給老闆啦!他是莊家嘛!」

  「哈哈哈──!」

  「我押那小子五百銀幣。」

  一個冷靜的女人拿著酒杯,這麼說著,當然又招來其他賭客們的嘲笑。

  「大姊,妳腦袋有問題嗎?那我們這餐可給大姊妳請啦!哈哈哈!」

  就在他們下注、大笑時,冀悠也開始了戰鬥。

  一開始,他只是一直向後退,觀戰的人們便大叫。

  「喂──乞丐!別只會一直逃啊!剛才的氣勢到哪裡去啦?」

  冀悠一邊防禦,一邊想著,他曾在書上看過。

  「『比斯托利』,乃約魯瑟晶石沾染崩壞的地之精靈變異體。全身都是堅硬的甲殼,擅長以前腳的尖爪撕裂獵物,及用身體撞擊敵人。」

  蓋住眼睛的布太過礙眼,他只好先把帽子部分放到背上,因此金髮也露了出來。

  「哼!難怪告示上會說『能使其受傷即可不用付餐費』,用普通的方法根本就傷不到嘛!記得牠的弱點在雙眼中間,可是……要怎麼樣才能到那裡呢?」

  這麼想著,冀悠瞄到牆邊有放火把用的圓台,然後就向比斯托利跳去,藉著牠揮動的力道跳到更高的圓台上,再奮力一跳,跳到了比斯托利的頭上,同時長劍也插到牠兩眼之間。

  「吼──。」

  比斯托利感到頭部一陣疼痛,把兩隻前腳放到傷口附近,頭也拼命的晃動著,冀悠順勢把劍抽出,跳回地面上,血,也灑了一地。

  於上方觀戰的人全都傻了眼,鴉雀無聲,情勢簡直就是在一瞬間逆轉!只有那女人輕輕笑了一聲。

  「這……不會吧!除了王宮裡的人,沒人傷到比斯托利過啊……」

  此時比斯托利仍在痛著掙扎,發出悲慘的叫聲。

  「還沒死嗎?理論與實戰果然有差別啊……」

  冀悠自言自語著,看著眼前在晃動的巨大身軀。

  越看,他就越覺得眼前的生物非常痛苦,鮮血由頭上的傷口不斷地冒出,手上的長劍也留有黏稠的紅色液體。

  「很痛苦嗎?……馬上就……結束了!」

  他的左手發出了金光,其波動使得他的頭髮及身上的布都在飄動,雖然觀客們看不到,冀悠的雙眼即使戴著隱形眼鏡,眼中的紫色卻透過隱形眼鏡散發出奇異的光。

  他將左手放在劍上,念著。

  「吾在此請願,賜予其安息與重生!」

  是時劍身像吸取了他手上的光,亦發出金色光芒,他以雙手握劍高舉過頭,對著比斯托利頭上的傷口揮去,大喊。

  「消失吧!」。

  劍上的光像是被射出似的,正中比斯托利的額頭,此時比斯托利突然停止慘叫,像是定格一般,然後從頭部開始變成金光消失,只剩下在空氣中飄動著金光閃閃的粒子。

  接下來,冀悠又以劍尖沾地上的血,在比斯托利消失的位置畫上一個圈,於圈外加上咒文,又將劍垂直的面像自己,如要祈禱一般的閉上眼,然後將劍插入圈中,戴回帽子,離開了現場。

  當冀悠走回一樓,老闆也正好走到門前,以不可議的眼神看著他。

  而冀悠卻是調皮的伸出手來,比個了勝利手勢,笑著。

  「我贏了!」

  剛從城裡出來的羅奈爾德,也正想到勝利者酒吧去喝個痛快,把剛才的怒氣全都吞到肚子裡。當他與王城門口的衛兵出示出城證明時,卻遠遠就看到酒館老闆跟一個披著破布的人講話,並且交給他一大袋東西。當他走到店前,那人也正巧與他擦身而過。

  羅奈爾德站到老闆旁邊,然而老闆卻還看著那人越走越遠的背影,跟本沒注意到他。

  「老闆!」

  當他這麼一叫,老闆才回神,看到羅奈爾德之後,居然驚訝地用手指著他大叫。

  「羅奈爾德.維因!」

  被人用手指著,羅奈爾德有些不悅,便把他的手拍掉。

  「幹嘛那麼驚訝?第一次見過我嗎。」

  「啊……不,羅奈爾德大人,失禮了。」

  雖然羅奈爾德總是外出,但每年回城時必定會到勝利者酒吧用餐。礙於羅奈爾德是將軍之子的身份,平時老闆也總是對他畢恭畢敬。

  「剛才那是什麼人啊?居然可以讓老闆親自送他出來。」

  邊看著那背影,紅髮的羅奈爾德邊如此問著。

  「啊……什麼人?」

  這時老闆才想到,居然忘記問他的大名。

  「還是說……」

  羅奈爾德把臉湊近,不懷好意的盯著。

  「貴店又在進行什麼不正當的交易啊?」。

  只見老闆面色鐵青,急忙否認。

  「不不不,怎麼會呢?羅奈爾德大人,裡面請啊。」
 

  一踏入勝利者酒吧,羅奈爾德明顯覺得氣氛與以前不同,酒客們像是嚇呆了一樣,安靜的很。

  「怎麼回事啊?」

  羅奈爾德問著,而酒客們則是看了看他之後,開始悄悄的談話。

  「比……厲害啊……」

  「最後……什麼啊?」

  羅奈爾德向來與這些每天昏天暗地的酒客沒什麼交集,也不太想理他們。

  坐上吧台的位子,與老闆說。

  「跟之前的一樣。」

  此時老闆卻猶豫了,吞吞吐吐的。

  「這……」

  看著有些為難的老闆,羅奈爾德笑了一下。

  「哈!我知道了。放心吧!」

  他把腰帶上的錢包解下,放在桌上。

  「今年我不會再『殘害』你店裡的『寵物』啦!」

  老闆則苦笑。

  「哎呀──那真是太好啦,不過就算您要參加,本店也沒有魔獸可以給您練習啦!

  他邊說著,邊把羅奈爾德喜歡的酒菜端上桌。

  「沒有?」

  他回想了一下剛才在店門口看到的情景,那個與他擦身而過的人。

  「是剛才的人幹的?」

  「是的……」

  老闆大吐了一口氣。

  「沒想到那個人還挺厲害的。」

  「喔喔──難怪酒客們會是這種臉色。你一定賺翻了吧?老闆。」

  像那樣看來瘦弱的人,通常酒客都會賭比斯托利贏。

  「賺翻了?才不呢。」

  老闆搖搖頭。

  「他消滅掉比斯托利,酒客們的投注額加起來才五百多銀幣,而我卻付了五千銀幣啊!再加上比斯托利的進貨價可不低呢!而且還有一位女士買他贏,我今年真的是虧大了!」

  想到這裡,老闆都忍不住想抱頭痛哭了。

  「哈哈哈!世上還是有厲害的人存在啊!你就節哀吧!老闆。」

  老闆也嘆了一口氣。

  「唉──那個金髮年輕人看起來瘦弱,身手卻讓人跌破眼鏡啊……」

  「金髮!」

  羅奈爾德重覆了一聲,拿著酒杯的手也停在半空中。

  「是怎麼樣的人?」

  他把酒杯放下,盯著老闆問。

  「這……看不清楚,我們只看到他有一頭金髮而已啊!」

  「眼睛呢?身上有帶什麼東西嗎?」

  老闆雖然被問的莫名其妙,還是照他所知道的回答。

  「眼睛是沒看到啦,他的斗蓬把眼睛給遮住了,不過應該是沒瞎。看起來身上什麼都沒有,連武器都是用店裡提供的。」

  「嘖……」

  說了等於沒說的回答,讓羅奈爾德有點灰心。

  「身手呢?你說他的身手是怎麼樣的?」

  「這個……」

  老闆回想著。

  「他跳到比斯托利頭上……」

  「那是比斯托利的弱點,任誰都知道的!……對了!」

  突然間,羅奈爾德想到剛才對話中的奇怪之處。

  「你剛才說『他消滅掉比斯托利』,不是『打倒』,而是『消滅』嗎?」

  「是……那時就連灰暗的地下室也被照亮了啊!」

  如果是厲害的魔法劍士也可能消滅掉一整隻魔獸,目前羅奈爾德還無法確定那個人是否就是他要找的人。

  「帶我去地下室看看!」

  他站了起來,對老闆這麼說。

  地下室裡殘留的黃金粒子還在閃閃發光,地板上的血跡也發出了鐵鏽般的味道。

  羅奈爾德看了看四周,心想著:「這的確是時空魔法造成的,可是一些旁支的王族也會使用。」

  「啊!」

  他注意到放在血圈中的劍,走近一看,便勾起了他心中的回憶。

  這種弔祭方式是他哥哥教他的,然後他再教給……。

  沒有時間再沈浸於回想之中,羅奈爾德轉身跑到老闆面前,大聲問。

  「他去哪裡了?有沒有說他要去哪裡啊?」

  「喔……拿走獎金後他就問我女裝哪裡有賣。」

  在店門口,冀悠就是在問老闆這個。

  「女裝嗎?」

  在卡克蘭,只有一家女裝專賣店,羅奈爾德重覆了一次後,推開擠在門口看熱鬧的人群,往『卡克蘭女裝專賣店』直奔而去。

  而錢包,就這樣被他忘在櫃台上。

創作回應

大漠倉鼠
從此踏上女裝大佬之路(X
2018-05-27 07:44:30
橘みかん
男扮女裝?好像不錯!
想起來好像還沒寫過偽娘XD
(完全跑題。)
2018-05-27 07:49:51
吳旻( °∀°)
重點 不想回學校上課XD
2018-05-27 14:29:00
橘みかん
完整呈現學生的心情!
2018-05-27 15:02:44
莫莉安
想藍..... 恩... 一個很有趣的形容詞
2018-06-03 07:54:39
橘みかん
請不要做政治聯想XD
2018-06-03 07:57:26
莫莉安
沒有拉 我沒有傾向於任何顏色
2018-06-03 08:17:55

更多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