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為參加自由象限公會【句情組合大作戰】之稿件
隊伍名稱:
命に嫌われている
隊伍成員:
隊伍投稿的句子:
1. 老師,生命的意義究竟是甚麼呢?
2. 那一刻,我們為自己而放棄全部。
3. 我們,不過是這個世界的人偶罷了。
隊伍使用的句子:
1. 你不踏出這步的話那你就後悔吧
2. 平行時空的自己
3. 戀愛?只要繁衍後代不就好了?
4. 燦爛的光影總是會在我眼底模糊
5. 你的腦子忘在奈何橋上嗎?
「老師……生命的意義究竟是什麼呢?」
朦朧的景象映入眼簾。倒臥血泊中的男孩向站在一旁持劍的男人發問。鮮血自劍上緩緩滑落,在地上發出滴答聲響。
──奇怪,這裡……是?發生了甚麼事?
陣陣劇痛從自己的頭傳來,奇怪……我記得我剛剛應該在房間裡寫日記的,難道是不小心睡著了嗎?
右手下意識地想要捂住頭,但是手上卻沒有傳來應有的觸感。仔細一看,發現不僅是手部,整個身體都彷彿鬼魅一般,半透明的,感覺隨時都可能消失。
究竟,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在夢裡嗎?
往旁邊一看,左右皆各有兩道石柱,柱上雕刻的花紋呈現龍的模樣,火光閃爍於柱頂之上,在黑暗中散發著微微亮光。
等一下……這裡……不就是青龍山上的祭壇嗎?怎麼回事,這裡平常不是禁止進入的嗎?
突然間,眼前的男人好像有了甚麼動作。我稍微走近一些,想看清楚他們的面貌。
朦朧的景象映入眼簾。倒臥血泊中的男孩向站在一旁持劍的男人發問。鮮血自劍上緩緩滑落,在地上發出滴答聲響。
──奇怪,這裡……是?發生了甚麼事?
陣陣劇痛從自己的頭傳來,奇怪……我記得我剛剛應該在房間裡寫日記的,難道是不小心睡著了嗎?
右手下意識地想要捂住頭,但是手上卻沒有傳來應有的觸感。仔細一看,發現不僅是手部,整個身體都彷彿鬼魅一般,半透明的,感覺隨時都可能消失。
究竟,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在夢裡嗎?
往旁邊一看,左右皆各有兩道石柱,柱上雕刻的花紋呈現龍的模樣,火光閃爍於柱頂之上,在黑暗中散發著微微亮光。
等一下……這裡……不就是青龍山上的祭壇嗎?怎麼回事,這裡平常不是禁止進入的嗎?
突然間,眼前的男人好像有了甚麼動作。我稍微走近一些,想看清楚他們的面貌。
此時一旁的橘紅色燈火燒的更旺,耀眼的光芒映照在他們身上。
和他們之間的距離漸漸縮短到幾步的位置,男人的輪廓這時也漸漸變得清晰。稍微豎起的長髮、堅挺的鷹勾鼻、看起來不太討喜的斜死魚眼。平時總是穿著襯衫,現在卻換上了有著長袖口的道服。
欸……這不是老師嗎?為什麼會拿著劍,還有地上的人到底是……?
把視線往左轉向倒在地上的男孩。蒼白的面容冒著些許的冷汗、呼吸急促,腹部更有一道極深的傷口,幾乎讓人不敢直視。
遮住半邊額頭的斜長瀏海、不管甚麼時候總是掛在臉上的淡淡笑容、還有那碧藍的雙眼──
欸……這不是老師嗎?為什麼會拿著劍,還有地上的人到底是……?
把視線往左轉向倒在地上的男孩。蒼白的面容冒著些許的冷汗、呼吸急促,腹部更有一道極深的傷口,幾乎讓人不敢直視。
遮住半邊額頭的斜長瀏海、不管甚麼時候總是掛在臉上的淡淡笑容、還有那碧藍的雙眼──
他的容貌是我最熟悉的、每天不停惦記著的那個人。
──司?為甚麼你會在這裡?
「司!」儘管想要叫喊,喉嚨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我急忙往前想去救他,但就在快要碰到他的時候──
「我不知道。說不定永遠都無法找到答案。不過那些事情,都再也跟你沒關係了。永別了,司。」老師的聲音從右方傳來。我撇過頭,發現他把劍舉起,即將再次刺向我最在意的男孩。
「住手!不要再傷害他了!」我扯開喉嚨大聲向老師呼喊,並且舉起手想要抵擋。但他就像什麼也沒聽到一樣,手中的劍就這麼從我身體穿過,刺進了司的身體。
「司!」
「呃啊……咳、咳!」他吐出了一大口鮮血,胸脯劇烈的起伏。儘管如此,他還是大口的喘著氣,奮力吐出話語。
「是嗎。看來我再也無法思索解答了呢。老師,至少……請你好好照顧他們吧。」
「你在說什麼啊,司。不要放棄啊......」想要碰觸司的身體,但自己半透明的雙手卻什麼也碰不到,我就只能無力的跪坐在司的旁邊。
「啊啊,我答應你。至少我還能做到的,就只剩下這種微不足道的事了。」
「老師,快停下來啊!不要再傷害司了!」
即使再怎麼大喊,也沒有一絲一毫的聲音傳遞出去。不管手再怎麼亂揮,也沒辦法觸及他們。
青龍劍再次被舉起,彷彿在嘲笑我的無能,以及宣告終結的話語。
不要……不要……拜託快點停下來啊!
奪命的一擊揮下的瞬間,黑暗浸染了視野,周遭的聲音也漸漸變小。同時間,意識也逐漸被拉近了最深沉的黑暗中。
不要啊,快來個人……拜託救他……
心底這樣祈禱著,卻不知為何確信村裡的其他人都不會幫忙。
在意識即將煙消雲散前,那最令人安心的聲音,傳進了自己的耳中──
「要自由的活下去啊,咲……」
※ ※ ※
(一個星期前)
空蕩蕩的小路上,微風輕輕的拂過臉龐。這種宜人的天氣,理應是個適合讀書的日子,然而──
「奏太!你不覺得司他真的真的很過分嗎!」在我左側的少女,正不悅的向走在她左方的少年抱怨著。
自然垂落腰際的黑色長髮,身穿著一縷素色洋裝,她的名字是天羽咲。如果真要說的話,她也算是村莊數一數二漂亮的,但是固執起來也是數一數二麻煩的就是了。
而正聽著她抱怨的茶色短髮少年──宇都宮奏太,跟咲一樣,從小我們三人就常玩在一起──
「煩死了,別再說了啊!司不是已經跟你道歉了嗎?!」奏太一臉不耐煩,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咲從二十分鐘前就開始向他抱怨了。
「就是因為每次他都會先道歉才讓我更生氣啊!」咲氣得雙頰鼓起,那樣的她真是可愛極了,但若是我現在這麼跟她說,她應該會更生氣吧?
「唉,好煩啊,咲你不是還要跟司一起去老師那邊嗎?我等等還有事,就不吵你們小倆口啦~」奏太揮了揮手隨便的打發了咲。
「等等!,笨蛋奏太──!!」咲拉開嗓子大喊,但奏太卻早已走遠。
奏太離開時的神色顯得有些怪異,最近他有時候都會這樣,但我也說不上來是為什麼。
話說回來......
我偷偷的瞄了一眼身旁差我半顆頭的咲。
這下我該怎麼辦呢......?
既不能誇咲可愛,又不能繼續道歉......
這種時候就要──
我摸了摸咲的頭,雖然她還是噘著小嘴,但還是漸漸地變得溫順起來。
這個方法一向有用、屢試不爽。
「司。」
「嗯?」
「我先說我並沒有因此而消氣喔。」說完後她便「哼」了一聲別過頭去,用手指玩弄著自己的髮尾。
我忍不住噗哧一笑:「好好,我知道了。」
我,水野司。和宇都宮奏太、天羽咲,是持續了十五年的青梅竹馬關係。
在這個小村莊裡日復一日地打鬧嘻笑。
我曾經想過要是這種美好的日子能夠永遠持續下去該有多好,但短暫路過此地的旅人們口中和他們帶來的書籍卻似乎不是如此。
──這世界存在著許多變數,它的來臨總是令人們措手不及。
──我們,不過是這個世界的人偶罷了。
──你還太年輕,不明白這世界的殘酷。
那些從村外來的旅人們總是不約而同地說著相似的話語。
那些話語似乎隱含著我所未知的世界是多麼的危險......
卻又新鮮。
每個禮拜在村莊門口的大榕樹下與旅人們談天說地,交換對這個世界的看法是我的興趣,雖說大部分都是我聽著旅人的故事。
「......司......司?你有在聽嗎?」咲在我眼前揮了揮手,試圖把我從腦中的思考模式拉回。
「啊、喔、抱歉,我剛剛恍神了一下,怎麼了?」
「我說──已經到老師的教室啦~等一下我要去幫忙老師,你就隨便找個教室後的空位坐下來打發時間吧。」
「喔好,我知道了。」
「真是的......每次都會突然恍神,然後又總是面無表情的......雖然這也是他可愛的地方啦......」
咲邊咕噥著,邊往教室前的講桌走去,開始輔助老師的前置工作。
我沒聽清楚咲最後的那句話,但因為是自言自語,我也就沒再多問。
就這樣,我選了個最後排靠窗的位置坐下。
老師每個禮拜都會幫村子裡六到十二歲左右的孩子上課,他說這是為了讓大家雖然只能待在村莊裡,仍能夠稍微的了解這個世界的知識而開辦的。我們三個也曾經是老師的學生,在十二歲時完成了基本的學業,便成為了老師的助教,輪流幫忙。
「孩子們,今天要上的部份是這個村子的歷史。她是今天要幫忙的咲姐姐,有什麼問題都可以問她喔。」
「好~」孩子們異口同聲的回答,雖然人數也不過十來個,但卻非常的有朝氣,和死魚眼的老師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孩子們如此熱烈的回應讓身在台上的老師露出了少見的笑容。接著他拿起講台上的粉筆簡略的畫出了村子的地圖。在這個山中的小村,若從山腳的入口往上走,會依序進入到村民們主要的居住地、老師的教室、圖書館,最後才到山頂上的祭壇。
其中,我最喜歡的地方是村中的圖書館,雖說就只有一個教室的大小,但卻是我童年時期每天度過清閒時光的地方。
村子的構成十分簡單,從我六歲時就沒有變過,硬要說有甚麼改變的地方,也只有某些地方經過歲月的摧殘稍有破損,而稍作彌補,以及老師頭上的白髮數目了吧。
想當年自己第一次聽老師上課的時候是那麼的興致高昂,如今卻怎麼也提不起勁。也許是因為我聽過許多旅人們的故事,所以才會漸漸覺得這個村子的歷史傳統是那樣的守舊、那樣的古板吧。
「哈啊~」我忍不住偷偷地打了個哈欠,卻剛好與老師的眼光對視。為了不讓他發現我快睡著了,我給了他一個有些尷尬卻是發自內心表示尊重的笑容。
下一秒,老師輕挑眉梢,那死魚眼中彷彿透漏著「為甚麼天羽同學要放這個會潑我冷水的傢伙進來呢」的眼神。
我很想繼續跟老師來個眉來眼去,告訴他我也是萬不得已才來這的,但正當我還在思考什麼樣的表情可以充分表達出我有多麼的不情願時,老師先是開了他的金口──
「好,首先,雖然大家基本上都只管這個村子叫做『村子』,但事實上他有一個標準的名字,叫做『青龍村』。我們的祖先受到青龍神的庇佑而來到此地,雖說從原本的幾十人到現在也不過幾百人,但村中的歷史卻可以追朔到六百多年前,那幾十個人跨過最高的山,挺過最險峻的浪來到了這個地方,帶頭的男人名為宇都宮......」
這個故事要長可以三天三夜都講不完,要短也可以只花個十分鐘左右就解釋完畢,但老師顯然是偏向前者。
在老師上課的這段時間裡,我與睡意爭鬥了好幾回合,幸好每次在瀕臨潰敗之際,都被我給贏了回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當我再度睜開雙眼的同時,老師已經講到了故事的中後段──
「......我們可謂龍的傳人!為了使青龍神能夠一如既往地庇佑我們,每隔五年我們會透過神官的占卜,選擇十五歲的少年或少女作為『神子』,將他獻給青龍神。對於被選中的人來說,那是多麼值得驕傲啊!」每每只要說到這個部分,台下的孩子們便會對台上的老師投以極其耀眼的目光,那眼神中充滿著對於未知事物的崇拜及嚮往。
哪怕是......即使獻上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對,沒錯,
好聽點是叫做「神子」,淺白點便是「祭品」。
以前的我也曾經嚮往過當上神子。
但自從讀完圖書館裡的書籍以及聽過旅人們的各種在世界各地發生的故事後,我反而更嚮往離開這個村莊,去其他的地方旅行看看。
只可惜,作為青龍村的子民,離開村子是不被允許的,那是大忌。
結束幫助老師上課的工作後,咲和孩子們又進行了一系列的小活動,等到真正全部結束時,夜幕已悄悄降臨。我理所當然地護送咲回家,這也是我為什麼要如此努力地與睡意爭鬥的原因,她總抱怨從老師的教室回到村子裡的道路太過昏暗,於是陪伴她變成了我此行最重要的目的。
回到村莊的路上,蟬聲稀稀落落的,以往都會吵到連對方的說話聲都會被蓋過,今天卻特別安靜。這時,與我肩並肩走的咲先是開了口──
「司,你相信平行時空嗎?」
「相信。」
「今天有個孩子問了我,平行時空的自己會是個怎樣的人,但是我卻回答不出來......如果是司會怎麼回答呢?」
「大概會是個喜歡旅行的人吧。」
「哈哈,那就是旅人嘛......但是我卻想像不出來那樣的自己呢。」
「恩。」
「我沒辦法想像在平行時空的自己,要是在那樣的世界裡,沒有司......也沒有奏太,那我會怎麼樣呢,一想到這樣就讓人害怕得不得了。」
我低頭看了眼咲的臉龐,雖然月色昏暗,但我還是能察覺到此刻的她有些不安,如果只是摸摸她的頭大概效果有限,所以我輕輕地握住她的左手。
咲的手有些冰冷,也許是因為到了夜晚有些轉涼的關係。
聽說人的體溫一向有能安定人心的效果,但這是我第一次這麼做,所以也不太能確定它的效果如何。
我雖然想看清楚咲的表情,但卻礙於視線昏暗而沒能看清楚。於是我又多說了一句話:「沒事的。」
在我右側的咲很難得的沒特別回嘴,只是輕聲地說了聲:「......嗯。」
夏夜時分,蟬聲四起,星光熠熠。
此刻的我們,對於數天後將會發生的事情渾然不知,只是......靜靜地把握著當下。
在那之後過了幾天,我一直都沒再見到咲,倒是和奏太見了幾次面。
「喲,司!」奏太沒等我說完,一屁股坐上我家的藤椅。
「嗨,奏太。」
「這是我們這些天來第幾次見面了啊?」
奏太搔了搔深棕色的腦袋,猶豫了一下:「第......司次?」
這時候回應奏太的冷笑話會更沒完沒了,所以我決定無視這句。
「我一直覺得......我們最近見面的頻率是不是太高了點。」
「嗚哇,好傷人!」奏太捧住自己的心口,身子微微傾斜,表示自己的心受到嚴重傷害,然後繼續說:「司你怎麼可以這樣,不可以因為最近你們小倆口都沒見面就遷怒到我身上啊!」
「也不想想是誰說了個那麼難笑的笑話。」語畢,我送給奏太一個冷漠的眼神。
奏太回送我一個如小狗般楚楚可憐的表情。
在彼此靜默三秒後,我們開始大笑。
奏太笑到從原本的藤椅上滾落,而我則是笑到眼睛流淚。
這幾天有事沒事,奏太就會來我家串門子,身為青龍村的第一大戶,他應該有很多事情要做才對,但我並不會主動去問他,像咲那樣常常打探對方的私事並不是我的喜好,等到對方想跟我說些什麼的時候,他自然就會說了。
大笑一陣子之後,我們在我的房間裡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奏太在翻看旅人們帶來村子裡的東西,而我則是在讀著旅人從外地帶來的書籍。
靜默一會後,我對奏太說:「奏太,再過不久就是『青龍祭』了對吧?」
「對啊,怎麼了嗎?」
「今年我們三個剛好都是十五歲整。」
「咦對耶,可是不可能那麼剛好就會被選上吧哈哈。」
「要是......被選中的是我們三個的其中之一,像是我......或是咲,你會怎麼做?」
原本躺在床上的奏太盤腿坐起,沉思了一會後聳了聳肩:「......我不知道。」正當我以為他的回答就到這裡的時候,他又繼續說道:「究竟是違抗傳統好,還是就這麼順應傳統好。不管是哪一種都會有人反對,那麼......我肯定會選擇一條不會讓自己後悔的道路。」
聽完了奏太的回答,我輕聲地笑了,果然是奏太的回答呢。
「奏太,我......」語音未落,「碰」的一聲,打斷了我原本想說的話。
我朝向發出聲響的地方看去。
原來是咲啊......
她粗魯的打開我的房門,所以才會突然發出巨大聲響。
奏太被突然其來的開門聲嚇到,原本坐在床沿的他就這麼一屁股的摔在地上。我雖然也被突然其然的聲響嚇了一跳,但因為自己本來就不是會表達在臉上的那種人,所以只是朝向發出聲響的那個方位看。
「好......好痛喔。」奏太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喂喂喂,天羽小姐,這裡好歹是男生的房間吧?!你這樣突然衝進來萬一人家司正在做見不得人的事怎麼辦啊?!」
......什麼叫見不得人的事啊。
「那個不重要啦!」咲氣喘吁吁的,似乎是從某處一路狂奔來到我的房間。
「咲,發生什麼事了嗎?」
「司......再這樣下去的話,你會死的!」
在靜默兩秒左右後──
「蛤?!」我和奏太異口同聲。
「就......就是,司會被選為神子,所以會死......」
「咲,你沒憑沒據的在說什麼啊?!不是連神官都還沒開始占卜嗎?!」
「雖然突然這麼說很奇怪,但是我有預知未來的能力,你們應該知道的吧?在青龍神的庇護之下,偶而會出現一些帶有能力能力的村民,有可能是先天,也有可能是後天的。我大概是後者。」
「我在圖書館的書裡查過了,就是『未來視』沒錯,雖然不是每個人都會有,而我也是隱隱約約才發現自己有這個能力......」咲停頓了一下後繼續說道:「在這次的預知前的都很短暫,而且都是一些微乎其微的事情,所以我都沒有說過,但是......我覺得已經到了自己該說出口的時候了!」
「村子裡的確有因為青龍神庇佑,而獲得能力的紀載,但是否真的確有其事仍有待商榷。」聽到自己有可能會死亡的消息,我發現自己異常冷靜,甚至還把自己當初在圖書館的文獻上讀過的內容一字不漏地念了出來。
「可......可是......」咲對於我說的話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我相信咲。」奏太首先做出反應:「雖然我不知道那個甚麼鬼能力是否真的存在,但我相信要騙說司會死這種事,咲是不會做的,所以我相信你。」
我輕聲地嘆了一口氣後:「我也......相信咲。」
咲原本緊張的神情在獲得大家一致的諒解及認同後,稍稍的變的和緩了些。
雖然不是故意要波大家冷水,但我還是說了──
「那麼,相信了之後呢?在這村裡被選為神子不就代表只有死路一條了嗎?」
「我......我就是不希望司死掉所以才來找你們的。」
「還有,確切的未來是什麼時候?」
「......我沒辦法確定。」咲微微低下頭,顯得有些自責。
「......」一陣靜默,我知道大家都在思考,但卻也顯得此刻的我們是多麼的手足無措。
「哎呀~起碼已經提早知道了不是嗎?」
「要嘛等死,要嘛逃走,既然咲都這麼說了,那我們就只有一個選項了嘛!」奏太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不得不承認,在一片近乎凝結的氣氛下,能夠推動時間的前進是奏太的一大優點。
「那麼,就要先確認地形,以及如何逃出覆蓋在這村中的結界了。」我邊說邊走到書櫃前抽出這個村莊的地圖。
我把地圖和自己做過的結界分析表攤在房裡的小桌上,準備開始分析現況的時候──
「叮咚。」
「司,有人按你家門鈴喔。」奏太邊說邊打開放在地上的洋芋片。
「喔。」
現在是下午四點左右,平常會在這種時間來我家的人現在都在我家了,會是誰呢?
我打開木製拉門,迎面而來的是戴著細框眼鏡,有著地中海型禿頭,身穿淺藍色徹山以及毛背心的中年男人。
「村長?有什麼事嗎?」
「司,好久不見了啊,自從你十歲之後我們就沒有見過面了吧。」
「呃恩。」我最討厭的就是必須先寒暄一會才要說重點的大人。
「是有要事要找我的父母嗎?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現在都出門了。」
「哈哈,不是不是。」村長揮了揮手:「我今天是來找司的。」
「......找我?」
總覺得......有不好的預感。
「是啊,我們司今天也滿十五歲了嘛......」語音未落,村長的身後不知怎麼的突然出現了兩位彪形大漢。
「等......」他們兩位就這麼一左一右的把我架了起來。
「真不好意思啊,司。這次的祭祀有些小變數,所以我們提前了一些既定手續。」
「不是吧,村長,您這樣是否有欠公允呢?」我的語音有些顫抖,硬擠出了自己覺得大概是此生最難看的笑容。
「抱歉啊,司......」村長靠近我耳邊:「這次被選上的......是你喔,哈哈哈哈──」
我咬緊牙根,正打算大聲喊出內心的怒吼,身後的傢伙先幫我喊了出來──
「開甚麼玩笑啊!!!!」
奏太!
「司!!」我勉強回過頭後發現奏太先跑了出來,隨後咲也跟上。
「哎呀~原來這個家還有其他人啊?」原本總是笑容滿面的村長,此刻他露出的笑容卻讓我覺得無比噁心。
「原本我想解決掉你們的,但要是你們三個同時消失也不太好嘛?」
「喂!混帳!放開司啊!」奏太邊大吼邊衝往我所在的大門。
但才跑了一半的距離,他就突然半蹲在地,一手摀著胸口,一手撐著地板。
看起來似乎相當痛苦。
「奏太!」咲馬上跑到奏太的身邊搭上他的肩:「你沒事吧?」
「可、可惡,身體......動不了了。」
「什麼?是村長害的嗎?!」
「哎呀,怎麼會是我啊?算了,這樣也省了我應付的功夫。」
「來人,把人帶走,此地不宜久留。啊,我這樣說好像壞人啊,哈哈──」
咲蹲在奏太旁邊,看起來非常為難,不知道該跑來追我,還是該先待在奏太身邊。
但是,她一個女孩子就算現在追上來肯定也於事無補。
所以──
「別過來!待在奏太身邊!」
「司......司,不要啊!」我第一次看見咲露出這種表情,明明沒有哭,但卻比哭的時候還要難看,臉上的五官都糾結在一起了。
我只能擠出此刻的最後一句話。
「我相信你們!」
會來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