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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蘭-故事迴廊] 微光 上-歐勒拉夫

花彌 | 2021-01-04 16:27:49 | 巴幣 0 | 人氣 32




微光   上.歐勒拉夫





回憶裡的母親是什麼摸樣呢,他已經記不得了。

睜開眼,醒來在陳舊的沙發上,半裸的男人伸手擋住天窗灑落的陽光。
離沙發不遠的白色木門被急促的敲響,男人無可奈何的翻了個白眼,這才從沙發上起身,赤著腳走向門口。
男人赤裸上半身著走動,寬闊精狀的背部除了優美的線條之外,中央一道明顯疤痕,兩相交錯,怵目驚心的崁在那。
腳步停下,下一刻男人粗魯的拉開了門,挑起好看的劍眉,一雙金色的鷹眼冷冷的瞪向門外。
梳著背頭的棕髮男人,一口白牙笑的燦爛,看見男人終於開門了,如同沙漠裡的旅人,重重的撲了上去。
「嗷嗚!小拉拉你終於起來了!」
棕髮男人敢丟臉,但男人還沒他那麼無恥。
「莫爾,我建議你去看個動物醫院再來找我會比較好」
男人冷冷的對著卦莫爾說著,下一秒像是想到了什麼嘲諷的一笑,緊接著就關上了門。
留下依舊風中凌亂的卦莫爾,在大腦停機了幾秒後,秉持著「二逼」的標籤,一個人開始了他的表演。
「嗷嗚嗚嗚嗚嗚嗚,拉拉你變了你變了!」
人前大將軍,人後狗賴皮的卦莫爾,完全不顧自己的英勇大將軍的形象,他現在只想吵醒歐勒拉夫,一起去靶場射個幾局,然後再去瑪莎開的新酒吧玩。

奈何狗賴皮卦莫爾顯然是低估了他們元帥的耐心了。

想著一天早晨之際又開始了,大元帥.歐勒拉夫疲憊的躺回沙發,隨手拿了個枕頭蓋上了臉,便隔絕了一切。






回憶裡的母親總是忽冷忽熱,不同於他人色彩紛呈的童年,他的童年不是紅就是藍。

紅色的母親,混合著鮮血、劇痛、癲狂,卻無時不刻叫囂著,要他逃。
藍色的母親,明媚的紫眸盛滿了天真與純真,卻總是暗暗流淚。
他記不清了,他的母親是哪個。

時間接近下午,歐勒拉夫這才拖著身體起床,草草沖了個涼,穿上黑色的襯衫和銀灰馬甲,準備出門去皇宮辦事。
他凝視著鏡中的自己,漫不經心的扣著金色雕花的袖口,鏡裡的男人一雙金色鷹眼陰鬱而銳利,揉合東方人的柔和五官、黑髮及西方人深邃的輪廓感,英氣逼人,只可惜他這個人向來喜歡帶盔甲,可惜了這一張臉。
結束了簡單的盥洗,轉身彎腰提起地上的黑色箱子,歐勒拉夫轉開了大門,一出門就發現了不明的巨型垃圾。
扯了扯嘴角,最終歐勒拉夫伸出了腳,踢了踢鬧騰的太厲害,所以靠著門邊睡著的卦莫爾。
「該起床辦事了,莫爾」
金眸淡淡掃過一眼,歐勒拉夫邁開長腿,一下子就走了好遠。
後知後覺醒來的卦莫爾,兩眼無神的盯著歐勒拉夫消失的方向,停頓了幾秒,這才受寵若驚的爆跳起來,撒開脚丫子,喊叫著想追上對方。
「拉拉拉拉!你你…你這是終於肯起來陪我出去了嗎?嗷嗚嗚…!!!」
睡覺像王子,一醒來又被打回成了狗精,一旁默默跟來的副官,內心刷著彈幕。

饒了我吧!我的上司他媽的啥時才能修煉成人,好好的用腳走路,好好的講人話叭啦叭啦叭啦…




三個人一路並肩行走,大部分都是卦莫爾聒噪的聲音,接著才是副官無力的吐槽,和歐勒拉夫非常不偶爾的回應。
小莫同志,革命仍遠,請加油。
在終於走了一段距離後,帝國皇城的白金大門聳立在眼前,三人出示通行證進了皇宮。

「殿下今日身體不適,故派我前來會見幾位」
來人是輔佐幼皇的國師,自從殿下開始接觸了那些奇怪的種族後,便常常連聆聽元帥匯報及指派的日常都開始無法出席了。
無非不是身體不適等等理由。
歐勒拉夫淡淡的看著國師,金色的眸子有什麼一閃而過,但國師習慣性的笑臉,所以幾番搜索過後,歐勒拉夫也不好再說些什麼,只是單純伸出手握手示好。
接著便被請到了內室,三人坐下開始回報最近邊境的戰況,以及對和平派領地的掌控。
當說到費莉妍的時候,卦莫爾有一瞬間的停頓,不過那也僅僅是幾秒間的轉變,他重新掛上笑容,像是對於副官口中的費莉妍行蹤詭異不感興趣。
一段不長也不短的時間過後,三人在斷斷續續的匯報為近期的消息後,便結束了會談,而國師也起身迎送三位出皇宮。
臨走出大門前,歐勒拉夫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停下了腳步,引得其他兩人也紛紛停下,疑惑的回頭。
日暮西下,夕陽染紅了華麗的皇城,歐勒拉夫抬起臉,俊美的側臉微微鍍上一層金色的光影,如癡如醉,他垂了垂眼睫,緩緩的拉開了笑容。
像雪地裡盛開的梅花,清冷美艷。
國師一時也看怔了,直到對方將手中的黑色箱子提了過來,國師這才回過神,一陣慌亂的接下箱子。
「那就拜託你了國師,請你替我修好他」
望著對方已經走遠的身影,空氣中還飄蕩著對方的聲音,如大提琴低鳴,久久回響,逐漸隱去。
國師的臉紅了紅,稍微抱緊了一點箱子。

果然帝國公認第一美男的元帥還是不帶盔甲好。

而後來在帝國13公主的生日宴上,我們國師大人喝醉抱著人家元帥,雙商欠費,大聲嚷嚷著要嫁元帥、要幫元帥生孩子什麼鬼的又是另一個故事了。




結束了會面後,眼看著自己家元帥看來是放鬆了點,於是卦莫爾大膽的提出了要求。
「拉拉!拉拉!我們接著去瑪莎那吧!」
一旁的副官沉痛的抹了把臉,腳步悄悄的往一旁移了點。
他還不想死在他家上司飛過來的身體下。
誰知道向來作息規律,甚至有點病態的歐勒拉夫,竟然笑了,薄涼的唇緩緩的吐出一個字。
「好」
於是卦莫爾傻了。
然後他副官也嚇傻了。
接著卦莫爾因為太興奮被元帥一個大爆灌。
副官及將軍紛紛倒下斷片。

只剩下歐勒拉夫一個人晃著澄黃透明的液體,雙眸注視著不遠的暖爐火光。
一陣拉椅子的聲音響起,瑪莎坐在歐勒拉夫的旁邊,嘴裡叼著煙,眼裡滿是不屑的朝歐勒拉夫晃過眼神。
「我說啊,今天難得來我這了,難道是上次的用完了嗎?」
瑪莎單手挾起煙,朝著對方吐了一個煙圈,那張英俊過分的臉,在一片浮沉的白煙裡若隱若現。
「不全然是」
歐勒拉夫一口飲盡杯裡的酒,最後認真的看過去。
「我想戒掉了,瑪莎」
「發酒瘋啦,拉夫斯?」瑪莎抿息了煙,一改慵懶,直呼歐勒拉夫的本名。
「我很清醒,瑪莎」金色的眸子隱隱出現了掙扎,瑪莎看著他,神色緊繃著,深怕他接下來的宣言。

「甚至清醒的過分了,我又開始夢到她了」


眼前的男人彷彿一下子時光回流,聲音裡透著不明顯的脆弱,他高大的背影和從前那個瘦小黑呼呼的身影重疊了,看到這裡,瑪莎的眉緊緊的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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