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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家》_ 第二章: 妹妹 (01)

雞腿 | 2023-04-24 22:30:03 | 巴幣 2 | 人氣 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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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一台銀色轎車無視限速,飛快的行駛在平面道路上。

駕駛座的男子頂著一張臭臉,隨意抓著方向盤,穿著藍白拖的右腳在油門以及煞車上來回移動。

宥忻坐在副駕駛座後方,身體傾向右邊倚靠著車門。

她佯裝不在意的調整坐姿,整理藏青色格紋裙上的皺褶。

她的眼神飄向窗外,想藉由路上的景色轉移注意力,但不時響起的喇叭聲,以及煞車時車身傳來的震動,都會讓她繃緊神經,不安的靠攏雙腿。

「你她媽,那婊子再給我慢慢開啊。」伴隨著一句罵聲,男子趕緊煞車,車子的前輪停留在斑馬線跟停止線中間。

男子用力按下喇叭,絕望的看著九十幾秒的紅燈。

宥忻抬起頭,心有餘悸的看向駕駛座。

她望著自己的父親,從車內後視鏡觀察那張嗔怒的臉。儘管見識過無數次,她還是會本能地發抖。

雖然她不討厭這樣的父親。

宥忻收起愛慕的視線,想起昨晚父親因為賭博輸錢,在睡前喝了過量的啤酒,結果早上醒來宿醉得很嚴重。

出於擔心,她鼓起勇氣喚了一聲,「爸?你還好嗎,頭還會痛嗎。」

她的父親沒有理會,不耐煩地用手指敲打方向盤,方才從他嘴裡迸出的怒火,已然化為嘴邊的碎念。

「爸,」宥忻放大音量,「我在跟你說話,你幹嘛不理我。」

對方扯了扯嘴角,在她面前打了聲呵欠。宥忻愣在位置上,慢慢挺直背脊,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潘幸強,你故意的喔。」

「幹你娘嘞,誰准你這樣叫我的。」父親猛然轉頭,凶狠地注視著宥忻。

「沒大沒小,你以為你在跟誰說話。平常給你一點甜頭,就想爬到我頭上不成?」

「那是,我是因為……」宥忻害怕的別開視線,旋即又硬著頭皮回嘴。

「誰叫你不理我,我有什麼辦法。我也是擔心你,對我那麼兇,又不是我害你心情不好,賭博本來就有輸有贏──」

一道黑影從她眼前掠過。

宥忻掩面發出悲鳴,父親的拳頭正中她的鼻樑,她忍著疼痛縮在椅子上。

「你再講一個字試試看。晚上到家你就知道了,看你明天還能不能去學校。操,看到你的臉就煩,果然是那女人生的。」

父親轉回身子,發現燈號即將變換,待綠燈出現便鬆開煞車,不顧安全的踩下油門。

車子飆速通過尚有行人穿越的路口,以最快的速度,朝宥忻就讀的女子高中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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