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不該出生?
「友紀君沒有做錯什麼哦。」少女溫柔地抱了身上有著數多點滴軟管的少年,不知道為什麼,明明不認識,卻有種熟悉的感覺,少年的眼淚,忍不住滑落了。
「友紀,我覺得你能夠出生真是太好了呢,你看,其實還有很多人在乎你不是嗎?」整個病房裡,充斥著像是螢幕一般的畫面,畫面上都是網友、同學給這名叫作友紀的少年的話:我們等著你!、要快點好起來哦!
等等的祝福話語。
「友紀同學,加油,我們大家都會等你康復的!」一群穿著跟少女一樣衣服的人們,帶著蛋糕來到友紀的病房內,今天似乎是這名少年的生日。
「謝謝……你們……」
「白痴喔!要謝也要等你好起來啊!」
「好的!」友紀露出了幸福的笑臉。
少女突然從病房消失了,友紀像是想到了什麼似地問了:「你們怎麼知道我的生日的?」
「有個穿著我們學校校服的女生在我們班的黑板寫了:『今天友紀君生日。』」一名短髮的少女回應著。
「不過……她是誰啊?」大家也完全摸不著頭緒,感覺對方很自然地就進入了教室,很自然地就寫下了那串字。
「下一個是……」少女坐在友紀住的醫院頂樓,看著手中的資料,快樂地哼著歌。
「……為了課業而無法前進的小雪嗎……」伸個懶腰,少女快樂地從頂樓上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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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以前,有三個少女,他們常常玩在一起,有一天,他們發現有個女孩太過內斂,於是邀請了那個女孩和自己玩。
女孩跟他們玩在一起之後,變得比較開朗,也比較懂得表達自己,四個人變得越來越多朋友,可是不知不覺間,有個少女默默地離開了其他三人,看著他們的身邊越來越多朋友,她感覺內心有些孤單。
「別跟她玩一起,她是一個很做作的人。」原本的女孩這麼說道。
而那名棕髮的少女,在不久之後,就消失了,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裡,但也不知道為什麼,大家連她的外表、他的一切全部都記不起來了。
「難道妳不會孤單嗎?」
「不會哦,因為這是我的工作。」
只要人們露出笑容,那麼我就滿足了。我不想成為一道光,我只要點燃人們心中的火苗就足夠了。
□
「小雪,好久不見了呢。」坐在高塔上,下方的救護車、消防員都已經做好接住黑色長髮女孩的設施了。
「……是妳!」小雪似乎被眼前的少女給嚇到了。
「啊……妳還記得我啊……友紀同學都沒有記住呢。」少女苦笑著。
「妳來做什麼?嘲笑我嗎?」小雪眼中有些微的憤怒但是憤怒中卻帶著悲傷,她希望有人告訴她一些事情,一些……能夠填補她內心的事情。
「這會是好選項,但是我不是做那種事情而存在的。」少女抬頭望向了天空若有所思的說著:「鳥兒很自由呢……小雪,妳也渴望那片天空嗎?」
「不干妳的事。」
「但是我覺得小雪想自由呢?吶,小雪,讓妳看些東西好了。」說完,小雪的眼前浮現了往日的場景,是和媽媽一起坐在餐桌前,開心的吃著飯,是第一次幫忙做家事時,爸爸溫柔地摸了摸自己的頭,是一起在班級活動上,大家拼了命得到第一名時擁在一起哭泣的畫面,還有很多很多美好的回憶。
「小雪是真的想死嗎?」少女說著,便將小雪往下推了。
——不!我、我不想死!我還想吃媽媽的飯,我還想跟溫柔的爸爸講話!我不想死!
小雪緊閉了雙眼,再次睜開雙眼時,自己居然是掉落在自己房間的地板上。
「小雪?我剛剛聽到很大的聲音,怎麼了?」小雪的媽媽帶著擔憂的表情打開了小雪的房間門,迎面而來的是小雪的擁抱,一邊哭泣一邊說著:「媽!我愛您!我永遠都不會再叛逆了!」
我是都市傳說,我的工作是帶給人們幸福。
「接下來,要成為誰的遮雨棚好呢?」嘴角揚起了幸福的弧度,少女消失在人群之中,她來自哪裡?一個曾飽受孤寂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