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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克那原初斷章----無法被抹去的傷痕

被遺忘的二號玩家 | 2023-11-26 15:49:53 | 巴幣 6 | 人氣 98


「這星期的委託報告都整理好了。」

「嗯,辛苦你了,明天你放假一天吧別撐壞了。」


這是梅達寄人籬下打工時發生的故事。老闆娘規定在完成委託時必須把過程等詳細資訊自行整理作為日後記錄,所以梅達就慢慢練成了在修理工作和製作道具後寫出詳細報告說明的習慣。


正當梅達打算整理庫存然後休息的時候,看著桌上的一瓶黑色粉末後,突然露出一臉緊張的表情。


「搞砸了啊……」


梅達慌張地翻回自己先前的委託記錄後發現了自己出錯的地方:原本應該要用在製作炸藥的黑砂自己用了紅砂代替,這種砂如果充當火藥材料的話必須使用魔力引爆而以不是物理點火觸發。

「總之得在老闆娘發現前把失敗作回收……」

梅達就這樣開始核對委託人資料,可是忙活了一整輪根本沒找到這人的資料。

「麻煩大了啊……居然是新客戶,這下好了得怎樣找到人家解釋……」


正當梅達焦頭爛額的時候,店裡的招財貓突然喊起自己。

「小弟,外面有個長得超帥的狐狸大盜找你」
「誰是你小弟了?還有再亂叫人家看我把你丟水溝裡」
梅達連忙收拾好後出去外面,等待他的正是之前委託自己尋找寶石的畫家九條。

「大畫家今天來是有甚麼事嗎?」
「來補充那個特製顏料的,然後還需要一種叫「雌黃」的東西」
「雌黃……是用來製作退色劑的原料嗎?」
「煉金術士的直覺還真敏銳……」

九條搖了頭,把自己帶來的畫作攤在兩人中間。那是他給收留自己的寶石家畫的人像畫,但左眼眼罩位置的顏色雜亂有被重複塗抹的痕跡。

「平時都習慣用尾巴輔助作畫,然後剛想轉身換個顏料就沾到了。要是重畫一張的話這個月買顏料的額度恐怕不夠用……」


知道九條難題的梅達也一時犯難,即使用雌黃作為退色劑也不好處理退色後留下的黃斑。梅達想著節衷的辦法就是用某種東西把要退色的部份蓋起來。
「我應該有個試作品能幫上忙,只是這東西沒經過測試所以目前效用仍然不明,要是你急用的話……」

梅達話沒講完,老闆娘跟隨行的占卜師匆忙地衝到店內,打斷兩人的談話。

「梅達,放下你目前正在處理的工作,有份緊急委託需要你幫忙。」

梅達到櫃檯後方抽出新的委託單並記錄下老闆娘的內容:城市東邊的廢棄礦坑發生毒氣洩漏,需要梅達帶同中和劑,在毒氣擴散到城市前處理毒氣源頭。

「知道外洩毒氣的種類嗎?」

老闆娘搖了一下頭,梅達見到這反應開始慌張起來:自己沒可能在不知道毒氣成份的情況下製作解藥,而且萬能中和劑在理論上也得最少花費一整天製作,時間上也絕對趕不上。

「沒辦法了,只好拿齊材料到那裡隨機應變吧。」
「九條,幫我把藏在貨架後的貓一起帶出去,準備出發。」

老闆娘想要阻止,梅達只是淡淡回了一句:

「我可信不過這傢伙自己留在店裡。」

梅達鎖好門後,趁著老闆娘不在的時候跟九條繼續了店裡的話題。

「關於你要的那東西,我有說過某件試作品可以幫上忙,只是我真的不放心在沒測試過的前提下交給你……」

「這可關係到我這個月的額度,難道真的沒其他辦法嗎?」
梅達猶豫了一下,提出要是能幫助自己把失敗作回收的話自己可以答應私下把東西給他。在雙方達成共識,處理好梅達那邊的事情後就交收物品。

兩人到達礦坑入口,梅達點起一根火柴並丟向入口處。火柴躺在入口地面靜靜燃燒著。

「這裡安全了,進去吧。」

前進的同時梅達解釋道,用火源探路是在礦坑裡測試沼氣存在的簡單方法,兩人一直走向更深處,只是探路的過程太順利令九條多少懷疑前進的方向是否正確,帶來的招財貓也因為疲倦鑽在梅達肩上休息。

就在走到一處死胡同時,兩人轉身在遠處戴著防毒面罩的一男一女,兩人從體型推測似乎是青年和少女的模樣。

「他們是誰?」「這裡面的工人吧。」
戴防毒面罩的少年從遠處喊道:

「那邊有毒氣外洩,快回來。」

九條剛想走向聲音來源卻被梅達攔下來。梅達從懷裡拿出2瓶藥水,混合起來後灑在自己周圍,形成一小團霧氣。

「留在這裡別動,我先探查那邊動靜。」
梅達低聲給了九條指示,深呼吸後向聲音的方向喊回去:

「哪裡來的沙絲巴卡敢教老子做事?今天我就是過來替你老闆清理掉毒氣,沒事別妨礙我工作。」

聲音另一邊的人似是被氣到般停頓了一下,之後慢慢向兩人面前接近,梅達也走出霧氣向那人走去。
「你小子欠揍是吧,不老老實實挖礦跑來看甚麼熱鬧?滾粗吧你。」
「那可不行,路耶家族的繼承人……可不能被外界知道還有一個這樣的人存在」

在講話的同時,一個巨鎚朝著梅達的方面迎面砸來。梅達側身翻滾躲避,巨鎚從身邊落下後把小刀準備好還擊。

在經歷過巫師那次的事件後,梅達深刻地知道,書本或許能令自己知曉所有東西,但如何運用所有的知識只能靠自己逐步發現。

梅達憑自己訓練的肉搏技術勉強拿回一部份主動權。對方見梅達沒有簡單就範,就繼續對峙並展開言語攻勢。

「為甚麼?憑甚麼他們要選你這個外面的傢伙而看不起我這個爭取過無數榮譽的我?」

梅達看著面前的人對於自己的身世和能力各種辱罵同時在護腕的部份裝好藥水子彈。

「所以講到底這跟我有甚麼關係?」

「只要把前面像你這樣的臭蟲給解決掉,家主甚麼鬼的自然就落在老子頭上了,這樣你也不懂嗎?況且,在礦坑裡死個人也沒有人會深究」

「不止是個沙絲巴卡,還是個目中無人的高傲傢伙……九條,你先原路返回,我擺平他後再找你會合。」

九條照指示突破兩人衝出去,但在剛穿過梅達兩人繼續向前的時候卻被另一名戴防毒面具的人攔下去路。

「抱歉呢,幹掉你們全部人也是我工作的一部份。」

那人穿著跟老闆娘一樣,但講話卻總是帶著少許不自然的稚氣。之後拿出一本異常厚重的魔法書在上面比劃幾下後,在九條的上方突然出現落石妨礙他繼續前進。

「看來我也捲入不得了的事件中呢……」
九條不情願地歎氣道,但仍冷靜地躲避落石並前進。
至於梅達仍在另一邊以粗拙的走位牽制著面罩男子,但過了一陣子似乎是感覺空氣中到有甚麼不對而咳嗽起來。

「啊忘了跟你說,我還調查到,路耶家族的人都必定會對某種物質產生過敏,只要吸入了那種物質就會有咳嗽跟暈眩等症狀出現。這裡就是佈滿那種無色無味的毒氣,看剛剛打得那麽激烈,應該差不多生效了吧……」

梅達的動作也因為過敏反應慢慢放慢,最後只能痛苦地扶住額頭定在原地。九條想要幫忙,自己卻在火球和落石的彈幕下自顧不暇。

面罩男子見狀,以為自己計劃得逞,便抓緊梅達衣領扇巴掌並繼續嘲諷道。
「真可悲,人家路耶大小姐即使被毒液弄壞自己的臉也還鐵著臉皮繼續研究,你看看你?才打個幾輪就撐不下去,廢物果然就是廢物,還妄想自己成王……」

就在梅達即將昏死過去之際,自己似是有甚麼開關被啟動般,表情變得狂暴並一拳把男子的面罩打下來,露出面罩下精緻樣貌的黑髮少年。

「煩死了,就是因為有你這種只知道看不起別人的傢伙所以路耶家族才會沒落的……」

梅達此時的語氣已經失去平時的膽怯和冷靜,準確來說接下來自己的行動基本都是靠肌肉記憶和壓抑在內心深層的感受控制著。

「家主甚麼的,你說當就當嗎?每天擔憂進度,還得防備像你,這種只會搞暗算,靠謀朝篡位上位,陷害他人的,沙絲巴卡。」

梅達以每次講話停頓為間隔,往青年的臉上砸下拳頭,漸漸地自己連組織說話的理智也斷開,每講一個字就是一下想要把對方頭顱給打穿的憤怒之拳。

回到九條那邊,他發現對方每次詠唱都需要先翻書比劃自己下一個施放的法術,於是拿出自己的畫具匆忙地畫起甚麼。

「嘩哈哈哈,夾著狐狸尾巴開始寫遺書了耶。」

就在少女得意地亂丟法術途中突然攻擊停止了。她低頭看著自己雙手才意識到施術的魔法書不翼而飛了。

「你,你這小偷,把魔法書還我。」

她想要衝上去把書搶回來,卻被九條伸腳絆倒後按在地面。書本沒搶回來,反而被九條隨意丟到遠處了。
被按在地上的少女看見自己的主人被遠處被無情狂揍,從自己懷裡抽出一捆炸藥,用嘴咬著柴點火後用盡所有力氣丟向梅達那邊。

「終極奧義第211號……傑優大人萬歲!」

梅達被丟過來的那捆炸藥敲到,黑髮青年從梅達短暫的分神找到生機於是連忙後退至死胡同方向,還不忘繼續嘲諷著。

「哼,還好老子有讓我那位從者留有後手……這炸藥可是沒有人知道拆除方法的。倒數五,四,三……」

梅達拿起砸向自己那捆炸藥,面無表情地向青年的方向走去。

「二,一,零……」青年倒數完結了,可是他預期的爆炸並沒有發生,反而是梅達繼續向下數著並迫近。

「負一,負二,負三……」在青年無路可退的時候,迎來的還是無情的數字和拿著炸藥砸下去的鐵拳制裁。

九條用全身力氣和重點把少女壓在身下控制住對方,再注視著梅達那邊才察覺到不對勁。

「得想辦法讓他冷靜……」

九條再抽出一張畫紙,這次他高速畫出梅達的立繪後把畫像向後拋去,梅達因為位置轉移的後座力跌坐在地上。因為再度分神而慢慢恢復理智。

「我這是……」

梅達看著打鬥現場的狼藉,一人被九條重重壓在身下,另一個在牆壁裡的則是在自己往死裡打的猛攻下不省人事。

「這樣嗎……抱歉在你面前露醜態了」
九條在事態的巨大反差下冒著冷汗,仍好奇為甚麼他看著炸藥的引線燒完了還是沒有爆炸。

「那個嘛,因為那正是我需要回收的東西。我錯用了不會被物理點燃的火藥。」
「所以這算處理好你那邊的事情了?」
「算是,但又不完全是……我們鬧出這麽大動靜,想必早晚會被路耶家族盯上……」
「不能把他們交給軍方之類的嗎?」
「路耶家族看似沒落,但要保釋一個人的資本他們也是有的……」
「那要怎樣處理他們?」
「那個已經昏死的把他藏起來,至於你下面那位……」
梅達撿起被丟在一邊的魔法書,把內頁逐頁撕成紙片後,撿起防毒面罩走向昏倒那人並灑在他身上蓋住他的身體,再用一旁的砂石簡單蓋起他並留下透氣用的小孔後就離開了。

「把這裡發生的事對任何人保密,丟下你剩下的所有東西就讓你離開,怎樣?」

少女看著自己的魔法書被撕成紙片並用來蓋住自己主人的「屍體」,心裡一早已經崩潰,只是不停在喊著「傑優大人」並無能狂怒。

「還是你想為你主人搏命?先說好我不會像那位畫家先生般心軟,你想死的話我真會成全你。」

少女點頭同意了。梅達用小刀指向兩人並帶九條離開,回到外面後梅達叫九條把一旁的煤炭礦車推來。

梅達脫下胸針並裝在左手護手上,拿起煤炭後蓄力向礦洞的支撐點投擲。在不斷投擲下支撐被破壞而令入口部份崩塌,然後在一旁向天發射求救用的訊號彈後兩人就稍稍離開了。

至於被困在礦坑的兩人被救出來已經是第2天的事情了,兩人似乎都因被困太欠而出現不同程度的精神錯亂:一個總唸著自己主人的名字而另一個則是變得極度自暴自棄……當然這件事的後續是從報紙裡得知是了。老闆娘如常地在整理店面,招財貓倒是多少安份起來沒了以前的活力,大概是害怕自己把昨天的事告密後梅達會對自己不利。
至於九條,在第二天領取交付的物件時被單獨帶進梅達的工作室。

梅達在一旁說明那個叫「立可白」的東西的注意事項。九條在一旁聽著,突然間打斷話題問起昨日的事情。

「那個……你今天狀況還好嗎?」
「我?我目前感覺一切正常,最少沒感到哪裡不舒服之類。」
「那……昨天的那個又是怎樣回事?就是……突然間透露出駭人的氣息,似是恨不得要把那人煎皮拆骨……之類的感覺?」

聽到這裡梅達停頓了一切動作,想著要怎樣回應九條的問題。九條也從這反應中看出對方的難色,在打算放棄追問的同時梅達開口了:

「看來瞞不過畫家的雙眼呢……嗯,那個發狂失去理智的怪物,就是我沒錯。」

「這算是我給自己的一個詛咒吧……曾經我並不是如此光鮮,在自己的地方算是個被欺壓的低下階層……」

九條回想起舞會時看見的那個閃閃縮縮馣人影。

「有一次我自己這樣想著:要是我就這樣了結自己的話,就不需要重複經歷這樣的悲劇了。」
「只是,在我下手前,自己全身就像奪去控制般,它質問自己,甘願就永遠當那個被他們踩在腳下,任意羞辱的對象嗎?」
「我心裡當然不希望自己永遠被打壓,可是並沒有甚麼方法可以真的改變這現象……」
「那還不簡單,你怎樣被傷害,被誰傷害的話就加倍丟回去……它這樣講,把我的身驅從自盡的深淵拉回去,就變成你現在看到這樣了。」

「但說實話,突然讓你捲入這樣的麻煩我很抱歉……」

九條感覺話題向難堪的方向發展就沒再回應甚麼,交付完東西,事件就在梅達墊付了委託金下,兩人共識把昨天的一切對外保密地完結了。

至於收據還是得寫的,梅達就把自己付過錢的空頭委託單寄給不相關的人了事。

說到九條那邊,他如期把寶石家的畫像完成並交給對方,幸好的是因為畫是垂直被掛起的,立可白的厚度剛好沒穿幫所以某種意義上也算成功混過去了。

創作回應

檸檬狗
算是了解到梅達的黑暗面了……嗎?
2023-11-28 00:54:24
被遺忘的二號玩家
有光的地方必定有影子,有光鮮亮麗的表面就必定有早已染上黑暗的反面……應該吧
2023-12-01 04:0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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