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薩特丹城的尖嘴獸酒館裡,”約翰 強森”和”艾琳 維多利亞”相視而坐。
酒吧裡非常昏暗,最靠近兩人的光源是桌子一旁的小型白色蠟燭。
蠟燭的火焰照亮著兩人面前的酒杯,裡頭的深色液體吸收了大部分光線,這是當地釀造的黑麥啤酒。
艾琳伸出右手,她蒼白的皮膚反射著蠟燭的光芒,顯得尤為慘白。她舉起酒杯往嘴裡送,酒杯裡的啤酒隨之減少,女孩的喉嚨微微鼓起,最後一滴也不剩。
艾琳放下酒杯,木頭桌子與玻璃杯的碰撞發出聲響,她說道:「這東西喝起來像馬尿,約翰。」
「妳有喝過馬尿喔?,小艾。」約翰說。
小艾是約翰給她取的小名,起初艾琳很不喜歡他給自己亂取綽號,但是後來就慢慢習慣了。不過艾琳只准許約翰一人可以這樣叫她,要是有其他人這樣叫她,艾琳肯定會將那人的鼻樑打斷。
「拜託,我很明顯在誇飾。」艾琳說。
約翰挑起一邊的眉毛,表示懷疑。他舉起酒杯,喝了一口「不對,這味道的比較像浣熊尿加水。」
「你看,這就是為何要設立專門的地方讓我們這種人去啊。」
這種人,約翰還是習慣稱自己為”傭兵”,或其它人所說的”那種人”。
約翰將空酒杯放在桌上說道:「妳是說,像公會那樣嗎?」
「對阿,公會酒館之類的。」她說。
「酒館是有可能啦,但是公會就不太可能了。」
「為何?」
「誰會為我們這種職業設立公會啊,幹這行的都只專注在自己的利益而已。商人、工人甚至妓女會有自己的公會,但是,幹我們這種高風險的工作,是不會有人來保障我們的利益的。好嗎,小艾。」
約翰越講越激動,艾琳連忙說道:「冷靜,我只希望啤酒好喝一點。好嗎,天啊。」
約翰模仿著艾琳的語氣說道:「拜託,我很明顯是在誇飾。」
艾琳翻了一圈白眼後說道:「去你的,約翰。」女孩停頓了一下「還有你學的不像我。我沒這麼娘,好嗎。」
「我覺得挺像的啊。」約翰說。
艾琳聳聳肩。
約翰一口氣將酒杯的啤酒喝光,他望著空蕩蕩的酒杯,隨即站起身說道:「我還想再來一杯,妳呢?」。
「浣熊尿加水嗎,好啊。」艾琳將酒杯遞給約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