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看見劍靈的畫面,這故事就開始發出呼喚迴響,像那些我為魔幻境界─珊雅頌創作的曲目和設定圖能夠發出的召喚般,劍靈的國度和珊雅頌起始風格無疑是投契的。早年在這裡從第二集開始連載,後來卻又不敢再貼的主因,正是由於第一集開頭讓作者很尷尬,而第二集後面許多章節也都讓作者很尷尬。這是部雖然作者不是那個意思,但劇情偏偏要像那個意思;滿滿誤導最終美夢成真,到頭來初衷沒變,人物行為卻開始變質的半路扭曲型小說、這是
時空交響六部曲中的第二部,夢圖遊戲的開始,一切故事的始源……
作者718520-71夏戀泉的俠媛於11歲或13歲時完成了魔幻境界:珊雅頌(奇蹟之悅地)這部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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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救一個人會讓整個世界都不幸,如果犧牲一個人會讓整個世界都幸福,你會選擇救一個人,還是救一個世界?
第一世,他是來自黑暗魔物界的影之惡魔,而她生來便是惡魔的食糧,他以契約捕獲了她,卻意外和她一起墜入輪迴。
第二世,他們的靈魂轉生為同一軀殼,一個意外觸發的咒式令他再次獲得人身。
這一世,她是生命之女,象徵死亡的他誓言只要她離開身邊,他就要毀滅她所愛的世界……
「你說你愛我,但我並不認識你。」生命如是說道。
「我對妳的愛,並不會因下一個千年而改變。」凌駕者笑得淡然。
「如果妳是光明的使者,現在的他就是黑暗的化身;若妳的力量代表的是創造與生命,他擁有的便是毀滅與死亡。」星皇的眼神彷若看透了我的靈魂,那雙璀璨的眼眸悠遠深邃,猶如夜間無邊無際的星空。
死亡彎起一抹微笑,那冰冷的弧度令人膽寒。
楔子
我是靈幻孔雀 傾魂,掌管生命的輪迴,也是妳前世的引導者。
我呼喚了好久好久……妳,究竟身在何處? 『傾魂,我──』
被自己的聲音驚醒,我疲憊地睜開雙眼,兩行淚順著眼角緩緩滑落。我微微側過臉,覆在臉上的髮絲卻給枕頭壓得滲入一片冰涼,靠近床頭的被褥已被淚水浸透。
又作了那個夢。
這已是我今年不知第幾次從夢中哭醒。每次醒來,總有悲傷的情緒積壓在心裡,空虛而沉重;彷彿失去了深深眷戀的事物,卻又想不起來那究竟是什麼。
作夢時我似乎喊著一個詞,但只要醒來便立刻忘記,翻遍整個腦袋也想不起來。
似乎是個很美的名字。
我絞盡腦汁努力回想,總覺得答案應該呼之欲出,卻是怎麼也想不起來。感到腦後開始隱隱作痛,我擰眉起身,花了些時間紮起又韌又塌的長髮。
藉著半掩窗間透進的微光,我拉起一面綴有青色亮片的薄紗,熟練地在身上纏繞成為裙子;接著我拾起床頭那對繫著白色絲帶的鈴鼓,輕輕地互相敲擊,開始預演今天的舞蹈。
打有記憶以來我便過著獨居的生活,從小到大,照料我生活起居的物資都是由村中統一配給;銀村收留無家可歸的我,它的居民對我有恩。
但是,他們對我並不親近。有些人因我體弱瞧不起我,而更多時候,他們顯得有所顧忌。
這並非因為我曾做過什麼,只不過我是被人從西邊哨所撿回來的孩子,而那個地方靠近樹林族的聖地──夜鬼墓地。
十三年前的某一天,銀村遭遇魔物大舉入侵,沒人知道魔物是如何通過極東區領主黑色城堡的防線,又是如何在丘陵族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穿越摩吉尼亞斯的原野;占領無人看守的夜鬼墓地作為據點後,魔物們開始襲擊村莊,造成銀村有史以來最慘重的傷亡。
焚化爐燒盡許多殘缺不全的屍骸後,銀村下了有史以來第一場雪,而我就在那種風聲鶴唳的時刻,極不尋常地出現在哨所附近的雪坡上──五感不全、記憶殘缺,無法言語且一絲不掛。當時哨所裡的守備隊無人倖存,只留下滿地碎骨;前來哨所找人的單婦沒能尋回愛人,反而發現了我。
在那之後,魔物又持續侵襲村莊四個多月才被自衛隊和領主軍隊徹底掃蕩,許多人口依然下落不明。而這段期間內,從西邊最靠近黑森林邊緣的黑色城堡、大草原的丘陵族到近北邊的樹林族部落全都相安無事,唯獨地處最遠的極東銀村遭此劫難,這種不合理的情形引發了一連串互不信任的猜疑。最終,矛頭繞了一圈,指向村莊來路不明的新成員──也就是年僅四歲的我的身上。
我入村的時候就有許多繪聲繪影的傳言,比如單婦將孩子帶進屋後,屋內的東西立刻結冰啦,以往餐桌上隨處可見的螞蟻統統死絕啦,又或者什麼「一陣陰風過後,忽見一人立於燈下,形狀可怖」之類的鬼話。總之,單氏在某一天清晨猝死,很不巧地死狀又極為猙獰扭曲,使得許多阿爾圖斯村民更加確信對我的懷疑;最後,還是靠卓岡人的一句話替我撤銷了所有嫌疑和指控。
擁有武力亦代表先天權力的卓岡人表示,雖然他們無法確認我的身分,卻能肯定我不是魔物眷屬:我普通得就像隨處可見的花草。於是,我被配置在邊區的無人平房中,放養式地一個人長大。
儘管小時備受欺凌,畢竟收留我平安長大,而九年前的制度變革亦讓銀村成為更適合安居樂業的好地方。我終究喜歡上了這裡的氛圍,以身為這小小村莊的居民為榮;每逢遇到外人進村我便一反常態地活躍,自告奮勇帶路,兼且說盡這裡的好。
在搖鈴擊出的節拍聲中,天邊逐漸泛白。曙光乍現那一刻,村裡的大鐘響了,而一切也都藉由這個鐘響,緩緩揭開了序幕……