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河天使同人] 哀傷憎恨的凍豆腐，老梗裝飾 (XI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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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單獨病房內，千歲正等待著醫生晚一點作進一步的檢查與治療。她從來就不喜歡病房，她不喜歡病房裡那種白色冷冰冰的色調，也不喜歡醫院裡那種死亡與重病的氣息。千歲坐在病床上，眼神投往窗外的樹枝。樹上幾片葉子已經慢慢轉紅，似乎預告了帶有孤寥氣息的秋天即將到來。不過千歲並不是在想天氣的事情，她真正留意的是枝條上的樹葉。隨著時間過去，枝條上的葉子會慢慢變紅，到最後一片片的飄落死去。她咳了幾聲，隨後忍不住自嘲的笑了起來。

「我的命運，也會跟那些葉子一樣吧。」千歲嘲笑起自己。等到最後一片葉子放開了樹木的懷抱，也意味著自己的人生走到了終點。現在在做的這些檢查與治療，到底有什麼意義呢？

千歲很明白自己身體的狀況，雖然她總是對梅爾優說自己已經好很多了，可是現實是她的身體每況愈下。從以前到現在，身體早已做過無數次不同的精密檢查，但所有的檢查都只得到一個共通的答案：她的身體將無可避免的走上毀滅。醫生告訴她最了不起，就是撐到今年年底。千歲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話又說回來，她又可以告訴誰呢？自己真正可以談心的朋友，也只有梅爾優一人而已，可是她又不想告訴梅爾優，深怕這答案會令梅爾優傷心不已。不過奇怪的是她不該在乎這件事才對，畢竟......

敲門的聲音響起，千歲有點疑惑，因為平常鮮少有訪客來探病，而檢查的時間又還沒到。不過也有可能是檢查時間提前了，醫生提早看完門診之類的，於是她很快的應門。

「醫生，要準備繼續做毫無效果的治療嗎？」她挖苦著。

「不，」一個不陌生但不算熟的聲音響起。「我是蘭花，我和梅爾優有點事找妳。」

「喔，真難得。」千歲皺了皺眉頭，然後轉身從旁邊的櫃子裡拿出了一包藥袋。「請進。」

門打開了，一臉嚴肅的蘭花走了進來，而梅爾優則跟著她的後面。

「真是稀客不是嗎？」千歲掛起溫和卻感覺是表面功夫的微笑。「梅爾優也來啦？哈囉。」

千歲對梅爾優揮了揮手，不過梅爾優沒有回應，反而躲到蘭花的背後。這是怎麼回事？千歲想。

「我們來只想問妳一件事，」蘭花冷淡的說。「妳為什麼要殺害佛特、香草、薄荷她們？」

千歲驚訝的張大眼睛，隨後笑了出來。

「唉呦，妳是不是玩偵探遊戲玩到昏頭啦，蘭花小姐。我怎麼可能會是犯人呢？」

「妳所有的犯罪手法，我們都已經知道了。」蘭花看一看自己的手指，對千歲的回應顯得心不在焉。「也多虧了薄荷，不然我們可能永遠被妳這張假面具所欺騙。」

「薄荷？那位藍頭髮嬌小少女嗎？她說了什麼？」

「好吧，看來妳是打算非要我們講出完整的過程才願意認了。」蘭花聳聳肩。「無妨，我來一件一件案子說給妳聽。」

「首先就是佛特的案子。」蘭花開始娓娓道來。「妳先跟著佛特一起到了儲藏室，然後順手拿起一旁醃醬瓜的石頭從後腦砸下去，殺害了佛特。佛特之所以沒有戒心，是因為她認識妳，這剛好解釋了為什麼佛特會沒有任何反抗。」

「等一下，那個儲藏室發現佛特的屍體時，不是處於密室狀態嗎？」千歲反問。

「何組長說過，薄荷也說過，我在這裡在替他們重覆一次。以現代的偵辦方式來說，密室殺人是完全多此一舉的手法，何況這根本不是真正的密室。我們習慣會去假設佛特擦槍時會鎖門，這就是一個盲點。但如同我先前說的，妳一開始就跟著佛特進去，所以佛特當初根本沒鎖門。門是在妳離開後才順便鎖上的，對這種舊式喇叭所來說輕而一舉。鎖起來的門會容易讓人先入為主的想到密室殺人，但這根本不是妳的目的。妳鎖門只是想延緩發現屍體的時間，若能把方向轉到密室殺人這種無聊議題上更好，這能幫妳爭取更多時間進行接下來的計畫。」

「殺害佛特後接下來，」蘭花說。「妳就處心積慮的想把調查方向轉往梅爾優身上，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妳來到了佛特的房間，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把證據指向梅爾優的方法，就在這時妳偶然瞥見佛特的日記就放在桌上，於是竄改了日記，讓調查人員對梅爾優起疑。然而薄荷曾說過，凶手手段越是複雜，破綻就越多，妳就是這樣。妳不知道事件前一晚佛特其實喝個酩酊大醉，根本寫不了什麼日記，而妳更不知道就在那晚我們出發去喝酒前，我和薄荷看過佛特的日記，裡面根本沒有那一篇。對日記動手腳不僅沒有成功陷害梅爾優，反而暴露出兇手另有其人。」

「那這和我有什麼關係？而且我根本不知道什麼日記，看都沒看過。」

「喔，關係可深了。」蘭花點了點頭。「這表示兇手有能力進入佛特的房間，也就是說他有天使隊的房間鑰匙。天使隊隊員之間都會擁有彼此房間的鑰匙，可是嚴格說起來，我認為有一個人不是天使隊成員卻也有。」蘭花用下顎比了比千歲。「就是妳，千歲，妳有梅爾優房間的鑰匙，因為妳和她非常要好。我問過梅爾優了，確認了這件事。既然有了梅爾優房間的鑰匙，妳當然可以自由進出她的房間，拿走其他人的鑰匙，因此妳有能力進入佛特的房間。」

「這不能證明什麼。」千歲瞇起了眼睛，不以為然的說。

「這只是一部份而已。再來是第二件案子，香草的命案。」

「香草這幾天並不在基地裡，而是請假回家。」蘭花繼續說。「一向沉默寡言的香草從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自己家裡的事，當然也沒人去過她家。可是奇怪的是兇手竟然還能找到香草的住處，惟一一個記載香草住家的資訊來源只有軍方內部的資料庫。妳透過資料庫找到了香草的住址，在我們抵達香草家前就先殺害了她，然後再一次的玩弄詭計，在鏡子上留下了偽造的死前訊息。」蘭花頓了一下。「不過就如第一件案子，手法越複雜，破綻越多。從倒在浴缸的情形判斷，根本不可能在旁邊的鏡子寫下什麼留言，於是又一次的，妳的計謀成了畫蛇添足。」

「等一下，為什麼妳一口咬定是我啊？」千歲苦笑。「只要在這基地，誰都可以查軍方資料庫......」

「飛行紀錄。」蘭花打斷了千歲。「我查過紋章機的飛行紀錄，妳紋章機的導航電腦在香草遇害那天的紀錄被妳刪除了，這正好應證了我的懷疑。」

「只是懷疑，沒有證據。」

「......可能是因為妳加入雙子星隊沒多久，以為刪掉紀錄就萬無一失了，不過再怎麼說紋章機是托朗斯巴軍方相當貴重的資產，所以全部的飛行紀錄都有自動存在中央電腦裡，而電腦的資料清楚顯示妳那一天曾經飛往香草的家。另外殺害香草的化學藥劑戊巴比妥，對常常待在醫院的妳來說取得也是比較容易。」

千歲舔舔有點發乾的嘴唇，似乎漸漸掩飾不住緊張的心情。

「最後就是......薄荷的死。」講到這件事，蘭花整個人都黯淡了下來。

「妳和我們是如此的靠近，所以妳早就知道警方已經抽手，而軍方把調查責任全權交給薄荷處理。薄荷身為軍方內部首屈一指的頭腦派，妳知道薄荷遲早會拆穿這一切，所以妳必須要先下手為強。梅爾優告訴我，說妳在她準備下午茶的時候已經在廚房裡了。」

「我只是弄點吃的順便洗洗餐具，就這樣而已。」千歲回答，她的語氣已經沒有那麼的充滿自信了。

「那只是妳用來掩飾真正意圖的藉口。」蘭花嚴厲的說。「妳算準了時間，在梅爾優之前一個人先到了廚房，把動了手腳的杯子放入櫥櫃裡，洗餐具則是要確保梅爾優只會拿到妳所準備的特製杯子。」

「什麼特殊杯子？我不知道啊。」

「上面畫有小熊圖案的杯子，」蘭花從帶著的紙袋裡拿出了先前杯子的檢查報告，裡面有那個杯子的相片，然後把資料丟在千歲的病床上。「這杯子有個相當精巧的小機關，就是底部是中空的，可以注入毒物。但真正厲害的是這個杯子的圖案，這才是最精巧的心理機關。」

千歲緊抿嘴唇，頭微微的低了下去。

「天使隊的大家都知道，薄荷對糖果和可愛的圖案無法抗拒，這就是妳為什麼特別的使用了這個圖案。妳知道當薄荷要喝茶時，一定會因為這杯子的圖案而忍不住喝這一杯。不過有件事妳無法確定，就是梅爾優會不會也想要用這杯子，妳的首要目標是薄荷，而且要盡快處裡掉她，讓梅爾優先喝掉就沒有意義了，於是妳留在廚房內監看著梅爾優。雖然留在廚房會比較容易引起懷疑，但為了確保計謀成功，妳非留在那邊不可。」蘭花難掩心中的難過，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把頭探向窗外。「最後一切的確如妳所計畫的，薄荷真的因此喪命。對了，我剛剛還有件事沒講，我在進來之前接到了華克中校的通訊，佛特的日記上驗出了妳的DNA。妳沒有留下指紋，可惜妳的手還是不小心碰到了，跟妳說妳沒見過日記不符。日記上的DNA，紋章機的飛行紀錄，妳在廚房的理由，這三點全部都直接指向妳是兇手。現在已經拆穿了妳所有的詭計，找出了所有的證據，妳還打算怎麼狡辯？」

千歲咬了咬嘴唇，隨後用求助的眼光看向梅爾優，但梅爾優就只是躲在蘭花身後，眼神流露出懷疑與恐懼。

看到這一幕，千歲像是放棄了所有希望，閉上了眼睛。當她再度睜開眼睛時，原本的溫和目光消失殆盡，轉為陰險甚至帶有恨意的眼神，而臉上緊張的表情變為陰沉冷漠。

「......真意外，」千歲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慄，和先前彬彬有禮的她判若兩人。「我還以為把礙事的薄荷解決掉，你們這些笨蛋就絕對解不了這案子，想不到還蠻有一手的嘛。」

「妳錯了，」蘭花轉過身，炯炯有神的目光硬是對上千歲的視線。「我們能順利找出妳的狐狸尾巴，全拜薄荷所賜。」

「什麼意思？」

「妳的確是搶在薄荷揭露真相之前就成功下手，薄荷沒能來得及告訴我們就先倒了下去。一切都照著妳的計畫正確無誤的走下去，除了一件事：薄荷已經把許多的推理過程都寫了下來。」蘭花從口袋裡掏出薄荷的筆記本，緊緊的拿在手上。「也許是她的習慣，也許是她冥冥之中感覺到自己會遭遇不測，不管最後原因是什麼，總之她把妳的計謀全部寫了下來。我們就循著薄荷留下的足跡追蹤，終於抓到了妳。」

「哼，原來是這樣。」千歲聳聳肩，冷笑了一下。「到頭來，我還是沒能鬥過她啊。」

「為什麼？」蘭花走向病床，嚴厲的質問千歲。「為什麼要殺害佛特他們？為什麼要嫁禍梅爾優？妳到底對天使隊有什麼深仇大恨？」

「我有什麼深仇大恨？妳說我對你們嗎？妳在想這件事？」千歲重複了一次問題，然後突然大笑起來，那是種令人厭惡的嘲諷笑聲。

「有什麼好笑的？」

「我還以為你們什麼都知道了咧。」看到蘭花不解的模樣，千歲又忍不住笑了起來。「問我？妳怎麼不先問問梅爾優她做了什麼事？嗯？怎麼，妳不知道嗎？」

「梅爾優和這整件事有什麼關係？別想轉移話題。」蘭花惱怒的說。

「喔~喔，關係可大了，妳都不知道有多精采。」千歲再次看向梅爾優，臉上揚起了陰險的笑容。「我尤其喜歡梅爾優一擊打倒佛特的部份，連手指都因此受傷了呢。怎麼啦，梅爾優？這麼重要的大事，妳怎麼沒有告訴妳最~~親愛重要的人呢？妳是怎麼跟她解釋你手指的傷啊？我猜猜，切菜切到手是嗎？」

蘭花猛然轉頭，不可置信的回望梅爾優，梅爾優則搖搖晃晃的退到牆壁，絕望的坐倒在地。

「這...不是...真的吧.....告訴我這不是真的......」蘭花僵在原地，等著梅爾優否認這個指控，希望這只是千歲含血噴人的烏賊招數。

「對不起......蘭花......」可惜蘭花最終還是失望了，梅爾優用顫抖的雙手捂住了臉，她沒有勇氣看著蘭花的臉。「我應該要老實坦承的...可是我說不出口，我怕...我害怕蘭花會因此討厭我......」

「為什麼，為什麼啊，梅爾優！？」蘭花覺得自己的內心好像被人狠狠的劃了一刀，自己最信賴的人竟然會是兇手。雖然蘭花一直都隱隱約約的覺得梅爾優有點奇怪，也曾經一度懷疑她就是兇手，可是心裡的某個部份都是頑強的拒絕承認的，而薄荷的推論更讓她相信梅爾優的清白，可是事實擺在眼前，梅爾優親口證實了自己殺害了佛特。難怪薄荷死前拼了命也要說出梅爾優的名字，原來她早就知道了。

「因為佛特一直說我的料理是牛肉洋蔥燴飯，可是明明就是燉牛肉燴飯，我跟她說過好多次了。」梅爾優低聲啜泣著。「就在會議那天早上，我在倉庫遇到了佛特，然後又跟她講了一次，可是佛特始終不把我說的話當一回事，我越講越氣，感覺一股熱血湧到腦海，然後等我回過神來......佛特...佛特已經倒在我的面前了。」

「就為了這種小事......」

「才不是小事呢！」本來因恐懼和難過而坐在地上的梅爾優，不知哪來的力氣突然躍起，大聲的反駁。「料理的名字是很重要的，每一道料理都是我的心血，怎麼會是小事！」怒吼之後，激動的情緒再次消退，悲傷再次擊潰了她，於是梅爾優又緩緩縮在地上。「但是我不該這樣對佛特，佛特她對我們大家是那麼的好，像是大姊姊那樣照顧我們。我...我沒有真的想要殺害她啊，我只是一時生氣，想讓佛特能記住而已...我...我好後悔，我好害怕......我竟然做了無法挽回的錯事......」

「梅爾優......」蘭花痛苦的搖搖頭，隨後把臉別開。她不清楚自己該不該把梅爾優一起移送法辦，她連自己要不要上前安慰梅爾優都不清楚。

「妳看，這下妳知道了吧。沒錯，梅爾優，妳動手殺害佛特的時候，我剛好經過倉庫的門口看到了這一幕。」千歲依舊掛著笑意。「妳知道嗎，其實說穿了我也只是借力使力而已。我本來希望梅爾優殺了佛特，會被抓起來一解我心中的恨。可是沒有！可恨的軍方為了面子竟然想私了這件事。於是我就在想：我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讓梅爾優被逮捕呢？」千歲把一隻手放在胸前，像是在介紹什麼得意作品似的。「後來我想到了一個很棒的點子，決定乾脆就來多殺害幾個人，幾個妳很親密的人，也就是天使隊的隊員，然後全部嫁禍到梅爾優妳身上好了。妳就必須眼睜睜的看著好友一個個死去，而自己的嫌疑也因此越來越重。喔，更正一下，妳本來就是兇手之一。」

「妳在說什麼東西...！！」蘭花滿腔怒火的一把抓起千歲的衣領，將她從病床上舉了起來，可是千歲依然面不改色的獰笑著。

「可是千歲...」梅爾優再次抬起頭，淚眼汪汪的看著千歲。「妳在廚房的時候，不是跟我說妳能不能當我最重要的那個人嗎？那個時候妳牽著我的手，語調又是那麼的誠懇......」

「喔，那個啊。」千歲哼了一下。「我本來的計劃是一個個除掉妳周圍的人，到最後妳就只剩下我一個人可以倚靠。就在這最孤單的時候，我再向妳表明其實我就是策劃這一切的人。把妳推入無盡的深淵會是這個計畫的最高潮收尾！看妳絕望的表情一定會很有趣。」

「怎麼會......」即便千歲是兇手，即便千歲說了這一切只是她的計畫，梅爾優仍不願意相信。「可是妳那個時候......」

「妳真的是有毛病......」蘭花厭惡的說。「做到這種程度，妳跟梅爾優到底有什麼過節？」

「不干妳的事！」

千歲突然伸出左手作勢要攻擊蘭花，蘭花一時吃驚便放下了千歲，整個人向後跳一步以躲避攻擊，但這只是千歲的聲東擊西策略而已。趁著蘭花退開的空檔，千歲立刻從剛才拿出來的藥袋裡取出一把手槍，直指著蘭花和梅爾優。

「太可惜了，梅爾優。」千歲拉下保險。「本來以為能好好享受計畫的最後一部份，親手把妳推向絕望的懸崖的，不過看來是沒辦法了，只好現在就解決掉妳囉。沒關係，我相信我還是會很享受的。」

梅爾優畏縮在牆邊，至今仍難以相信千歲竟然是如此惡毒，而蘭花則站在梅爾優前方，緊張的握住雙拳不知如何是好。蘭花身上沒有帶槍，因為她根本沒料掉千歲竟然偷藏武器在病房裡，所以也完全沒想到會發生這種狀況。憑著自己過人的反應與格鬥能力，蘭花盤算著自己有多少機會制伏千歲。機會不是完全沒有，畢竟徒手制伏和擊倒拿槍的敵人是基本的訓練項目，可是如果千歲的目標是梅爾優該怎麼辦？自己沒有餘力可以分心照顧她，而如果千歲開槍，梅爾優肯定是躲不開的。她沒有辦法兩邊都兼顧。

就在這個時候，病房的門突然傳出一聲巨響，整個門被猛然撞開，眾人的目光和注意力也瞬間移到門口處。

然後他們看到華克站在門前，雙手舉著槍對準千歲。

「別亂動，」華克拿著槍緩緩走進病房，銳利的眼神直盯著千歲。「事情不需要走到這一步的。」

「唉呀唉呀，」看到華克的突然出現，千歲不僅沒有緊張起來，反而再次的露出笑容。「看來人到齊了呢，這下子拼圖總算完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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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喔！要趕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