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對是馬庫斯x諾絲, 馬庫斯x賽門, 諾絲x不明
關於, 要寫別篇文卻開始思考諾絲的心理時想到的短文(?
「我們分手吧。」
於是後來,馬庫斯與諾絲分手了。
並非因為誰不愛了,或者誰愛上了別人,這種淺薄的理由。
只是因為不對等。
是諾絲提的。
那晚,馬庫斯回到他們新的耶利哥據點裡,屬於馬庫斯與諾絲兩人的小房間。房間裡沒有太多東西,只有一個放了些衣服的衣櫃,一個化妝台,一張略小了點的雙人床。
而諾絲靜靜坐在床尾,沉沉地凝視馬庫斯。
「什麼……為什麼?諾絲,為什麼?」
「你沒有愛過我吧,馬庫斯。」
「諾絲,妳在說什麼……我怎麼會——」
「別誤會了,馬庫斯,我不是在說你沒有好好付出,或者是你對我不好……你對我太好了。不該這麼好的。」
「……我不明白,諾絲。」
「你早上說的是對的——我恨人類,我恨所有人,我恨這個世界。我根本不懂得要怎麼愛,只是一味把所有痛苦與過錯怪罪到所有事情上……」
「我當時不是這個意思,我不是故意……」
「聽我說完,馬庫斯。當我看著你為了理想而奮不顧身時,我感覺……很好。感覺就像你是為了我而衝到前頭,就像你能帶領著我走到所有地方,而我也能一直跟著你走到盡頭。你總是會回頭牽著我一起走,我根本不用煩惱該怎麼追上你……但不該是這樣。我應該要走在你旁邊才對。」
「妳是啊,諾絲,妳一直都是啊。」
「不,我不是。賽門走在你旁邊,甚至喬許也走在你旁邊,但是我……只是把支持你當成我的唯一目標,因為只有支持你,才會讓我感到安心,讓我覺得我跟上了你的腳步,而不是拉著你才有辦法往前走。事實證明,這不也是拉著你在走嗎?只是差別在於,你在我伸手之前就先伸手拉住我而已。」
「……」
「這不是愛……馬庫斯。我很希望我有愛你,也很希望你是愛我的,可是這就只是——」
「別說了,諾絲……」
「不行,我必須說!你就只是……」
兩者的額角彷彿一同閃爍紅光。
「……只是憐憫我而已。」
「……」
「你對我來說就像是一個夢想,用來填補我心中那個難以閉合的坑洞。夢想不該能夠看得到,摸得到,而且什麼都不用做就能得到。你不問原因也不問多寡,就把我想要的結果全部放進我手心裡……這是不對的。」
「那是因為我……我……」
「因為你沒辦法丟下我不管,就像你沒辦法丟下任何人不管,只是我想要得到的太多了,而你就全部都給我了。馬庫斯,我給過你什麼嗎?」
「我們潛入模控生命的倉庫時,不也是妳在前面帶領我嗎,諾絲?我給妳的是因為我有能力給妳,就像妳也給我妳所能給出的形式的愛。」
「我很重視你,馬庫斯,你對我來說很重要。我也相信我對你來說一樣很重要,可是我們嘗試在彼此心中站的位置是錯的……這反而使我們離對方更遠了,不是嗎?」
「……」
「所以我們分手吧。」
然後他們擁抱彼此。只是這次,沒有退下仿生皮膚層,也沒有進行任何資料連接。
但他們都在哀傷的同時,如釋重負。
並且抱得比以往的任何一次更用力、更久。
「後來呢?」
「後來……我們聊了整晚的天。直接說出來的聊,而不是……嗯。然後我們分了房。」
「現在呢?你感覺如何?」
「我感覺有點失落,但是說實話,也覺得很慶幸。」
「怎麼說?」
「諾絲說得對,我們繼續在一起只會讓彼此的距離愈來愈遙遠,說不定還會因此而開始累積傷害。而現在,她依然是我很重要的人,就像卡爾是我不能取代的家人一樣,她的位置不會被任何人取代,並且是放在了正確的位置上,使我們能對彼此更親近、更坦承。我很高興事情能夠有這樣的進展。」
「聽起來很好,馬庫斯。」
「嗯,是很好。我們都會繼續珍惜彼此,也會好好用正確的方式對待彼此。」
「不過,你覺得你真的沒有愛過她嗎?」
「不是的……我當然愛過她。我會在結束了一整天的疲憊後,期待回到與她的小房間,期待回到她的身邊。但是從某一天開始,嗯,大約是一個月前又——」
「你不用說出詳細時間,馬庫斯。」
「好,謝謝你,賽門。某一天開始,我更希望她也能夠給我一些建議,無論是關於與人類政府的協商,或者是對耶利哥各種聲音的處理方式……還有,可能也包括我該怎麼面對她的喜怒無常。有時候我有點累,只是希望她能在我需要讓處理器歇息時,陪我一起歇息,而不是……你知道,跟我吵要怎麼對人類施展強硬態度。」
「我明白。」
「但這點不會使我變得不愛她,只是因此導論出與她相同的見解,我想……我們之間或許用別種方式聯繫會使彼此更輕鬆、也更緊密。」
「很高興知道你們兩人能達成共識。」
「謝謝你,賽門。」
「不客氣,馬庫斯。」
「不過……這好像很難改變諾絲把你當成情敵的想法……我不太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我認為,是感性上調適過來的速度,趕不上理性上想通的結果。」
「這……有點傷腦筋……」
「別擔心,馬庫斯。諾絲很聰明,而且她剛跨出了很大一步,總會需要一些時間。」
「……這讓我感到有點慚愧。」
「你這麼說,我該感到更慚愧了,馬庫斯。」
「不,不是……」
「別想了,會過去的。一切都會沒事。」
「……好。晚安,賽門。」
「晚安,馬庫斯。」
「噢,呃……所以妳們是……」
「是。」
「好的……恭喜妳,諾絲。我很為妳高興。」
「你是應該要。」
「……」
「我開玩笑的,馬庫斯。謝謝你為我高興。」
「不會,我應該的。」
兩人相視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