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水滴從窗口順著鐵窗的尖端滴下來。
水聲稀落,雨才剛停不久。
原本是連夜下著雨,現在忽然停了,似乎是為了那日子的到來做準備。
"唗唗"牢房外的木門發出了敲門聲,洛特先生在開門前總是會這樣表示著。
「伊齊,工匠已經把裝備製作好了。」
「不過有些部分還是需要你來決定,我們走吧。」他接著說,便把牢籠門鎖解開了。
牢籠是個形式,它代表了我與洛特先生的關係,奴隸與主人。
我們並沒有去追究這些,事實上,牢籠讓我以身為奴隸的藉口而做為廉價的套房。
在這已經生活了三個月了,洛特先生親自指導我許多事物,
我和洛特先生都認為自己已經能出戰了,現在只缺少一樣東西,就是裝備。
洛特先生帶我到了裝備室,方桌上被清了乾淨,上面攤放著齊全的一套新裝備。
裝備室是暫時放置裝甲與武器的地方,雖然原本就有準備些基本的裝備,
但是其質料沒有人敢保證。
「這種布料的韌性很好,無法輕易斬斷的特性能讓你減少傷害,」
「雖然能讓你更方便的行動,但是如果被鈍物重擊則無法有效的保護你。」
洛特先生將手輕放在一件黑色的長袖上衣上。
「我帶你來並不只是介紹這些而已,而是更重要的。」
說完,洛特先生轉身走向後邊桌上的素色褲子。
「或許只是多餘的想法,裝備的形狀或許不能選,不過你可以選擇裝備的外觀。」
「這樣可能會讓你對裝備有所寄託,因為你的生死就決定於它了。」
洛特先生讓我看了下這件褲子,質料比剛才的上衣更加堅韌厚實,
意識下,閃過一個想法,或許有點荒謬,但還是決定開口。
「染成血紅色的吧!手套跟長靴希望也能紋上一些。」
戰鬥就是血,我不能退縮,要能面對它,就把對方與自己的血浸在身上一般。
「洛特先生,你曾經教過我一個泰希爾語。」
「能請工匠在褲管上畫上一對"雅特"的符號嗎?」
"雅特"在泰希爾語的意思是流水,另一種意思是平衡與柔韌。
「這沒有問題的。」洛特先生點點頭,很滿意我作的決定。
裝備準備好之後,現在就是等待戰訊來臨了,
即使現在只能不斷練習,但是一刻都不能鬆懈,因為在場上就只有一次機會。
轉眼間,就已面臨著敞開的大門,群人在外興奮的呼喊,期待著一名新鬥士的誕生。
「你在任何時候都可能遭遇鄙視與挫折,但是要記住,你還生存在這世上。」
洛特先生對我說著,盡管這可能是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