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療師一直在提醒,心力分配的事情。
沒有去算從開始到治療師那裡到現在到底過了多久了
只知道母親大人離去到已經一年多,時間他媽的過的超快
夏天也已經從剛出生變成一個一歲三個月大的渾小子。
為了減少心力到處亂丟的事情
這段時間開始學習心力分配,雖然是如此,還是給自己找了一堆坑跳
只是跳起來很多,想詳細交代的卻不多(喂)
當時不知道腦袋哪裡敲到,看不過去的把某個友人硬生生從中到北的接上來
(要是不這麼做,都不知道哪天會跟著那群自殺的一起上報。)
如果阿茲那對他來說很重要,那對我來說的意義在哪裡?
這是常在想的事情,到底阿茲那干我何屁事?
作者也不是我,有沒有變成實體書也無所謂,一個素昧平生的人到底為什麼讓人執著?
自己已經淪落到日常生活要到處節省心力的狀況
還要去關心一本對自己來說有沒有完成都不具特別意義的書。
講句實話,到底真的是這樣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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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被嘲諷大愛的慈善家開始,就一直在思考,到底我做錯了什麼?
即使是這樣,即使是生活上遇到各種反叛嘲諷之事
我依然不曾改變自己。
對於一個態度,一個原則,和一個自己心中的標準。
鬱期的發作令人不舒服,全世界與自己多麼不搭嘎
人生各種大事隨之而來,想放棄自己,想放棄這個世界。
治療師說,我不需要去改變什麼,就是這樣做自己其實才是最好的。
我是做自己啊,這麼回答著,然後說可是我想跟他們一起。
治療師又說,不一樣就是不一樣,必須接受站的觀點位置不一樣的自己。
我想接受自己啊,可是我不想跟別人站在不同的高度。
治療師繼續說,但高度是無法改變的,因為那終究是你的一部分。
你不能否定自己。
我提到了阿茲那,我提到了那個差點把自己掛在天花板上的笨蛋,提到了自己喜歡多管的一堆閒事,然後無所適從。
他什麼也沒有多說,只是笑著問我:「你自己是怎麼想的呢?」
我睜睜的看著他,久久沒有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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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這渾球接上台北的過程也經過了一些波折。
中間老是會發生一些不可預期的事情——我似乎也習慣了老是會冒出些事情。(無奈)
總之,靠腰我真的把這傢伙接上來了啊啊啊啊!!!!
內心吶喊,表面平靜,半夜卻老是雙手遮住臉內心崩潰在大叫。
「幹我到底說了啥,還真的這樣做了,那傢伙現在在四樓的房間睡覺啊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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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
『幹嘛?』
「我說要把他接上來的時候,你怎麼想的啊?」
『......。』
「怎樣啊?你也答應幫我下去接他上來了。」
『跟你說啊~』
「嗯?」
『唉,就是你從我們小時候到現在,從來沒有變過啊。』
「......。」
『可是他媽你越老做的事情越誇張欸!』
「......。」
『啊你就這樣啊有啥辦法,我也只好做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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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帶上來的渾球我發現(也不是現在才發現)有很多觀念很詭異。
他心急如焚的覺得要是他在不快點把阿茲那給生出來,那他對不起這個世界(?)
我靜靜的看著他,不斷的重複快速沒有意義。
我沒要他馬上把阿茲那拿出來寫,也沒要他馬上把阿茲那交出來我看。
(實際上前面把他接上來中間,發生的一些意料之外把我心力給榨乾,現階段也無法馬上接軌。)
「上來除了阿茲那,也要變成人類。」我簡略的說著。
他說他不喜歡人類,我也淡淡回答老子也不喜歡,但你還是得變成人類。
抓上來不只是為了阿茲那,還有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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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我們經歷了很多莫名其妙的事情。
例如討論好多個晚上跟阿茲那無關的事情,都是人類的事情(?)
爭吵著「尊重」兩個字的意義為何?
被我碎念著維持環境,「互相」是什麼。
他時常被我丟在樓上不管,只因我的狀況不好。
雖然會讓我丈夫多少注意他的狀況,但我依然心力交瘁的分身乏術。
治療師時常問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做這些花費心力我卻得不到任何東西的事情。
我沒有很認真的告訴被我扔在樓上的渾球我的狀況到底為何。
只是久久的突然提到想看看阿茲那,然後讓他措手不及。
『我還沒寫好啊!!排版也弄不好,我覺得我們應該請一個排版人員。』
「別吵,我要看稿跟排版無關,那是之後的事情。」
『可是快年底了,現在什麼都還沒弄好,什麼都卡著卡住!』
「阿茲那重要並不只是生出來,還要好好的生出來。」
上述對話不知道重複N次,每一次都被我任性的打斷。
告訴他我並不是真的很在乎是否年底會如期生出來,但答應會生他出來。
他則是每次都像是熱鍋上的螞蟻,覺得這世界要崩塌了,讀者要殺掉他了。
「真正喜歡你的讀者,會留下來。」
我總是不負責任地丟下這句話,看完稿子討論需要修正的邏輯部分,又把他扔回樓上。
回到自己房間哩,看著睡著的孩子與丈夫,內心有許多需要補充的心力
卻只能坐在那哩,默默的思考,我接下來應該要怎麼更好的去填滿自己挖出來的坑。
別人的坑,是那種可以棄之不管,而自己卻老是選擇需要負責到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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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第幾次的校稿(但大概也沒多少次,我不太常常叫他一定要把阿茲那擺第一。),才真正看見阿茲那的本質出現。
我愉悅地告訴被我扔在樓上許久的傢伙,阿茲那進步很多,看來我們進度往前了。
他不太有自信,仍然覺得時間太久了要年底了,也不知道多少次重複的對話,總之他又重複了前面的擔心。
「比起你待在原地這麼多年,現在的進度算快了,你要變成人類,阿茲那會好好出版。」
依然不負責任地在討論過後丟下話語,把他扔回樓上自生自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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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沒有發覺自己進步得很快,開始釐清了模糊的自己,在被我扔在樓上之前,他從沒有這麼清楚自我在哪裡。
黎明與奇奇其實都是他自己,但他從來沒有發現。
在書內容的完整度越高,越是讓人看見他的成長與尋找的自我。
一直以來都被別人的看法束縛住,或是跟著社會既定印象走的他,開始發覺可以不必被這些綑綁住——這是我在書裡看見的。
沒有告訴他,只是簡略的丟了一些要他做的功課(不全然是阿茲那),就回到自己的角落,好好養著那些消耗掉的心力。
我不覺得一直泡在阿茲那對他是好事,所以告訴那傢伙,寫點別的,畫點別的沒關係。
他從不應該讓讀者繼續等的反抗,慢慢轉變成自我的思考,如何把一些事情做好,如何安排時間。
看見這些事情讓我很愉悅。
他看起來漸漸像人類,開始會整理自己,學會椒圖連線(陰陽師式神技能)那樣的對人互相尊重,發覺自己真正喜歡的事物,發現自己真正需要的東西,思考分配時間與金錢的事情,思考是不是什麼東西可以先做什麼事情可以往後放的輕重緩急。
這些事情讓我很開心。
不知不覺開心的跟治療師分享這些事情,他稱讚我做的很好,也對這傢伙真的很有幫助。
他說我挺有天分的,也開始從這件事情分析一些對我來說未來應該能怎麼改善的狀況。
對此我陷入另一個思考,但這不是這篇的主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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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寫到這邊就夠了吧我想(喂)
其實原本也掙扎很久
不過有時候寫出來也不見得是壞事(笑)
最近阿茲那第一集的前半部確定稿終於差不多定案了
大概也是這樣,決定分點心力給「為龍」
看完笑的半死的我,又在法貝露西身上看見黎明的影子(笑到眼淚飆出來拭淚)
並非角色影子,而是那最近被我開始從樓上拖出門的傢伙身上的影子。
阿茲那出版後,應該下一本就是為龍了吧(笑)
為龍下次再提吧,等再多一些心路歷程(聳肩)
阿茲那啊,並非只是一部同人小說,裡面有許多每一個人對自己自省的部分。
要說對我的意義嗎?大概就是,打破這個世界吧(?)
是說其實重新看完發現很多事情都沒寫到,不過這樣也足夠了(笑)
2018.01.20---冰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