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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D Replay】商隊護衛-第五幕-蟾沼圍困

兌水咖啡 | 2012-08-31 22:46:59 | 巴幣 0 | 人氣 169


【第五墓】蟾沼圍困
                              
    從丘儸手下死裡逃生的一行人沒有太多的喘息時間,雖然大家都對能夠活下來感到高興,但是在面對善後工作時,那些被怪力撕裂得不成人形的屍塊還是讓他們感到相當的沉重。
    與先前遭遇殭屍襲擊時一樣,基於道義上的考量,他們收集了任何能夠代表死者身分的東西,並集中焚燒了丘儸與那些往生者的屍體,以簡單的祝念祈禱作為葬禮後就繼續趕路。在路上,波奇又耐不住性子,對於剛剛的驚險遭遇開啟話題,而這次眾人則對他那滔滔不絕的問題抱以感激,要不是這樣,恐怕氣氛沉悶地會把人給窒息,他們的旅程也就這樣回歸往常般地繼續了下去。
【自香達里村出發14哩處【蟾蜍沼】Toadbog】
    又前進了10哩路程。隨著他們的腳步,寬闊的乾草原逐漸轉濕、道路也愈加的泥濘,到後來周圍逐漸出現一攤攤的積水,覆蓋整個原野的水灘像是在侵蝕著道路一樣,東一漥西一漥的滿上了路邊,生長其中的水草則像是抓向路邊一樣的爬上了道路。
    據米歇爾所說,這個顯著的濕原名叫蟾蜍沼。正如其名,青蛙和蟾蜍的叫聲充斥整著沼地,少見的龐大的雜音充斥著人們的耳際,使得整個沼澤瀰漫著一股不尋常的氣氛。
     基爾斯嗅聞著空氣,其中傳來腐敗的味道,那混雜著死水、腐生與動物糞便的味道讓基爾斯皺起了眉頭。
    「呃啊……這…真是吵死人了。」他雙手摀住耳朵,對這噪音感到相當的不滿。他覺得這擾人的大合唱讓他的顏面抽搐,傷口因此又發疼了起來。
    「哈啊?你說什麼?」在馬車上的米歇爾側耳過來,似乎因為雜音沒有聽清楚。
    「沒什麼!!我說這裡很吵!!」
    「喔,忍耐一下吧!!就只是些蛙鳴!!」
    基爾斯就這麼以雙手摀著耳朵,無奈的望向眾人。發現除了巴德和他一樣外,其他三人都沒受到什麼太大影響的樣子。米歇爾自若地對於保鑣的不滿露出了苦笑、波奇興奮地東張西望,佐性雖然繃著臉,但仍是一慣冷靜的樣子。
    「這裡只有我跟巴德是正常人嗎!!?」他望向巴德抱怨道,後者正拿著一件毛皮摀著耳朵。
    米歇爾張嘴似乎說了些什麼,基爾斯雖然被蛙鳴干擾而沒聽清楚,不過想對方大概是說些「也許是你的聽覺太敏銳了吧。」之類的敷衍話,也就沒再追問。
    他轉頭回望周圍,路況真的很差。在先前他遠眺到這片沼地時就問過米歇爾了,說道路會穿過沼澤中央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但米歇爾回說這條路做為固定的商貿路線已經有數年的歷史了,雖然奇怪,但是在這一年才變成這副德性的。
    基爾斯思索著以前遊歷各地時的經驗,有一個可能是地下水脈湧出造成地勢低窪的此地積水,才形成現在這樣的沼澤。
    「咿嘻嘻嘻嘻--!!」馬兒突然嘶鳴。
前排馬車的左前輪陷進了泥坑裡,馬車就這麼停頓了下來,讓後方的巴德也不得已的一起停下了馬車。車輪沉下了大約1呎,可能是因為馬車滿載貨物使得車身沉重,才會陷進基爾斯剛剛穩穩走過的泥濘路面。
    波奇連忙下車安撫馬匹,米歇爾也跟著下了車嘗試鼓勵兩匹馬努力拉動馬車掙脫這個泥坑,但車輪轉動的力量被泥水卸開,只得在原地不停的空轉。佐性和基爾斯見了也跟上前去,使盡力氣將馬車往前推高,但是似乎就還差那麼一點。
    在後方馬車的巴德看了也下車打算幫忙推車。由於馬車佔了唯一好走的路面,因此巴德他只能像佐性一樣踩著路邊積水一呎深的部分涉水來到前方,那裡的地面更加地泥濘,而且茂盛的水草像是纏住他的腳一樣地阻擾著他前行。
    他花費好大的功夫才走到馬車的後方時,發現他的腳踝纏上了不少水草,他不滿地噘起了嘴,試著用手撥開那些包覆在皮鞋領上的那些水草,卻發現被撥開的草莖像是蛇一樣的再度纏繞了上來。這時他才感覺到這是個異狀。
    「咿—咿—哇啊啊啊!!」
    像是應和著巴德的吼叫,路邊的水草開始不自然地擺動,原先向天刺出的莖桿迅速的彎曲、伸長著向一行人的腳攀附纏了上來。
    佐性直覺詭異、反射性的抽起了腳,在水草還沒碰觸到前就跳上了馬車前的路面;被蛙鳴煩擾的基爾斯則是沒有搞清楚狀況下,雙腳就被水草纏住了,而米歇爾和波奇的所在區域也離水草很遠而得以逃了開來。
    「哇靠!這是什麼啊?」
    「咿咿—咿咿!!怪物!!怪物!!」
    「草!?水草居然會動?」
    「--!!」
    正當大家為此驚訝時,一隻凌厲的箭矢直接貫穿了佐性的右肩,突如其來的衝擊讓他退了兩步,肩上的創口隨即噴出了鮮血;跟著周圍其他地方也紛紛射來箭矢。
    「有人放箭!!快點躲進棚車裡面!!」基爾斯對佐性以外的三人大吼,他卻因為腳被水草纏住了而差點摔倒在地。
    「可惡…這什麼鬼啊…」他想到靴子裡藏有匕首,便試著撥開纏繞至膝蓋的水草,想用匕首切斷這些水草。
    這時候,佐性像是無視肩傷一樣,跑向前方的水畔四處張望。他看到了正前方有個人臥倒在沼澤的淺泥中,渾身濕透浸在沼澤裡,手中還向前端著十字弓。他跟著環視四周,總共看到四個人伏臥在馬車周圍的沼澤灘中,全部手持十字弓對著馬車的眾人攻擊,有些人正半曲著身裝填著箭矢,準備下一波的攻擊,而且越過前方的敵人,道路的盡頭不知為何還湧起了一陣紫色的煙霧。
    佐性發現敵我之間的路面雖然遠離道路,但水灘並不深,只是個淺灘。於是他拔足跑向淺灘中的敵人,那人似乎被佐性的氣勢嚇到,見了便直接轉身逃跑。
    「嗚--!!」一隻箭桿瞬時沒入對方因為轉身露出的項頸中,那人就這麼失去力氣般的撲倒在地,啪啦啦的濺水聲隨著墜落響起。後頭接著傳來了基爾斯的聲音:「媽的這草解不開,佐性哪裡還有敵人啊!?」
    佐性沒有答話,只是向著左前方的另外一個敵人再度衝了過去。藉由佐性的移動方向發現敵人的基爾斯再度拉弓射擊,這次箭矢擊中了對方的頭盔彈了開來,但強大的衝擊仍舊震盪了對方的腦袋。他手中的十字弓脫手掉落,整個人就這麼失去意識、軟倒了下來。
    可能是先前專做獵人時養成的習慣吧!看到佐性向中的敵人被自己一一擊倒,基爾斯突然冒出了一股搶人獵物的罪惡感,於是他開始張望四周找尋其他的敵人。這時兩道強烈的破風聲飛至,基爾本能的移動雙腳,卻發現那些該死的水草仍舊纏在腳上,他心中大感不妙,急忙彎下了身軀,想盡可能減少中箭的可能。
    「呃--!!!」他咬牙一忍,卻發現弩矢大揦揦的落在身旁的土地上,準頭奇差無比。他又好氣又好笑的檢視這兩隻弩箭的來向,發現了那些向他射箭的敵人分別在馬車的兩邊,便起身便大聲向佐性說:「佐性,這邊這兩個給我,你去揍馬車另一邊那個,我打不到。」
    佐性頓了一下,衡量著整個戰局的情況:米歇爾三人已經躲進了篷車中,那些帆布做的棚頂應該可以給他們有效的防護;如基爾斯所說,還有三名敵人,兩名位在道路左側、後面巴德那輛馬車的左方,另外有一名在右後方,基爾斯則位在前排馬車的左前方,以他的位置和被水草糾纏著的身軀的確是難以攻擊到對方的。分析完畢後,他迅速的向馬車隊伍右方的敵人衝了過去。
    路邊的水草雖然像一開始一樣的想要抓住他的腳,但佐性凌厲的腳步在還沒被纏上前就迅速的踏躍了過去,直直地衝向了目標。
    然而在沼澤地奔跑衝刺又談何容易,濕滑泥濘的土壤還是讓佐性滑倒了兩次,只是佐性都靈活的在倒地前翻動身子穩住重心,但也因此沒有辦法立即來到的人的面前。
    這時基爾斯向左側過身體,將腰際轉到極限拉滿了弓。無視那些遠遠飛過身邊的三、四枝弩矢,帶點憤怒地朝對方進行射擊。
    「你們這些功夫不到家的傢伙,射了這麼多箭還射不到!!!」他口中對於這些作賤射手名譽的貧弱攻擊爆出了怒吼,自手中飛出的箭矢跟著又奪去了一條性命。
    這時左後方的敵人似乎也發現了基爾斯受困於水草的糾纏中無法移動,於是便退後步出了基爾斯攻擊範圍。
    這讓基爾斯真的沒轍了,忽然又一個破風聲傳來,但也是很遠的落在自己的前方,是個拳頭大小的石頭。他生氣地看向前方,才發現了那團他一直沒注意到的紫色雲霧,剛剛直線而來的攻擊則表示對方就躲在那團雲霧裡。
    他趕忙試圖掙脫那坨水草。
    至今他雖然受到七、八支只有樣子像是箭矢的攻擊,加上剛剛那顆石頭,全部攻擊沒有一次命中他,但這並不表示他自己就可以安心接受這種敵暗我明、你一下我一下的不公平對射遊戲。
    攀附至膝蓋的草莖緊緊地筐住了他的雙腳,於是他決定用植物都怕的火來燒爛這些草。他彎下了腰搆著了剛剛推車時扔在旁邊的行囊,然後從中摸索出了火把,然後從自己的腰際的小包中拿出了打火石和火引,準備開始生火。
    回到基爾斯不再插手的後方戰場,佐性終於衝殺到了右後方的敵人身邊。他一步躍起,在空中側身閃過對方好不容易瞄準射出的弩箭,直直的落在對方前面。對方大吃一驚,但隨即機警的扔下手中的十字弓,抓起放在腳邊的長槍挺身刺出。
    完全看破對方動作的佐性,以比對方還快的速度伸出了左手,突入還未完全刺出的槍身之中,一把抓住槍桿後後跟著使勁往後一拉,同時右拳瞬間擊出。對方原本向前突刺的身軀受到佐性左手一拉的牽引後更加速向前傾倒,使他的整個身體毫無防備的砸到佐性刺出的右拳上。
    伴隨著些許骨頭碎裂的鈍響傳出。佐性像是從洗衣盆裡抓出一堆衣服一樣的向斜上方打直了右手,破壞性的力道將拳頭上的這團破抹布打飛了出去。力道強得讓肩上的箭傷噴出了鮮血,但佐性眉頭也沒皺一下,馬上向車隊左後方的射手再度襲去。
    「--!!!」對於對方將同伴一擊必殺的力量,那人慌了。對他而言,佐性雖然還離自己有一段距離,但其身姿不知為何已經膨脹到像是接近到身邊一樣。他顫抖著拋下了手中才剛上好箭矢的十字弓,轉身逃離那破壞神一般的存在。對方的射手就算被法術纏住了身軀也輕易地解決了自己數名同伴,而身後的這傢伙……!!!他開始想著,也許他們根本就不應該去招惹這些人、也許自己根本就不應該拿到這些武器就自以為可以輕易的打劫對方,也許…也許他應該好好回去種種田、挑挑糞,平淡的生活雖然清苦,但至少不會線現在這樣……這樣—
    佐性一記飛踢踢在他的後頸上,他的思緒也隨之中斷,甚至連倒地時的衝擊和泥水的苦味都未能感覺到。
   擊倒周圍最後一名敵人後,佐性轉身來到馬車前。看到基爾斯正將點燃的火把湊在小腿邊,感受到熱度的水草向濕失去生氣一樣的萎縮,回復到水潭裡。
    「你用火燒這些草?不怕燒到自己?」他詫異的問。
    基爾斯愣了一下,說這麼做總比呆站著被攻擊好,並戳了戳佐性的右手,表示這剛剛那句話從一個用肩上開了個洞的手揍人的傢伙說出來很沒說服力。
    草一解開,基爾斯隨即遠離路邊來到路中央,他和佐性看著隱沒道路的那團紫霧,兩人心中都有顧忌。
    「看起來就是個陷阱。」基爾斯說。
     佐性沒說什麼就向前走去,基爾斯習慣似的跟了上去。
     兩人來到距離霧約60呎遠的地方,發現霧好像逐漸在散開,但仍然不敢靠近。
    「這種顏色看起來就像是有什麼毒之類的……」基爾斯喃喃道,「你等我一下。」
    基爾斯將手中的火把扔了過去。順著那條拋物線,兩人的心情也隨之膨脹,結果沒有發生任何事情,
    沒有爆炸、沒有怪煙,沒有任何基爾斯擔心的想像出現,唯一的異狀就是在火把落入霧中的水坑後,霧就快速地消散了。
   裡面沒有人影。
    基爾斯大吸了一口氣後來到霧的邊緣,但就算他仔細的搜索查看,也沒有發現任何人,結論就是敵人已經跑了。
    「這怎麼可能!?」基爾斯越過熄滅的火把的水坑,往後方的路面和淺灘探查,然而腳印、水草的分布、水中的泡沫和底層水受擾動後的濁度,那些能夠作為追跡線索的跡象都不存在。
    「怎麼可能!?」他又再度抱怨。對於事實和自己的專業牴觸,他不可置信地自言自語了起來:「只要有人經過,一定會留下痕跡,更何況是這種沼澤地,路上跟水裡都沒有,難道是飛走了!?」
    於是他決定再往前搜索一遍。
    「喂!哈維!」佐性看著獨自煩惱的基爾斯說,「對方應該已經離開了,這裡很危險,我們還是先回去幫忙移動馬車吧!」然而基爾斯沒有聽進去,比起那輛不中用的馬車,他更在意逃跑的敵人。
    「不,我要到前面去,那傢伙應該還沒走遠。」他說。
    「對方已經跑了,而且這裡很危險,我們還要護衛米歇爾他們。」
    「敵人都跑了還危險什麼,」他迎向佐性不滿的眼神,覺得對方的論點很可笑。「對方會『施法』,是『法師』啊!!如果放跑了他,他在前面又設下了陷阱才更危險!我們走了後他又用法術繼續打劫這裡的人怎麼辦?」
    「……我們必須先回去馬車那裏。」佐性皺起了眉頭,像是認同了基爾斯的觀點,但仍舊堅持原本的意見。
    「我不曉得你這份堅持是在幹嘛?明明就有更嚴重的事情要處理。」
    「那你就這麼離開護衛的崗位,你還有沒有職業道德?」佐性也爆出了火氣。
    「哈?」對於佐性突然搬出的道德論,基爾斯感到不可置信。「什麼職業道德?我的任務就是解決這次商隊會遇到的敵人,那就是我的責任!!你現在卻要我放跑敵人,等到不知什麼時候再來攻擊我們嗎?!」
    「你又找不到對方,然後就這麼丟下大家。」佐性詞窮頓了一下,又說「馬車現在還陷在坑裡,大家不一起幫忙根本就無法動彈。」
    基爾斯苦惱的抬頭閉起了眼睛,他也知道他們一開始推車的情況,少他一個車子是推不起來的,但是就在這裡爭論的時候,那個危險的法師又逃得更遠了啊!
    聽到兩人的爭論,米歇爾趕了過來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戰鬥的聲音消失後,躲在棚車內的三人早就鑽了出來,但仍舊警戒著四周,現在巴德和波奇也吃驚的望著意外爆發口角的兩位保鑣。
    「好吧!就讓老闆決定吧。我也是受雇於人,老闆說什麼就怎麼做吧。」基爾斯指著趕來的米歇爾說道。
    於是基爾斯向米歇爾說明了逃跑的敵方很有可能是名法師,並表明了自己的顧慮和不同做法的風險。米歇爾雖然對於法師的危險性略有耳聞,也認同基爾斯的分析和顧慮,但是商人的投機心態使他抱著更大僥倖的心理,認為對方已經震懾於兩人的實力落荒而逃,因此沒有什麼好顧慮的;更重要的是,他們再這樣拖延下去便趕不上賽佛頓市的交貨時間了,因此基爾斯也只能不情願的和眾人一起推動車子,繼續向前趕路。
    當然,小心警戒的任務還是落在他頭上。只是,一直到最後他都沒有再發現那個他在意的危險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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