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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L- 阿奇波爾多短篇 - 如果這個世界還需要我的話...

落第武士 | 2014-06-07 01:29:52 | 巴幣 14 | 人氣 276


各位大小姐們大家好!

這次更新的N卡設定上突破的程度更勝以往,特別是阿奇,我和我身後的小夥伴都驚呆了!

回去重看了阿奇的故事後,又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也許這才是一個真正的戰士該有的態度吧!

最後,不論阿奇的選擇是甚麼,我都希望能在這裡祝福他,感謝一同愛著阿奇波爾多的大小姐們。





「 這個世界需要甚麼呢? 」

「是能夠消滅渦的終極武器嗎? 」

「 還是能保障人民安居樂業的強盛國家? 」

「 亦或僅需袖手旁觀,任其自生自滅呢?」

「我從小時就不斷的思考、不斷的追尋答案;而如今我已為人師表,但我卻仍不明白…。」

  阿奇波爾多獨自一人在聖女大宅附近的一處高地上進行射擊練習。這裡是阿奇波爾多空閒時除了聖女大宅外最常待的地方,雖然乍看之下沒有甚麼特別之處,但卻是這個區域的至高點。由這裡俯視而下附近的任的風吹草動都無法逃過阿奇的眼睛,若有愚蠢的魔物膽敢來犯,在牠能踏出森林前便已成為千瘡百孔的蜂窩。
  阿奇波爾多在很久以前練習的時候就已經不需要製作標靶來測量自己的精準度了,要射中紅心以外的地方對於他而言反而不是件容易的事;現在阿奇的槍法更是到達了隨心所欲的地步,任何他所瞄準的東西,最後只會有一個下場。

「 砰! 」
  一顆充滿威力的子彈在樹林中呼嘯而過,最後劃斷了遠處某株無花果樹的果實與樹枝連結的小枝幹,果實硬生生的墜落,卻完全找不到有子彈擦過的痕跡;阿奇似乎對於這個成果不是很滿意,隨後又開始找尋新的標靶。

「 聯隊嗎? 我記得曾經對於這個是象徵著希望的詞彙,如今竟淪落為街頭吟遊詩人茶餘飯後賣弄的話題。 」

  尋找回的記憶雖然使戰士逐漸恢復生前的力量與遺忘的一切,但是過於沉痛的記憶卻有如牢籠,悄悄地佔據了戰士的意識中黑暗的一角,慢慢等待他心靈脆弱的一刻,最後將他給吞噬殆盡。

「 我明白這一些都是需要時間的…。」

「 我期望安定的日子到來,並且在生命結束前不斷的與敵人戰鬥,那怕是一點也好,最後能成為未來的成功奠定一塊基石。但…這一切都是枉然! 」

  子彈再度隨著阿奇波爾多複雜的情緒一同由槍管中迸射而出,而子彈彷彿像是有自己的意志似地,不論是多難瞄準的目標、不論是多刁鑽的路徑,只要在阿奇射程內的一切全都是標靶!

  雖然戰士們在星幽界旅行已經不知道過了多少的時間,但剛取回記憶的那一刻,一切都如同昨天才發生般,清晰地令人不可思議。聯隊因為遭受背叛而潰滅、同時具有伊貝羅達總理與自己的朋友兩種身分的威爾莫名妙的發狂並且舉槍自盡、撫養阿奇波爾多的柯利院長被賊人所殺害…。
過去的總總,如此的深沉卻又是如此清晰的痛楚,如此地令他扼腕卻又是如此地無力的失敗,像是彼此互相串通好似的,不斷接踵出現在阿奇的腦海中。

  不知不覺中,阿奇的射擊速度越來越快,子彈們像是反映著他的情緒般逐漸暴亂瘋狂,如同雨點般的撒落在下風處的樹叢中。可怕的是,在旁人看似胡亂掃射的動作當中,阿奇的精準度不減反增。巨大的岩石在不斷的攻擊下碎裂成無數的小石塊,而彈起的小石塊又在迅雷不及掩耳的情況下被另一顆子彈擊碎,在落到地上前就已經化為粉末;粗壯的樹幹也因為無法承受摧殘而倒塌,其餘的子彈更是不放過每片落葉,在它們身上都各開了一個洞。

彷彿在與過去的記憶戰鬥似的,阿奇一點也沒有要停手的意思。 當子彈用完了,阿奇便用超乎想像的速度完成了子彈裝填,並且繼續開火;因為發火過度而灼熱的槍管與逐漸紅腫的手指似乎也無法成為說服自己停手的理由。無奈的是阿奇的內心並沒有因此得到紓解,每當槍響稍微轉移一點自己的注意力的時候,又會有另一個痛楚的記憶浮現,彷彿是永無止境的折磨。

  聯隊的夥伴絕望地在渦中想辦法逃出去、渾身是血的傑多被獵心獸咬住了雙腳正在做最後的掙扎、阿貝爾與利恩都因為過重的傷勢倒在地上無法行動…。
忽然,在這一瞬間記憶中每個重要的人此時都用相同的表情看著他,那是種哀求卻又不敢奢望的眼神,阿奇怔住了;然後,一切又像是在嘲笑自己的無能似地,在下一秒那些人便又再度迎向了記憶中的結局。
  正當阿奇想要伸出手挽回這一切的時候,赫然發現自己竟也被鮮血給沾滿,血液不斷的由被貫穿的心臟潺潺流出;終於,自己也跟著倒下了。

「 阿奇! 」

身後突如其來的聲音讓阿奇吃了一驚,身體反射性的轉向了背面,並且將槍指向對方。

「 不要過來! 小心我殺了妳! 」 阿奇基於本能地吼出這句話,他自己也無法保證,現在的自己會做出甚麼樣的事。
但是對方就像是聽不懂人話似的,跌跌撞撞地穿梭在草叢中,並一步步朝阿奇接近。

阿奇雖然並沒有真的開槍,但是自己的身體卻突然變得有如鉛塊一般沉重,他無法將自己拿槍的那隻手給收回來,直到那雙小小的手將它給握住。

「 阿奇…沒事了。」

  阿奇波爾多終於鬆開了手上的槍,並且露出他那已經慘不忍睹的手掌。
***



聖女之子拿出藥水對阿奇的傷口進行一陣塗抹後,緊接著又將中餐的麵包拿出來,堅持要親自餵阿奇吃中餐;看到大小姐如此殷勤的模樣,阿奇多少也感到有些困窘。

「 抱歉啊! 大小姐,沒想到居然讓你擔心我了…。」
雖然大小姐的成長是所有戰士有目共睹的,但是對於阿奇而言她始終是個還沒長大的小鬼,要向她認真的道歉多少有點難以啟齒。

「 笨阿奇! 你以為我甚麼都不知道啊! 最近整天看你心神不寧的樣子,就知道那些新的記憶沒那麼單純,為了避免你哪天變成瘋狂的殺人魔,有些事情現在我要以聖女之子的身份在這裡質問你! 」

對於大小姐的反應,阿奇先是怔了一下,不過他的手則是很自然的的伸向口袋中的香菸,阿奇每次覺得煩悶的時候就會想抽菸,但聖女之子搶先一步將他口袋的菸給沒收,並且表示只有在審問完成後才會還給他。
雖然聖女之子努力想表現出有威嚴的樣子,但那模樣是旁人看來十分滑稽;不過阿奇很清楚她是認真的,他決定以一個戰士的身份去回答主人的問題。

「 你恨他們嗎? 」

「 他們是指? 」

「 瑪格莉特小姐還有羅索先生啊! 我知道他們做了很過份的事,雖然不是很清楚細節,但… 」

「 呵…大小姐果然是這麼想啊! 事實上這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不過若大小姐那麼在意的話,我就先針對這個部分回答大小姐吧。 」 阿奇懶洋洋的躺了下來,他的心情似乎恢復了平靜。

「 嘛! 要說完全不在意是不可能的,畢竟我那麼多重要的人不論是直接還間接最後都被他們給害死,那當下自然是有想要立刻要他們償命的念頭,遺憾的是最後是我輸了,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

「 雖然我不太清楚後來的發展,但是看到他們最後也來到了星幽界,表示他們或多或少也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了一些代價了吧…。」

「 恨嗎? 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雖然我常努力說服自己不要糾結在如此幼稚的思考方式,但果然沒那麼容易啊…。不過有一點我能肯定的是,在他們願意背負起自己所創造的罪惡,並且發誓不在因為自己的私慾而危害他人之前,我是不會真正原諒他們的! 」 阿奇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聖女之子則認真的傾聽他說的每個字;為了團隊的和諧,這些事平常他是絕口不提的。

「 不過大小姐放心好了,雖然那些傢伙有作惡的潛力,但其實並沒有作惡的本質。 」

「 什麼意思呢? 」

「 工程師雖然自詡為世界上最聰明的一群人,事實上也是最愚昧的一群人。他們只相信科學數據與眼前所看到的東西,但往往卻忽略了一些看似無形,卻千真萬確的事實;他們對於研究狂熱,自信自己比任何人都接近真理,卻遺失了對於萬物應該有的謙卑態度,若是某個善於攻心計的惡人對他們加以操弄,他們最後會做出甚麼樣的事其實不難想像。 」

「 所以阿奇認為這一切的背後另由其人嗎? 所以他們也有可能是受害者嘍? 」

「 或許吧...。很遺憾,在我將這些惡的根源揭發前就已經沒甚麼價值的死去了。」

「 對我來說啊,也許最可怕的東西,就是被稱為現實的怪物吧。當我還還是個小鬼,剛成為一個暴風駕馭者新手的時候,我也期望自己能像故事中的英雄一樣,將那些危害世界的東西通通打飛;但是啊…我沒想到這是場看不見盡頭的戰鬥。」 

「 不論我在怎麼殺敵,不管阻止了多少的詭計,永遠會有新的敵人出現,最後甚至連要跟誰戰鬥都搞不清楚了。在我每次以為好不容易終於前進了一步時,殘忍的現實就會將一切的果實給收割走,只剩一下一些殘花敗柳… 」

阿奇疲憊的臉龐看起來十分的憔悴,像是瞬間老了好幾十歲一樣,在他那可靠的背影之下究竟經歷了多少的傷痛呢? 聖女之子雖然想講些安慰阿奇的話,但因為想不到要講甚麼,顯得有些著急;而阿奇看著聖女之子的反應,多少猜到了她正在想的事情。

「 不過大小姐啊! 其實我還有點喜歡這裡吶! 」 阿奇將聲音提高,似乎希望能讓大小姐安心一點。

「 在這個地方討生活雖然並不是件容易的事,但是在這裡要做的事卻非常單純,比起要再現世尋找不知道在哪裡的敵人,我寧願嘗試和蕾米亞小姐發展一段禁忌之戀… 」

「 笨阿奇! 笨阿奇! 笨阿奇!」

「 啊! 我錯了! 說好不打臉的! 」
  聖女之子生氣地喊著並且猛力捶打阿奇的頭,阿奇則用手護著自己的臉不斷向大小姐求饒。在一陣打鬧後,兩人都累了,最後不顧形象地用大字型的方式並排躺在草地上。
***

「 阿奇,如果哪天你復活了,你第一件事想去做甚麼? 」

「 首先當然是買包好菸…說笑的! 別再打我了! 老實說我沒甚麼特別的打算,看到新生代的傢伙都那麼有活力實在令我欣慰,也許終於到了交棒的時候了吧。」

「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再回去看看那些在我成長過程中意義非凡的地方…怎麼啦? 難道終於輪到我復活了嗎? 」

聖女之子微微含首,看起來似乎並沒有很開心。

「 怎麼啦? 為什麼不開心點啊! 難道是因為我復活後太帥,你怕我吃我自己的醋嗎?  」

聖女之子緩緩地搖了搖頭,仍然不發一語。

「 還是我終於成為了一個變態大叔,把妳給嚇傻啦? 這發展雖然我自己也沒意料到,但是如果真的出現的話我也絕對不會輸他的! 」

「 都不是啦! 笨阿奇! 」 「 為什麼你看起來又快要死了! 嗚!… 」 聖女之子抱住阿奇強壯的胳膊,並將頭埋進阿奇的衣服中開始哭了起來。

「 甚麼尋找最後葬身之地的戰士…嗚! 你在星幽界待傻了嗎? 聖女大人救的回你一次但不代表第二此也沒問題啊! 你復活後到底想做什麼…。 」

 聖女之子抽抽噎噎地敘述阿奇的復活卡,雖然聽起來沒甚麼邏輯性,但是阿奇大概也猜的八九不離十了。原來那小傢伙特別一個人到這裡來就是想告訴他這件事啊! 沒想到剛才竟然還讓大小姐看見自己自暴自棄的樣子,那對還年幼的她來說,必定又是另一種傷害。
  過了好一陣子,聖女之子仍是將阿奇的手臂給抱的緊緊的,深怕自己一放手阿奇就會從眼前消失。

「 謝謝妳! 大小姐! 能被妳愛著大家真的很幸福。」 

「 還有、請容我再次向妳說聲對不起。 」

「 阿奇…拜託你不要放棄…求你了…」 大小姐用著哭累的微弱氣音講著這些話。

 阿奇索性坐了起來,並且讓大小姐抱到了自己的腿上。這個消息也讓阿奇波爾多十分的震撼,沒想到終點竟是離自己如此的近;自己的一切,由生到死、再由死到生,最後在真正的死去,那些畫面有如子彈般迅速的飛掠過自己的腦海,最後將一片黑色的屏幕給打穿了一個洞。

「 原來是這樣啊!沒想到走了那麼久,最後竟然只前進了一小步! 哈!哈!哈!…」 像是想通了甚麼似的,阿奇波爾多開始放聲大笑,清澈宏亮的笑聲響徹了整個山丘。

「 阿奇? 」 聖女之子有些驚訝的看著阿奇,對他的反應有些不可思議。

「 我哪裡放棄了啊! 大小姐! 你看!有多少戰士活到了七老八十還有勇氣上戰場的啊! 你叫羅索那傢伙80歲時出來跟我比劃,我保證三秒就能撂倒他!」 阿奇的聲音充滿了自信,與前些時間簡直判若兩人。

「 大小姐,妳應該為我感到驕傲啊! 那些不老不死傢伙在我的旅途中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他們一輩子都在逃避這個世界的法則,然而他們真的富足了嗎? 我阿奇波爾多就在這裡! 不耍任何花樣! 不屬於我的東西我分毫不取,但是對我重要的東西一定拚死守護! 」

  為什麼這名戰士能夠將一切看得那麼開,完全不擔心這趟旅程的最後換來的僅是數年的生命呢?如此奇特的思維人偶並無法理解,但是看著他開心的樣子,自己不禁也跟著開心了起來。

  人偶終於累了,也許是在外頭待太久的關係,半闔的雙眼看起來一點活力也沒有。阿奇將人偶抱了起來,將東西收拾好後便走上了回家的路。

「 大小姐! 妳放心吧! 旅程不會那麼快就結束的! 」

「 如果這個世界還需要我的話,哪怕只剩妳也好,我也會為妳付出我的一切戰到最後一刻。 」

「 在最後的最後啊! 就如同妳說的,找個自己的葬身之處吧…哈!哈!哈! 」
阿奇波爾多的爽朗笑聲在山谷中不斷迴盪,過很長了一段時間後才停了下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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