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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攜上花》

靖絮 | 2021-08-08 20:35:43 | 巴幣 0 | 人氣 82

短篇
資料夾簡介
最新進度 《念九辮》

「沒有誰離了誰,就會世界末日!」
「是嗎?」
「沒有你,我也可以很好!」
「那拆夥吧!」
「拆就拆!」
 
這一吵,竟吵成了永遠。
 
「棠哥,他們倆真的拆夥了嗎?」曉秦擔憂的看著扶著額,苦惱的棠鶴。
「真的,公告都下來啦。」梁玖說,他捏了捏棠鶴的肩,「別想了,休息會兒。」
「只怕要引起風波了…」棠鶴嘆了一口氣。
 
上曦和河華鬧翻了,這件事已經在社裡傳開。兩人誰也不見誰,拆夥已成定局,彼此的搭檔也已經決定,各種言論波及了好些人,儘管身為隊長的棠鶴想盡辦法的保護他們,但也對各種流言蜚語無能為力,只叮囑其他人這段日子務必要陪在他們身邊。
 
某天棠鶴經過休息室,看見上曦認真盯著手機,畫面是河華和自己在台上演出的片段,上曦嘴裡還念著詞,笑著笑著,最後長嘆一口氣,沉默。
另一邊的河華一個人的時候,常望著和上曦的照片,沉默。
兩個人得空就會喬裝去看對方演出,坐在最隱密的角落,或是在後台裝作若無其事地滑手機,其實都認真地聽著對方的表演。
 
這些棠鶴都看在眼裡,明明心裡都有對方,但一方不低頭,誰也改變不了現況。於是棠鶴組了團建,原本答應出席的上曦,卻說臨時有事沒辦法參加,棠鶴只能嘆氣。
當天酒過三巡,大家基本上都醉的差不多了,時間晚了也該各自回家。河華想起自己的外套放在了更衣室,鑰匙、錢包都在外套口袋,便起身回去拿。
沒想到在他找到外套的時候,門重重關上,卡死了,任何華怎麼推、踹、敲,門就是不為所動。更衣間的電燈壞了,一片漆黑,能依靠的唯有手機的光。
 
天!誰可以來救救自己?
 
河華把通訊錄上可以撥的電話都撥了一輪,但都無人接聽,大概都已經喝到爛醉不省人事了吧?
「天殺的!」河華咒罵一聲。
河華看著手機裡第一個想到但唯一沒有撥出的名字,猶豫了。
 

他…還肯搭理自己嗎?
明明是最熟悉的人,如今也要再三猶豫,萬一接聽了,又該說什麼?

 
在他失神的時候不小心按下了撥出鍵,河華手忙腳亂,期望著對方接又希望別接。河華帶著複雜的心情,盯著螢幕,然而手機的燈光滅了,宣告電力耗盡,什麼結果也沒等到。
河華鬆了口氣,但又有些失落,他默默的收起手機,坐了下來。
環顧著眼前的黑暗,彷彿那天,他們吵著拆夥,沒有轉圜。他後悔了,可是就是拉不下臉,又看著上曦不在意的樣子,就莫名生氣。
 
難道和自己拆夥,就那麼無所謂嗎?一點傷心都沒有嗎?自己在上曦心裡到底什麼地位?
這些天就像落入幽暗的深海裡,令人窒息。
 
「曦,快來救我吧…」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一聲巨大的撞門聲,將睡過去的河華給驚醒。
終於有人來了!
不久,門被撞開,門外的光透了進來,河華瞇起眼睛,看清來人以後,傻了。

沒想到最後來救他的人,竟然是上曦。

上曦一身的狼狽,臉上寫滿擔憂和著急,都在他看見河華沒事以後,放鬆下來。
河華愣愣的望著眼前的上曦,說不出話,一動不動。上曦看河華不對勁的樣子,快步朝他走了過來,緊張道:「傷哪了?看起來沒事啊,怎麼了說話呀!」
河華還是沒有出聲,只死死的盯著上曦,直到上曦的表情愣了,手足無措。
「哭什麼哭!能不能像個大人?」
上曦用袖子胡亂抹去河華的淚,雖皺著眉但眼裡還看的出對他的心疼。
「別哭了,都幾歲了?害不害臊?」
眼淚就是控制不住的想要流,想止也止不住,最後他抱住上曦,上曦當場僵在原地。
「沒事了,沒事了,我在這裡。」
上曦安撫的拍拍河華的背,告訴他,他在。

冷靜下來的河華意識到自己的舉動,馬上放開上曦,退了幾步,抹去眼淚,倔強的別過臉,不看他。
面對這樣的河華,上曦有些哭笑不得,從以前就那麼傲嬌,但這也是覺得他可愛的地方。
「你手機沒電了吧?拿去,給大家報個平安。」上曦把自己的手機,遞給河華,河華接過手機,登入自己的帳號,告訴大家已經沒事了。河華把手機還給了上曦,問:「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上曦狐疑的看了一眼河華,說:「不是你自己發的動態嗎?」
「喔。」河華點頭,偏頭想想,詫異問道:「不對啊!你不是已經把我取消追蹤了?」
上曦愣了一下,尷尬的別過臉,然後快步走開,還一邊唸叨:「你走不走?不走我走啦!」
「等一下!你等我!所以你又追蹤我了對嗎?」河華追了過去,語氣還有點高興。
 
 
兩人走出大樓,上曦坐上了駕駛座,河華站在車旁,愣愣的。
上曦探出頭,問道:「不上車?」
看著還在遲疑的河華,上曦知道河華在想什麼,說:「你就當我代駕吧,要付錢的。」
河華開門坐上副駕駛,上次坐他的車已經是好久以前了,車上還是熟悉的味道,企鵝和狐狸公仔還在,隨著車子行駛無憂無慮的搖晃身體。
河華望著它們出神,想著如果還能和它們一樣,就好了。
「上曦,我現在不想回家」河華低頭掰著手指。
上曦沒有回答,面無表情的開著車。河華見他不說話,失落的嘆了口氣,他轉頭看著車窗外,卻發現這條路不是回家的路。

車子行駛到了海邊停下,上曦說:「下車吧!」
兩人沿著河堤沉默的走著,以往的無話不談,已經成了過去,如今開口說話都要猶豫再三。
「那個…謝謝你啊。」河華說。
「嗯…」上曦答。
兩人又陷入沉默,上曦說:「你和他搭檔感覺怎麼樣?」
河華沒想到,他們不說話那麼久,竟然一開口就問他這個問題,莫名的氣上心頭,氣憤說:「很好啊!」
上曦奇怪的看著河華,說:「你生什麼氣啊?」
河華抓住上曦的衣領,喊道:「我生氣?我生氣是因為我根本不想跟別人搭檔!我想的一直是你!可是你怎麼好像不在乎?」
河華回過神,鬆開上曦的領子,彆扭的轉過身,喃喃道:「為什麼要我說出來…」
上曦看著河華的背影,原來他還是在乎自己,心裡有股暖意湧上心頭,上曦笑了起來,說:「我,沒有不在乎,我也想一直是你。」
河華轉過身,訝異的看著上曦,眼眶瞬間就紅了,正想說話,上曦卻露出遺憾的表情,說:「但我們回不去了。」

 
我們在這條路上
終究是分開了…
 
他們都明白,世上沒有後悔藥,也沒有時間倒流,他們必須考慮現在。風波已掀,流言蜚語已經重傷了太多人。基於情義和責任,他們有義務保護現在。
 

「回不去,就重新開始吧。」上曦伸出手,露出笑容,說:「我叫上曦,交個朋友吧?」
河華看著面上從容,手卻顫抖的上曦,不悅拍開,說:「誰要和你重新開始?」
這一拍讓上曦變了臉,扭頭就走,但卻被河華一把抱住,突如其來的擁抱,把上曦都搞矇了。
「早就是朋友了,混蛋!」
上曦激動的抱緊河華,這一刻他等了好久。

一直想要道歉,一直不想分開,一直再等你回眸,可是總是…
「華,對不起,對不起......」
 
那天,傷人的話一說出口,上曦就後悔了。可是河華倔,上曦比他更倔。兩人怎麼也不肯和對方說話,保持著“有他沒我,有我沒他”的距離,說話不肯,傳訊息也不願,最後還取消對彼此的追蹤。
 
上曦看上去一副無所謂,可誰也沒想到,上曦在看到河華和曉秦有說有笑的從曉秦家出來的那刻,一直崩著的那根弦,斷了。
上曦崩潰了,他把自己關在家裡,誰也不見,訊息不回,電話不接,拒絕任何人找他。直到方方和小漢強行闖進上曦家,才發現他整個人蔫了的坐在角落,地上全是酒瓶,再晚幾天可能人就沒了。
 
的確,沒有誰離了誰就會世界末日,可是離了你,世界還在,我卻末日了。
所以你回來吧?好嗎?
沒有你,我不好了。
 

上曦眨眨眼,仰望那日出將臨的天空,破涕為笑,他吸了吸鼻子。
「你哭啦?」河華拍拍上曦的背。
「我沒有!」上曦帶著哭腔,極力否認。
「哭了就哭了,又不丟臉。欸,別把鼻涕蹭我身上啊!」
「別說了!」
「…對不起」「…對不起」

兩人相識而笑,”曦華”已過,但”河上”仍在。
他們約定,要和現在的搭檔,超越”曦華”,才是不負彼此,不負大家。
 
你說
這是曦華是結局嗎?
不,他們不會走到結局,只是換個方式,繼續走下去。
 
 
(後話)

「河華,最近心情不錯啊!」曉秦看著望著手機滿臉笑容的河華。
「談戀愛了?」曉秦靠過去,手機畫面顯示上曦來訊息,瞪大眼,訝異道:「你們和好了?」
「本來就沒吵架。」河華若無其事的說,然後背了包就要走。
「你去哪?」曉秦問。
「和上曦吃飯去。」河華離開。
「河華那麼早走啊?」梁玖看著河華離去,又看看呆愣一旁的曉秦,拍拍他:「曉秦,發呆呢?」
「梁哥,我是不是要替他們開心?不對,那我豈不是危機了?也不對,應該要替他們高興才對!啊!我都混亂了!」曉秦又笑又哭,嘴裡還叨叨的走開了。
梁玖對著曉秦的背影搖搖頭,便走向躺在沙發順稿的棠鶴。
「棠,如果他們知道這是你設的局…」
 
原來棠鶴在河華去拿外套的時候,把原本就不怎麼好的門,使了一點手段,讓它壞的更徹底,而更衣室燈碰巧壞了。又算算時間也接近凌晨,大家也已喝的爛醉,估計什麼電話都聽不見也接不了,河華能求救的大概只剩上曦了,就看河華敢不敢踏出這步了。

「有你陪,我怕什麼呢?」棠鶴抬眼,毫不在意的回答。
「這是要拖我下水了?」梁玖拍了一下棠鶴的額頭。
 

心結已解,屬於他們的演出要開始了。
“請您欣賞,表演者,上曦、蕭漢”
“請您欣賞,表演者,曉秦、河華”

“返場演出,表演者,上曦、河華”
 
()

這也是虛構
看了看,其實這是我所期待的樣子
沒有好標題,就這樣吧!

下一篇大概是最後一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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