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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歲的年歲差/下 (宇善)

楓林 | 2023-03-19 11:40:51 | 巴幣 0 | 人氣 114

與希油的接文



矗立在舞台善逸快想不起他們到底為何會以這樣的裝扮站在上頭,最開始他只是拼命朝虹丸飛的方向跑而已,一直跑一直跑的來到這間居酒屋前面,結果卻被攔截在外。

被虹丸跟啾太郎踩在肩膀跟頭頂,善逸有些困難的鞠躬,「拜託了,我知道這要求很冒昧但請讓我進去找人。」

這可是好不容易抓住的線索,不想放棄。

「非常對不起裡面今天已經包場了,不能讓我、先生,您進去真的很抱歉!!!」深知今天聚會的重要性,同時也清楚如果真的放人進去宇髓天元會有多生氣的隱,以更加嚴謹的姿勢鞠躬大聲致歉。

「小弟你管他那麼多,我們直接闖進去找雨水先生就可以了吧。」不等善逸繼續拜託,伊之助往入口的方向衝刺。

「不可以進去!!!請您停下來!!!!!!」沒有恢復記憶的人不可以入內,這是連身為柱的所有大人都要遵守的原則,所以真的很抱歉我妻先生,和同伴聯手擋在門口,欲哭無淚的隱恨不得長出八隻手阻止暴衝的嘴平伊之助,所以為什麼音柱大人的鎹鴉會把人帶過來!!!

架住不停掙扎的伊之助和隱道歉,炭治郎有些生氣,「伊之助不可以給別人帶來困擾,再這樣下去我要頭槌你囉。」

語音落下瞬間,與此同時有一道柔和的嗓音傳來。

「這裡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主公!主公大人!!!」眼眶泛紅如看到神明降世,擋在門口的隱不停在內心狂喊主公大人救命啊!!!

「都說過我已經不是你們的主公了,不用這麼稱呼,好了這邊就交給我吧。」像是看透了隱們的內心與現在的情況,產屋敷耀哉笑著對一旁的三人組招招手讓他們過來。

看向重新轉世的孩子們,產屋敷耀哉高興眼前三人的成長,「不好意思,這些孩子們只是在善盡自己的職責,並不是故意要擋住你們的。」

「不不不會的,我我我們這邊才要說對、對不起。」善逸心想原來現代真的還有人被稱為主公嗎,聲音聽起來好優美,有總飄飄然的感覺。

「很抱歉我跟朋友給您與其他人帶來困擾了,對不起。」鞠躬致歉,炭治郎總覺得自己印象中聞過類似的氣息,令人安心。

「你知道、知道就好,本大...我跟小弟們想進去裡面。」感受到產屋敷耀哉溫柔的視線,伊之助感到異常彆扭,為什麼身體突然輕飄飄的,這個大叔是會妖術嗎?

「因為規定的關係我無法直接放你們進去,畢竟這樣就太對不起其他遵守約定的孩子們,不過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你們進去,想聽聽看嗎?」

對上善逸期待的視線,笑瞇瞇的主公大人張口說出了提議,那就是——

回過神抓緊手中的三味線,善逸驚恐看向似乎完全忘記目的只是在興致高昂敲打太鼓的豬子,雖然節奏亂七八糟但令人意外敲得超好聽?不過抽出扇子表情扭曲的炭子是不是把他們家流傳的神樂舞給跳出來了,雖然知道會這樣是因為你不會跳舞,但劍跟扇根本是兩種物品吧能這樣用?!

震驚其餘兩人的表現,為了避免演出效果不佳被趕出去與避免坐牢的命運,善子也只好打起精神暫時配合豬子與炭子的韻律彈奏三味線。

面對人群演奏著樂器,眼看序曲開幕深吸一口氣後善子將氣沉到胸部憋住,打開嘴巴放鬆喉頭閉合聲門,將氣和腔體產生共鳴與協調,配合著,高昂的歌聲從舞台上傳出。

歌唱著、演奏著,或許是因為激動,又或是感到害羞,善逸感覺心口越發灼熱,內心噴湧而出的情感是什麼呢?現在的我比起想找到宇髓先生,更想將這份心情表達出來,我能聽到炭治郎跟伊之助此刻也和我發出相同的聲音,在這舞曲下,胸口內彷彿有岩漿流動噴薄欲出。

明明沒有歌詞,明明只是趕鴨子上架組成的(偽)演歌成員,但突然浮現在腦海中的畫面好眼熟,心隨著歌聲一起起伏,情緒跟著舞蹈產生迴響,身體伴著音階出現共振,每一個音符、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聲響感染著眾人彷彿穿回前世的時光,富有穿透力的嗓音渲染歌者忘卻的回憶、以扇為劍舞者化身火神沉浸在無止盡的跳動、雙手高舉奏者敲擊著鼓激發不存於世的鬥志,那是鬼殺隊的歷史,是沉甸甸的血與淚累積起來的情誼。

霎那間陡然上揚的音調在最高處恰然而止,表演結束。

火山...爆發。

(希)
怎、怎麼樣!善逸流著汗水,緊張地盯著場下的人們,此時他都忘了自己主要目的是找到宇髓天元,先看看能不能混過關再說。

說實話,他們這樣臨時表演自然比不上專業的,炭治郎是音痴、伊之助也是我行我素的人,但這是他們全心全意表演的結果。

「......」

果、果然還是不行吧?善逸看著仍沒什麼反應的人群,就在此時台下一名觀眾的人舉起酒杯。
「請準許我為——」他頓了一頓,嘴巴張開說出這禁忌般,不該提起的名字,「.....為鬼殺隊乾杯。」

這不應在炭治郎他們面前說出來的。

可什麼尷尬、什麼秘密,全都被他拋諸腦後,只因那刻入靈魂的記憶,被眼前那三位如同兒戲般的表演喚醒。

什麼歌舞表演,這分明是和鬼作戰到底的英勇姿態。

他們後悔嗎?即使自己的偉業不被人知曉。

「為鬼殺隊乾杯。」 屍體保持著姿勢,用手語告訴敵人弱點的隊員舉起酒杯。

「為鬼殺隊乾杯。」用肉體為柱擋下致命一攻擊的隊員舉起酒杯。

「為鬼殺隊乾杯。」以一己之力把滕襲山所有鬼殺掉的錆兔舉起酒杯。

他們悲傷嗎?明明就差一點,卻沒能見證勝利的曙光。

「唔呣,為鬼殺隊乾杯!」被貫穿腹部、失血過多而死的煉獄杏壽郎,精神活力地舉起酒杯。

「為鬼殺隊乾杯。」頸椎折斷當場死亡的蝴蝶忍,笑咪咪地舉起酒杯。

他們怨恨嗎?明明戰勝了,卻沒能活下來。

「為鬼殺隊乾杯。」左腿被砍斷,因開斑紋而死的悲鳴嶼行冥不再流淚,高興地舉起酒杯。

「為鬼殺隊乾杯。」臉部毀容還失去雙眼的伊黑小芭內撫摸脖子上的鏑丸,也舉起酒杯。

他們自責嗎?只有自己獨活下去。

「為鬼殺隊乾杯。」因隊員用肉身擋下無慘攻擊而能活下來的富岡義勇,發自內心感謝著這一切而舉起酒杯。

「為鬼殺隊乾杯。」從不忘掉家人和同伴死亡,用餘生記念他們的宇髓天元舉起酒杯。

「......為鬼殺隊乾杯。」終於不被仇恨蒙蔽雙眼,感受之前沒能享受的生活樂趣,不死川實彌同樣舉起酒杯。

仿佛被傳染般,一杯又一杯的酒杯相繼舉起,就是那一雙雙手為這個時代撐起一片天空,不後悔、不悲傷、不怨恨。

自責也許有,但更多的是感激。

不管是誰也好,他們都挺起胸膛地告訴自己活過精彩的一生,勇往直前邁向未來。

就算時透無一郎和甘露寺蜜璃,還有其他人因沒前世記憶而不在場,但想必也會同樣舉起酒杯吧.....

舉酒一杯敬前世。

「不但為鬼殺隊,也為我們所有人能再次相遇而乾杯。」不再體弱多病的產屋敷耀哉,微笑站起來對著炭治郎三人舉起酒杯,「感謝你們。」

然後,喝下一杯敬今生。

(楓)
當最後一杯酒飲盡,人群中不知誰傳出的話語將本就如油鍋般滾燙的氣氛給點炸開來,「最後是我們人類贏了!!!」

「下地獄去吧鬼王!!!」

「狗屎無慘死的好!!!!!!」

「成功報仇太爽了!」

「能守住未來真的是太好了!!!」

「總之就是惡鬼滅殺!!!」

「喔喔喔喔喔!!!!!!!!!!!!」

一片炙熱的氛圍中,除了特定幾人誰也沒察覺原本還站在舞台上的人已經消失。

手持鼓棒激烈的揮舞,伊之助仰天大笑,「果然本大爺不管做什麼都是最強的!炭治郎善逸你們不覺得剛超爽的嗎,哈哈哈哈哈我的斬擊超厲害的對吧!!!」

「哈啊、哈啊...伊之助你也就這種時候能喊對我們的名字了,還有是敲擊不是斬擊,不過這種奇妙的心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依靠在牆角善逸盯著仍在顫抖的雙手,恍惚中總彷彿下一秒會有電流從中竄出。

「伊之助鼓棒等下要記得還回去喔,不過這還是第一次,那麼順暢一點都不疲倦的跳著火之神樂舞,還想繼續跳下去。」撫摸扇柄,炭治郎想到只有在特殊日子才會被拿出的那把日輪刀。

「然後現在該怎麼辦?我們可是來找宇髓先生的,結果人沒看到不說還跑去表演,話說什麼時候才能把臉上的妝卸掉超難受。」因為台下氣氛過於熱烈,導致根本看不清也聽不清,善逸碎念著把目標給忘得一乾二淨的兩人,眼下這拙劣的打扮被爺爺看到肯定會很生氣,不過這世界上居然還真的有主公而且人感覺挺溫暖的,「就是有點惡趣味你們說是不是啊炭治郎、伊之助助助——爺爺?!!!!!」

「呦,笨蛋孫子,我怎麼不知道我當初領養的是孫女呢。」從廊間死角走出,桑島悟慈廊拄著拐杖笑容可親的詢問孫子關於性別的話題,不過聲音聽上去跟笑容毫無關聯就是了。

「爺、爺爺爺爺爺爺你為什麼會在這?!啊!爺爺你說的主公該不會指的就是產屋敷先生吧不會吧所以我剛剛的表演你都看到了是嗎是吧不要啊?!!!」這下是真站不起來了,手摀頭善逸將自己緊緊縮起,「居然隨便闖進有人包場的店面給主公大人帶來麻煩,我妻善逸你的禮儀學到哪去了!」看著桑島慈悟廊生氣的模樣,轉頭看向和自己一起後退靠牆的炭治郎跟伊之助,善逸苦中作樂的想至少還有人能幫忙分擔爺爺的怒火。

接著他就聽到到至今為止的人生中,來自桑島慈悟廊最大的怒吼。

以及擊如閃電的猛力敲擊。

強調一下,是光聽聲音就知道會要人命的那種斬擊聲。

「嗷啊啊啊啊啊爺爺饒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肩膀傳來沉重的壓迫感,是爺爺的拐杖,可是卻沒有預想中疼痛,放下雙手善逸看向眼前的場景,原來是拐杖被扇子與鼓棒擋住減輕了力道,是炭治郎跟伊之助。

右手持扇抵在拐杖前端,左手護在善逸前方,炭治郎誠懇的為自身行為致歉,「桑島爺爺對不起,我們知道錯了,但還請您手下留情。」

左手鼓棒從下往上固定拐杖中端,右手鼓棒則放在桑島悟慈郎手腕上,伊之助認真到說,「就算老爺子你是和逸的爺爺,也不可以欺負我的小弟。」

一陣僵持後桑島慈悟郎率先放棄放下拐杖,「真是令人不省心的孫子。」然後在炭治郎跟伊之助鬆懈下來那刻立即朝兩人肩膀各敲一下,看著嗷嗷叫喊的炭治郎和伊之助,桑島哈哈大笑,「你們還有得練呢。」

「行了跟我來,還想穿這身衣服到什麼時候。」揉起肩膀互看彼此,炭治郎、伊之助還有善逸默默跟在轉身就走的桑島慈悟郎後頭。

隔著茶几炭治郎、伊之助與善逸坐在桑島慈悟郎對面看著對方喝茶,「喀哒」一聲隨著杯子落下三人不禁為之顫抖。

「妝也卸了,衣服也換了,你們為何會出現在這的理由我也聽你們說了,沒想到居然是虹丸跟啾太郎替你們帶路,該說是沒想到呢還是理應如此......」執起茶壺將茶緩緩注入杯中,桑島慈悟郎為善逸和啾太郎的緣分感慨。

「啾太郎...是那隻麻雀的名字嗎?」善逸將名字含在嘴中咀嚼,熟悉的音節另人懷念。

「不過爺爺你既然認識虹丸跟啾太郎,而牠們又認識宇髓先生,所以宇髓先生果然在這裡對不對!」握住茶杯善逸不知該感到開心還是緊張,期待已久的那個人離自己或許只有幾步之遙,這事實讓他的心亢奮起來。

但桑島慈悟郎的一句就算是又怎樣令他心頭一涼。

「知道宇髓在這又如何,去見他嗎?去跟他說我打破約定來找你了,這就是善逸你的期望?」

「我能體諒你想見到宇髓的心情,但現在還不是時候,在等等吧。」

手中茶杯越握越緊,原本低頭聽著桑島慈悟郎訓話的善逸,不甘心的抬頭面對說教中的大人,「我還要等多久,到底何時才是正確的時機,等我真正「長大」的時候嗎?!那又是什麼時候?你們說的「長大」跟我認為的「長大」究竟哪裡不一樣?!」

「和我剛剛在舞台上看到的幻覺有關嗎?穿著和現在不同服飾的宇髓先生、炭治郎、伊之助...閃閃發亮的碎片中閃過的人影,跟舞台下有相同面孔的傢伙可說是一抓一打把,爺爺你也在那破碎的鏡面中,那到底是什麼?錯覺?幻境?前世?這就是你們口中所謂的「長大」嗎?!」

「你們看到的人真的是「我」嗎?還是那裏頭的「我妻善逸」?讓你感到驕傲的孫子、讓宇髓先生耐心等待的那個人到底是他還是我?!!!!」

把至今累積而起的疑問與情緒一口氣宣洩而出,激動的站起胸口不停起伏,善逸神情低落,「...抱歉爺爺......我這幾天可能會先借宿在外頭,請你記得好好吃飯、注意保暖,我過幾天...等冷靜下來後我會回家的...」說完後便轉身推開拉門離去。

「桑島爺爺不好意思給您添麻煩了,我這幾天會照顧善逸的請您不用太擔心,也請桑島爺爺您注意身體健康。」猶豫了一會炭治郎將扇子拿出放在茶几,「扇子就拜託桑島爺爺您轉交給產屋敷先生了,還有雖然這麼講有點奇怪,但在舞台上我也有看到善逸所說的畫面,雖然有些驚訝但如果這真的是所謂的前世,那我很高興所有人都能在一次的團聚並歡笑,我相信善逸也是這麼想的,只是拜託您再給他一點時間調節心情,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那我先告辭了。」

跟著起身離開,手扶在門框上伊之助轉頭看向桑島慈悟郎,「老爺子我是不知道小弟口中的他跟我的差別啦,反正在我看來都一樣沒啥變化,只是如果你們不這麼想的話我會負起責任收留小弟的,畢竟我可是他們的老大,就是這樣,對了鼓棒就拜託老爺子你還回去了,掰啦。」

靜坐在茶几前桑島慈悟郎露出久違的苦笑,他還記得上次有這種心情是善逸向他詢問自己能否成為他的驕傲,拿出新的茶杯倒滿茶水,桑島慈悟郎將杯子推給不知何時出現的高大身影,「我這個做人爺爺的真是失敗呢,完全沒發現孫子的情緒,結果還需要後輩來提醒自己。」

「真要說的話我才是那個該被冠上失敗名稱的傢伙,因為我的逃避才讓善逸有了不好的經歷,真是不華麗啊我。」

「先說好,不管是前生還是今世善逸都是令我自豪的孫子。」

「那當然,我也是一樣的想法,不管是前生今世善逸都是我最重要的愛人。」

「等善逸情緒平復後我會再和他好好溝通,至於你的部分就交由你自己處理吧。」

「不用老爺子您說我也是這麼打算的。」

將茶水一飲而盡,宇髓天元不打算繼續這場無聊的躲貓貓了,相反的他將為善逸獻上一場最華麗的告白,把至今為止的心情都公諸於他,如果無法相信,我就說到他相,如果會感到不安,我就用行動證明,想獲得承諾,那我就給予,我愛他,只因為他是我妻善逸,是我從靈魂深處最愛的那個人。

無關其他。

(希)
要怎麼做才能是我妻善逸?善逸在街道上慢步行走,這幾天他都輪流來住在炭治郎和伊之助的家裡,但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只是想到要回去他就有點隔膜。

並不是不喜歡爺爺他們,雖然當時他的氣話也是真實的,這聽起來很矛盾,但正因為喜歡爺爺他們,他才這樣說,在生氣的背後是源於不安。

如果當初接納他,是因為前世的他......

那要是他不是呢?

要是爺爺和宇髓先生對他說,「哦,原來我們弄錯人,所以我們再也不要你了,要去尋找真正的我妻善逸。」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就善逸感到害怕得近乎絕望。在那一片炙熱的氛圍當中,人們在舉著酒杯愉快地談話時,他卻感受到格格不入。鬼殺隊是什麼?無慘又是誰?他們說的都是什麼?

一但認知到這一點,善逸就希望可以找到宇髓先生,得到對方的安慰。

可面對的卻是來自爺爺的拒絕。

——「我能體諒你想見到宇髓的心情,但現在還不是時候,再等等吧。」

又是等,他到底還要等多久?

在那之前也是,見到善逸在舞台上出現時,宇髓先生的第一個反應是躲藏。

——「別管髒不髒的問題,總之現在先別喊我的名字!」

——「都說別喊我的名字了!還有別給我用那種會讓人誤會的說法!!!」

宇髓先生並不高興善逸的出現。

對他們來說的我妻善逸到底是什麼?

好像見到宇髓先生......當初是宇髓先生單腳跪起說非要善逸不可的,他需要我妻善逸。

好怕見到宇髓先生......可要是他不是真正的我妻善逸呢?好可怕,好怕看到對方失望的眼光。

感覺自己不是那位我妻善逸,那他擁有的一切原來是一場終會消失的美夢。

「該回去了.....」善逸自言自語道,他已經想清楚了,就算自己不是他們想找到的我妻善逸, 但也把他養了一段時間,他會努力找工作搬出去的。他們應該不會如此絕情把他馬上趕走吧.....

可當他回到家時,裡面一片漆黑,沒有人在。

爺爺還沒回家嗎?抱著這樣的疑問,善逸脫下鞋子進屋,摸黑地上樓,可當打開門進入房間時,入眼的是一片混亂的房間。

地面鋪滿了零零星星的紙張 ,書本一疊一疊的就像是一座高樓大厦,而桌上還擺放一台筆記本,屏幕停留在 Google 的搜尋畫面,而造成這一切的兇手,明顯就是睡在床上的某銀髮男子。

他一直夢寐以求的宇髓先生,居然就躺在他的房間,在他的床上睡覺。善逸目定口呆地看著帥得驚心動魄的男子,只是對於將近兩米高的男人來說,善逸的床太過狹窄,要縮起身子才能勉強把自己塞起去。

為什麼?善逸呆呆地看著這個男人。

就算每年能從照片看到對方,但如此真實地出現在善逸眼前,總有種神奇的感覺。這幾年最接近宇髓先生還是那場酒會,雖然善逸聽到男人的聲音,但對方藏的很好。

現在就好像漫畫角色從紙張跑出來,出現在他面前如此不真實。

是真的嗎?善逸雙腳跪在地面,小心翼翼地把手指放在宇髓天元的鼻子下,感受噴出來的空氣流動。他就好像不敢相信美夢成真的孩子般,非要一次又一次確認對方的存在,這才慢慢接受現實。

活的,是活的宇髓先生,可是為什麼現在才?善逸不明白,他不明白宇髓先生的出現,但看著對方眼底下的烏黑,感覺很疲累似的,不想打擾到對方而準備離開。

可當他站起身之時,手被捉住猛然拉向下,善逸整個人倒在床上,然後被有力的臂彎緊緊攬著,耳朵傳來男人還沒睡醒的低沉沙啞聲音。

「別走 。」

說話間,嘴唇輕輕擦過善逸的耳垂,聲音更是在耳內炸開刺激著耳膜,被喜歡的人用力抱緊,對過著像是禁欲生活般的善逸來說,過於愉悅,令他頭皮發麻。

「等,放開我。」善逸心如雷鼓,紅了耳根正在掙扎,可沒一會兒善逸發現宇髓天元並沒有醒,那只不過是反射動作之後,他仿佛是洩了氣的氣球般,死魚眼地望向天花板,兇手還很滿足地蹭了蹭他的臉頰之後,進入關機模式。

在自己煩惱得失眠的時候,這個混帳倒是過的很好,居然就住在他家。善逸百般無聊地打量四周,看看有什麼方法可以離開這温暖的懷抱,書籍仔細一看,《獲得女神芳心的秘密:從好人到愛人》、《一開口就讓人喜歡你》、《如何讓你愛人愛上你》,全都是戀愛向的。

桌面筆記本的 Google 搜尋的是表白地點的推介。

而地面的紙張都是筆記,不但紀錄書籍上的重點,還有列出離他家附近的餐廳,寫上評論以及餐廳的電話號碼。

還有一張紙張因為修修改改的寫得很亂,抱著好奇心之下,善逸努力把頭伸出去看。

『我愛你。(劃掉)』

『其實你不需要做什麼,你就是你,我對你的愛是不會變的。超華麗的!(劃掉)』

『我對你的愛盛過你的想像,你是我的全部,是我的意义,是我的朝思暮想的陽光,就算是不愛我,也不愛我的表白也沒問題,你只需知道我有一顆永恆不滅,愛你的心。(劃掉)不行不行,肉麻死我了。』

『善逸,你知道你有多麻煩嗎?我從沒想過七歲的年齡差會造成什麼影響,當初看到你還是小學生的時候,可真的是慌死我了,但就算是這樣的你,我可沒打算放手,我就是如此需要你,愛你。其實你記不記起來也沒關係,也沒有所謂的是不是你,我是不會認錯人的,相信本大爺的眼光,我絕對會令你幸福得不知所措的。(劃掉)不不不,這太那個了,應該還有更好的。』

眼睛開始發酸,由一開始的『我愛你。』,句子變得越來越長,也看到宇髓天元試了好幾種方法,苦惱了很久很久。

這個人是笨蛋嗎?為什麼可以如此笨拙。

背後的氣息有一瞬間停滯,然後又回復正常,看來對方醒了,正在裝睡。

「真是的,放開我。」善逸試圖把手拿開,這次倒是能輕鬆掙脫下來,重新站立在地面上,轉身面對著那裝睡的男人,就是不停抱怨,「你真很麻煩,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莫名其妙的,現在又出現在我房間做什麼,隨心所欲也要有限度的。還每半年發自己的自拍照,你也夠自戀的。」

「地面上的紙張我也看到了,的確也夠肉麻的。但是啊.....」善逸從自己的背包拿出箱子,就是這個箱子載滿了他好幾年的思念,這個箱子就從那天酒會起,因為不能回家,所以就一直隨身攜帶,「但是我也是和你差不多的笨蛋呢.....」

「你最好給我睡著不要醒來。」善逸盯了一會兒喃喃自言,然後彎腰輕啄嘴唇,這情況把宇髓天元『嚇醒』了,可善逸行動之快,在宇髓天元睜開眼的那一瞬間,把箱子丟在男人的頭上,「給我回信!沒寫好之前都不準找我!」

說完這一句,善逸就轉身跑了,留下滿頭問號的宇髓天元,以及因受到衝擊力箱子被打開,灑出一封封信件,覆蓋在對方身上要被淹沒似的。

真的便宜那個男人了,自己居然就被一張紙的表白騙走。善逸紅著臉在街道上奔跑著。

我可是比你寫的還要多好幾百倍!混帳肌肉笨蛋!

(楓)
沉默許久後宇髓這才回過神來,「居然要我睡著不要醒來,怎麼可能做到。」不顧頭頂傳來的痛伸出右手,宇髓卻又在觸摸到嘴唇前將手指縮緊收回,不可置信的嘆氣並將手放到左胸也就是心臟的位置,宇髓想著那如蜻蜓點水般的吻,睽違許久的接觸令人眷戀想要更多,氣息相融的熱度如此炙熱讓人窒息,「善逸你這樣做不顯得我太沒用了嗎,真的是完全比不上你呀。」

宇髓天元沒想到自己會就這樣被善逸輕輕放過。

多年來的躲避,沒多久前的逃避,隱藏許久的隱瞞,就因為那幾張不像樣的情書化解了心結,而那輕飄飄的吻更是進一步點燃本就旺盛的火焰。

收拾因撞擊散落一地的信,宇髓終於了解善逸口中的回信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我老婆可以這麼可愛。」珍惜的把信放回箱中捧在胸前,宇髓莫名想起和柱們聊過的關於上一世的話題,他依稀記得當初是在討論除了無慘外,自己遇到過最強的敵人是誰,中過什麼血鬼術。

「雖然那時本大神回答自己是最強的沒中過什麼血鬼術,打上弦六花費的工夫也只是灑灑水而已,但果然——」

——果然善逸你在我這是永遠的贏家,我唯一不想掙脫的血鬼術。

整理好留下的一切痕跡,宇髓將殘留物品連同箱子通通帶走,畢竟房子的主人都回家了可不能在佔據對方房間,「況且可愛又華麗的老婆說了寫完信才能去找他,我也只好乖乖聽命了。」

等著我吧善逸,你給予我的愛意就讓我加倍奉還,期待下次見到你時所說的GAME OVER,讓我們為這多年以來的躲貓貓落下尾聲吧。

在宇髓天元下定決心筆走龍蛇的同時另一邊我妻善逸則是拉著炭治郎跑到伊之助家喊救命,「我說出來了我見到人了我還把箱子丟到他頭上了啊啊啊啊啊!!!炭治郎怎麼辦我這樣做真的可以嗎宇髓先生的頭還好嗎我會不會敲太大力?伊之助你快來幫我想想宇髓先生會生氣嗎還是會給我回信嗚嗚嗚我好怕他之後不會理我了快用你那跟他差不多神經的腦袋思考他會不會來找我!!!!!」

捲縮在寬大的塌塌米上滾來滾去,一想到自己剛對宇髓天元做的事善逸就忍不住尖叫吶喊翻滾的衝動,「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善逸你都已經做了才來問這件事不覺得來不及了嗎?還有不管怎樣生氣你都不應該把東西丟到別人身上,特別是頭部很危險的,希望宇髓先生人沒事。」看向走火入魔的友人炭治郎有些無奈。

「宇髓先生對不起嗚嗚嗚但我真的很生氣啊啊啊他給我寫情書了好開心呀啊啊啊啊還有我吻吻吻吻吻了宇髓先生不過同時我還砸了他可是可是...唔咿呀啊啊啊啊啊我吻了宇髓先生!!!」

面對從滾下樓的柯基變成像毛毛蟲扭來扭去的善逸,炭治郎安慰著對方,「放心吧善逸,如果宇髓先生真的如信上所寫那麼喜歡你,那我相信他肯定會原諒你的。」

「炭治郎。」迅速從地上爬起握住炭治郎的手善逸感動不已,「畢竟按猜測走,宇髓先生肯定很清楚並看過很多次善逸你發神經的地方,說不定善逸你以前就常常拿東西砸人?」炭治郎默默補完還沒說完的話,並收穫一隻重新趴回地面哀嚎的善逸。

「隆一郎你吵死了,打擾到婆婆休息我就揍你!!!」用腳把門踢開,在善逸哭叫你自己也很吵還有不要又給別人亂取名字下,伊之助把手中點心端到桌面開吃,咬著仙貝伊之助實在搞不懂善逸邏輯何在,「你都已經把人給撲倒了幹嘛不壓上去,這樣不就好了。」

「壓、壓上去?!!!」瞪大眼睛善逸不敢置信的看著伊之助。

「對啊壓上去不就好了?動物不管怎樣掙扎只要交配完就一切萬事大吉。」看著驚訝的善逸伊之助一臉嫌棄,不明白自己的小弟為什麼可以這麼笨,「你不就是想跟那什麼冰庖先生交配嗎,然後因為發情期見不到人才會生氣,對方都已經跑到你的窩去找你了結果你還跑走。」

「小弟你也太膽小了。」伊之助有些嫌棄。

「不對!!!我才沒有想交配!!!也不是!!!話說人類根本就沒有發情期好嗎!!!!!伊之助你到底有沒有好好認真上課啊我忘了你都在課堂上睡覺還真是不好意思,跑到我的窩什麼的不要給我用這種奇怪的用詞啊啊啊況且我可是跟宇髓先生說好了把所有的信寫完才可以來找我,所以我才沒有逃跑!!!!!!我一點都不膽小!!!」

「所以你是決定等雨滴先生裝扮好後來找你求偶的雌鳥。」往下一片仙貝伸手,伊之助定下結論。

「伊之助我覺得這個情況應該比喻為等待戀人來找自己的長髮公主比較適合。」經過思考後炭治郎一臉高興地認為自己找到了合適的形容詞。

讓自己攤在地板變成一張貓餅,善逸陷入低沉的氛圍,「不管是哪種形容我都不喜歡...救命...找你們商量這種事是我的錯,你們這兩個笨蛋......」

(希)
電話鈴聲響起。

「嗚哇哇哇哇哇哇哇我的電話響了不會就是宇髓先生打來的吧?!」善逸嚇的在原地彈了一起。

「善逸,冷靜一點。」炭治郎苦笑勸喻,把善逸掉出來的手機递給對方,「是你爺爺打來的。」

「咦,爺爺?」善逸接過手機,屏幕上顯示的確是他爺爺打來,才想起他還沒解決和爺爺之間的關係,雖說之前要去面對,結果被突如其來的宇髓天元打斷,面對爺爺他還是感到尷尬,「我還沒埋清好想法,先假裝不在吧......」

「嘖,你們真麻煩,這麼簡單的事都要變的這麼複雜。」伊之助把仙貝咬著咔擦咔擦。
電話終於掛斷,可幾秒後又重新響起。

「啊啊啊啊又打來了!」

爺爺的性格有多固執,善逸非常清楚,要是自己不接,這電話可以響到明天早上也不停,只好伸手接通電話,「喂.....」

『哼,你這小子果然是故意不接我電話是不是!』一道破口大駡的聲音從電話傳來,刺痛善逸的耳朵。

「......」善逸不敢說話

電話另一邊像是清楚他想法般,嘆了一口氣接著說,『.....我聽天元說你回家了。你回來吧,你要問什麼問題都可以。』

手緊張地微徵握緊電話,善逸開口問,「爺爺,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爺爺,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什麼問題?」桑島慈悟郎坐在沙發上,一邊聽著少年軟軟的聲音,一邊整理相册,上面全都是他和善逸的照片。

『你愛我嗎?』

聞言,桑島慈悟郎有些吃嚇,沒想到善逸的第一個問題是這個,他舉起其中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他們今生第一張的照片,也是他把善逸領養回來之後的第一張照片。

他們舉著已經簽署的正式領養文件,在陽光底下微笑的照片。

「我當然愛你。」

『就算我不是你認識的我妻善逸?』

「嗯,這個問題真難回答,對我來說你不管怎麼看都是我妻善逸從沒改變過。」桑島慈悟郎把第二張放入相册裡,那是他第一次把善逸從小學接回家的時間。

男孩因為放學已經習慣了獨自一人回家,所以放學時看著自家爺爺居然來接他回家時,眼睛睜得大大的,那不可置信的樣子很好笑。

『那、那假設我不是呢!』

「就算不是,我也會把你視如己出。這麼多年的陪伴,不可能沒有感情的。」桑島爺爺接著說,「我替你收拾你尿過的床單,駡跑那些欺負過你的孩子,還替你道歉不小心打碎別人家的窗戶,這些年來你都認為是假的?」

『......不是。』

「我和天元他們是有秘密,這個秘密也和你有關,你也猜到了一點對吧?不然也不會問,如何你不是我妻善逸怎麼辦。」桑島慈悟郎用懷念的眼神看著那一堆的照片,他的孩子真的長大了,能夠去煩惱這些問題,用他小小的翅膀去尋找真相,「但我們永遠都是家人,這一點是不會變的。」

『......嗯。』電話傳來少年的哭腔聲。

「今晚有鰻魚飯吃,給我快點回家你這個笨蛋孫子。」桑島慈悟郎眼角一酸,語氣愉快繼續道,「我已經快吃嫌鰻魚飯了。」

(楓)
「咕嚕咕嚕。」

身軀沉浸墜入在深海中。

「咕嚕咕嚕。」

吐出的氣跑破碎又升起,帶來記憶裡的聲音與影像。

「咕嚕咕嚕。」

沾染上鮮紅的冬日刺骨又寒冷。

「咕嚕咕嚕。」

巨大的聲響、謊言的聲音圍繞在身邊。

——逸...

不要逃避的怒吼伴隨閃電劈了上來。

——善...逸...

想要相信並回予信任的聲音變多了。

——善、善逸...

斯心肺裂的痛苦與覺悟,卻仍有眷戀。

——善逸...醒醒!

櫻花下交疊的雙手,自己迷戀在酒氣下的薰陶。

——善逸你在不醒我要頭槌你囉!

「哇啊啊我醒了我醒了炭治郎你別給我槌下去會死人的!!!」倉皇睜眼摀著頭善逸從桌上爬起。

從桌上爬起?瞪著眼前課桌搖了搖頭,聽到鐘響響起善逸這才想起自己在學校的這個事實。

「我..怎麼了?我剛剛睡著了?!」

望向善逸炭治郎收拾著桌面準備拿出便當,「是啊,幸好這節課剛好自習不然老師肯定會生氣,但是善逸你還好嗎?這幾天似乎很累的樣子,晚上沒休息好?」

興致勃勃地掏出今天的午餐,伊之助讓炭治郎不用大驚小怪,「一定是因為肚子餓的關係才會睡著,吃飽之後就會有精神了。」

「跟肚子餓沒關係。」揉了揉太陽穴善逸重重嘆出一大口氣,「明明跟爺爺和好了,加上想到宇髓先生正在苦苦寫情書就好開心,不祈求一帆風順...但至少也別讓我這麼煩惱......」

「善逸你想跟我們聊聊嗎?」

沉默了一會善逸拿出便當問說,「炭治郎伊之助你們最近有夢到些什麼嗎?」

熟練的阻止伊之助把蔬菜偷渡過來,炭治郎反問善逸,「夢到什麼?」

「我啊,最近只要一睡著就有過去的回憶在攻擊自己的錯覺。」低頭看向被自己戳的破破爛爛的玉子燒,善逸的聲音有些低沉。

「小弟尼(你)只(指)的是潛(前)世的事宜(情)?」在炭治郎提醒下嘴巴塞滿的伊之助連忙將食物吞下,「是有夢到,總之本大爺不管前生今世都是最強的哇哈哈哈!!!」

無視大笑的伊之助,炭治郎將倒好的麥茶遞給善逸,「我也有夢到,能有在一次的機會守護家人我很慶幸,而且還能與你們和死去的大家相遇就更加開心了,但善逸你還在煩惱與前世的關聯嗎?」

「不,怎麼說呢,反正都已經說開了我也不是那麼在意了,總之我就是我,我就是我妻善逸,況且我也很開心能再次見到你們與大家,只是面對那些回憶比起困擾我更多想的是——」

「想的是?」炭治郎疑惑的看向善逸突然漲紅臉將茶喝光。

「沒什麼什麼都沒有,總之謝謝你們關心我會看著辦的。」

滿臉通紅善逸心想差點就說出口了,怎麼可能對炭治郎還有伊之助說隨著每日夢境的延伸,到最後他都會夢到跟宇髓先生做的各種色、色色的事情,我還未成年啊...總之現在肯定不管是身體年齡還是心靈都算是未成年,為什麼我的腦子要給我播放各種限制級畫面,還是我和宇髓先生的無碼高清版!!!

宇髓天元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大渾蛋!誘拐犯!!!

我妻善逸你也是,前世在搞什麼居然被對方牽著走玩的那麼嗨!!!騎乘是什麼?!巫女服搞什麼?!對著鏡子看又是什麼?!!!

「善逸你現在的味道聞起來、唔!」被捏住鼻子炭治郎面對的是露出惡鬼微笑的善逸,「炭治郎你再說下去我就把你鼻子給擰.下.來!!!」

這邊兩人在對峙,另一邊伊之助小聲嘀咕都說是發情了你們還不信,終於順利把善逸便當內的炸雞塊偷出塞進嘴中,「好吃!」

(希)
宇髓天元坐在椅子上,以不愧是音柱之名,用極高速的速度處理善逸的信件,桌子上放下兩張紙張,上下排放,上面那一張是善逸的信件,酒紅色眸子仔細閱讀沒有移開,而下面那一張是他的回信,手下的筆正在刷刷地寫。

但看和寫的處理時間不同,看完後,他便會把善逸的信件換上新的一張,但回信會繼續寫下去,所以上方善逸的信已經是第273張,他手上的回信才第104張,可他依然如同精密計算的電腦般,沒有出任何錯漏。

他看似的正在做兩件事,實際上他同時做三件事,閱讀善逸的信件、回憶自己下一件要寫回信的內容以及正在寫的回信。

這比他制作譜面簡單多了,上輩子他也是要一邊和敵人對打,一邊分析戰局,以及制作譜面,三件事同時進行。只是戰場上雖然千變百化,但也不及善逸的愛千分之一。

1年365日,要是善逸每天寫信給他,而從那天起已經過了5年,粗略估計一共1825張,將近兩千封。

和善逸的愛相比,不管哪方面來說他還真的輸了。

宇髓天元閉上眼睛,揉揉發痛的手腕,休息一會兒,把筆交變左手打算繼續寫。

但打斷他卻是一通電話。

「善逸記起了?」宇髓天元用肩膊夾著電話道。

『不但是善逸,還有他那兩個朋友也是。』桑島慈悟郎語氣愉快說。

宇髓天元笑了笑,「真的假的,再怎麼關係要好也不用同時記起吧......」

『那你要和善逸見面嗎?』

「不了,我被善逸禁止沒寫完回信之前,都不準去見他。」宇髓天元想起被善逸用箱子砸的畫面,不禁摸摸自己的前額,仿佛能憶起當時的痛覺。

「?」宇髓天元疑惑地等著,心想對方可能存忙什麼,因為他聽到電話的另一邊有車輛經過的聲音,桑島慈悟郎明顯是在街道上。可直到電話聲傳來的另一把呼吸聲,宇髓天元難得地緊張起來,甚至停下一切動作,靜心聆聽接下來的話。

『......』

「......」

幾秒後,略有點猶豫的年輕嗓音問,『......把箱子砸在你身上,還真的抱歉了。你腦袋還痛不?』

長年累月的念思抑壓過度,就算是普通的對話顯得特別珍貴,這也算是從他們第一次見面起,終於能互相溝通的情景。

真的好想見到你,碰碰你。宇髓天元嘴巴微開,吐露出無思的思念,最後改為嬉皮笑臉的樣子開玩笑道,「我身體強壯的很,這點程度沒問題。」

『這、這樣。』善逸聽起來也很緊張,『你真的不打算找我?』

『......』

「怎麼,想我了?」宇髓天元笑了笑也不期待善逸會回答。

但現實給他打了一巴掌。

『......想。』如同蚊吶的嗓音從電話那邊傳來,以及還有用鎖匙扭開的金屬聲音。

是剛回到家嗎?但怎麼覺得有種不協調感,就好像聲音有些重合。

不會吧?

『所以,我想了一個解決辦法。』

他的房間被敲門。

『「你打開門看看?」』

宇髓天元急忙地從椅子站立,也不知道碰到什麼,腳趾受到重傷整個人撲倒在地面上。

這麼不華麗可真丟臉,但想到門外的人正在找他,宇髓天元又連忙地爬起來把門打開。善逸紅著臉收起電話說,「我是說了你不準找我,但沒說過我不準來找你,所以...嗯...就是這樣。」 7歲的年齡差能造成多大的影響? 當宇髓天元18歲的時候,善逸還只11歲的小學生,太年輕了;可當善逸長大時,宇髓天元正在老去。

甚至有資料統計,夫妻年齡差5歲=9成會離婚。

宇髓天元彎腰把善逸緊緊抱著,鼻子深呼吸聞著心愛之人的氣味,嗓音有些抖震,「我從沒打算拋棄你。」

「我知道。」

「也沒把你當作是其他人的代替品。」

善逸同樣回抱對方,那是相隔百年的擁抱,「嗯。」

「我愛你,超華麗的。」

「......我也是。」

而這並不適用於宇髓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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