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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營長大人的除靈方法 7

陸坡 | 2015-04-16 13:15:40 | 巴幣 28 | 人氣 1352


"鬼怪無法躲!怪談我來說!各位觀眾好,歡迎收看今天「不思議事件簿之軍營鬼話」。又到了七月鬼門開的時間啦,這也是一年之中阿飄最活躍的時間,其中不管是醫院、學校、海邊、你家中!到處都充滿了這些好兄弟。今天我們要說的是軍中鬼話!既然夏天我們就先來點清涼的,歡迎我們最可愛!最正的靈異美少女薇薇安!

主持人、各位觀眾好!我是不思議少女薇薇安!雖然薇薇安沒當過兵,但今天也要為各位帶來恐怖的軍中鬼故事喔。今天第一則鬼話是不知道哪時候,在很久以前每個老兵都聽過的一個軍隊鬼故事。”

故事發生在一個南部老舊的軍營,傳說有很多鬼故事都是從那邊而起。那時代的南部比起北部來說,還沒如現在那麼繁榮,在加上這個軍營在山腰,是個鳥不生蛋的地方,每個新兵如果抽到那個營區,就有如世界末日。裡面的部隊還是照常操課,由於是山腳間,運動時候爬坡下坡,常讓阿兵哥們吃不消,當時有一位香村來的小兵,裡面大夥都叫他阿邦。阿邦常被長官罵是個傻愣,不過人憨厚老實,常被連上的老兵欺負。

阿邦家是種水果的,所以常常有事沒事,阿邦就會跟他同梯聊家裡的果園。阿邦每天數著可以退伍回家的日子,也許是因為太想家了,被連上士兵發現阿邦睡覺會有夢遊的現象,還會說夢話,大夥兒知道後,阿邦就被欺負的更慘,連比他小的學弟都拿這件事來笑話他。

只有他同梯每天不厭其煩的聽阿邦講家裡那遍果園,阿邦只要講起自己跟父親耕耘的那果園,就顯得朝氣勃勃,不過晚上睡一旁的同梯也老是聽見阿邦想家或被老鳥欺壓的惡夢,雖然知道阿邦沒有惡意,但是一天沉重的操練,累的半死,這惱人的聲音還是打擾到睡眠,不免惹的同梯不悅。

那天剛好出操,一群人被帶去後山彈藥庫旁整理周邊環境,太陽毒辣的照射,讓底下的士兵揮汗如雨,邊做阿邦邊跟他同梯聊起自己家的西瓜田。阿邦傻傻的笑說:西瓜要挑個又甜又好吃,就要挑對,不是大就好,不甜也沒用,西瓜就是要挑熟的才會好吃!你這時要朝西瓜敲一敲,會聽見聲音最好的就像是敲頭的聲音。

阿邦裂嘴笑,露出掉了一顆門牙。兩人邊做邊談西瓜,似乎累的感覺少了些,但就被累的半死老鳥盯上,阿邦聊著聊著,就突然被人往他頭上那敲去。阿邦疼的抱頭,他同梯嚇的往後退,幾個老鳥把阿邦團團圍住。

幹!累的半死還提西瓜,是他媽的故意刺激我喔!哈,敲人頭就會甜吧?阿邦,你這顆大西瓜也讓我看看甜不甜?說完一群人一群人就朝阿邦的頭猛敲,阿邦被敲的疼,護著頭哇哇求饒。同梯見了想出聲,卻被老鳥狠狠的瞪一下,怕的杵在原地。

幹什麼東西!一群人不做事聚在這裡幹啥!

過不久老鳥們聽見班長走來罵人,才一哄而散,留下被毆的滿頭包的哭的鼻涕眼淚的阿邦。阿邦的同梯扶起他的身子,問阿邦還好吧,阿邦用軍內衣擦擦眼淚,給同梯一個笑容,說沒事,被打慣了。這笑歸笑,走去繼續工作,同梯卻傻了一秒覺得阿邦的臉好像變得怪,有那麼一秒突然變的可怕。但人卻一切正常,說不上來有啥變化。

當天整理完彈藥庫,又加上夜間訓練,晚上阿邦與他同梯累的半死的,不到一會兒兩個人就在床上夢周公去了。這名同梯睡著睡著,突然被人搖醒。揉揉眼睛原來是該他站哨的時間到了,凌晨兩點的哨,這時間是所有連上弟兄最討厭的時間,想想你睡的正熟,卻得爬起來到山間吹冷風,多讓人不爽。但阿邦的同梯還是爬起來,穿好裝備站崗去。

傍晚的營區都非常安靜,令人想起暴風雨前的寧靜,那股安靜總讓人不寒而慄。不知為什麼,今天阿邦的同梯站崗時總覺自己心神不寧。過去軍營都是平房,阿邦同梯站崗的地方,就在大寢門外不遠的小哨站。都已經站過不少次,但今天卻額外緊張,阿邦的同梯,看看手腕上的錶,呼,似乎再過半小時,自己就可以鑽回溫暖的被窩。

就在心情放鬆同時,他突然聽見一聲怪響。

叩!刷!

這一聲把這同梯放鬆的身子又繃緊神經。四處瞻望一下,晚上的營區什麼東西也沒有。這時飛快的又傳來兩聲叩叩! 接著又是刷的一聲。阿邦同梯這下緊張了,難道是有誰摸進來營區!走出崗外,這次他著實又聽到叩的一聲響亮的聲響,他舉起手中的步槍,抖著腳,最後同樣一陣刷的聲音傳出。這時他發現這一片漆黑中那詭異聲音發出的地方……

軍隊大寢室?

這神秘的聲音竟然是從寢室裡發出來的?同梯慢慢靠近大寢,每走一步,那聲音就越來越清晰,還有稀疏的講話聲,呢喃著什麼。是誰半夜不睡覺,在幹啥呢?同梯心跳加速,來這軍營時就聽到這營區傳出很多怪事。自己真要遇到不該碰的東西了吧!

這位同梯害怕進了寢室,讓然開了手電光往大寢裡頭照去,這不照還好,光一照這同梯傻了,眼前的景象嚇到他說不出話來!他一股噁心的反胃敢擁上來,立刻就狂吐起來。

這大寢到處都是血和人頭,無頭屍體被任意丟在床上,那屍體血水不停的從斷頭的地方溢出、噴出,沾染在軍服和白色的被單枕頭上。阿邦的同梯看了整個腿軟,爬不起來,手電筒從手中喀的滾了下來,光胡亂的往前照,他見到兩個人影,正確來說應該是一個人拖著另一個人行走的人影。

那人影越走越近,越來越清晰,阿邦的同梯看清楚那人影是誰,他真的嚇到了,那個滿身是血拖著人的就是睡自己旁邊的阿邦。同梯看見阿邦手拖著的是今天早上欺負他的老鳥其中一人,那老鳥被阿邦的手結實的掐住喉頭,整個吱吱啊啊發出不出聲音,拼命掙扎,另一手則拿著步槍上的刺刀。

阿…阿邦…?

阿邦坐在自己的床上,將那學長的頭好好的撫摸,笑笑的說好大的西瓜。完全不管那老鳥學長頭的表情多麼驚恐。同梯看見學長的臉對他投以求救的眼神,但阿邦的同梯腿軟的爬都爬不起來,整個人抖的身子發軟。就見阿邦笑笑的,往那學長的腦袋瓜用手敲了兩下

叩叩!清脆的聲音

這個瓜熟了……

說完,阿邦右手高舉著手上的刺刀,當著他同梯的面。把刀插入老鳥的咽喉裡,鮮血立即四濺各處,插入刺刀左右搖晃,最後刷的一聲,把學長的人頭給砍了下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

看見這一幕的同梯嚇的尖叫,努力移動癱軟身子拼命的往後退。但沒想到阿邦被聲音吸引住,看著光源處的同梯,搖搖晃晃的朝他走了過來,臉上掛著的笑容,正是今天在彈藥庫,這位同梯看了不解發寒的表情。

阿…阿邦!阿邦!是我!我是你同梯!

你記得我吧?我、我我我沒有欺負過你,常陪你聊天啊!阿、阿邦!是我啊!

阿邦停了一下,想了想,又笑著說:對!我要找個又大又熟的西瓜,給軍中那位照顧我的同梯。說完提起軍刀,繼續往他同梯方向走。就在阿邦與他同梯只剩幾步距離時,同梯的身子突然被好幾人從背後一拖,轉頭看去,原來是剛剛被他大叫聲喚醒剩下的幾位軍中弟兄們。

幹!那人瘋了!快跑!

說完幾個人拖著阿邦的同梯就往門頭逃。這時剛好班長和另外兩個巡視衛兵也到寢室門口,三人全副武裝,這時已經都快凌晨四點了。眼前兩個衛兵和班長看到眼前的景象,也跟大夥一樣狂吐,整個寢室瀰漫著鮮血的鏽味,夾雜寢室的臭味,往門口竄來。

阿邦!你瘋了!醒來!出事了!

接連的騷動,把其餘別連隊的士兵和睡在別處的大長官都給驚醒過來,整群人跑了過來,看了血淋淋的情況也都嚇傻了,不少人也嘔的吐成一團。阿邦的同梯攤在地上,腦袋裡一片空白 因為他根本不敢相信 為什麼平時那個木訥憨厚的阿邦會這樣大開殺戒。他用盡力氣對寢室裡阿邦喊:

阿邦!你醒醒!這不是你老家那西瓜園!拜託你醒醒吧!

這一喊,阿邦整個定住了,那詭異的笑容沒了。阿邦看像四處,整個寢室屍首分離有如地獄,他結實的自己也叫了一聲,癱坐在地上,一個人愣愣的坐在那兒,面對著全部在寢室大門外的人。原本軍中穿的白色三角褲和軍內衣,早已染成一片血紅。

阿邦看見自己那滿是鮮血的刺刀和沾滿血的雙手,又見到眼前所有官士兵驚恐的看著他。阿邦眼淚流下來,哭了,哭著說:

我沒殺人、我沒殺人、我沒殺人、我沒殺人、我沒殺人、我沒殺人、我沒殺人、我沒殺人、我沒殺人、我沒殺人、我沒殺人、我沒殺人、我沒殺人、我沒殺人、我沒殺人、我沒殺人、我沒殺人、我沒殺人、我沒殺人、我沒殺人……

一邊說一邊把刺刀,靠上自己的脖子……

阿邦!別……

同梯話還沒說完,剎那間,阿邦刺刀刺下去,在眾人面前活活的了結自己的生命。而寢室卻不斷的盪漾著一陣回聲,那聲音反覆的說我沒殺人、我沒殺人、我沒殺人……

「…………」

「你看很有趣的故事吧?咦?你怎麼了,想上廁所?」

吭!

聽到這句話,郁佑攻擊了莊駿佐的腦袋。當然不是敲敲頭,而是重拳直擊。

軍中放他四天假,黄郁佑早上洞八從軍營搭車下山返家,下山後,到最近的小車站搭火車北上,之後轉客運到家附近站牌,都已經是晚上六點半了。等到了站牌,等著他的是好久不見的母親黃素娥外,還有位負責開車的孽緣兼鄰居,最佳損友,莊駿佐。好幾晚,明明家就住郁佑隔壁莊駿佐,硬是要跑來他家串門子。郁佑早知道這鬼怪狂熱者來自己房間的目的,就是急著要跟他報告,調查的那傳說中自費出版鬼故事《青土山鬼話》的情報。

當然郁佑沒有讓莊駿佐稱心如意。直接出招!問莊駿佐想不想聽他這幾個禮拜,於軍中跟鬼打交道的奇幻旅程。果然如黃郁佑所料,這見鬼眼開的莊駿佐果真開開心心的纏著他要他說這些經驗。郁佑只得一件一件說,有些故事講起來還得避東避西。

畢竟總不能跟他說自己現在軍中成好朋友的阿江學長,一開始想把他推去跟鬼送作堆。然後姓孫的神經病營長要他去營中找鬼,還指定找越兇越好;連上的柯輔導,性格詭異,精通鬼怪之道這事更令人發寒。現在可好了,又加了個蛇蝎美人,
一連女班長苗筱珺,要他放假回營跟她去找啥人頭西瓜的。

「人頭西瓜!」

說到人頭西瓜不知怎麼的莊駿佐突然興奮起來。郁佑不耐煩的窩在自己房間床上說:「怎麼?你知道這個故事?」

「這在軍隊很有名耶,你沒聽過?」

郁佑搖搖頭,莊駿佐見了大嘆一口氣,一臉你怎麼連這都不懂的表情,弄得郁佑老大不爽。郁佑蹦下了床,打開電腦用網路搜尋引擎,開始查人頭西瓜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故事。

「那故事還挺可憐的。」莊駿佐說。

可憐?郁佑頓時想起來自己青土山四哨的鬼學長趙勇斌。雖然腦海裡竟是鬼學長騷擾他與好笑的表情。但不知那位大學長有沒有曾經傷心過自己死掉這件事?或是想起他那兵變的女友和家人。腦袋中竟是溫情電影的郁佑,加上被莊駿佐洗腦的狀態下,看了一篇網路上介紹人頭西瓜鬼故事的節目視頻,這叫「不思議事件簿」事件簿,是一個專門針對奇怪事件做專題假日深夜綜藝節目,因為會用演戲的方式重現整個不思議的案件,所以收視率相當不錯。

這不看還好,一看完人頭西瓜的故事,黃郁佑整人從電腦椅躲到了被窩裡去。雖然因為這節目金費不足,血跟屍體做的跟國外劣質恐怖片一樣假,但如是只要把郁佑嚇個半死,這些根本綽綽有餘。

慫恿郁佑看這節目的莊駿佐,現在被郁佑直拳打的眼冒金星。

「又我錯?是你自己想看,怪我摟?」

莊駿佐怪腔怪調的模仿著軍事電影裡長官機車的嘴臉,因為實在模仿的太像,讓郁佑火冒三丈的使出迴旋踢。兩人在床上扭打成一團,震的床搖不停。兩人模仿電視上看過的摔角節目,試著壓制對方來獲得勝利。

「就想講怎麼樓上乒乒蹦蹦?原來又是兩個肖年郎再玩。啊是幾點了!別玩了!都來吃點心,吃完就去洗身體!早早睡。」

黃素娥切了水果上來,進門就看到兩個老大不小的大男孩在床上扭打。看了笑笑的佩服這些年輕人這麼晚還活力充沛。這個家自從爸爸走了以後,郁佑唸書和當兵時,自己也在工作,每次都顯得這家冷冷清清,但只要有駿佐過來串門子時,自己這兒子才顯得有活力起來,讓素娥才又覺得像是個家。

她把駿佐也當自己做自己的兒子,而且在各方面也感謝莊夫婦一家的幫忙。素娥進了郁佑房間,四處張望這升上高中就鮮少進來兒子的私人空間。突然她目光停在郁佑的電腦螢幕上,咦的一聲,就喚郁佑的乳名問:

「佑佑,你在看鬼片啊?你不是最怕這種東西?」

「佑佑,放手。伯母在叫你啦!佑佑!」

被壓制的駿佐見自己居於劣勢,很機車的學著郁佑媽媽叫郁佑的方式,讓郁佑怒的一腳把他踹下床去。轉頭沒好氣想叫他媽媽別再別人面前喚他小名,才一轉頭,黃素娥好奇的按下播放鍵,影片中一個人頭西瓜的特寫加上恐怖的效果音,嚇得郁佑慘白的躲進棉被裡。

「啊呦!佑佑,這騙人的鬼你也嚇成這樣。這樣你過世的外公,在底下可是會丟面子。都做兵了,就要像男子漢一點。」

「會怕的就是會怕!這跟外公也啥關係?」

「你外公以前幫人驅鬼收驚的,技術可厲害了!以前認識的人都叫他黃師父。你小時後,國中那次有沒?晚上貪玩被外公打那次,就是因為被幾個小鬼纏上,最後外公才幫你收驚消災,你都忘記了喔?」

「那麼久以前的事,早記不清楚。」

郁佑嘟嘴回,他最討厭有人說他以前被鬼嚇的事情。這會勾起那些小時候可怕的回憶,還有…外公的喪禮。

「伯母,黃爺爺真的會收鬼?那麼厲害!以前怎麼都沒聽黃爺爺說過?」

一聽到收妖驅鬼,莊駿佐興致就起來,一口吃著水果邊問伯母。而郁佑雖然討厭這種話題,但心裡也跟莊駿佐一樣,很好奇那麼厲害的外公,為何絕口不提自己驅鬼的事情?

黃素娥見兩個人像好奇寶寶似的,眼神中一直發出疑問。笑了笑的說:「以前爸還在的時候不准我說,但現在你們這麼大了,說給你們兩個聽應該也沒關係……」

「我們黄家,從過去就有這種血統,小時候都聽過唐山過台灣吧,我們祖先也是那時候來的。當時不像現在,政府禁止大家都偷偷來,然後來了以後雖然辛苦,但總得也有婚喪喜慶、逢年過節的時候,我們家祖先就是那時候開始以這為副業。」

「你外公說,小時候他兄弟姐妹每個人都看得到好兄弟,但隨著長大以後有人看得到,有人慢慢看不到。爸爸說他一直到成年都還是可以看見那另一個世界的朋友,所以外公的爸爸也就教了他怎麼畫符、除靈、跟鬼溝通的法術。讓他自保用。」

「自保?」郁佑疑惑的看著母親。

「對,外公只是自保。雖然祖先以前從事這行業,但畢竟現在我們也沒人在做。但是還是會有人看的到那些好兄弟。所以學一點好防身。」

「那外公怎麼不教我?」郁佑問。

莊駿佐聽了也跟著附和說:「對啊!伯母,黄爺爺既然會除靈怎麼不教郁佑?」

「你們這倆個蠢囝仔,那種代誌不是隨便教就會的。要有天份跟資質的人才學的會。很可惜,佑佑你一出生,外公就看出你跟他不一樣沒有這行的資質。這種事情不像你讀書,學就會。天願意借你力量幫助人,這都是命,很可惜你跟媽媽都一樣,沒這種幫天做事的命。」

「可、可是!郁佑不是小時候就看的到鬼?這樣應該也算有天份吧。」

「駿佐,看的到跟會不會是不同的。不過我們每個人看到也不同,看多看少其實都是天生的,不能去改變。而外公那時候就是因為佑佑看到太多,怕有一天這個孫子會被鬼帶走,所以請了認識的廟公把他天眼封起來。」

「咦?可是郁佑現在還是……嗚、嗚、嗚!」

「反正是我沒會法術的命!你給我惦惦。媽!我跟駿佐去洗澡。」

郁佑遮住莊駿佐那張長舌的嘴,不讓他繼續說下去,拖著他離開現場。留下媽媽黃素娥一人在房間,看著倆人走出房門。

「水果不吃了?」

「明天、先冰著明天再吃!」

「浴巾放在櫃子裡,記得頭髮要吹,不要不吹會感冒的!」

「知啦!」

莊駿佐的嘴一直被郁佑拉近浴室裡才回覆自由,不等駿佐多嘴,郁佑就已經把髒衣服脫光,催促駿佐脫快點,不然光著身子不沖熱水很冷。莊駿佐被郁佑半推半就的也把髒衣服換下來,啷啷著說又不是小朋友,倆人都長那麼大隻,幹啥還得一起擠浴室洗澡。

「就怕你這張嘴給我亂說!不然誰想跟你擠浴室。洗髮精快給我,要多久!」

「幹嘛!才剛用而已。又不洗戰鬥澡,急什麼?」

說完,駿佐就隨手一扔,郁佑接住後擠了幾下搓在頭上,發現味道不對,看了瓶子標籤,靠!跟他要洗髮精,這傢伙扔了瓶子洗手乳來。

「話說,你為啥不讓我告訴你媽?」

「告訴我媽什麼?」

「鬼啊!那刺青已經失靈,你又開始看的到鬼這件事。」

「那不是失靈,只是開關被打開了。」

「什麼意思?」

郁佑將自己連上柯輔導長對自己說過的話,原封不動的說給駿佐聽。好似外公請廟宇刺在自己身上的刺青,是一個可以控制陰陽眼的開關。柯輔導對他說,他的陰陽眼依他看沒辦法說封就封,只能暫時關閉。而不知是誰把我那陰陽眼開關又再次打開,反作用就是不管什麼幽靈鬼怪,郁佑都會照單全收,映入眼簾。

「我那營區是個鬼營,如果再讓我媽知道我又看的到鬼,她就我這個兒子,絕對會在那操心我在軍中的狀況。所以你別讓她知道。」

「那你打算怎麼辦?要不去你外公那間廟,在叫他把你陰陽眼關起來。」

「這個嘛……」

老實講我自己也不清楚怎麼死的。你要問我怎麼死的,我什麼也記不起來。

如果天眼關起來,那是否就見不到青土山軍營的鬼學長。這樣之後是否還有人可以幫學長知道自己到底怎麼死的,又為什麼成了地縛靈回不了家?雖然就跟孫營長說的,自己不是警察、這也不甘他的事,但總覺得,自己該對這位鬼學長做點什麼。

「總之,你可以幫我查查青土山那士兵自殺的事情嗎?」

「可以是可以,但你不是最怕這種事,怎麼這次反常?不會是你們軍中某個正妹女兵叫你查的吧?哇!佑佑長大了,至從大學告白被學妹甩了;同班同學劈腿跟別校的男人跑,還有被出社會的大姐姐嫌不夠成熟的佑佑,終於再次出擊!」

「閉嘴啦!啥出擊!老子現在可是在當兵!就算有女兵也……」

要記著,放假完來找我!

慘了……

好不容易從那鬼地方放出來,結果放假過太爽,一不小心都忘了跟一連苗筱珺班長,說過要陪她去找人頭西瓜。這下慘了,如果這傳言是真的,不代表自己就得見到一群無頭鬼跟那個殺人犯。想到剛剛節目上那些恐怖的畫面,郁佑冷不防的猛沖熱水,幫自己升點溫度。

「那個……駿佐?」

「恩?怎麼,睡不著?」

洗完澡後兩人回到房間,關了燈擠在床上準備睡覺,睡到一半郁佑突然叫了莊駿佐的名字,轉身過去搖了駿佐的身體。以為郁佑跟以前一樣,看了靈異節目又失眠。莊駿佐轉了過來,本來想安慰這怕鬼的兄弟幾句,話還沒說出口,郁佑就問他說:

「關於剛剛看的人頭西瓜,你了解多少?」

「……郁佑你人真的怪怪的。該不會在軍中出了什麼事吧?」

「沒事啦!擔心那麼多,是吃到我媽的口水是不是!我只是好奇而以。」

也真不愧是小一塊長大的同伴,一眼就看出自己不對勁的地方。但不想說出實情的郁佑只得打馬虎眼,現在他只得信任他這位喜歡靈異事件的朋友,莊駿佐的靈異知識庫。雖然不是專業,又常常出包。但還是有幾次,莊駿佐靠著他的情報網,讓郁佑求學時免了好幾次無妄之災。駿佐很擅長收集資料,不管是對是錯都會一併接收,而現在判斷是真是假的情報,就得靠自己。

「你要問我就講了喔,不要明天又怪我說鬼故事害你睡不著。」

「嗯,好啦,你快說。」

就這樣郁佑仔細在床上聽駿佐講出有關他知道人頭西瓜的相關資料,一直到自己眼皮重的閉上眼進入夢鄉。

創作回應

參謀長官
大大的素材都是從哪裡找的啊?
關於鬼的描述跟我一個有陰陽眼的學長講得有七成像耶
2016-01-06 22:54:18
陸坡
其實素材都是從書和網路上頭找的
其中有看一本書叫:鬼魂的迴返,是在敘述藝術電影與鬼魂
有很多觀點是出至這本書
2016-01-07 20:57:18
參謀長官
我學長說港片"見鬼"中和他知道的鬼最接近
2016-01-07 20:59:42
陸坡
其實我是抱著鬼是"死後到另一個空間的人"這樣的概念去寫
後面的橋段也會有一些對於神的看法
2016-01-07 21:02:39
參謀長官
期待期待[e22]
2016-01-07 21:04:25
HANA
一起洗澡的橋段我……可以( ´▽` )ノ
2016-03-23 19:3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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