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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過靠近名為「道德」的太陽而墮落的悲劇角色-Jimmy McGill

英高香草天下第一 | 2022-09-17 04:52:53 | 巴幣 1012 | 人氣 239

這篇是我個人對BCS主角Jimmy McGill的一些看法和分析,探討的內容主要以正劇為主,會盡量避免談到官pod、編劇訪談和花絮的內容。

Jimmy作為BCS的主角,有著十分複雜且矛盾的性格,所以劇中也花了大量的篇幅在描寫這塊。而整齣劇的細節繁多卻又相當縝密、嚴謹,其環環相扣的程度甚至不亞於魂系的世界地圖,故即便是重看了數十次的我,至今也還能從中體驗到挖掘的樂趣。

進入正題,首先我想先談談Jimmy的倫理觀,事實上我認為Jimmy的倫理觀算是標準較高的那邊:

S3E8,Jimmy跟Marco談論他的父母,對於他的父親,Jimmy說了一句He was never gonna do what he had to do.”

而根據S2E7,也就是wolves and sheep的橋段,大致可以知道Jimmy父親就是個什麼騙局都照單全收的濫好人。他的父親本可以改變這一切,然而他卻選擇盲信然後隨波逐流,Jimmy對此感到相當不滿。

乍看之下,這段與道德倫理似乎沒太大關係;即使有,也只會是作為反論。然而將Jimmy的這種想法套用到著名的倫理議題—火車難題時,Jimmy就會是認為坐視事情發生也有責任”的那一派。

當然,有人或許會覺得維持店面生計跟火車難題在情境和本質上就是完全不一樣的,如何能相提並論呢?下面還有更多例證能可證明Jimmy的這套價值標準是確實的貫穿他整個人生:

S4E9,Jimmy失利後在頂樓跟Kim的對談:
Jimmy: “There you go. Kick a man when he’s down.”
Kim:Jimmy, you are always down.”

當初聽到Kim這句時,我興奮到整個人從椅子上跳起來,畢竟這句話對我來說算是編劇側面肯定了Jimmy一直以來的狀態—down(在這句台詞出現前,Jimmy的低落和真偽都還是待確認的,尤其是看過bb時期的Saul)。那Jimmy又為什麼會一直處在低潮呢?其中一個原因就是因為他略為嚴苛的道德標準,致使他總是深陷在後悔的泥沼之中。

再來,S6e10,在Saul的最後一場官司中,Bill和Jimmy的對談:

Bill:That thing with your brother, that wasn’t even a crime.”
Jimmy:Yeah, it was.”

就我個人來說,相較Jimmy,Howard跟Chuck的死其實有更直接的關係,如果今天易地而處,我自己是絕對不會像Jimmy這般自責的,畢竟最後扣下扳機的始終是Howard,自己不過是在報Chuck先前的一箭之仇罷了。然而Jimmy就是會,甚至甘願就此沉淪(S4e3,偷瓷偶事件中Mike說了AndI don’t think it should be for you either.” ,說明Jimmy現在甚至之後的一些行為其實都是一種自暴自棄的表現)。而這段更充分說明了,Jimmy對善惡、是非、對錯的判定並不依賴於法條,與三句不離法律的Chuck形成強烈對比。

綜觀這兩段對話,我認為幾可說明Jimmy的這套價值觀是能可套用到大部份的情境和層面上,至少也是絕對適用於道德領域中的。

再談談Jimmy最多爭議的部份,也就是劇中所Colorful”的手段。關於此,我認為劇中的一個橋段就已經很好的說明了一切
S1e4,面對Marco的吹捧,Jimmy只是一句It’s good for making beer money. That’s about all.”

對Jimmy而言,這些騙局只是他賴以維生的一種生存方式,他從來沒想過要藉此取得優越感,而在Gene徹底暴走前,也未曾有過傷害他人性命的意圖。但也正因為他施行這些詐術的動機對他本人而言亦都是如此單純且合理—謀生、無傷大雅的報復、討回公道,以至於他總是能夠輕易的說服自己走回Slipping Jimmy的老路。就如同Chuck在S3e5裡所說:He has a way of doing the worst things for reasons that sound almost noble.”

但Chuck這樣的說法對Jimmy真的公平嗎?在倫理學當中存有一個極為重要的概念—善的意志(Good will),簡單說就是強調「動機」在倫理議題的探討中是應該被慎重考慮的。如果說在Slipping Jimmy時期的動機是餬口,那在Jimmy進入收發室,甚至成為律師後又是如何呢?

為了反擊Howard禁止他使用自己的名字宣傳、為了替Kim奪回客戶、為了做正確的事情”……等,當然也有像Piña Colada和Fifi這種比較Slippin’Jimmy風格的事蹟啦,但可以明顯看出Jimmy在這個階段的動機已經逐漸傾向被動,甚至不再是以個人為出發點。然而這樣的差異和轉變對Chuck來說都不過只是另一種理由和藉口(如上面所說的reasons that sound almost noble),甚至進而全盤否定Jimmy一直以來的努力和付出。

我並不是要論述Jimmy本身並沒有任何問題,可即便以一個效益主義者的角度而言,Chuck對Jimmy的批判也並非全然站得住腳;效益主義謀求的是所有事件關係者的最大利益,那Chuck追求的又是什麼?譬如廣告板事件,無論是願意配合的那位拆除人員、Jimmy或是雜牌軍二人組,各方都拿到了自己想要的利益,而Chuck自己也承認這是合法的。結果呢?Chuck在法庭上失控時卻又把這件事拿出來怒噴了一波,其心態不言而喻。

所以用Chuck在戲中對Jimmy的評價來斷定Jimmy就是個天生的壞胚子?在我看來實在是站不太得住腳。

況且戲中其實也有不少對於Jimmy良心面的側寫,像是在得知Strauss老太太的死訊後趕回家看錄影帶緬懷、幫Lalo辯護後對受害家屬表現出的愧疚……等,較之BB只把底線設在小孩”的Jesse,Jimmy其實有更纖細、敏感的共情能力及更嚴格的道德標準。

所以,Jimmy真正的問題其實從來不是在其倫理觀上,而是在處理「負面情緒」的方式上;更諷刺的是,讓Jimmy長期處於負面情緒(Kim:Jimmy, you are alwaysdown.”)下的肇因正是其良善。反過來說,如果今天Jimmy的本性真如某些網友所說的是惡、是壞,那就更不可能會有這因無止盡的悔恨和自責而逐漸步入極端的偏差行為了。

總而言之,BCS在劇情上需要不斷推敲和串聯起來的細節很多,在這人們普遍缺乏獨立思考能力的盲從風氣下,BCS的客群就注定只會是小眾了。但也正因如此,BCS的粉絲們才更該以自己這獨特的眼光為傲,並勉力延續此精神,不陷於名為「多數」或其他謬誤的窠臼。

之後有時間的話也會試著把Jimmy的矛盾拆解一下,就權當是一種自我思辯歷程的印證吧

創作回應

正港台灣民意代表
然後有金這樣的好女人 還作死搞到這種田地
真的無語了
2023-10-26 01:04:19
英高香草天下第一
金是女神沒錯 但最後是金又推了Jimmy一把才會造就無可挽回的局勢
2023-10-26 03:27:31
正港台灣民意代表
看完更氣了 怎麼可以老白發病就這樣把mike收了😡😡😡
2023-10-26 11:05:22
英高香草天下第一
所以我早說過 中二病或反社會人格才會喜歡老白
2023-10-26 17:44:11
正港台灣民意代表
我好想你哦醜寶 要不要回來
2023-10-26 18:59:08
英高香草天下第一
我一直都在阿 又沒離開過 是要回去哪
2023-10-26 19:40:33
正港台灣民意代表
dc啦
2023-10-26 19:49:38
正港台灣民意代表
一起看世界賽
2023-10-26 19:4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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